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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世上最赚钱的行当大多都是损人利己式的,属于掠夺军事战争是一种手段,经济战争同样是,虽然没有血肉横飞的战场,却往往来的比战场还要残酷。

    提升金子的品质原本算不得错,如果云琅能在提升金子质量的同时也提高一下铜钱的质量,这将是一个莫大的善政。

    当精美的铜钱大行其道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多如牛毛的私铸钱。

    对于国朝回收铸币权是有莫大好处的,同时也能继续扩大使用钱币交易的人群,最后因为使用同一种货币的原因,自然而然的会成为一个族群,也就是说,这东西对一个大一统的国家来说极为重要。

    很可惜,大汉国那么多的才智之士,对收回铸币权,禁止私人铸造钱币的重要性并没有一个清楚地认知。

    云琅觉得让他们目前吃点亏,对他们的将来有好处。

    一枚精致的金子制作的铃铛在云琅的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皱皱眉头,金子里面添加的黄铜不够多,声音不够清脆。

    他将铃铛放在一边,重新写好了材料的配比,交给了梁翁,这个老铁匠一定会造出符合他心思的铃铛来。

    他想制作一百零八个这样的铃铛,准备挂在闺女的窗外,小小的孩子,应该会喜欢这种能发出动听音乐的小东西。

    孩子用的木马还是有些粗糙了,云琅亲自用手摩挲过整只木马,感觉有些地方还是有一些细微的木刺,就决定重新用砺将它重新打磨一遍。

    平遮到来的时候,云琅正在打磨木马,听说平遮来了,头都不抬的问道:人到哪里了?

    陈仓!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有了一个孩子?

    平遮想起父亲来时的叮嘱,苦笑道:卓姬以性命相要挟!

    云琅轻轻地打磨一下木马的头部,冷冰冰的道:我自认为与你父亲的关系还算是融洽,他以前戕害过我无数次,我都一笑了之,这一次怎么算?

    平遮躬身道:父亲命我一生为云氏家臣,来抵偿隐瞒您的罪过。

    云琅抬起头瞅着平遮道:阴阳一脉果然贯会见风使舵,轻易地就把一件恶毒的事情利用颠倒黑白的手段说成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真是难得啊。

    平遮拱手道:某家现在已经是云氏家臣,只要家主想要惩罚平遮,何时不可行呢。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件需要家主处理。

    云琅停下手里的活计想了一下道:我还真的答应过你父亲收你为云氏家臣。

    你不用说什么,直接回去告诉卓姬,卖掉卓氏铁坊,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了,孔仅已经倒霉了,所以啊,现在基本上没有铁器商人的活路了,以后,所有的铁器都需要官卖。

    我想,卓姬应该没有充当官府店铺掌柜的心力吧?

    平遮大惊道:如此一来,跟随卓氏的一干铁匠将如何谋生?

    铁器作坊是卓姬赖以生存的保证,如何可以轻易地舍弃?

    云琅看了平遮一眼道:你好像是我云氏的家臣,不是卓氏家臣。

    平遮毫不畏惧的跟云琅对视,直言道:我以为家主夺人子女,而后对子女之母弃之不顾,道义有差。

    云琅无声的笑了一下,放下木马道:果然是他娘的一笔生意,我可怜的孩子啊,有谁知道你在爹爹的眼中根本就是一个无价之宝。

    那个愚蠢的女人竟然连这一点都想不通,用一个破烂的铁器作坊来衡量我孩儿的身价,真是活活气死我了。

    云琅愤然起身,抖落身上的木屑,指着平遮道:跟我来!

    说完话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楼,不明所以的平遮连忙跟上。

    不一会就来了云氏主楼前面,守候在这里的梁翁费力的推开一个石头制作成的路灯亭子,一道铁门就暴露在平遮的面前。

    梁翁打开那扇铁门,云琅率先走下地道,平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下去。

    梁翁快速的越过云琅又打开一扇沉重的铁门,一连过了三道铁门之后,平遮就跟云琅来到了一间由巨石砌造的石屋,石屋里有一盏长明灯。

    透过昏黄的灯光,平遮看到石屋中间摆着十口松木箱子。

    打开!

    云琅沉声吩咐梁翁。

    梁翁依次将木箱子打开之后,平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惊道:这么多金子?

    云琅背着手,继续站在黑暗里,等平遮激动过后才轻声道:既然卓姬把孩子还给她的父亲这件事当做一笔生意,我就让她赚的盆满钵满。

    只要把孩子送过来,这些钱都是她的。




第一二零章 丧心病狂的云琅
    第一二零章丧心病狂的云琅

    孩子回来之后,我就希望你能彻底的忘记这件事,永远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云琅青筋暴跳的手死死的捏着一个金元宝,恨恨的丢在木箱子里对平遮道。

    平遮有些慌乱,额头上的汗水都下来了,他很想说卓姬跟他父亲商定的不是这一幕。

    然而,透过事情的表面看最终的结果,他发现,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些钱足够卓姬建立一百个铁器作坊,拿走!

    云琅怒吼了一声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金库。

    梁翁默默地解下挂在腰上的那一串钥匙,放在装满金子的木箱上,然后也离开了金库。

    金库里只剩下平遮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跌坐在地上,目光却从未离开那一箱箱金光璀璨的金子。

    这些金子能做很多的事。

    平遮从小就在卓氏这个商贾之家长大,没人比他更加晓得金子的力量有多大。

    财帛动人心。

    过了良久,平遮才从地上站起来,将木头箱子一一的盖上,再把一道道的铁门锁好,最后将路灯亭子推回原位。

    见云琅继续用砺石修理那个精致的木马,就上了楼,跪坐在云琅的下首。

    卓氏乃是商贾之家,卓姬虽然出尘清雅,久居鲍鱼之肆,难免会沾染一些商人习气。

    家主不必为此动怒。

    云琅摇头道:没有动怒,用钱能解决的事情,对我而言是最简单的事情。

    我原本还在想如何安慰卓姬,如何抚慰她失去孩子的事情,现在看来简单了,你把钱带给她,想必她就会忘记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你既然已经以云氏家臣自居,那么,就把这事办好,当我的孩子住进了这栋小楼,就是你真正成为云氏家臣的一天。

    平遮用最平静的语调道:事情确实变得简单了,却也变得锋利如刀。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冬秋!

    把这词句带给卓姬,没办法抵抗命数,那就低头吧,强求的代价太大,一般人付不起。

    平遮取出一支笔,很自然的将这首诗抄录在他的袍子下摆处,低声道:家主只要孩子?

    云琅瞅了平遮一眼道:那是云氏大女云音

    平遮笑道:可有出处?

    琅琅之音!

    家主就不想听听卓姬为大女起的名字吗?

    我的女儿叫云音!

    听说陛下给大女的封号是骊!

    我女儿叫云音!

    平遮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他被云琅眼中暴虐的神色吓坏了。

    他发现眼前的云琅跟父亲口中的云琅似乎是两个人,一个无害的如同山林里的麋鹿,一个暴虐的如同山涧里的恶龙。

    梁翁走了进来,轻声对云琅道:客人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给大女准备的新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

    客人现在就能上路,可以一边走一边进食。

    刘二他们十六人准备好了吗?

    已经披甲完毕!

    云琅看了一眼平遮道:拿着钱去吧!

    平遮还想张嘴说话,就被云琅冷冷的给打断了:没有什么事情比我的大女更重要!

    平遮只好起身,在梁翁的陪伴下离开了小楼。

    平遮站在楼前极目四望,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云氏庄园,只见初冬时分的云氏庄园,依旧处处透着绿色,山脚处的油菜田依旧有些郁郁葱葱的意思。

    这些油菜会被寒冬大雪最终覆盖,然而,根已经扎下了,一旦春风吹起,就能迅速的抽枝长高,最终会变成一片黄色的花朵海洋。

    云家的马车非常的平稳,也非常的舒服,马车里已经准备了一些饭菜,饭菜依旧袅袅的冒着热气,甚至还有一壶酒。

    在他乘坐的马车后面,还有一架更大的马车,马车外边刷着桐油,帘子也是黑色的,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外观看起来也非常的普通,唯一的差别就是大了一些。

    云琅站在小楼的阳台上,瞅着楼下的刘二道:把大女带回来。

    刘二捶捶胸甲道:不敢辱命!

    车夫们见家主挥挥手,就立刻驱赶着挽马,快速的向陈仓方向疾驰。

    卫青夫妇透过主楼的窗户瞅着云氏车队离开了庄园,长平撇撇嘴道:一个小屁孩,竟然有一股子大将之风。

    卫青关上窗户笑道:这一次,这孩子看样子是真的认真了,也更像一个家主了。

    长平轻笑道:都说女子为母则强,没想到你们男子为父也会变强!

    卫青眯缝着眼睛透过窗纱瞅着依旧扶栏远望的云琅道:你们费尽心力的想要这个年轻人成熟起来,现在啊,目的达到了,却不知,你们以后面对的将是一个成熟的家主,再想从他手里白白的捞取好处,恐怕不可能了。

    长平冷笑道:我更喜欢跟一个家主打交道,跟一个晚辈打交道,欺负他,总让我觉得羞耻。

    卫青大笑道:且看你们相争,我只看结果。

    长平指着窗外的那座小楼道:为了让女儿的小楼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云琅竟然把最高处的那座温泉围起来了,还特意用陶管修建成水道,最后连接进了小楼里面的铜管,你知不知道,那些铜管都是上好的铜钱融化之后铸造的。

    我还听说铜管子并不好铸造,每铸造好一根,就要废掉五根,啧啧,这家伙为了女儿可真是下了血本。

    就身价而言,一般的翁主跟这孩子没有什么可比性。

    就这也就算了,他前些日子跟那个叫做宋乔的女子打的火热,现在闺女来了,就对那个女子不闻不问,你说说,你们男子是不是都这么绝情寡义?

    卫青笑道:我怎么知道!

    长平狠狠地瞪了一眼卫青道:你不知道?我到现在都没有身孕呢。

    卫青看看天色,恨恨的道:晚上再说!

    云琅这些天的注意力全在小楼上,这座小楼的每一个卯榫,每一处连接,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为了让那些难闻的漆皮早点干透,他不惜给这座小楼的每一层都点上炉子,加上铜管里透出的温泉热浪,整座小楼热的如同一座烤箱。

    暴力催熟的结果不太好,虽然难闻的漆皮味道没有了,却多了浓重的煤烟味道。

    然后,又要清理煤烟,云氏的仆妇们又用清水把整座小楼清洗了三遍。

    云琅干这样的愚蠢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比如给闺女挑选最好看的小鹿,给闺女挑选最干净,最洁白的小羊,给闺女挑选最温顺的大鹅,他甚至意图给闺女弄一匹长不大的矮马。

    为此,霍去病跟曹襄一致认为云琅已经病的不轻。

    尤其是要给老虎剪指甲这事,即便是卫青也无法忍受,害得老虎已经跑去山林里,好几天都没有回家。

    当云琅戴着一双雪白的绢丝手套开始检查小楼是否被擦拭干净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的长平终于爆发了。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冬秋!

    这段词句是你写的?

    你从今后准备躲在小楼里给你的闺女当牛马骑?

    云琅无所谓的摊摊手道: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千斤肥马一旦无用,就只能成为屠夫案板上的一堆肥肉。

    云琅笑道:我总要表明我的态度吧?

    你是说,这些句子是写给陛下看的?

    云琅咬着牙道:是写给所有关心我,爱护我的人们看的。



第一二一章天知道她想要什么
    第一二一章天知道她想要什么

    陈仓到长安只有三百五十里,当两队人马相向而行之后,路程就缩短了一半。

    当年刘邦就是从陈仓道出川,与项羽展开争夺天下的战争的。

    当年的汉王终于成为汉皇之后,天下在很长一段时间并不平静。

    于是,胆小的汉皇刘邦就认为,自己有必要继续稳固后方,即便是被那一处的敌人突然击败了,也能东山再起。

    所以,出川的道路被当做大汉初期最重要的事情来对待,因此,陈仓道也成了蜀中对外交通的生命线。

    然而,这条生命线对于商贾来说依旧凶险,且不说一路上数之不尽的豺狼虎豹,即便是一场雨,一场雪也会彻底让道路断绝,没有几个月的修复根本就无法通行。

    即便沈叛心急如焚,在车队出了陈仓道之后,也不得不在陈仓修整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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