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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为妖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年妖

    执夏翘着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脸颊,得意一笑,“我不过客气客气,她这张嘴我最知道,即使行动上是待人好的,嘴上也是不饶人的。”

    我笑着冲她皱了皱鼻子,“快吃吧,话真多。”

    月奴端着桌上的脏碗脏筷进了厨房去,我则拧了把帕子来擦桌子。

    执夏用筷子夹了只包子,就着豆汁小口小口的啃,低垂着眼睑,似乎若有所思。

    “熹央。”她突然小声的叫住我。

    “什么”我回头看她,手上擦桌子的动作却没有停。

    “我……”她轻轻咬唇,脸上涌起不自然的红晕,有些忸怩的说,“我……我刚刚去了画川那。”

    “那……”我刚想问详细,又蓦地想起扶甦对我说的那番话,便住了口,只简短的“嗯”了一声。

    执夏以为因为她走时没与我说明白,而使我有些生气,忙有些急切的对我解释,“我不是故意不与你商量的,只是那会儿……那会儿……”

    她急红了脸,我看着不忍,忙放下帕子去拉住她的手,笑眯眯的对她挤了挤眼睛,低声说,“我知道的,扶甦在呢,你怎么好说。”

    我递给了执夏一个正当理由,她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她又吃了一块荷花酥,小声说,“那个晚娘住在画川的房间里,不过画川为了避嫌,挪到了殿下书房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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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玫瑰
    “噔噔噔。”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我眼睛一亮,忙从竹椅上翻身坐起,趿着鞋兴冲冲的去迎接我的玫瑰花。

    门外却不是秦襄。

    一个穿着对襟法衣、头戴逍遥冠的老道士站在门口,笑眯眯的对我行了个半手礼,称了一句,“姑娘。”

    细看他形容,须发皆白,身材瘦削却不佝偻,皱纹丛丛,在脸上堆成了深沟浅壑,一笑,眯缝的眼睛就弯成了新月,尽显慈祥。

    再看他穿着,浅紫色外袍长及小腿,无袖披,衣摆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精致的郁罗萧台图案,两肩以较外袍颜色更浅的紫色丝线勾勒着八卦纹,头上戴着逍遥冠,脚下穿着云纹浅口黑色双脸鞋,手执一柄棕丝拂尘,看起来很有几分脱俗之气,想必是个有身份的修道者。

    我不禁正了正脸色,屈膝对他福了福,乖巧的称呼“仙人”,问道,“您是要找太子殿下的”

    老道士笑得谦和,“正是,还请姑娘替贫道通传一声。”

    “……”我正欲答话。

    执夏见我久久不回,便由院中寻了出来,“熹央”

    我转头,与这老道士同时将目光放到了执夏身上。

    执夏也看到了我们,准确说,是看到了那个老道,脸色微怔,已脚步匆匆的迎出门来,屈膝对老道行了个礼,恭谨道,“灵犀尊上。”

    灵犀尊上这是什么大神仙

    我微微一愣,忙不迭也重新对他福了福,装模作样的说,“不知是灵犀尊上到访,熹央失礼了,请尊上恕罪。”

    管他是什么神仙,连执夏都要对他行礼,肯定等级是在执夏之上的,那么,只管跟着行礼就是了。

    灵犀笑眯眯的捋了捋白须,缓缓说,“是贫道无事惊扰了。”

    执夏忙侧身让路,微微伏腰,正色道,“尊上请里面请。”

    我也忙低头退到了门边。

    灵犀道了谢,跟着执夏进了院子。

    我留下来关门,却无意瞥见巷口拐角处一抹熟悉的青色衣摆,正想着是谁,秦襄已转过拐角进入巷中。

    他手中用牛皮纸包着一大束红玫瑰,新鲜娇嫩,不只是露珠还是清水,将黄棕色的牛皮纸浸出一块块灰褐色的痕迹。

    “秦襄!”我遥遥对他招了招手。

    他脚步一顿,似乎没想到我在会在院门前等他,顿顿的应了一声,“嗳。”旋即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下意识的别过头往巷口处看了一眼,又慌忙转过头来,快步向院门口走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巷口瞧了一眼。

    一抹玫红色的衣摆在风里打了个旋儿,然后隐到石墙后去了。

    秦襄已到眼前,见我目光落在巷口,脸上闪过一瞬间慌乱,竟捧着花长揖到膝,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扬声道,“仙姑,秦襄不辱使命,为您将花折来了。”

    我复又将目光挪回到他身上,很明显,他是希望通过大动作和扬高声音的方式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可这样一来,我反而对那巷口的秘密更感兴趣了。

    虽如此,我面上却是不显,笑盈盈的伸手将花接过了,道谢道,“多谢你。”

    秦襄松了一口气,对我拱手道,“小事而已。”又低垂着头说,“仙姑若无事吩咐,弟子就先去将昨日殿下吩咐的晒书一事儿做了吧。”

    “嗯好。”我点点头,将路让开。

    他却又有些踌躇,两指相互交磨着,欲言又止。

    我心下明白,他是担心我往巷口去,想要将门合住才能放心,便笑道,“这玫瑰实在娇妍好看,我得快快去插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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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猜错
    会不会……我心里暗想,秦襄对元正叛山之事究竟知不知道,或者知道多少还是说,秦襄本就是被有目的派遣到我们身边的

    如此一来,我也就必须对秦襄的事儿多多关注,扶甦的大事儿我虽帮不上忙,在这些小事上帮他防范着却是可以的。

    我望着月奴急匆匆出门的背影,微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虽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再回不去那个有单纯心思的自己了。

    大约半个时辰,月奴就捧着个半臂长的檀香木盒子回来了,我亲自去迎了她进来。

    月奴跑得额上有细细的喊,欢快的说,“姐姐,你交待的事儿我已经做好了。”

    我放下心来,知道她一定带回了有用的消息。

    “走吧,我们进去。”我接过她手里的木盒,携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往屋里去,笑道,“我玫瑰已经修剪好了,分成了六份,我们几个屋里的、花厅的都已经插好了,剩下四支是给殿下的,就差你的花瓶了呢。”

    我们插好花,一人抱起两瓶就往后院走,等离前院很远了,我才偏着头小声问月奴,“可看到巷口那头有什么人了”

    月奴眼睛在四周骨碌碌打了几个圈,见没人在,方住步凑近我耳边说,“小巷那边靠河,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前面的主街,平时没什么人,我刚刚打那过,只瞧见一个姑娘在一户人家后门的石阶上坐着,旁的便没什么人了。”

    “一个姑娘”我不由疑惑。

    “嗯。”月奴点头,又微眯着眼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那姑娘穿着件玫红色衣裳,年纪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好看,像是在等什么人,听见我的脚步过去,很开心的看向我,见不是她等的人,又失望的埋下头去。”

    我皱眉,“怎么会是一个姑娘那你再细想想,周围还有什么人没有,或者那姑娘还有什么特征没有”

    月奴泯着唇,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我暗忖,刚刚秦襄紧张的是这姑娘还是别的什么人,月奴出去晚了,所以人走开了又或许,真的是我多心了

    为了避开和画川见面,我与月奴分成了两拨去送花,我负责送执夏、我以及扶甦那的花,而月奴则负责送自己、花厅,以及画川那儿的花。

    执夏与扶甦都不在房间,可能都陪着那位灵犀尊上,我自己打开门进去将花放好,便回了前厅。

    略等了等,月奴折回来,手里还抱着一只没有送出去的花瓶,三朵玫瑰颤颤巍巍,已经不能再被多折腾。

    “画川不在”我面露疑惑。

    “嗯。”月奴点头,“我敲了好几次门,里面也没有人应,便又将花拿了回来。”

    这可真是奇怪,难道那晚娘已经好了不成还是伤得太重,昏迷不醒也不对啊,画川今儿一天都没见着人,应该就是守在晚娘身边才是,怎么也不该屋里没个人的呀。

    有些事儿当真是顶顶巧合的,比如我们现在在讨论画川与晚娘,他们就从西北偏角门进了院中来。

    晚娘穿着一件不怎么合身的月白色广袖长裙,乌黑的青丝在头顶绾成个揝,珠环尽褪,粉黛未施,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在午后热烈且直接的阳光下,单薄得像一个即将蒸腾散去的虚像。

    画川扶着她的胳膊,随着她缓慢的步伐,慢慢向前走着。

    月奴微微诧异,小声问我,“这是……”

    晚娘脚步一停,画川的步伐也跟着一顿,旋即都抬头看向我们的方向。

    月奴屈膝对画川行了个礼,“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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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阴谋
    晚娘若有所思的看了画川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了然、思忖更多,却眼底清亮,没有妒色,这让我有些想不通。

    晚娘见我也回视着她,颔首对我微微笑了笑,然后垂下了眼睑,是不愿多交谈的意思。

    我也别开头去,对画川“嗯”了一声,又不好第三次转身离开,便立在了原地。

    几人谁也不说话,各自盯着脚下的地面,气氛尴尬。

    还好,一阵“噔噔噔”的敲门声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

    有清甜的女声喊门,“请问,有人在吗”说着,又“噔噔噔”敲了几下门板。

    晚娘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扭头看向身边的画川,惊喜道,“是清月。”

    清月我记得执夏提起过,是晚娘的那个妹妹。

    秦襄大约也听到了喊门声,怀里抱着一摞书,脚步匆匆的从后院绕到前院来,随手将书在石凳上放了,然后小跑着去应门。

    晚娘有些迫不及待,放开画川,也匆匆迈步向门口去,只是碍于身子虚弱,行动缓慢,才走了两步,就险些绊倒。

    画川忙说,“小心。”又稳稳握着她的腰,将她扶住了。

    那边秦襄已经开了门,看到来人后,他表情怔了怔,又忙垂下了头,侧身让人进来。

    一个玫红色的身影便从门口闪了进来,是个十七八岁的貌美姑娘,素手纤纤提着裙摆,站在台阶上焦急的环视打量,目光一落到院中晚娘的身上,便兴冲冲喊了一声“姐姐”,像只小鸟儿似的飞奔而来。

    等到了晚娘面前,她虽脸上还是笑着的,但眼泪已经不可遏制的流了满面,“姐姐,我可找着你了!”

    晚娘眼中也蓄上一层泪光,却笑着拉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

    “嗯。”清月点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哽咽道,“我还以为你……”

    “我没事儿。”晚娘安慰道,“你放心。”

    “嗯。”清月破涕为笑,一面连连说着“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一面牵着袖子擦了擦眼角。

    月奴往前探了探头,面露疑惑,低语了一句,“奇怪。”

    “什么”我回头看她。

    月奴泯唇,又仔细将那清月打量了一番,才附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这姑娘就是刚刚巷口的那个姑娘。”

    我面色一沉,重新看向那对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姐妹,她们他们

    晚娘从袖中摸出一方手绢,小心翼翼的为清月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然后携着她的手,一一为她介绍院里的人,“这是画川公子,昨日你见过的。”

    画川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她便屈膝行礼,“画川公子。”

    晚娘又指向我们,“这是熹央姑娘,这是月奴姑娘。”

    清月又一一与我们见过礼。

    “这是……”晚娘的手指在秦襄身上一顿,有些犹豫的看向画川,“这位是……”

    画川还未回答,秦襄已拱手自报家门,“在下秦襄。”

    晚娘与清月皆屈膝对他福了福,“秦襄公子。”

    清月侧首低头时,鬓角一枝将开未开的红玫瑰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原来,那束玫瑰花是有二十枝的。

    我不着痕迹的将目光落在秦襄身上,他微微低着头,有些拘谨,表情藏在阴影里,看不太明晰。

    为什么他们明明认识,却又装作不识晚娘呢,知不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如果知道,为什么也装作不识如果他们三个是相互认识的,那昨日画川与晚娘的相遇是巧合还是设计他们想方设法进入院中又有什么目的且这又与元正有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无数问号在我



第二百三十二章:作戏
    “自然是生气我与晚娘关系亲密了。”画川如是说。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得意,又夹杂着几分欢喜。

    我一脸懵,“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画川斜睨着眼,用一副“你可骗不了我”的表情的看着我,“你还不承认自看到我与晚娘之后,你脸色都不知道变了几番,后来又借故躲开,在场那么多人,可不只我一个人看出你心情不好。”

    “我……”我刚欲分辩,想想还是算了,自己脑袋里的东西还没理清楚呢,哪里还有精力去帮画川理清思路,便随意的对他摆了摆手,“不是因为你,我有自己的事儿要考虑才表情不好的。”

    说完,我便绕过他去,“你快回前厅去吧,待会儿我会把茶送过来的。”

    “不,我要陪着你。”画川负着手,笑眯眯的歪着脑袋,随着我的步伐倒退着往前走,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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