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在八零当团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一舞轻狂
霍景云单脚撑地,见她拐过路口,才调转车头,朝镇上车站方向去。
汽车总站设在镇上中心,往后是一栋四平八稳的白色大楼,挂着‘国营统筹’鲜红字样,与前头乱糟糟喧闹的总站相比,这里进出里有私家汽车,连市面罕见的二八杠都在棚下连成一排。
白灰外墙,贴着几行标语。
‘努力奋斗,平均分配。’
‘人人平等,共同劳动。’
霍景云停好车,扫了一眼,脚步径自上到三楼。
领,导办公室内。
初见外形出色的霍景云,张海泉还当他是来找工作,表情略有不耐跟烦躁,解释现在不缺人手。
但对方一亮身份,张海泉刚入口的水就喷了。
“咳咳……你不在村里,跑这里做什么”他一边擦桌子,一边神色惊惧,就怕传出去惹上麻烦。
“不用担心,上边政策已经下来,霍家回去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排查名单需要时间。”霍景云两手交叠,搁在膝上,坐在老旧红木椅上,气质矜贵淡漠,与周围斑驳砖墙陈设格格不入。
张海泉也不蠢,自然收到过消息。
只是,“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国营只管市场,可管不到教育改造的事。
就算有门路,没好处,他也不乐意干。
瞧他低眉臊眼,霍景云也不揭穿,修长指节在扶手一叩,声线沉冷道:“我今天来,是给张主,任解决困难的。”
张海泉眼皮一动,却没应声。
他有些不以为意,却不料下一句,便被直戳重点。
“想必你也该看出来,国营不行了。”
不
第35章 挨打的林大力
今天摆摊,连笑明显心不在焉。
打错饭菜三次,卤汁浇错两遍,惹得码头相熟的渔家摊贩都围过来关心。
“你这丫头,天天起早贪黑,黄岗村离镇子可不近,每天赶路都挺累的吧”
连笑扯扯嘴角,没说自个是坐自行车累的。
“诶,毕竟还是小姑娘,熬不得,瞧俩眼圈黑的,听大妈的,回家歇着,不然你小对象该嫌弃你咯。”
连笑膝盖又中一箭,郁闷不已。
她这对熊猫眼就是躁动芳心惹的祸。
众人熟稔后,见连笑娇俏又可爱,总爱逗她,放风歇息时便围在她摊子前,有时说说玩笑,有时道道家长里短。
“诶,大力最近咋没出来”
连笑刚盛完饭,抬头就听到两汉子提起开张第一日,企图占便宜的平头青年。
“别提了,最近不是听说货运厂要裁员吗大力家婆娘天天念叨他没钱,把大力气跑了,现在还没找着人呢。”
一人捻起半截熄灭的烟,重新用火柴点上,慢吞吞抽了口。
另一人却皱着眉头,“真要裁人啊,我还想我家小子以后顶位子上工呢。”
“别想了。”那人嗤笑,目光也有些茫然,“先想想保不保得住饭碗再说吧。”
两人抽完烟便走了。
连笑却陷入沉思。
虽说乡镇落后,但跑船的人消息灵通,应该国营厂改造迫近眼前了。
届时会出现下岗大潮。
连笑制止不了历史发生,此时想的只是如何在浪潮中寻获机会……
天光彻底大亮,渔船也相继出海,采买商家跟工人都陆续离开。
连笑跟其他人一样开始收摊,忽然听见道路尽头骂骂咧咧,两人追赶着过来。
“你还跑,咋不掉海里淹死算了,说你两句竟然不上工,跑去跟人在火车站学投机倒把,要是铁饭碗丢了,看我不扒你的皮。”
妇人体胖腰圆,手里炒着鸡毛掸子,边抽边骂,见渔船都散了,气得上前又是两耳光,甩得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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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倒爷
原来林大力得知裁员消息,第一时间就料准自己爱磨洋工,肯定榜上有名。
为了不被婆娘揍,便去供销社附近转悠,找私下兜售外汇券的人接头,表明自己也想做买卖。
但能搞舶来品的,都是顶上有人。
林大力虽被赶走,但脑子灵活,顺藤摸瓜到了火车站,无意中做了‘倒爷’。
“诶,一开始我也不懂,这一南一北,东西运来运去有啥可挣钱的,但上了一趟车之后……”林大力说得口干舌燥,接了碗水又灌了一大口,声音难掩兴奋道:“娘诶,只是从省城来回,光鸡蛋就一个一分钱,我三趟车下来,半个月工资就划拉下来了。”
码头工人一个是三十块工资。
这样一算,确实不少。
“那有危险吗”连笑眉眼晶亮,像个不谙世事,好奇的小姑娘。
当下,林大力虚荣心膨胀,扬言道:“这有啥,特区都开放了,只要有车票,抓到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比起腰包,这都不是事。”
确实。
八零年下海经商,只要胆大敢干,无不是巨贾富翁。
林大力吹半天,终于畅快不少,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结果袖子一紧,却被拉住。
一回头,身后小丫头一脸纯良无害的笑,“林叔,我有一笔好买卖。”
连家断了生计,在村里受排挤后,一家人干脆闭门不出,两天没日没夜赶工,连老太太都让孙子穿针引线,拿起宝刀未老的绣工。
昨天回去,零碎布头就已经所剩无几,连笑正瞅没功夫去找销路。
两人约在火车站外边碰头,月台走了一拨人后,林大力才看到连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拎着鼓鼓囊囊的大包。
“哎哟,小祖宗,你咋才来,车都走了。”
林大力火烧屁股冲过来,伸手就问,“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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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火车上做买卖
林大力上工不积极,但挣钱进口袋却是卯足劲。
上回跟车,便去了省城百货转悠,里头琳琅满目,早换下供销社惯用的黑白灰,无论衣服还是器皿用具,全都颜色明亮喜人。
而眼前这一包上百条的头绳,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叔,这批头绳进货价,我照三分给你,底下手套,围巾都是最低价,出价我不管,由你跟我爸定。”
连笑清点东西,将标价一一说清,末了抬眼认真道:“往后无论出货给谁,你都是最低价。”
这话有些狂妄。
但林大力却觉得完全不虚。
单凭这一根头绳拿出去,势必会引起一阵轰动,其他倒爷的觊觎自不必说,所以这句承诺,已经算天大的便宜。
“成,连丫头,叔知道你有本事。”林大力当即拍胸脯,保证道:“我肯定把连叔全须全尾给你带回来。”
火车上鱼龙混杂,头回买卖,连笑不放心,还是跟了上去。
八零年火车票价并不便宜,一趟省城是一块钱,连笑一口气买了三张票,看得连大海牙缝里直抽凉气。
“嘿,连叔,别心疼,你家丫头每天一锅猪下水挣的可不少。”林大力从后边搭住他的肩,像进城的俩亲戚似地,嬉皮笑脸道:“到省城咱躲厕所去,不下车原路回去就成。”
连笑个子小,被护在前头,闻声瞥了一眼,倒是没想到林大力平时散漫,对买卖倒是精明。
绿皮车在况且况且的呜咽声中晃动,窗外景色从房屋到郊外山林,阳光大片穿透进车厢,人声嘈杂。
天南地北的归乡客,省亲的拖家带口,寄居车厢的流浪汉,穿着崭新的入伍新,兵……各个阶层的人潮汇聚,交织成一副千奇百态。
当中还有不少裹着军大衣来回走动,借机攀谈,兜售商品的,便是倒爷。
连家父女都是大姑娘上
第38章 销售技巧
连笑本身长相不差,皮肤又白。
这会儿月兑掉奶奶的碎花棉袄跟麻花辫,简单的粗针红色毛衣衬得她唇红齿白,窗外稀薄日光淡淡洒落身上,头顶绿色点缀红扣的头绳反射出亮光,乳白色围巾点上同款扣子,鲜活透亮。
见两人望过来,少女灵动的眉眼弯弯,甜甜道:“姐姐们好。”
“嗯,你好。”两个女生回以笑脸,见话匣打开,很快就满眼放光问她身上东西的来历。
“这些呀。”连笑拉拉围巾手套,率真道:“都是跟那两个叔叔买的,我瞧着也不贵,花样也好看,这样就省得去百货让我妈骂了。”
声音脆生生,都不带眨眼脸红的。
“是吗”两个女生显然有印象,闻言噘嘴埋怨道:“哎呀,刚才他们鬼鬼祟祟,还以为是小偷,怪害怕的,东西都没细看。”
果然。
连笑对自己手头的东西很有信心,但卖出去却寥寥无几,不是审美问题,那就是售货方法不对。
很快两个女生便挪到林大力那一桌,连笑掏出半面小镜子,给两人挨个试东西,最后来一句,“要不多买些,算便宜,成吗”
她眼巴巴望着林大力,活像在看陌生人。
“啊……成。”林大力还有点懵,随手抹掉零头。
两个女生激动得脸色通红,抓着一把头绳还有三四条围巾,又摸回自己位置。
连笑没走,慢悠悠哼着调,把钱推给林大力。
眼前白花花一堆,五毛一块,抹掉零头也净赚好几块。
“我滴亲娘,买卖还能这么做的。”林大力眼睛发直,到现在还没回过味来。
“那是你形象不行,方法不对。”连笑点明他们错误示范的漏洞,又分析自己刚才的模式,其实都是后现代最常见的销售技巧。
比如模特的效应,以及做托儿唱双簧,利用折扣诱导群众贪图便宜的心理……
对面俩五大三粗的汉子听得频频点头,就差掏小本本逐字逐句照抄。
“连
第39章 送礼物
不过几个调料方子,连笑自知藏不住,索性顺水推舟做人情,处理完第二天的活计,便出门想找辆三轮车去附近几个厂子转悠。
结果一出门,就听到刹车响。
伴随一阵微冷的风,夹着幽幽的皂角香,一道挺拔的身影停靠在跟前。
“小心。”
霍景云伸手,扶住连笑受惊往后倒的腰,把人拉近后,低声说了句,“抱歉。”
耳畔拂过灼热的气息,撩起耳尖滚烫。
连笑退开一步,摇着脖子,头埋得很低,“你怎么来了”
霍景云眼帘低垂,眸光落在她轻,薄发丝覆盖下,微红耳廓,眼底幽深,面色平淡道:“办完事,过来看看。”
他看着连笑,想帮忙的意思显而易见。
连笑咬了咬唇,眉眼纠结,明知自己一碰到对方就有些不对劲,但身体却比脑子更快反应道:“我想找板车拉东西。”
说完,她想咬掉自己舌头。
而霍景云只思索几秒,一如既往没有拒绝,“你等着。”
说着,他骑车往废品站的方向去,十分钟后,换了一辆板车过来。
“这……不会也是你装的吧”连笑有些发愣,但也认出板车焊接方式改装的差异。
“嗯,随手装了几辆。”霍景云答得随意。
连笑:“……”
她虽然不懂机械,但也知道零部件拆装,没有过人的眼力跟丰富的知识是不可能轻松完成的。
不然也没那么多破铜烂铁。
霍景云之前说的机械工程学……真那么简单吗
这是第一次,连笑对书中寥寥几笔的工具人产生疑惑。
但有了外挂,晚间从各个厂里,用最低价格购入大批次品才顺利运回村子。
这一趟回去太晚,天色擦黑,乡道上人烟稀少,倒也没多少人发现他们运东西。
只是越到门口,连笑越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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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规则
连笑隐隐觉得,眼前的青年似乎有哪里变了。
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今晚无星无月,头顶只有一盏灯泡,是前几年连大海装的,钨丝灯发出微弱昏黄的光,零星雪花在灯影里飘落,落在男人的发梢。
连笑抬眼望着对方。
那张清贵面容半笼着光,眉眼低垂,正静静回视着她。
那双深邃内敛的眸子,在明亮的灯光里,如同一卷漩涡,翻滚着巨浪把她卷了进去,又隐隐噙着细碎的光,温柔到仿佛能浸染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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