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到来的黎明

    这个小院的围墙也是铁栅栏式的，为了防止攀爬，铁栅栏的顶端是一根根指向天空的长矛。有个特种丧尸冲过来，嚎叫着奋力跃起，它虽然跳到很高，但毕竟无法跨越如此高的围墙，正好栽在围墙顶端，只听“噗”的一声，身体已被铁栅栏贯穿，像个大号肉串，仰躺在上面挣扎。

    暂时摆脱了丧尸的追击，喘息不已，刚才这短短的几百米狂奔几乎让我耗尽了力气。回头打量小楼，原来是街道办，只有三层。楼顶和其他建筑物相连接，虽然有障碍，但可以翻越，从那里逃走。

    有了退路顿时放心，想着这些特种丧尸追击速度快，战斗力强，但数量有限，现在隔着栅栏，应当尽量多弄死几个。弄死的越多，就越安全。回头看见传达室门旁倚着一把铁锹，伸手拿起，狠狠的向那个身子还挂在铁栅栏上的丧尸脑袋上拍去。几下就将它的脑袋拍的像是一个被打烂的西瓜，瓜瓤流一地。

    但其他丧尸受到启发，开始试图翻越围墙。我等它们准备越过栅栏顶端时，对它们的身体奋力拍打，将它们一个一个钉在栅栏上。然后轻而易举的劈开它们的脑袋。

    用这种方法打死十几个，被钉在栅栏上的丧尸越来越多，栅栏上尖刺也就越来越短，渐渐钉不住丧尸，好几个丧尸漫过栅栏，幸亏它们在翻越时已经被划的肚破肠流，才被我轻易的杀死。

    我丢下铁锹，逃入楼内，再将楼门插好。丧尸如影随形，已有好几个翻入墙内，冲过来又开始打砸楼门。

    我沿着楼梯来到顶层，背好步枪通过梯子爬上楼顶，站稳之后将梯子抽上来，给丧尸制造些困难。举目四望，发现这一片的楼顶虽然相连的，但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走，要想走得远，只能向东，那里正是教堂方向，刚才就是从那里被丧尸追到这里，现在却不得不回去。又一想，不知教堂里两个孩子怎么样了，正好回去看看。

    于是，沿着楼顶又向街边溜去，沿途猫下身子，尽量不让下面的丧尸看见。有时偶尔探一下头，看见大量的丧尸正迎面而来，沿着街道向街道办赶去。

    到了街边，向教堂一望，顿时大吃一惊:已经有许多丧尸聚集在门口，正准备进入院子。这还不是让我最吃惊的，最吃惊的是尸王竟然在里面。这厮曾被我砍断双臂拔掉牙齿，然后用胶带捆在树上，不知它用了什么方法挣脱。现在它骑在巨型丧尸的背上，比其他丧尸高了一大截。“咳咳”连声，其他丧尸簇拥着它，听到它的叫声，一起去推教堂围墙，显然是在听它指挥。

    这群丧尸聚集在教堂门口，显然已经知道里面有人。两个孩子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我必须做点什么！忙努力靠近，在房顶边缘卧倒，稳住身子，小心翼翼的瞄准，希望能将尸王干掉。

    远远望去，尸王的脑袋也就是米粒那么大，这种距离肖琳能够轻而易举的击中，对我来说却很难。但这已经是距离最近的地方，如果再想靠近就要下到地面。下面那么多丧尸，没有别的办法，听天由命了。

    “哒哒哒哒哒哒……”一串子弹射过去，那群丧尸瞬间倒下好几个，尸王身上也挨了一枪，子弹从它腋下穿入，撕下一大块烂肉，它痛吼和它胯下的坐骑一起滚倒在地。

    我还想再打，但步枪“咔咔”连声，子弹已经打光。我暗骂一声，跳起来拔出手枪，又冲那边连开几枪，手枪的战斗距离是50米内，根本不顶用。

    尸王一看见我，眼珠子立刻红了，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所有的丧尸纷纷转过身向我这边涌来，里面的特种丧尸很快脱颖而出，冲在最前面。

    我站在房顶上，一时没有危险，想着要把所有的丧尸都吸引过来，那两个孩子才会安全。于是指着尸王大笑道:“你个不怕死的，上次剁了你的爪子，竟然还不觉悟，又搜罗了一些残兵败将来找老子晦气，当心老子一怒，把你两条腿也砍下来！”

    尸王大怒，面向我不停地凄厉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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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了，拼了，只能拼了。我端着手枪屏住呼吸，耐心的等待着。眼睁睁的盯着第一个丧尸，等它冲到近前，靠的不能再近的时候，这才扣动扳机。子弹准确的从它两眼之间穿入，将它整个后脑击飞。身子又向前窜了几步才一头栽倒，几乎撞到我的战靴。现在枪法越来越准了，都是被丧尸逼出来的。

    特种丧尸接踵而来，越来越多，这些特种丧尸并不是聚在一起一拥而上，而是各自为战。我全神贯注，一枪一个，丝毫不敢懈怠。

    连着打了七八个弹夹，倒在脚下的丧尸越来越多。终于，特种丧尸数量开始减少。特种丧尸就是这样，虽然厉害，但数量较少，不像普通丧尸那样无穷无尽。

    又打光了一个弹夹，见没有特种丧尸上来，终于松了口气，向口袋中一摸，刚松的那口气又吸了回来:54手枪子弹已经打光了！现在只剩下白金手枪和四十发子弹。

    抬头一望，大群的普通丧尸正跌跌撞撞的逼近，能看见的足有一百多，后面还跟着大量看不到的。这些丧尸像压路机一般滚滚向前，等它们过来就会从我身上碾压过去。

    我将54手枪撇在一边，左手拿着白金手枪，右手捡起水管大叫着冲上去，向前五六十米，和普通丧尸的前锋相遇，狠狠的一棍，击碎了当先丧尸的天灵盖。

    后面的丧尸看到我，自然而然的加快了脚步。我抡起水管奋力的击打，平均两三棍打死一个。一边打一边忽左忽右的躲避。如果发现飞奔而来的特种丧尸，就举枪击毙。

    但打死丧尸的效率远不及丧尸进攻的效率，每打死一个就会有两三个上来，不得不边打边撤。时间一长，胳膊酸胀无比。每一次抡起棍子敲丧尸脑袋都要付出很大的力气，又打死几个，右臂实在支持不住，只得棍交左手，继续战斗。

    左手使棍很不灵便，打死丧尸更加困难。而且后面的丧尸越来越多，已经渐渐的聚成一团，好像游行的人群，打倒一个，后面的很快填补空缺。我边打边退，越来越靠近楼的边沿。

    身体也越来越疲惫，只能奋力搏斗，期望丧尸越来越少，可是后面的丧尸似乎无穷无尽，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已经气喘吁吁，到了后来，左臂也受不了了，只得再次棍交右手。换来换去，两条胳膊都受不了了，回头一看，离边沿只剩十来米，再看看围裹上来的丧尸，再过一分钟，我就要从这里被挤下去。

    已经陷入绝境，只能做最后一搏，我不再吝惜子弹，举起白金手枪向着前面那些狰狞的脑袋全力射击。不断调整角度，争取一枪穿仨，至少也要一枪穿俩。

    子弹很快打完，前面丧尸大量倒下，但后面站着的更多，它们再次汇集，迈着缓慢而恐惧的步伐向我围裹上来。

    看着打光了子弹的白金手枪，一股绝望涌上心头；又回头看了看下面，这里是三楼，跳下去即便不死，也会摔伤。地面上的丧尸远比楼顶要多，它们一拥而上，会比楼顶更难对付。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眼光一扫，再次看见矗立在绿化带里的电线杆，顺着电线杆又看到上面的电线。电线并排四根，好像四条平行线，十分粗壮，如果能跳上去抓住，还有一线生机。

    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只是那电线在我斜下方七八米处，水平距离也有七八米，从这里跳上去，可能性十分渺茫。

    他妈的，左右都是死，只能赌一把！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为了减轻重量！我迅速扔下水管，将身上所有的东西掏出扔下。只保留报话机————需要用它和肖琳联系。最不舍的是白金手枪，这手枪外形美观，做工精良。我从心里十分喜爱，但没有子弹，留着也是废物。于是小心翼翼的将白金手枪放置在卫星天线之上，防止被丧尸踩踏，回头有机会还要再捡回来。

    趁着丧尸还没有到来之际，后退几步向街道方向急冲，然后纵身一跃。这一下用尽全力，身子腾空而起，随即转向下坠，向着电线扑去。快撞上电线之际，本能的把眼一闭，只觉得身子一阵剧痛，好像撞上了三把刀，在身上猛烈的切割，痛入骨髓。

    心里却是一宽:看来是撞上了其中三根电线。睁眼一看，果然如此，电线的表皮有些粗糙，如同三根锯条，撕扯着我的皮肤。

    剧痛之中，身子向下滑落！我情急之下反手一抓，终于抓到最外面那根电线，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攥住。整个人挂在上面一荡一荡，惊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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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丧尸都是本地的普通丧尸，不是那些外来厉害的。先发制人！我手里只有一块板砖，于是大叫着对当先那个丧尸拍上去————那是个光头，长得充满喜感，有点像郭冬临————正拍中那光亮的额头。

    光头丧尸挨了一砖头，却没什么损伤。只是摇晃了一下，退了一步之后，摇了摇头，再次张开大嘴向我咬来。我吃了一惊，连忙丢下板砖，一把抓住它的脖子。光头丧尸张大嘴巴，不停的乱咬，上下牙相碰，咔咔作响。我用尽全力抓住它的脖子，才能防止被咬到。

    其他丧尸正努力通过窗口往平台上拱，眼看着就能爬进来。我忙拖着光头丧尸后退几步来到边沿。用力一甩，将它扔到楼下。下面的丧尸还在搭建人梯，光头丧尸正砸在人梯上，下面的丧尸顿时倒下一片。堆高的人梯被砸下去不少。下面丧尸乱作一团，但很快恢复，再次搭建人梯，相信过不了多久，它们就能爬上平台。

    虽然商场里面不断有丧尸钻出，但我能感觉到里面丧尸数量并不多，于是决定赶快杀出一条血路进入商场。前面一男一女两个丧尸同时到来，我无法同时对付，于是对着女的用力一推，把它推倒在地。然后再次将男的拖过来甩到楼下。整个过程凶险无比，男丧尸不停的挣扎，险些将我咬到。

    已经推下去两个了！再回过头来，又有五个丧尸从商场里面爬出，刚刚被推倒的女丧尸也从地上爬起。六个丧尸一摇一晃的向我走来。

    那个刚才被我推倒的女丧尸走得快一些。我上前一把抓住它的头发，同时飞起一脚，将它身边那个丧尸踢开几步。然后揪着它的头发拖到边沿，照例推下。

    丧尸进入平台的速度大于我将它们推下去的速度。这一眨眼的工夫，又爬上来好几个。此时站在平台上的丧尸已经有十几个，好在它们人数已尽，再无丧尸从商场内爬出。

    他妈的，要在平时，根本不用畏惧这十几个普通丧尸，就是再来一倍也无所谓。但现在不同:手无寸铁，偏偏又空间狭小；既不能打，也不能跑。这十几个丧尸一个个步履蹒跚，战斗力并不强，但聚在一起，相互照应，却威力大增。他妈的，要是有把刀也好。

    丧尸逼过来，我已经来不及再将它们一个一个的抓过来扔下去，情急之下，飞起一脚，踢中当先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丧尸腹部。

    保安丧尸踉跄着向后跌去，被身后的丧尸一挡，并未倒下，很快站稳，再次向我走来。旁边丧尸继续逼过来，我又推又踢，把它们弄得东倒西歪。但丧尸前仆后继，不断向前，那些被踢倒的也努力站起，继续加入进攻行列。我感到精疲力尽，空间也被不断压缩，渐渐被逼到平台边沿。又后退了一步，心里一惊:后背已经靠上商场的广告字。

    此刻，已经气喘吁吁，看着前面走来的丧尸黑压压一片，又看了看下面聚在一起疯狂搭建人梯，心里一阵绝望。这下我完了！我曾经想过无数种死法，他妈的，没想到最后居然死在一群最普通丧尸的手里。

    正想上前最后一搏。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正向我扑来的保安丧尸脑袋骤然炸裂，好像有人在它脑子里塞了炸药。那颗威力强大的子弹轰掉了它整个脑袋之后，跟着穿入第二个丧尸的胸膛，打出一个海碗大小的窟窿，然后截断了第三个丧尸的大腿……烂肉横飞，三个丧尸同时倒地。有人帮忙随即心里一哆嗦:10式反器材狙击步枪！是老巴！

    前有丧尸，下面有尸王，现在又加上了一个老巴。老话说:逃出龙潭又入虎穴；我他妈的是还没出龙潭就进了虎穴。眼光一扫，迅速躲到平台上最大的那个广告字之后。这广告字薄的像纸，别说是反器材步枪，就是一般的步枪也能轻易穿透，可是除了这里，再无其他可以躲藏的地方。

    丧尸不管那一套，继续扑上。我正惊疑，沉闷的枪响再次传来，又击中了好几个丧尸。这些丧尸们前进时都挤成一团，很容易串糖葫芦。

    心里怔了怔:一个狙击手不可能两次都打不中目标，难道他在帮我打丧尸老巴误认为我是秦宇，他是来要我命的，不会那么好心救我，一定是别人在开枪。心中忽然一动:难道是肖琳！她袭击了老巴，如果成功，自然会缴获那支大狙。想到这里，兴奋起来，果然又有一颗子弹从我身边掠过，击中了当面的丧尸。

    10式反器材狙击步枪威力巨大，即使没哟击中丧尸头部，也会让丧尸折腰断腿，失去行动能力。许多丧尸被打的支离破碎，但还没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的嚎叫。

    平台上的丧尸很快被清理，只剩下地面的丧尸还在搭建人梯。大着胆子从广告字背后走出。子弹由上而下，应该是从高处射来。向对面的高楼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于是面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大喊道:“肖琳，是你吗”

    正在这时，报话机振动起来，我连忙接通，问道:“肖琳，是你吗”

    报话机里只有沙沙声，过了一会儿才传出令我魂牵梦绕的声音:“是我！”

    我松了一口气，顿时欣喜异常，急忙问道:“是你开的枪吗你把老巴干掉了”

    肖琳说道:“没有，那个家伙没死，他是个高手，我打了三枪，其中两枪肯定打中了，居然还是被他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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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高兴起来。忽然又想到了肖琳，忙对着报话机叫道:“肖琳，肖琳，你听见了吗我们有装甲车了，你在哪儿我让装甲车先去接你！”

    肖琳在报话机里说道:“不用，我现在很安全，但你很危险，下面大群的丧尸正在靠近你，其中有很多特种丧尸。我在高处，可以给你们指路，必要的时候提供掩护。”

    我刚刚找到楼梯，正在下楼，听到肖琳所说，便从楼梯间的窗口向外张望，想看看丧尸来了多少！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丧尸正沿着街道急速奔来，重肩叠背，特种丧尸毫无悬念的冲在最前面。这么多丧尸，就算站在那里不动，由着我尽情的砍，也能把我累死。

    丧尸的移动明显是有组织的，肯定是尸王在幕后指挥！砍掉了它两条胳膊，这厮无论如何也要先来找我报仇。可以理解，如果别人砍掉了我的胳膊，我也不会干休。

    报话机里又传出肖琳的声音:“瘦皮猴，那个开装甲车的瘦皮猴，你听到了吗”这是对秦凝说的。

    “什么事”秦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肖琳说道:“大群丧尸正在向石岩那边快速移动，必须抢在它们之前到达。但你和国贸大厦之间的丧尸非常多，直接冲过去很危险。从北边大路绕过去！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开它们。”

    肖琳虽然语气不太友善，但毕竟是好意的指明形势。秦凝只是说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就在说话的当口，已经有几十个特种丧尸来到了楼下，它们围着国贸大厦转悠，好像在寻找入口。我暗骂了一声，一时拿不定主意是现在就下去，还是等秦凝她们来了再走。忽听身后“咳咳”连声，回头看去，十几个普通丧尸出现在楼梯顶端，它们虽然只是普通丧尸，但闻到了我身上散发的血腥味，显得十分狂躁。

    此刻，我已经筋疲力尽，不想和它们冲突，于是连忙继续下楼。上面的丧尸追来，它们腿脚不太灵便，其中有些一脚踩空，失去平衡，沿着楼梯摔下，又撞到其他的。于是一大群丧尸从上面跟头把式的滚了下来。我急忙紧贴墙壁让在一边。丧尸在我前面滚过，反而抢到我的前面。它们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但不致命，一稳住身子，便摇摇晃晃的翻身爬起。

    整个楼梯上都是丧尸，有的在上，有的在下，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丧尸已经大部分滚到了下面；留在上面的反而比较少。只得又转身往上跑。当先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丧尸迎面向我扑来，我急忙让过它的身子，横砍一刀，直接砍掉了它的脑袋。跟着接连砍倒了几个丧尸，终于杀出重围。下面的丧尸试图追来，但它们不习惯走楼梯，一步三摇，很容易摔倒。

    急于寻找别的楼梯，但走廊又有丧尸过来纠缠。他妈的，身上的血腥味就像磁铁一般，不断的把丧尸吸引过来！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来一个杀一个。

    正在狠斗之际，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密集的枪声，不用说，肯定是秦凝她们来接我了。见旁边有间办公室，连忙进去，将门插上，然后疾步来到窗边向下张望。

    果然看见了秦凝开的装甲车，他们从北边公路绕了过来，但国贸大楼前已经有很多丧尸聚在那里。它们一见到装甲车，立刻毫无畏惧的冲上去。秦凝她们针锋相对一边开枪清理，一边努力向大厦靠拢，双方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