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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道之
    正当周元等人遭遇别山云时,确山县衙内,却是灯火通明。方国正与王豫正坐在二堂里饮茶,西南角的牢门把守着四个衙役,而门口亦守着四名衙役——这已经是确山县衙目前所有的守卫力量了。

    大量的衙役被抽调去押送人犯,县衙显得格外空旷。徐莫行依然睡醒了一觉,醒来发现天仍然漆黑如常,不由得吃力的起身舀点水喝。

    就在此时徐莫行似乎听到自己的牢房顶上的瓦片,叮叮叮的发出细微的响声,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倒像是狐狸或幼狼大小的动物在踩着房顶,徐莫行也没放在心上。正当准备舀水喝的时候,房顶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哗啦啦!徐莫行被吓了一跳!

    屋顶的瓦片伴随着几个断裂的横梁落下,溅起一片灰尘,在灰尘中竟然是一个人!原来是这个人用脚跺垮了上房顶,落入了徐莫行所在的这间牢房!但显然这是故意为之而非失足落下。

    此时外面看守的衙役也听到了动静,外面响起一阵阵脚步声。

    此人背负长刀,身着黑色劲装,看着地上洗不掉的血迹再看着靠着牢房外侧的徐莫行皱眉厉声问道:“人在哪儿!东西在哪儿!”徐莫行条件发射道:“什么东西”

    那是又是同样语气:“东西在哪儿!”说罢已经抽出刀像徐莫行走来,徐莫行心下骇然!怎么这里人不是要抓我就是要杀我!心觉不妙!

    正当那人靠近徐莫行时,外面的衙役到了门口,看到这黑衣人惊道:“劫狱!有人劫狱!!”那黑衣人甩手便从袖中飞出两块黑球,黑球从两侧木栏飞出打在两名衙役胸口,两人被打的吐血倒退倒在墙上不知死活。

    转头看着满身都是风干后血迹的徐莫行,徐莫行哪能乖乖就范,咬牙侧身一翻用枷锁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了另一侧的门口,可门却上了锁出不去。

    徐莫行心急如焚,一筹莫展之际。从刚才黑衣人下来的屋顶破洞上飞下一人,青色的华丽服饰,上绣飞鱼,一出现便劈掌拍向黑衣人背后,这黑衣人也算是一个人物,觉得背后劲风突起,急忙回身一刀刺出,却被后来之人擒住刀背,这黑衣人想往回抽刀,奈何后来之人力气极大让他收不回刀!

    陷入困境黑衣人眼睛一转握住刀把的手灵活一转竟然从刀身中又抽出一把利刃!

    “子母刃”那身着飞鱼服的男子略微迟疑道。

    徐莫行挤在角落看着两人这一来一回初步交手,看的心惊胆战,唯恐伤到自己,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像武侠小说里那样的功夫原来真的有飞檐走壁的大侠!

    那黑衣人抽出子刃后趁对方抓住母刃之时,挺身便抬刀劈去。谁知飞鱼服男子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右脚向上一踢,踢中其手腕将其刺向抬空。一掌拍中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闷哼一声显然受了伤。

    “这等技艺便想劫牢你也太小看我许佑了。”飞鱼男子摇头道。

    此时的方国正与王豫带着仅剩的几个衙役也已经赶到门口,徐莫行见他们来了大喊道:“这黑衣人想杀我!快来开门放我出去!”

    方国正等人看




第十六章 破绽
    众人见到一身锦绣服饰的凌如秉走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凌如秉不应该跟着大队人马去押送人犯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对许佑出言不逊难道他是

    那黑衣人见到凌如秉怒道:“凌如秉,你传的是什么消息,牢里是个圈套!”

    凌如秉略显歉意道:“被识破了,抽不出身传递最新的消息。”

    “一开始我就怀疑我的属下中可能会有内奸,只是我察觉不出是谁。”许佑摇摇头道“没想到摘星楼如附骨之疽一般竟渗透到了锦衣卫里。”

    凌如秉冷笑道:“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不要说的这么高尚,你们锦衣卫杀的人可不比我们少。”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许大人可真是目光如炬,火眼金睛呢。”

    “倒不是我火眼金睛,倒是你急于求成败露了破绽。”许佑收刀回鞘道。

    “哦”凌如秉冷笑道“但不知何处露了破绽”

    方国正几人躲在大堂的桌案后面观望着外面的对话,而徐莫行却不见了踪影。

    许佑目光灼灼盯着凌如秉不急不缓道:“我从来之时提及我们来自是寻找天涯的消息,我何时说过这老头与天涯有关系你自从来了县衙便有意无意向我透露这个老头定和天涯有关,想让我以为这是天涯和摘星楼想劫之人。可我就想不通为何你一个副官如何对于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头如此上心,竟比我还着急。”许佑摇摇头继续道。“于是我便遂你的心愿,将计就计,故意设一个雨夜押送之计,原计划以牢里那个短发青年为诱饵坐上囚车而将老头留下。目的便是试探你是否真的是与摘星楼有关系。”

    “可是我一直想不透的是,你究竟是想这个老头如何直到今日李典史着急禀告老头死于狱中,我看你失态的模样,我才明白原来你是想让他活着!你与他非亲非故你为何如此在意他的生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和劫狱的人目的是一样的,你们想从他身上获得想要的东西,因为你就是,摘星楼的人。而我便将老头和短发青年的位置互换一下,看看你凌总旗的表情如何果然可相当的丰富呀。”

    许佑说到这里看了看凌如秉用力咬牙的模样,腮帮子高高鼓起又道:“而老头暴毙,导致你箭在弦上的计划不得不中断,可那个时辰你却抽不出时间再去传递最新的情况了。而你的同伴却如约而至,扑了个空。你知道我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你只能退而求下下策,躲在暗处配合自己的同伴将我杀死,再血洗县衙把罪责压给匪贼,自己再装成重伤继续潜伏在锦衣卫以待时机,我说的对吗凌总旗”

    “不亏是燕逆破格儿钦赐飞鱼服的许大人,天衣无缝。不过只要我们三人将你击杀再血洗县衙,便没人知道今夜发生的事情,我依然是我的凌总旗,而你却只能去见阎王爷!”凌如秉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声音陡然凌厉!几个飞步向前对着许佑便是几发弩箭!

    许佑一个闪身翻滚躲开弩箭。

    “杀了他!他活着我便不能在锦衣卫潜伏了!”凌如秉射出弩箭时吼道。

    那红衣人与黑衣人也是反应极快几个健步便突向许佑!一个使弯刀的高手,一个使长刀的高手,一个使暗器的高手!“许佑纵使你武功高强,以一敌三你有胜算!”凌如秉舍弃劲弩,第一个冲到许佑身前。

    “你也太狂妄了!”凌如秉一句话仅一息不到的时间,却劈出至少八记重刀!好快的刀!让的旁人竟数不清究竟劈了多少刀!许佑却也一一招架下来,金铁碰撞之声陡起!

    凌如秉八刀只让的许佑后退两步!而后许佑反手一刀劈下竟将凌如秉劈退两步!足见许佑的臂力要高出凌如秉不少。

    许佑正欲上前还击,凌如秉后方射来七枚金钱镖,许佑一个翻身躲过四枚,落地挥刀一挡,格飞三支。飞镖钉入梁柱上数寸,劲道不小!

    许佑将将落地凌如秉与那红衣人却贴近许佑身前,一刀攻许佑上路,一刀斩许佑下盘!两人配合极为默契,可许佑同样是高手,见两人冷冷的利刃逼来,竟不慌乱,冷笑一声不知何时左手多了一把尺余长的短刃。

    左



第十七章 恩将仇报?
    徐莫行震撼之余,扭头往第二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房顶上站着一个颇显壮实的人影。看不清面容,亦看不清服饰。只得借着渐渐散去的乌云中透露出的微弱月光可以看清此人身形。

    此人也不多言,一箭钉死黑衣人后,便几个跃身消失在夜幕之中,独独留下坐在雨水地里的徐莫行。

    堂内打斗的三人见此情景皆被震撼,那二人并未见过徐莫行,故而不知徐莫行武功深浅,而许佑则明白,徐莫行莫说是武功,就算是基本功都算不上!但因为徐莫行所处实在台阶之下,他们看不到徐莫行狼狈的模样,许佑一刀格开退后两步朝着衙门外的徐莫行大喊道:“好箭法!好功夫!速来助我击杀二贼!”

    徐莫行当时便明白许佑的话,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被先前被躲开的箭,走上台阶喊道:“看我天绝地灭无双箭法!”使出全身的力,用力将弓拉满!

    凌如秉和红衣人神色大骇,看着门柱上被钉死的同伴,心下泛着的退意!忽略了徐莫行尽力拉满的手都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他们可不敢赌,若是徐莫行真有本事那他们定然命丧箭下,就算徐莫行是虚张声势,缠斗下去也毫无意义了,这个代价他们付不起,也不敢付!

    “我们二人杀不了他,退!”只见红衣人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凌如秉点点头,两然反身借力踏地便往屋顶飞去!许佑大喝一声道:“贼人休走!看我拿你!”便也借力欲飞上屋顶,只见红衣女子怀中飞出一个球状物飞向许佑,许佑一刀劈开,圆球嘭的一声爆开,漫天红粉!许佑担心有诈,回身落地连退数步,只见二人在红粉中已消失不见。

    见到二人没了踪影,徐莫行的双臂也撑不住了,一个没稳便箭脱了手,晃晃悠悠的射偏到了一旁,力道使足了,可惜准头偏到了非洲。

    许佑见二人离去,将短刀插回曳撒内腿侧,提着绣春刀向门口被钉死在墙上的黑衣人走去。徐莫行丢了弓只觉得双臂酸麻,他一连射了五箭,尤其是最后一箭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终于是力竭。

    徐莫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许佑也不看他,身手将黑衣人的蒙面黑布撤下,只见露出了一幅三十余岁的脸嘴角尚还在淌血。此人面容普普通通,让人看了也记不住的大众脸。

    方国正与王豫此时从大堂侧门弹出两个头来,看着外面的状况,确定了没有危险后,才和几个衙役猫手猫脚的走出来,四处观望。走到门口,看着被钉死在门柱上的黑衣人对许佑拍马屁道:“上差真是武功卓绝,卑职钦佩之至。”又对身后几个衙役道:“你们把尸体放下来抬到大堂去,再把这个人犯换间牢房。”说罢便指着徐莫行。

    徐莫行刚与人生死搏战,颇为酣畅,虽显狼狈却也激起了他的热血,一时血涌上来便欲抗拒。只见许佑把刀一横,挡住了上前两名衙役的路。

    衙役呆呆的看着方国正,方国正疑问道:“上差,这是人犯。”

    “从现在起,他便不是了,我说的。”许佑淡淡道。

    方国正面露不解之色,刚想问。

    “你可知这黑衣人是谁所杀”



第十八章 酒囊饭袋
    此时夜深,外边却嘈杂。时辰已经是子时深夜了。这一夜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算计与厮杀。一夜过去便有无数人失去生机。

    天公的雨仿佛刻意为这场夜幕下的厮杀作的准备,此时连下三日的雨水竟有变小的趋势,雨势缓和了许多。

    确山县衙门,此时衙役早已将确山县为数不多的几位郎中给叫到了衙门,一群几十岁的老郎中睡眼惺忪,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两个郎中正在为刚才被黑衣人打昏迷的衙役疗伤。只有少数两个眼尖的人看着大堂正厅前用白布盖着一个人,察觉出了此处的不寻常。

    只见前方有许多官军带着二十余名狼狈的衙役到了衙门门口,许佑等人出门一看却未看到周元和罗巡检还有李典史的身影,只见到一群狼狈不堪,连刀都丢掉的衙役们被守城的官军护送的来到县衙门口。

    方国正连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们回来了几位上差呢李典史呢罗巡检呢说话呀!”

    领头儿的一个衙役摔倒在地上,趴着抱着方国正的脚哭诉道:“堂尊老爷,我们才走了一个时辰便遇到了伏击,好多兄弟都被射死了,我们吃不住攻势,敌人太多了,成百上千我们被冲散了!”这衙役恬不知耻的添油加醋一番开脱。

    “放屁,这确山附近百里哪里来的山贼还成百上千!你糊弄谁呢”王豫却走出来骂道那衙役。

    方国正心头一跳,瞥了一眼王豫没有说话。

    那衙役对王豫磕了个头道:“二老爷明鉴啊,兄弟们都可以作证,真的是数不清的敌人贼匪啊!”后面跟着的衙役一阵起哄说到。

    方国正转身对许佑道:“上差恕罪,衙门这些不成器的酒囊饭袋难成大事,陷几位上差于险境!”

    此时官兵中也走出一人道:“禀上差,我乃确山巡检,张德于。下官认为若真是成百上千的贼寇我们去了亦是无用,整个确山县的官兵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人。还得知会汝宁府一声。”

    许佑看看这些跪在地上的衙役又瞥了一眼方国正又转回目光道:“上千贼寇你们唬我初出茅庐确山深入大明腹地,近百里太平无事,你上哪儿给我找上千贼寇难道他们白日都是遁地前行没有路引拿什么赶路“

    许佑又道:“若说是二三十人我倒还信了,上千人分明是遇到了点伏击便不知所措一哄而散!还敢回来谎报消息你们拿我大明法视同儿戏吗!”此话一出周围的衙役皆是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许佑又对着张巡检道:“张巡检,引贼人劫囚车本便是我的计划之一,不用惊慌,那里的情况周元可以应付。我与你亲自前往,点二十名好手,去接应他们。”

    张巡检行礼道:“是!那下官就去点齐人手一同出发。”说罢便带着余下官兵离去准备。

    徐莫行跟在许佑身后目睹了这一切,递给了许佑一件斗篷和斗笠道:“雨还未歇,用得着!”

    徐莫行心里也很想去,想去替自己师傅收尸,他不忍传授他秘诀的人曝尸荒野,可他却不能去,也不能表现出来,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应对找上门的麻烦,他还不能暴露自己与师傅之间的关系。徐莫行心里难过,而表面上却兀自镇定,不动声色。

    许佑也不客气,随手接过戴上道了声谢便上马向城门奔去。

    方国正躬着腰待许佑走后立刻便冲上去给为首的几个衙役一人一脚,边踢边骂道:“没用的东西,没用的饭桶!一群酒囊饭袋!吃衙里的,住衙门的,什么事儿都做不好!”踢完几脚不解气又踢了几脚,方才泄气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王豫对着那些捕快



第十九章 处置
    徐莫行走到大堂却见此处惨烈不堪!大门口处站的的人几乎人人带伤!地上还躺着呻吟的自不必说,几个郎中忙上忙下的敷着金创药。

    徐莫行目测了一下,官兵和衙役的尸体放置在大堂门内左侧,一字排开得有十来具,其中两三具格外惨烈,未得全尸。徐莫行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适,饶是他见过自己师傅尸体,面对着如此惨烈的状况也不得不皱眉。若是在后世,也许他早便吐了出来。

    门内右侧是两三名伤重的官兵,躺在地上呻吟着,还有一个绿衫官服的男子手上扎着根箭呻吟着,便是那李典史。“他娘的,老罗我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你们是不知道,他娘的半路被什么鸟别山云劫了道!死了这么多兄弟不说,还让他跑了,人犯也不翼而飞!妈的!”一个略带粗线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来是罗巡检从台阶往内门走,边走边抱怨道。

    而方国正与王豫也上前接应着罗巡检和许佑,嘴里念叨罗大人尚好便万幸之类的话。罗巡检将刀丢在地上,坐了下来要口水喝。

    又见到胡冲气冲冲地对着几个逃跑的衙役发火道:“妈的,老子平日里当你们是兄弟,好酒好肉伺候着,没想到一来事儿全他妈跑了,老子踢死你们几个狗日的!”

    徐莫行走到门口看到外面的场景更是让他震惊,虽说官兵们的场景已经够惨烈了,只见衙门外面整整齐齐的列了三排尸体,每排六七个,还有几具尸体还扔在板车上正在由张巡检的官兵和化装成衙役的锦衣卫搬运着扔在地上。许佑披着雨衣与周元张巡检敦促着。

    徐莫行看着这些土匪的尸体,看了两眼便不忍在看了,他是后世文明社会长大的,虽然才来这里三天,所经历的血腥事却也不少,让他觉得即便是太平盛世,由于贼寇猖狂人命依然不值钱,但他仍然没有彻底习惯这里的法则。

    徐莫行摇摇头,知道今晚也睡不下了,只是一身又是血迹又湿透的衣服让他着实难受,可他却还不能离开,首先得明日正堂文书销了案,再需要一个自己的路引他才能离开。可是说到离开他连盘缠都没有,他又能离到哪里去呢想着便头疼不已,不由得为自己前途泛起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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