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太监:左相造反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斐予舒南
“仙子,不介意拼下桌吧”黄牙男子似乎丢了魂,望着钥染只剩下痴迷。
“拼桌你也配”钥染朱唇轻启,白珠拿剑阻止黄牙男子继续靠近钥染。
黄牙男子有一瞬的愕然,待明白钥染意思的时候,有一丝的愤怒,不过立马又是轻挑的笑意“仙子何必口出伤人,三爷给仙子个面子,只要仙子陪三爷喝下这杯酒,三爷就立马放了这爷孙俩。如何”
说着,他便从侍从的手里接过一杯酒,递到钥染面前,猥琐的打量钥染。
钥染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抬头缓缓看向黄牙男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至此黄牙男子才真正的看清钥染的样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样的样貌,这样的气魄使黄牙男子有点心虚,但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惊涛骇浪。大堂的人看到钥染样貌的同时,也是充满了惊叹。
都在暗暗观察,他们都不不傻,也许这人真就不是普通人。
一刻过去了,钥染毫无
二十八章献琛
钥染一行三人在大街上没走几步,身后一小男孩儿急冲冲的向钥染跑来,却被白起挡在离钥染一米开外。
小男孩儿却是跪在了钥染面前,先是磕了几个头,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始说道“感谢贵人的救命之恩,献琛如今身无一物,无与报答,惟愿终生伏于贵人麾下为马为奴,誓死效忠恩人”说完便一直低着脑袋,紧咬唇角,背却挺得笔直。
钥染淡淡的看向自称献琛的小男孩,无声打量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好名字,憬彼淮夷,来献其琛,带上你爷爷,跟来吧,白起,把尾巴处理好”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白起吩咐道。
献琛本来被打量的浑身发毛,突然听到钥染让自己跟上却有点意外“是”
“主子,以后真的让献琛跟着啦,可是需不需要派人查查他的底细啊”白珠问道,
“不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他”钥染淡淡回道。
酒楼二楼厢房里,古色古香的摆设,无不玲珑精致,就连门口摆放的屏风都是淡墨浓彩,高贵典雅,屏风后一局残棋,桌旁一暗灰道袍的中年老者,几缕长须,一柄拂尘,手持黑子久久无法下落,悠悠的叹息“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老道我认输了”一语双关
坐在窗畔的陆渐离朝窗外淡淡扫了一眼,悠然回头,唇角漾着淡淡的笑意,清澈眼眸中波光潋滟,无限光辉,清润淡雅的声音响起“师傅此言差矣,渐离还需师傅指点,从小到大,很少有事情能得到师傅的注意,倒是刚才,师傅似乎观察楼下那位许久”
“没什么,老道只是觉得刚刚楼下些许闹腾”
陆渐离懒懒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轻挑眉毛,似乎很意外师傅会找个这么随意的理由来搪塞自己,不过并无拆穿,一双琉璃瞳孔深沉的令人难以自拔,
缓缓回道“有他在的地方都是吵吵闹闹的”嘴角却不经意间悄然弯起。
灰袍老道看向陆渐离,狭长精明的双眼若有所思,淡淡开口“那位的行事风格张扬跋扈,似乎并不利于左相,有些事相爷还是要早些做决策”
陆渐离慢慢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扣,嘴角依旧是那抹温柔的笑意“那位渐离早已有决策,只是现在并不是时候,渐离只是想知道,师傅何以如此重视他”
老道轻抚胡须闪着精光的眼睛注视着陆渐离“孩子,京都里一切都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可是你的劫终究不在此,切记情之一事不可碰”说完便撩起浮沉缓缓走了出去。惟留陆渐离一人冥思暗琢,百思不得解。
行宫别苑里,临近傍晚,绿荫重重,晚风习习,透过叶间缝隙洒下斑斑点点细碎的光影,脚下鹅卵石铺就
的小径洋洋洒洒,趁得愈发凄凉。
钥染坐在石桌边的太师椅上,悠闲的抚弄着手里上好的茶器,在京都也能算得上顶好的,可见钱世钊的为人处世做的很是到位,
缓缓开口道“你说…城里的乞丐都被赶出城了为何?”跪在身前的正是钥染从大街上带回来的献琛,身边是白珠和白鸾两人。
献琛白皙的脸蛋儿却因愤怒而染上丝丝红蕴,十分义愤的说道“是钱太守下的命令,几个月前,城里百姓陆续出现有红疹、咳血、死亡的症状,风灵堂坐堂大夫查出是瘟疫前兆的症状,就立马请见当地的官员要求做出措施,可是当时天气还很凉爽,钱太守觉得那个大夫在造谣生事,制造恐慌,打了二十大板不予理会”说道此处,干净的声音里略有哽咽,整理了下情绪继续道“
可没想到,就在前几天,疫情大肆扩散,当时钱太守人并不在浔阳城,处理这件事情的是钱明林,钱明林本就愚昧无知,还刚愎自用,不顾萧寻和廖欢的劝阻,一意孤行派兵把当时所有有疫情症状的百姓都抓了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感染疫病,只要稍微咳嗽,都逃脱不了被抓捕的命运,一把大火活活烧死在城外的树林里。
钱太守赶回时,已经民怨四起,怨声载道,本应死刑的钱明林却被钱太守连夜送出了城,硬是以武力解决了继续告状的人甚至私下处理掉了上京告御状的人,只因钱明林是他唯一的儿子,这时,和亲公主又要在此地修整,刚开始感染疫病的就是城里的乞丐,钱太守害怕此事败露,就下令把城里的乞丐都赶出了城。”
说道此处,献琛已经清泪两行,白珠更是愤怒不已,钥染倒是情绪不变,甚至连把弄茶杯的姿势都不曾变过。过了一刻,轻声开口道“献琛”
仅仅是换了一声名字,再无后续,献琛回答“是”背却挺得笔直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吧”明明是疑问却说的无比肯定。
“是,我知道,你是能够管这件事的人”献琛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那你今天这是早就设计好的在酒楼等着我们的,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去那里的”钥染继续问道,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开口道“不,或许你等的是左相”眉目轻挑,抬眼看向献琛。
献琛脸色微红,头微微下垂。
“看来我今天是多管闲事了”钥染轻轻叹息
献琛猛然抬头,生怕钥染不管此事,焦急的向前挪了挪膝盖“大人是好人,要不在酒楼里就不会救献琛了,献琛别无所求,只希望大人还给我们这些老百姓一个公道”
“好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不怕我跟那个钱世钊是一伙儿的,你就不怕死吗
”
献琛眉头纠
二十九章寿宴
钥染耸耸肩,不满的说道“不难猜到,在京都大街上偶遇一回,神神叨叨的说我是灾难,这老头真是...幸好我善良,否则就扒皮抽筋,哼。昨日看见你与道士同行才得知你俩居然是认识的!怪不得”
陆渐离轻扯嘴角,没想到钥染是这样解释的。
“相爷今天大费周章的来一趟肯定是有别的事吧”钥染好心提醒道
。
“瘟疫之事另有隐情,是人为恶意传播疫情,而传播者竞是北野国”陆渐离淡淡道来。
明染讶然,知道应根本就病不住陆渐离,钱世何就是掩耳盗铃,异想天开,陆渐离手
眼通天,就凭他这些手段也想过陆渐离,可也没有想到原来是人为意传播的,这可就复杂了“若背后真是北野操纵的疫情,那两国间的和亲便要再三思量了,他们到底想要干什
么”若有所思,
忽然奇怪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渐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堂堂左相,是想要找帮手吗?”
陆渐离眉眼上扬,并没有理会钥染口中讽刺之意“在本相没有查清楚之前和亲使团是不能再往边境去了,我需要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才不会打草惊蛇”
“直接说相爷在浔阳城阻止疫情不就好了吗?”
“瘟疫需要的是大夫,我一个左相在这干什么,会引起怀疑的”陆渐离瞥了眼钥染
“那什么理由”钥染眼角撇向陆渐离,陆渐离看到的全是白眼,无奈暗笑,轻声说道“听说督主和昭锦公主关系似乎不错...”
钥染讥讽回道“恐怕相爷眼里的不错跟我和李妃的不错是一个性质”
“督主这是生气了本相可以用一个条件与督主交换”陆渐离罕见的的幽怨表情。
钥染凝视着陆渐离,幽幽开口“昭锦公主长途跋涉,为了不耽误进程,连夜赶路,终是拖垮身体,久病不起,望相爷上书禀告朝廷,我们需要在浔阳城养病数日”
顿了一会儿“不过钱世的手段只能暂缓夜病,得不到根除,相爷还是尽早安排处理为好”
陆渐离似是也很惆怅“这种灾难我们把我们能做到的就可以,其余的交给天吧”,说完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次日,连日来的炙烤今日却告一段落,阴拉拉的天气,乌云笼罩,一团团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半空中,让人十分的憋闷不舒服。【… &…最快更新】
浔阳城太守府邸,一团喜气,贺词源源不断传进钥染的耳朵里。
偌大的后花园里摆满了席位,正中央摆好了高台,上有唱曲儿喜剧人员卖力的演唱。
而钥染倚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自斟自酌,内心却无不在嘲讽钱世钊,他母亲六十大寿竟然如此之张扬隆重,生怕提醒不到阎王爷他老母亲已经到了要下去的年龄了
。
去参加寿宴的大部分是地方上的官员,因着今日钥染身着一品杏色朝服,别人就算是不认识钥染也认得钥染的官服,虽都不理解为何今日钥染要穿朝服,但却是一定要上前与钥染攀谈,官场这都是规矩也是生存之道。
无奈虽炎热盛夏,钥染周围阴气笼罩,尤其是那双眼晴就算是不经意一撤,也会犹如寒风刺骨,联想到钥染在朝堂上的阴险狠厉,阴晴不定,喜怒哀乐更是琢磨不透,生怕一个没到位触了莓头,
所以此时靠近钥染三米之内无一人,正直午时,寿星钱老夫人也在席上与其他夫人有说有笑,只是目光总是不经意警向钥染一侧,有些胆怯又有些不乐意。
这样的局面直到左相驾到的时候才被打破,像是商量好的,左相今日也是一身绛紫朝服,墨染的琉璃孔含着三分笑意,步覆生莲,优雅而来,如初升的太阳,四周都笼罩着温暖矜贵的气度,陆渐离与钥染同席而坐。
“似是打扰到了督主的满净”陆渐离轻声说道。
钥染不需回话,这种喜庆的日子唯独他这块安静的不像话明显是在挖苦她,这时高台之上礼娘说着开场白,吉样贺语这是当地的习俗,礼娘说完,等待左相发话,这席才会真正开始
。
陆渐离静静的坐在宴席之上,轻抚手中玉扳指,似乎并无说话之意,场内一度尴尬,然而,一阵嚎叫却打破了这样的氛围。只见门口进来几个家丁扶着一人,此人面目狰狞,正龇牙
咧嘴各种哀嚎“娘,大哥,富贵说他看见了害我之人,快,快,派兵把这儿围起来,不要让
那小子跑了”
明显没想到钱世荣能在这个时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钱老夫人面上略显难看,低声训斥道“富贵,还不扶二老爷回去休息,二老爷今日若是有个好歹,我唯你是问”
回答她的却是钱世荣,钱世荣自从被钥染废了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养病,并没有人告诉他今日寿宴之事,况且今日本来就不是老夫人的生辰。
“娘,那贼人就在这院内,为什么不替我报仇,快,快将那人抓起来”情绪明显比来的时候还激动。
钱世钊见自己的母亲说服不了自己的第弟,使眼色给廖欢,让他把人带下去,钱老夫人,和钱世钊的这种态度仿佛激怒的钱世荣,一把推开上前而来的廖欢
“好,你们不替我报仇,我自己找,我自己也会找到的”说完便猛然抬起头扫向席间每个人,眼神阴鸷狠厉。
众人却被这一幕弄糊涂了,都知道这钱世荣一直以来都是欺男霸女,可不知道今天这出是为何。
而昨天得知钱世荣被人废了子孙根这事,钱世钊和钱老夫人虽然很气愤和难过,但是也知道哪轻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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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昏迷
“荒唐小儿,为何要如此污蔑我钱家”钱世钊到底在官场混了十几年,没有像钱世荣和老夫人那样摊傻过去。
“那为何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钱明林不在场,你把他叫出来当场对峙啊”献琛悻然。
“督主,明林只是去乡下探亲了,过段日子就回来了,督主,千万不要听信那小儿的胡言”钱世钊苦苦哀求。
钥染淡淡扫了一眼钱世钊,表情并无多大变化,淡淡说道“巧了,我的随从昨日偶遇一人,太守大人可否看看”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押着一二十多岁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身材矮胖大腹便便,长年来的养尊处优皮肤养的白皙发亮,白皙圆滚的脸上张着一双小眯缝眼,整个人看上去呆呆蠢蠢的,这令钥染想起献琛形容的钱明林,长得倒是挺像愚昧无知的,但就是不知道有何资本刚愎自用。
一夜之间,钱明林明显受了酷刑,华贵的衣料破破烂烂,渗着斑斑血迹,呆滞的表情时不时透露出恐惧,惊悚,看到钱世钊死寂一般的眼睛划过一丝希望,哭喊着往父亲边跑去,无奈一直被侍卫押的死死的。
钱老夫人看到这副情形恨恨的看向钥染,咬紧牙关,似是壮胆,犹豫许久才,惶惶开口“大人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钱世钊好歹也是朝廷钦封的正四品官员,他的家属岂容你这样上私刑,大人难道就不怕世人说你把持朝政,目空一切了吗”
话音刚落,慎刑司典狱长杜阳拔起腰间的拱月刀劈向钱老夫人,雷霆之势令在场所有人猝不及防,钱老夫人来不及恐惧尖叫,睁大浑浊的瞳孔惊悚的看向杜阳那张长满横肉的脸庞,抿着唇角瞪得大如铜铃的双眼布满红色血丝,犹如天雷爆发,地狱内血光冲天,血水翻涌,拱月刀来势汹汹,划过钱老夫人的脸颊,堪堪停在了钱老夫人的喉咙处,没有要她性命,但顺着刀口处缓缓流下鲜红的血液,几缕发丝因锋利无比的刀缓缓落下,
“大胆刁民,慎刑司上审皇天贵胄,下斩贪官污吏,何时听过私行字样,你个无知妇人,若再出言不敬,拔了你的舌头”
由于长时间待在那极刑炼狱,杜阳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煞气,让人听了不由自主的打颤,何况是从未接触过朝堂险恶的钱家人。
钱世钊此时害怕归害怕,还记得替自己的母亲求情,而钱世荣和钱老夫人脸色惨白,就差白眼一翻就过去了。
而此时在场的其他人,不管有没有犯错,统统跪在钥染面前,头抵在地上,不敢抬起,带孩子的则是紧紧地捂住孩子的嘴和眼睛,不让他们出一点的声音。
慎刑司,宫廷用来审问犯人的人间地狱,上至皇子皇孙、皇亲国戚,下至普通的老百姓,只要是进
去之人无一完好出来,九九八十一般酷刑变着花样总之一定会让你开口,普通老百姓只听过却从未见过的一个地方,从来都是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儿,众人却没想到,传说中的慎刑司竟在今日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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