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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呼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七年柊

    萧怀璧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郡王殿下有事提早走了。”

    “我知道——”钟迟迟应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接受了没”

    萧怀璧眸光一软,轻声道:“娘子美意,却之不恭。”

    她精致明媚的杏仁眸子睁了睁,随即笑得微微眯了起来,眼波如水,涟涟动人。

    “我们走吧!”她高兴地拉起他的衣袖朝宫门走去,语声难得清甜不媚,洋溢着无比的好心情,“回头我给你们卜个好日子,保证比道一那个江湖骗子管用……”

     




第169章 不多不少的一句
    作为崔氏名门之女,崔文姬的仪态一直都是无可挑剔的。

    这么突兀地打断客人的话,却是失礼至极,一时之间,会客厅内诸人脸色各异。

    然而崔文姬似乎对自己的失态丝毫没有察觉,脚步仓促地从屏风后转出,直接小跑到了萧怀璧面前,急声催问:“原来有的现在呢”

    萧怀璧微微一怔,往后退了半步,拉开恰到好处的距离,朝崔文姬端正一礼,道:“原有周灵帝《棋赋》一册,不巧日前赠与了友人。”

    “送给谁了”崔文姬紧紧追问道,眉间拢起,目光专注得容不下一丝杂质。

    钟迟迟看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预感很少有不准的。

    果然,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她不想看到的事。

    ……

    第二天,萧怀璧上衙之后,钟迟迟陪着云定安回了一趟云家。

    虽然云大郎的丧仪有礼部的人安排,可云定安作为云家仅剩的主子,总要出现的。

    下午进宫之后,仍旧是去了含凉殿。

    李长夜一面将她揽进怀里,一面递给她一封奏折:“看看这个!”

    钟迟迟狐疑地接过来,翻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目光落在奏折末尾的朱笔字上,怒气陡然上涌,揪起他的衣襟,质问道:“你放她去了”

    李长夜顺势圈住她的腰肢,笑道:“小迟儿最近脾气见长啊!”

    钟迟迟被他说得一愣,讪讪地松了他的衣襟,忍着怒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跟我作对”

    这奏折是崔文姬的。

    她以秘书丞的身份上奏,称周灵帝墨宝现身太原府,请求下访,为秘阁求藏品。

    而奏折的结尾处,李长夜已经批了同意。

    李长夜指了指她手上的奏折,道:“这奏折是崔舍呈上来的,其实崔文姬昨天下午就离开长安了!”

    钟迟迟瞪着奏折,一口气发作不出来,火烧火燎地难受着。

    这封奏折不仅是崔舍呈上来的,甚至还是崔舍的笔迹,可见崔文姬走得有多急。

    长安去太原,光来回路程就要十天,《棋赋》在傅师言手里,傅师言这人深居简出,要见他就不容易,更别说从他手里拿走一本棋经。

    崔文姬这一去,少则半月,多了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了。

    钟迟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手指收紧,一揉一擦,便将奏折毁成了碎片。

    她冷冷一笑,神色已经静了下来。

    李长夜看了一眼被毁的奏折,道:“怎么这么生气”

    钟迟迟瞥了他一眼,问道:“陛下先前巴不得萧氏和崔氏早些下定,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李长夜笑了笑,问道:“迟儿拿了玉璧之后,有何打算”

    钟迟迟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她已经不止一次达到目的就跑了。

    拿到玉璧之后,她就会离开,这点,李长夜大概已经意识到了,所以,他开始阻挠萧怀璧的婚事,企图用这种方式留住她的脚步

    钟迟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不是愤怒,也不是失望,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搂紧李长夜的脖子,趴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起身道:“我有点累,去后殿睡会儿。”

    李长夜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什么。

    含凉殿后殿的龙榻上,叠放了一床秋被。

    李长夜那么怕热,这床秋被明显是为她准备的。

    钟迟迟躺下,拉过秋被将自己裹了起来,闭上眼,强迫自己将思路集中在崔文姬赴太原这件事上。

    萧怀璧的婚事原本应该是很简单的,可是从萧怀璧入京到现在,阻碍层出不穷,这次,真正把崔文姬支出长安的可不是李长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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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陛下可别闹了
    “又要走”

    李长夜脸色一沉,往她腰间锦囊瞄了一眼,嗤笑道:“怎么萧怀璧的玉璧到手了”

    钟迟迟摸了摸锦囊,嫣然笑道:“陛下说什么呢我这是为了阿白啊!”

    李长夜挑了挑眉,明显不信:“为了阿白”

    她用力点头,道:“是啊,眼看就快仲夏了,我要抓紧送阿白回、回山里,不要耽误了它冬眠!”

    李长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长安边上没山”

    钟迟迟睨了他一眼:“放长安边上,还不是被人看着它既然跟了我,我自然要给它找个好去处!”

    他突然眼眸一弯,凑到她面前,笑嘻嘻道:“寡人也跟了你,你也给寡人找个好去处”

    钟迟迟“噗嗤”一笑,推了他一把,道:“我今天就走,大约一个半月就回来,陛下可别跟我闹了!”

    李长夜果然没闹,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你要带阿白去冬眠,你问过它自己愿意吗”

    “什么意思”钟迟迟一脸茫然。

    李长夜搂着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完才道:“你不是号称对禽兽习性很熟吗不知道有些熊是不用冬眠的”

    钟迟迟:……

    她怎么知道他们庸山的熊都是要冬眠的啊!

    李长夜笑道:“阿白在长安适应得很,你别瞎操心了,倒是云氏兄弟遇刺的事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钟迟迟问道。

    李长夜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笑道:“朕怀疑,云定安遇刺和你有关——”

    ……

    “申时五刻,第一批刺客出现,杀死了云大郎;申时七刻,云大郎的尸体被家人发现;酉时正,家人报案,酉时一刻,云定安到家,酉时三刻,第二批刺客出现——”

    宇文断有条不紊地说完案件发生经过后,顿了一顿,道:“第一批刺客应该是有预谋的,挑了云大郎落单的时候下手,一直过了两刻钟,尸体才被人发现,足够那批刺客逃之夭夭了!”

    “但第二批刺客出现却是在云大郎遇刺半个多时辰后,云定安到家刚刚两刻钟,刺客就出现了!”

    “云定安先前一直是跟在钟娘子身边的,那一日回家是突然的决定,很有可能是对方临时发现钟娘子离开了云定安,临时起意安排了杀手!”

    宇文断不太抱希望地问她:“钟娘子和云定安分开后,有没有人向你问起过云定安”

    钟迟迟蹙了蹙眉,不答反问:“怎么审到我这儿来了怎么不问他都遇到了谁”

    宇文断无奈道:“他是从西面建福门出的宫,当时正好是下衙门的时辰,沿途遇见的人多得数都数不清,还能指望他说出什么人可疑”

    也是……

    钟迟迟想了想,问道:“那刺客呢尸体上有什么线索”

    宇文断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很有趣:“死了的那几个没查出毛病来,倒是逃走的那几个追踪到了,又挖出了一窝,还是高启那厮的人!”

    高启

    突然听到这么个陌生名字,钟迟迟疑惑地眨了眨眼。

    “高启就住在崇贤坊!”李长夜出声解释道。

    他朝宇文断摆了摆手,宇文断便行礼退下了。

    “高启是左领军的中郎将,之前你查到的崇贤坊的线索就是他的私宅!”李长夜笑了笑,道,“他倒是藏得深,一直没发现他和谁有什么来往,手里却握着不少死士!”

    钟迟迟想了想,道:“会不会他手里握着的不是窦氏的死士”

    李长夜屈起手指,笑着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是想说云安吧云安那里朕让人查过了,崔氏兄妹的事确实是她动的手脚,她自幼跟李俭关系就不错,这次也是李俭向她举荐了黑山七怪,除此之外,其他事她真没沾手!”

    钟迟迟“哦”了一声,又问:“那会不会是其他家呢窦氏都倒了,总不能发现一波就往



第171章 千灯阁主人
    钟迟迟拍开他的手,哭笑不得地说:“整个弘农杨氏都跟前朝皇帝同族呢!你盯着杨月眠干什么”

    李长夜不以为意地笑道:“说来也奇怪,户部户籍上没有查到杨月眠这么个人,倒是查到了一个叫杨越的人!”

    “哦”名字这么相近,钟迟迟也起了几分兴趣,“是什么人”

    “现任尚书令杨摄的侄儿!”李长夜笑道,“杨摄一共兄弟五人,其中三人在京为官,一人外放为官,只剩了行四的那个留在了弘农,这个杨越,就是那位留在弘农的杨七郎的第二子。”

    “那个杨越多大了”钟迟迟问道。

    “二十三!”

    钟迟迟听完,不感兴趣地“哦”了一声。

    杨月眠虽然看着只有二十多岁,可就凭他养大迟依依这点来算,至少也有五十多了。

    “既然查到那个箭手是前朝皇帝的密卫,去查杨氏就是了!”钟迟迟漫不经心地说,“我总觉得不是窦氏的人,或者窦氏的人被谁接手了,窦氏下狱都一个多月了,怎么可能还在你眼皮底下翻出花样来”

    他听得高兴极了:“原来小迟儿对寡人这么有信心!”

    被瞪了一眼,才好好说话:“杨摄是窦照的妹婿,朕既然让他替代窦照坐上尚书令的位置,自然是有把握杨氏三年内不出乱子!”

    钟迟迟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提到了杨月眠,倒是提醒她了。

    四月后,她又失去了杨月眠的线索。

    ……

    每月二十四日,月出子夜后。

    因此子时之前,没有月光遮挡,非常适合观星。

    钟迟迟躺在阑干上,仰望着星空。

    耳边听到脚步声从楼下渐渐上来,便坐起身,举起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

    这里原来是乘风楼,江陵王府内最高的一座楼。

    自从她在乘风楼观过一次星后,李长暮便命人将楼顶拆了,把乘风楼改建成了乘风台,这还是她在乘风台建好后第一次上来。

    离开萧府之后,她也没理会李长夜的明示暗示,而是住回了江陵王府。

    这个时辰,会上来找她的,也只有李长暮。

    脚步声近时,她转头看了一眼,竹青色的儒衫在夜色中略嫌黯淡,将他整个人都融在了背景里,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李长暮看到她,身形微微一顿,随即扬唇笑道:“又在找月眠”

    钟迟迟点了点头,道:“可惜星象模糊,看不出什么。”

    今夜的天色不是很好,云层如纱,飘来飘去,遮得星象模糊,但她看不出来却不只是云层的缘故,事实上,进入四月之后,她就再也看不出任何动静了。

    李长暮走到她身旁,也跟着抬头看了看,随口问道:“怎么一时又去萧府,一时又回来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钟迟迟沉默了片刻,正要开口,却被他抢先道:“你若不想告诉我可以不说,不必为难着拿话搪塞。”

    钟迟迟笑了笑,道:“这些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他轻轻一叹:“跟你有关系的,怎么会跟我没关系”

    钟迟迟轻笑一声,手臂晃了一下,从他身上拉下一件东西,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笑道:“青竹香,很适合你啊!”她晃了晃手里的香囊,嘻嘻一笑,“你以前不佩香囊的,绣香囊的小娘子跟你什么关系呢”

    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他垂下眸光,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夺回了香囊,淡淡道:“没什么关系。”

    钟迟迟笑了笑,转头望向星空。

    李长暮也随着她抬起头,轻声道:“我记得上个月的时候,



第172章 杨月眠的踪迹
    欧阳徐出现在眼前时,让她想起一句话。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他白衣清雅,动静流云,然而抬起头时,却有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

    语声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其人行踪无常,千灯阁追踪已有五年……”

    钟迟迟不由得吃了一惊。

    五年前,恰巧是她十二岁开始接触外人的一年,在此之前,她和杨月眠只会在长安和大庸两地往返,行踪也相对隐秘。

    但是十二岁开始,不知道杨月眠发了什么疯,开始训练她勾引男人——

    “第一次注意到此人是在天授元年十一月初十,此人出现在吴郡吴县陆氏宅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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