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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魔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笑万夫
也许可以扎他的心脏,但是这bi shou实在太短了,也许这世上根本没有一把足够长的bi shou,既能藏在身边不被发现,又能真的一刀捅进安禄山的心脏里——因为他实在太胖了,胸口上堆满了肥肉,光是判断心脏的位置都十分困难。
“啊——”
一阵钻心剧痛。
安禄山一掌击开身边之人,猛然坐起翻下床来。
“是家贼——啊——”
李猪儿被打的一咕噜滚在一边,bi shou脱手留在了安禄山体内。安禄山一把摸在bi shou柄上,兀自将其拔出,怒目圆睁四下张望着。
“李猪儿,过来——”
“猪儿,过来——”
安禄山怒不可遏的叫着,他的眼睛失明不久,仍是习惯性的四处张望着找寻着,无神而模糊的瞳孔更添几分狰狞骇人。
毕竟多年的主奴生涯,李猪儿心底仍是对安禄山充满了畏惧。听到安禄山的叫唤,不禁轻轻哼了一声。
只这一哼,便出卖了他的方位。
安禄山圆滚滚的身躯霍然欺至,一把掐住李猪儿的脖子。
“小畜生,你不怕死吗?”
没等李猪儿应声,安禄山已经将bi shou扎进了他的大腿上,疼得李猪儿嗷嗷直叫。
“小畜生,养你这么多年,竟敢背叛我——”
说话间,安禄山把bi shou拔出,又是一刺。又疼又怕,李猪儿一时失禁,一泡尿顺着裤腿淌下来,溅了好大一片。
“哈哈哈哈,”这下反倒刺激了安禄山,他恶狠狠的把李猪儿按下来,把他圆乎乎的脑袋压在地板上,在尿渍中不断的摩擦起来。
“小畜生,小杂碎,当初就该把你连同你的族人一起杀掉,一起杀掉,一起杀掉——哈哈哈哈”
安禄山一脸狰狞,他虽然看不到李猪儿惊恐的脸,但仍是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这使他异常的兴奋,甚至忘记了自家的疼痛。
他一手晃着bi shou,一手狠狠的把李猪儿的脸在地上蹭着,没几下,李猪儿的鼻子、嘴唇便被蹭开了豁大的口子,鲜血糊满了他的脸,他的脖子。
“杀——”
“杀——”
“杀——”
一声声低微却充满了恨意的杀声,自李猪儿的嘴里痛苦的发出。
听到安禄山提起族人被杀的事,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也顾不上自己此时正受制于人——随时都会被杀掉——嘴里竟艰难的哼唧着杀杀杀的字眼儿。
当初安禄山率军袭击了他的部落,几乎杀光了他的族人,他的父母、爷爷和奶奶,也在那场灾难中死掉了。
契丹人是英勇善战的,然而他当时是那么的弱小,只能任由安禄山nuè dài。
杀——杀——杀——
他曾经在心底一遍遍默念,也曾经在无数个黑夜里,害怕自己在睡梦中会念出来声来。
安禄山他,肆意的玩弄他的身体,逼他吃下大碗大碗的肉和饭,早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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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魔录 116、战兽战神
他曾经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就算为父母报了仇又能怎样呢?也是没脸再见他们了,没脸再见那些死去的族人了。
随着时间的消磨,曾经刻骨铭心的仇恨径自被种种扭曲的心理,挤压的不知所踪了。
而此时,这个蛮横残忍的男人,竟再次提起当年的事情。
杀——杀——杀——
“哈哈哈哈,小畜生——”安禄山一阵狞笑“摔死你,摔死你,摔死你——哈哈哈哈,今天就送你去见你老爹老娘”
啪——
啪——
啪——
安禄山把李猪儿的脑袋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上,一下一下用力敲击着——他本来漂亮的鼻子已经烂掉了,上唇被连皮带肉蹭掉了一大块,露出血糊糊的牙来,耳朵里、嘴里都是血。
“哈哈哈哈,你个小畜生,别说啊,还真有你娘几分姿色,如果不是她胆敢咬我,兴许还能收她做个小老婆,到时候连你娘连你一起日,一起日,哈哈哈哈。”
安禄山肆意的侮辱着李猪儿。
李猪儿知道安禄山说得没错儿,当初自己躲在帐篷外的草丛里,眼睁睁看着他扯掉了娘亲的衣服,就像一头野兽啃噬着母亲雪白的**。
是啊,当初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当他的卫兵把自己从草丛里揪出来,他就像今天这样把自己按在雪泥里,一下一下,把自己的脸按进泥地里——小东西,你怕死么?哈哈哈哈——当时他也是这么残忍的嘲笑自己——是啊,当时的感觉,就好像死了一样,也许自己早就在那个时候死掉了,和母亲一起,和父亲一起,和族人一起。
杀——
心底怒火烧起,李猪儿猛然挣脱安禄山的控制,脸上、脖子里已然血肉模糊一片。
李猪儿顺势自怀里摸出一件小巧的白瓷瓶儿,大小不过拇指一般,拔开塞子,一股脑将里面的兽化秘药全都吞进了肚里。
好一个安禄山,虽然目已失明,却凭着多年的战斗经验,顺势追踪李猪儿逃脱的方向,几步追上,再次将对方扑倒在地上。
“找死,小崽子——”
一个逃脱,一个追击,虽是一前一后,安禄山的速度却快得惊人——李猪儿横下心来受他一掌,这才有机会吞下秘药。
不过这一次李猪儿也是早有防备,后背受了一掌,借力又把肉球一样的身子滚了出去。
安禄山循着力道退去的方向再次追击,不成想却是自己被弹了回来,一个踉跄没站稳,跌了个屁墩儿——自己竟撞在了一面厚厚的肉墙上。
“嚎嚎——嚎嚎——”
一阵粗重的野猪低吼声入耳,安禄山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哈哈,小崽子还不想死——我就送你去死——”
李猪儿是母亲炼化的最好的蛮猪铁卫,他此时的力量绝对不可小觑,单是体型就比寻常的蛮猪铁卫大了数倍,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可以明显感受到整个寝殿里都是这头野兽粗重骚臭的气息,他的身子好像把整个房间都塞满了。
只是他变身蛮猪之后气如风雷,自己的方位也大大暴露了——对于失明的安禄山来说,也算一件好事。
几次猛烈扑击对手,使安禄山肚子上的伤口不断开裂,鲜血汩汩流出,淌得两腿都是。安禄山哇呀哇呀的叫着,顺手扯掉睡袍裹住肚子上的伤口,紧紧缠了两圈,打了个死结狠狠用力勒了两下。
面对着壮如山丘几乎是自己体型十数倍大小的对手,安禄山不退反进。
“来——哈哈哈哈——”
安禄山摆出一副扑击的动作,冲着气走如风的蛮猪招招手,轻蔑的挑衅着。
巨大的蛮猪塞满了大燕皇帝的寝殿,它不断躁动着,四只大铁锤一样的蹄子在大理石地面上不断踩踏着,震耳欲聋的踏踏声听得人心慌乱,它的每一根毛孔里都喷涌出原始的破坏之力,宏伟的皇宫寝殿在它面前不过如朽木纸偶一般不堪一击。
由于一口气服用了太多兽化秘药,这一次兽化令李猪儿痛苦不堪,除了庞大身躯对心魂的重压之外,药力之中夹杂的兽魂意识同样不断压迫、撕扯着他的灵魂。
一股源自意识深处的蛮荒之力,正不断侵蚀着他,威胁着他,妄图占据他的身体,成为真正的兽王。
过往无数次的训练——要不断去对抗这股兽化后的原始之力,以尽可能保持自我的意识——今天面对这股前所未见的洪荒之力,李猪儿本能的有些抗拒,甚至有些胆怯——他想报仇,想杀死安禄山,却更害怕自己的灵魂被那股力量撕碎丢入无尽的深渊。
他尽量冷静下来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使自己不断去适应这股强大的蛮力,并不断熟悉它掌握它。
蛮猪粗重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
安禄山见对方迟迟不肯进攻,甚至还在调整呼吸,担心其中有诈,率先发动了攻击。
“呀呀呀呀——找死——”
安禄山猛地扑击过去,正撞在蛮猪的面门上,顺势抱住了蛮猪的尖嘴。
“倒——”
安禄山大喝一声,浑身肥膘下的筋肉竟激凸鼓起,一身上下足有万钧之力,硬生生将挡在身前的庞然大物横着推了出去,巨兽轰然滚倒在地上。
遭受重击,李猪儿的心力一泄,自我意识当即被撕成碎片,跌入了幽闭的意识之渊深处,远古兽魂的洪荒之力顷刻间占据了他的身心。
“嚎嚎——嚎嚎——”
洪荒巨兽一声怒吼,震得寝殿窗棱、铁瓦嗡嗡直响。
“他娘的,吵死了,小猪崽子——死——”
安禄山血气翻腾战气怒张,紧攥了拳头猛然跃起,朝着蛮猪嘶吼的方位轰然捶落。
安禄山到底吃了目盲的亏,一双铁拳还没落在蛮猪身上,自己反倒被霍然而起的巨兽撞飞了。
此时的蛮猪失去了李猪儿的意识控制,一味狂野冲撞起来。
相比这庞然大物,神都洛阳的皇宫寝殿也显得逼仄起来,橱柜、屏风、床榻一应用具被撞的七零八落,碎乱一地。
就连暖炉也被打翻在地上,燃烧的火炭溅落在凌乱的被褥、帷帐上,星星之火噼里啪啦顿时烧成了一片。
安禄山被蛮猪接连撞了几次,滚地躲闪之间又被大火烧着了衣服,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换了旁人就算不死也早已疼得呜呼哀嚎了。
安禄山却是毫无惧怕之色,一把扯掉烧着的衣服,怒发冲冠,身形张狂,愈发的骄横好战。
那是一种对血腥的渴望,一种几近病态的对杀戮的迷恋。也许,当年阿史那德所乞求的战神——扎荤山,便是骁勇好战吧。
“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小猪崽子,找死——找死——”
看似疯狂蛮勇的举动背后,安禄山的头脑却依然清醒敏锐,他清楚的知道失明是自己这一战最大的劣势,必须想办法靠近它,缠黏在它的身上贴身近战才行。
想到这里,安禄山边闪边退,摸到一面墙顺势钻进了墙角里,五指箕张如铁爪,两臂微展似蟠龙,摆出一副攻守兼备的迎战架势。
这蛮猪体型太过巨大,躲在墙角深处,倘若那蛮猪冲撞过来,两边的墙壁可以为自己抵消大部分的冲击力,而且它攻击的方位也会受到限制——对于自己这个盲人来说,会更容易判断它的位置,以便伺机缠黏上去。
果不其然,洪荒巨兽铆足了劲嚯地冲向安禄山。
“轰隆——”一声,巨兽冲撞之处,整座寝殿的一隅都被撞塌了,砖瓦梁木呼噜哗啦的坠落下来。
蛮猪用尖嘴挑着安禄山,直冲向了院子里。
“来人呐——”
安禄山叫喊着,却无人应答。
“来人呐——来人——”
被蛮猪冲破屋墙带到院子里,安禄山本能的叫喊起来,其实他心里早有预料——无论谁要谋反,身边的近卫和御林军肯定预先就被调走或者干脆杀掉了。
毕竟做了多年节度将军,又做了几年快活皇帝,前呼后拥惯了,于是本能的喊起人来。
只是无人应答,只是令心底的念头更冷。
无人应答,并不代表院子里没有人,就在进出寝宫的两座宫门处各有十名高手,身后跟了黑压压的一票人马——是幽骑军和蛮猪铁卫,大队人马藏身在宫门外,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机警的等候着主人的命令。
只不过,他们不是来救驾的。他们已经成了晋王安庆绪的嫡系部队。
两厢人马足有数千人,军威赫赫,只是安禄山已经失明了,什么都看不到罢了。
“一起上吧——”一个微弱的声音怯怯的说道。
“谁?严庄?”此时的安禄山听觉异常敏锐,听到有人说话,当即大喝一声。
严庄当即吓得身子一缩,不由自主的往安庆绪身后躲了过去。
安庆绪摆摆手,拒绝了严庄的提议,同时也是示意他不要出声。
“严庄——狗奴才,你个落榜算秀才,不是咱家拉扯你,这世上焉有你的富贵——”
“严庄——狗奴才——你个酸人——吓破你的胆了吗?说话——”
“严庄,哈哈哈哈,你个懦夫,一起上啊——”
安禄山连番咒骂着,忽然意识到情况有异——他在请示谁的命令?
“还有谁?安庆绪?是不是你?小崽子,好啊,竟敢联合外人来杀老子了,你出息了——”
安庆绪冰冷的脸上死一样沉寂,他站在宫墙的阴影里,几乎与深邃幽暗的影子融成了一体。
他一言不发,候命的将士也稳如磐石。
院子里只有洪荒巨兽的咆哮,安禄山的咒骂。
既没有士兵围上来,也有弩箭射过来,引得安禄山又是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胆小怕事的东西,就你们也能成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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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魔录 117、扎荤山
安禄山也不是全然没有顾虑,他知道他们此时不出手,未必是出于不忍,更可能是想自己同这蛮猪两败俱伤,或者是干脆自己被它杀死。
安禄山两手死死抓住蛮猪的獠牙,骑在了蛮猪长长的尖嘴上,就像一尊彪悍勇猛的天神,大声的咒骂着,抡起铁拳一下下狠狠捶在蛮猪的脑额上。
安禄山天生一股惊人的怪力,捶得蛮猪脑袋嗡嗡直响,任凭巨兽疯狂的扭动脑袋,却死死缠抱在它头上,再也不肯被它抛下来。
洪荒蛮猪一时受制,疯狂的向着四周的宫墙撞去,试图把安禄山撞死撞下来。
此事倒正中安禄山下怀——撞,给我狠狠的撞,把躲在暗处的狗东西都给我撞出来,撞死他们。
安禄山恨意上来,哇呀呀张狂直叫。
望着这位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狂暴战神,暗处候命待杀的人们一个个不由得心跳加速,手心里冷汗直冒,身子僵直如不听使唤的朽木一般。
严庄更是吓得失了分寸,躲在安庆绪身后,两手死死抓住他的袍袖,身子瑟瑟抖动着,每一次呼吸都极其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微弱的声响,便会被安禄山一把捉住撕成碎片。
屋内的火势越来越大,火舌狂吐引燃了紧挨着寝殿的几株老树,火光扑天,照得院子里通红一片,更照得怒发赤身的安禄山宛如烈火地狱里走出的修罗战神。
巨大的蛮猪不断朝宫墙和树上撞去,安禄山却是长在了它身上一般,一人一兽如此僵持了许久,仍是分不出个胜负来。
一股骚味儿蹿进了安庆绪的鼻子里,他轻轻嗅了嗅,确定是湿热的尿骚味儿。
安庆绪侧过脸来,冲严庄裤裆里瞅了瞅,黑乎乎的湿了好大一片。
安庆绪了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严庄几眼,看他样子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尿裤子了——还张着嘴冲自己用力点着头,眼神儿瞟向暗处隐蔽的人们——安禄山疯狂骁勇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他还是想鼓动安庆绪干脆让人乱箭射死他,免得被他反扑过来。
这一次安庆绪没有明确表示拒绝,也没有当下就同意。他有些担心李猪儿的安危,乱箭射出,他的处境会比安禄山更危险。
虽然李猪儿兽化后庞然大物皮糙肉厚的,可一旦失血过多,一样会危急他的性命。如果连这个朋友都失去了,那今后的日子岂非少了许多快乐。
他当然不知道,此时李猪儿的意识早已被这洪荒巨兽的力量所吞噬。
几次都不能将安禄山挣脱,反倒被他一拳拳打在头上,彻底激怒了这头洪荒巨兽。
眼见寝殿里大火熊熊,发狂的蛮猪竟一头冲了进去,在火堆里横冲直撞起来。
屋内一阵墙倒梁摧之声,整座寝宫顷刻间被毁于一旦,唯有熊熊大火烧得全无一点生机。
见此情景,严庄两眼放光,终于松开了紧紧抓住安庆绪袍袖的双手,兴奋的搓动起来——这下,安禄山死定了,死定了。
安庆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坚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和惶恐,紧握的手一松,手中的佩刀差点儿落在地上。
火势烧天,噼噼啪啪的声响大作,实在看不清寝宫里的情形,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轰——轰——”
火场中一阵爆裂声震得人们耳膜生疼,一道巨大的火柱直扑云霄,刹那间整座洛阳皇宫都被照得亮如白昼。
火光乍熄,四散飞溅的星火转瞬湮灭,一个庞然大物从将熄的火堆中蹿了出来。
正是李猪儿兽化后的蛮猪铁卫。只是它不是自己从火堆中跳出来的,而是被人抛出来的。
洪荒巨兽跌落在地上一路翻滚,压倒了院中几株一抱粗的老树才停了下来。
蛮猪似是受了极重的伤,不断哀嚎着,在地上躺了许久,才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山丘一般的蛮猪稳住身子,忽地疯跑起来,挺起尖利的獠牙再次冲向了火堆之中。
轰隆——
一股强劲的怪力,再次把蛮猪抛了出来,比方才丢得更远,直接重重的落在方才被它压断的古木上,尖利的树茬子顿时在它肚皮上划开了几道口子,鲜血喷薄而出。
“哎呀——不好——”
严庄惊恐的低声叫了起来,他知道这蛮猪铁卫一旦失血过多的话就会恢复成人形,很快死去。
这火堆中一定有古怪,而且看情形,是冲着自己这一边来的。能把这山丘般的蛮猪抛来抛去,实在是一股令人胆寒的力量。
安庆绪手一扬,埋伏在暗处的高手当即做出迎战准备,只待那火堆中的人一现身便下杀手。
一股旋风自火场中央卷起,吹得火焰灰烬四散飘飞,一道伟岸的雄霸身影在火场渐渐现出形貌。
“扎——扎——扎荤山——是扎荤山——”
“是,是战神,是战神扎荤山——”
“饶命啊,战神饶命啊——”
他们叫的不是安禄山的本名,而是突厥族战神扎荤山的名字。
暗中埋伏之人多是突厥族人,一些人甫一见那身影形貌竟纷纷跪倒下来,不住的磕头称罪,请求战神的饶恕。
劫火残烬之中,一道不世身影顶天立地站在那里。
不是安禄山?
看身影形貌,同安禄山矮胖滚圆的身材相去甚远,足足比安禄山高出两头有余,身形魁伟,一身肌肉健硕有力。
来者浴火现世,大踏步走出熊熊烈火,远看浑身赤红如血,就是比那烧天的火光还要嫣红许多。
一张脸生得狮鼻怒目,肥厚的嘴唇下,一对白森森的獠牙斜翻在外。
只是——此人双胸、双臂,乃至双腿之上的纹身却和安禄山所刺一模一样。
没错儿,正是这样的纹身,而且仔细看来,这纹身的图样同这浴火现世的人物竟十分相像。
记得奶奶说过,父亲身上的纹身乃是突厥一族的战神扎荤山,父亲乃是战神扎荤山所赐之子。
当初祖母与祖父婚后数年,祖父仍是醉心于浪游四海不思归家,祖母以为是祖父嫌弃她久不生育没有子嗣,祖母便向战神扎荤山祈祷,祈求神明能够赐予她一个孩子。
后来祖母果然受孕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便是自己的父亲——安禄山,当年祖母感念战神扎荤山的恩德,便为父亲取名扎荤山,并在他十二岁时为他两胸、两臂、两腿上刺了战神扎荤山的图腾纹身。
这——他到底是父亲,还是真的战神降世?
呵呵,现在自己不仅是杀君弑父,就连神也要杀了么?
杀了神会怎样?神,杀得死吗?
战神扎荤山一样的魁伟人物,正缓步迈向院子里,一股逼人的压迫感令人呼吸都感到困难。
安庆绪想着想着忽然咧嘴笑了,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呵呵,这个时候还有心胡思乱想,不管来的是人是神,都得杀掉。
“扎荤山”冲着暗处士兵隐藏的方向吼了几声,随机转身扑向了蛮猪。
他已经能够望穿黑夜,看到暗处躲藏的人们,只是眼下他似乎还没有把那些人当做首要攻击的目标。
蛮猪流了很多血,摇晃着身子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没事?”严庄惊异的望着受伤已重的蛮猪,轻声对安庆绪说道。
“恩,他今天本来就有些古怪,看体型就比往日兽化时大了许多,可能是一时情急吃多了那种药,所以才会这样。”
“那,他没事吧?”严庄有些担心的追问。
他的担心倒未必是出于对李猪儿的关心,只是害怕一旦李猪儿都无法制服这凶神,接下来要死的就是自己了,说实话严庄一点都不相信安庆绪网罗的那些所谓高手可以打败安禄山,更何况眼前现身的是一个半神半魔的家伙。
洪荒巨兽稳住了身子,在“扎荤山”面前。试探性的来回踱着步子。它的双眼已经严重充血,一些血丝溢出了眼眶淌了下来,蛮猪赤红的眼球就像两枚小红灯笼,不禁令人怀疑它是不是还能看得见。
兽化秘药的药力在不断唤醒它原始而又难以驾驭的荒暴兽性,这股原始的兽性既激发了它强悍无匹的力量,同时又急剧的摧残着它的血肉之躯。
蛮猪铁卫和兽王蛊血脉天赋不同,残忍点来说前者只不过是后者的仿制品,是当初守护十七为了取得阿史那德的信任,而专门创制的一种兽化秘术。
而且这种兽化之术需要借助药力催发,因而有许多的副作用。最主要的便是三点一,如果兽化之人意志力和身体力量不够强大,则会被药力所激发的兽性反噬,彻底成为野兽;二,兽化期间,就算保留了足够的人类意识,其精神仍会遭受巨大的折磨;三,兽化期间,失血过多则会恢复人形很快死去,根本无法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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