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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旌万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鹂桑
悬旌万里
作者:鹂桑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第一章 捷报
    冬月,有寒风呼啸,现在是深夜,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街道上有几只猫儿狗儿在戏耍,城中仍有几家酒楼亮着灯。这里是繁华的大蓉都城益丰城,只有在每天三更过后才能有两三个时辰的宁静。

    而就在今夜一骑快马打破了城中的宁静,“驾~,驾~,驾~……”

    “这是哪家的杂皮,还要不要老娘睡觉了”妇人被吵醒,她揉眼看向窗户,确认时间确实还没到天亮的时候,破口大骂道。听马声走远,她遂又闭眼躺倒,很快就要再次睡着。

    忽然“驾驾驾,驾驾驾~”的驭马声声再次响起,听声音这次应该是一大队人马。

    (注:以下对话是四川方言口音)

    妇人起身,开窗向外望去,开口就骂:“死泼皮你大半夜不睡觉,老娘还要睡觉呢,当心老娘剥了你的皮……”妇人的骂声突然中止了,因为她从刚揉开的眼中看到,街上驰马的并不是她口中的混混是而中官差。

    床的另一侧男人含含糊糊的说道:“明早店里还有不少的事,你快睡觉,理那些杂碎做甚”。

    “老娘刚要睡着来着……”

    任妇人唠叨个不停,男人始终不搭话,房中很快又响起了男人的呼噜声。

    妇人关上窗户,她现在冷得直发抖,已经没了睡意,看着睡得正香的老伴心里来气,自语道:“睡得跟死猪一样”。太冷了,她还是钻回被窝,身上还没有捂热,街上再次响起了马蹄声,听声音判断这次的人更多,而且这次马的方向和之前马队方向相反,然后在接下来大半个时辰又陆续很多马去往那个方向。

    妇人听注意到男人已经停止了打呼噜,伸手到男人腰间使劲揪了一把。

    “疼,疼,疼”

    妇人道,“龟儿子的,这回肯定出大事咯。”她有些慌张。

    男人有些不耐烦,道:“出啥子事都跟我们扯不上关系。”

    妇人急道“你听出来没有,那些马都是去王宫的。”

    “这又如何”

    妇人道:“王上是不是嗝屁了,那么大的阵仗”

    男人压着嗓子厉声道:“你颈子上长了几个脑壳这些话乱说不得。现在王上十九岁登的机,现在庆丰十五年,他也才三十四岁。”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两口子颠沛流离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来到大蓉,安定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宫里那位可别出什么夭蛾子。”说完双手合十,似在潜心祈祷。

    男人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快睡觉,明天早上出去随便去问一下不就晓得了嘛”

    ……

    次日,第一缕晨光如期唤醒了这座大城市。

    今天城中的很多百姓都较平时起得更早,昨夜的动静很大,宫中定有大事发生,而宫里也一直没有传出消息公布,所以坊间很多人都有在猜测和议论。

    就这样过了十日,宫中姓终没有传出消息,就在这日一批从北边过来的商人进到城内,这才得北疆狄人大举南侵,已抽调西部和东部大队驰援,我军将士正在与敌军于北山关激烈交战。这则消息如风般很快传遍全城。

    王城北侧是平民聚集区,这里茶楼酒馆往常人可罗雀,而最近却人满为患,附近居民闲时就在这里议论北山关的战势。

    ……

    傍晚,周记面馆。

    “老周,今天是不是老板娘不在,我的面怎么到现在还没弄好”面馆门口一桌的中年人吆喝道。

    “就是,我也等老半天了”门口另一桌一妇人也扯着嗓子和道。

    “马上就好了…”一男人从面馆出来在桌前点头哈腰,他正是昨夜的那男子。

    老周的面馆不大,面馆里面只能摆下两张方桌,街边摆了四张桌子。今天老周的面馆里或坐或站进了有二十人左右,桌上面条已经吃完,其中有两人正侃侃而谈,其他人都是围过来的听众,他们偶尔有人出声发问。

    老周走进面馆,拉着其中一个妇人就往橱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还做不做生意了啊,门外客人都要叫半天了你没听到,面都煮好了,你赶紧端出去,再过一会儿面条就陀了。”

    妇人不屑道:“等一会儿怎么了。“

    “老板娘面再不上来我就走啦”外边又有人喊道。

    “来了,来了。”妇人热情的回道,和之前的语气判若两人。

    刘兄弟你的面,花婶您也来拉……

    这一忙就到酉时,老周这时已经打扫完面馆,因到橱房见妇人仍在刷碗,说道:“今天怎么了,见你一直心不在蔫的,今天卖出去的面比前几天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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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班师路
    北疆大捷,悬在全国百姓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全国人民欢歌笑舞、纷纷摆酒设宴,以庆祝边关取得的胜利。

    ……

    北疆局势已经安定,边境一支千人小队正在向南行进,这是上将军申光武班师回京的队伍,半月前申光武将军奉旨到北山关前线亲自督战。

    “上将军令,加快行军,必须在今日到达四平镇。”部队中一人吼道。

    四平镇是从北山关回益丰城的必经之地,离北山关只有六十余里,北疆一带多是山地,而就在连绵的山地间却有一片地势平坦,非常适合耕种的谷地,这里就是四平镇,他的名称就因这里的地势而得名。四平镇偏远,镇上只有五十来户人家。

    经过一天的急行军,申光武的部队在傍晚终于赶到四平镇,大家都很疲备,在镇北一里远的空地扎好营后,不当值的兵卒就都回营帐休息了。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光下只仍依稀可以看见前方镇上房屋,镇上黑乎乎一片,没有炊烟没有灯光。忽然见有一白影从四平镇向营区而来,白影在这新夜中格外显眼,巡逻兵很快发现他加强了警惕,几个小队循着马蹄声也靠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兵营重地,不得靠近。”有士兵问道。

    白影在离营三十余步的地方下了马,“你们是哪一部的”没有回答那人的问话反问道,他没有停止脚步仍向营地而来。

    有好几人都听出了他的声音,“大家?了吧,是自己人。”说话的是一个小队长。白影走道近前,见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他身高八尺戴着重孝,素衣下仍掩盖不住他逼人的英姿。

    他把缰绳扔给一旁的士兵,与人群中两人打了下招呼,这时营地一旁的帐篷里出来一个胖乎乎的人影,然后一路小跑来到白衣人这边,小喘着气道:“君文,你怎么过来了。”。

    白衣人道:“李胖子你也在,你这是要调往何处”

    “我们是特地到你家来看你的。”

    “你们还有谁,来看我”白衣人有些吃惊。

    胖子道:“申大将军是要班师回京,他特地在四平镇扎营,要送昔老将军最后一程,随行的还有一些昔老将军的部从和老友。”

    “申大将军也在,我这就去拜见。”说完二人一起向大帐方向走去。

    “君文节哀呀”陆续有人从帐中出来向白衣人打招呼道。

    “君文你来啦”一个庄严的声音响起,说话人后面跟着两名精卫。

    “校尉昔君文,派见大将军。”

    申光武道:“君文起来吧。”说完对一旁的胖子道:“李泗,去催一下他们,我们马上出发。”

    “是。”胖子领命后立刻转身去往后面的几个营帐。

    白衣人拜倒在地道“谢大将军准许末将告假回家为亡父料理后事。”

    申光武上前双手扶起白衣人,蔼声道“君文快起来,昔刚将军屡立军功,平定北疆之战功更是不容小觑,他享有国葬之待遇也无不可。昔将军遭敌暗算身陨,失此良将是我军之不幸更是大蓉之不幸矣,吾亦痛心至极。现北疆之局势已定,你大可安心为父料理后事。”说到后面申光武话音中已有哽咽。

    昔君文道:“这次胜利是前线数万将士鲜杀出来的,战功应属于万万的将士,家父不敢揽功于私。”

    申光武道:“虎父无犬子,有你们这样的将士真是国之大幸。”

    这时胖子小跑回来道:“大将军,大家已经准备好,即刻就可以出发。”见申光武点了点头,胖子转身对白衣人道:“君文,军从没有用于祭品香烛和冥纸,我们两手空空你可别怪罪于我们。”

    昔君文道:“家父军旅出生,定不会在意这些小节,各位将军将士能亲自来参与家父的葬礼,昔文已是十分感激,怎会有半分怪罪之意。”

    申光武道:“李尧别磨叽了,现在就出发,你们是老乡就由你来带路。”又对白衣人道:“君文我还有话与你说。”

    李尧连忙出声聚拢众人说道:“大家现在出发,四平只是个小村镇,我们步行过去,大家跟上我。”说完大跨步走在人群前面。

    他们一共二十几人,都整齐的穿着作战轻甲,打着几只火把向四平镇走去,只有申光武骑马,昔君文牵着申光武的马吊在人群之后。

    申光武压着嗓子,小声说道:“你三叔的伤势现在如何”

    昔君文说:“他受伤太重,至今仍卧在床上,好在他多年习武身体远好于常人,所以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三叔母亡故对他打击实在太大,如今就怕他没有活下去的意志,或是不愿意接受药石医治。”

    申光武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你三叔可真是条好汗,你三叔母也是女中豪杰,若非你父亲和你三叔夫妇,我也必定葬身于这北山关。回京后,我会亲自面见王上为你们昔家请功。”

    昔君文毅然道:“保家卫国本就是大蓉子民的责任,昔家不敢邀功。”

    申光武说道:“你们昔家现在已有三个将军,而你也是大将之材,你三叔虽没有参军,但也是条为国为民的好汉。大蓉需要有更多如昔家一样的家庭,你昔家是一个好的榜样。”

    昔君文再一次向申光武拜谢。

    申光武接着道:“北山关先前由你父亲驻守,我知你有心要接替你父亲的岗位,北山关太过重要,不能有丝毫差弛,以你现在军衔接管北山关定会有人不服,现在我已调来二叔昔毅暂领北疆事宜。昔毅和昔屈在东原早以名声在外,昔屈在昔毅麾下光芒不免被昔毅掩盖,把昔毅调走后的主将的职缺是他很大机遇。”

    申光武见昔君文欲言又止,接着说道:“我在北山关虽只半多月,但在京中就有耳闻你的才能,我很欣赏你的军事才能,过得几年你定将会成为大蓉的又一员良将。你安心料理完家中的事务,事后你可以选择去到东原或者仍留在北疆,不过我更希望你来京城,到时我将重点培养于你。”

    昔君文又一次向申光武拜谢。

    说话间这时一行人已走到四平镇内。已过了掌灯时分,镇上只有零星的几家点了灯,四平镇离北山关太近,镇上大部分居民都因害怕战火波及而逃向南方,现在镇上就仅十几户老弱人家,街道和没住人的人家院中满地枯叶,石缝中长出半尺高的荒草,景像十分凄凉。

    “过了前面的桥,就到了。”李尧在前面大



第三章 新忧
    申将军一行人回到营地,经过一夜的休整,第二天黎明时分就出发继续赶往京城。

    ……

    昔家多是行伍,并不在意那些乡俗,昔刚将军只停灵四天就下了葬。出殡当天下着毛毛春雨,十几个白服组成的送葬人穿过走过杂草丛生的镇街,经过无人居住的破落小院儿,只有几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出来围观。清明时节,镇外耕地满眼荒草,衬得四平镇更加荒凉。战争总是给黎民百姓带来巨大的伤害、让他们流离失所,使他们颠沛流离。

    昔不妻子并没有葬在四平镇,她死前曾要求昔不将她带回家乡,这是她最后的心愿,昔不当然不会不要满足她的,只待他伤一好就送她回家。

    昔君文被准了长假,他将父亲丧事处理好后,就留在家里安心为父服丧,昔太夫人最近都在忙着照顾重伤的昔不和她的三个孙儿,没有时间管理的菜地自然也落到昔君文人的肩上,他们家早已不用愁吃穿,昔太夫人仍不肯丢了那两亩种了几十年的地,昔君文不在时昔君文的妻子和母亲时常帮着一起料聘,现在他回来了自然不肯让母亲在劳累。

    昔君文的二叔昔毅被调到北山关驻守在,二婶应该也会很快回到四平镇,他有两个女儿都住在京城舅舅家,大女儿昔汐正在念私塾,小女儿昔漪才四岁。

    昔君文的三叔从小习武,常年在外闯荡江湖,昔君文一直觉得他三叔很神秘,在过去几十多年中他们只见过几次面,他对三婶更是知之甚少,三叔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叫昔悬、二儿子叫昔旌、三女儿随母姓取名度万儿,昔旌和度万儿是双胞胎兄妹。

    四叔昔屈一家都在东原,一年只能告假回来一两次,院子空着一直都交由昔君文母亲打理。四叔有个儿子已经十四岁,叫做昔立。

    昔君文母亲忙完两家丧事后也闲下来一些,这几天都和太夫人一起帮忙照顾昔不,也帮太夫人带那两个调皮的小孩子。

    ……

    北疆战胜的消息传开后,之前逃亡不远的几户村民已经陆续赶回了四平镇,镇子开始慢慢恢复更多的生机,镇上的街道被清扫、房屋被修缮、田地重新得到耕种。

    昔家这般遭遇后,家里的氛围一直比较压抑,只两个小孩子非常活泼,每天在几院子来回乱窜,做捉迷藏的游戏。

    昔君文的儿子昔丰飞和昔不的大儿子昔悬年纪差不多,两也都爱好诗书,所以两人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现在昔家家境已比较殷实,对孩子的教育更加看重,所以昔家的孩子都送到京城去念书、为他们选了最好的私塾、请了最好的先生。

    昔不的大儿子昔悬没进正规学堂上过学,只是一直跟随在父母在外闯荡,他父亲昔不虽没有什么学问,可他毕竟在外闯荡多年,有丰富的阅历,他的母亲却是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都好。在昔不夫妇的长期熏陶下,昔悬才十三岁,但他在武功文采方面都要远高于普通同龄人。

    ……

    昔丰飞这里有很多他没有读过的书,君文家教虽严,架不住孩子顽皮好奇的天性,昔丰飞总是在床底藏上几本杂书,比如百工集、鬼怪异物志、侠客传等,就是这些杂书吸引着昔悬。

    春天的雨是如此的珍贵,农民冒着雨仍劳作于田地间,其中也包括昔君文。这一日上午,昔家其他大人正忙着为昔不换药清理,昔太夫人让昔悬好好带着弟弟和妹妹到别处去玩。昔悬带着两个小孩子一起来到昔丰飞的书房,因为两个孩子实在太吵,所以昔悬把他们撵了出去,让昔旌和度万儿两兄妹自已去顽闹。

    “叔,这本书我也非常喜欢,我已经




第四章 病与伤
    昔旌和度万儿病得如此重,昔悬非常自责,自己只知自己玩乐,没有照顾好弟弟和妹妹、没有尽到做兄长的责任。他在心中发誓以后定要好好照顾好弟弟妹妹,不在让他们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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