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作者:苍海荒岛
一个少年犯的奋斗史,多少爱恨情仇。中国企业三十年风雨沧桑路,恰似这幅未绣完的《清明上河图》。(故事纯属杜撰,请勿对号入座。本文独家发表于奇迹小说网,非经网站或作者允许,不得转载。)
第1章 提前获释
千古伤心旧事,一场谈笑春风。残篇断简记英雄,总为功名引动。个个轰轰烈烈,人人扰扰匆匆。荣华富贵转头空,恰似南柯一梦!
---------------------------------——杨慎(明)
这是1985年6月9日,夏日午后人们最困乏时候。
天上乌云翻滚,遮住了毒毒的日头。少管所内异常闷热、阒寂无人,刺槐、榆树、松树上的知了在不知疲倦地恬噪着,黑子拖着长长的红舌头,躺在二队院门前的树荫下喘息着。我是一个少年犯,坐着所长丘社会的脚踏车刚从麦田内回来,连澡都未来得及洗,甚至没有与两个死党牛娲、周娣告别一声,便匆忙换上三年前的海魂衫和蓝色的确良军裤,提着自己的棕色破旅行包,刚要走出号房,又心事重重地放到炕头。
点着一支二马,将019号号房每一个角落又看了一遍,打开自己的柜子,将三套内衣、四五双干净袜子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小水水的枕头边。这个一身臊味、拳头死硬的少年,犯有**龟裂症,太需要内衣了。然后我在炕下的马扎上坐下,连续吸了三支二马,这才提起包依依不舍地走出号房。
三年劳教生涯,我在这座高墙深院内茁壮成长,身高长到了一米八二,裤子太小紧紧地绷在腚上,裤脚吊在小腿肚子,象极了探家归来的海军士兵。陈干事等在走廊上,被我一身汗臭味醺得抽了抽鼻子,嘴里抱怨了一声,“臭死了,慕容老师来接你了,这么长时间你就不会冲个澡”说着抬腕看一眼表,见已经没时间了,只好带着臭烘烘的我走向少管所办公楼二楼的询问室。
此时询问室内前面已经摆了一溜三张书桌和一排没靠背的长条木凳子,后面的旁听席上,只有妈妈慕容明孤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而为我提前释放费尽心血的肖凤却并未出来。我低着头不敢看好好,妈妈分明是接到通知从学校直接赶过来的,她穿着灰色西服,正充满爱意地望着我,室内气氛庄严,但警察和工作人员都会控制不住地偷偷睃她一眼。
不一会,一男一女两个法官神情庄重地走了进来,他们每人手里都抱着一个棕色大档案袋,并排坐到长桌子后面。或许是嗅到了所长丘社会和我身上那股醺人的汗臭味,两人不约而同地蹙眉抽了抽鼻子。坐在一边的丘社会赶忙解释道,“就要变天了,今夜可能有雷暴雨,王村麦子才收了一半哪,犯人李三石上午还在地里参加麦收大会战,抱歉了二位!”
两个法官闻言都诧异地看着我,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众人落座后,陈干事一个敬礼,双脚皮凉鞋的脚跟互相并拢重重的击地,传来‘嘎哒’一声,正色道,
“报告!少年犯李三石带到,听候处理!”
男法官起身举手回礼,陈干事又指了一下椅子,我便在法官对面坐下。两个法官稀里哗啦的开始拆档案袋,仪式庄严而简单,按照规定程序问一遍姓名、出生年月、籍贯等确认完身份后,法官开始宣读释放令:
“犯人李三石,于1983年6月9日,在天都市南城区城武路市场,与闲散人员朱文工、林思玉等四人斗殴,致一人重伤,三人轻伤,后被抓获。根据我国《刑法》第十七条第二款等规定,李三石因流氓罪被判处劳动教养3年,因扰乱社会治安秩序罪被判处劳教3年,合并执行劳动教养6年,现已在未成年人管教所劳教三年。经少管所考察,李三石本人认罪态度较好,劳教期间学习劳动表现突出,认真改造思想,按照《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相
第2章 慕容妈妈的忧伤
什么也瞒不了她,听到了妈妈的无奈轻叹,我无地自容。
儿子一身令她窒息的汗醺味儿,已经是真正的男子汉,知子莫若母,三年劳教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伪装。她知道儿子的眼泪绝不是因为悔恨而流,或许此时真的象电影屏幕上的那些少年犯那样,心里满满的都是“悔恨”,发誓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她是优秀老师,她深知江湖深似海难有回头路,儿子与一群野孩子多年混迹在铁道沿线,想洗心革面做回普通人谈何容易!
涂着绿颜色的长途车拖着翻腾的尘雾如沙尘暴一般地来了,车上一样热风炙人,正是麦收大忙时节,郊区进城的人少了。一路颠簸着吱吱呀呀地摇晃着到天都市内时,车厢内已经空荡荡的,加下我们母子俩也就四五个乘客。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宇、蒙着黄色灰尘的灰蒙蒙楼房和无精打采的树木,我赖在妈妈身边,忘记了炎热,耐着性子听着妈妈的唠叨,心里在恨这返城的路程怎么忽然变得太短了。
三年前离开天都时,那时我被五花大绑坐着卡车上游街示众,可谓“万众瞩目”。身后是荷枪实弹、身穿绿军装的武警押送,马路两边人潮滚滚,唾骂声、鄙夷声和口号声不绝于耳。我记得很清楚,被押去少管所的路上,山区沙石小公路象一条曲折延绵、无始无终的线条,一直画向遥远的天边。每当对面有车来时,会拖起漫天的尘雾,如翻卷的乌云一般遮天蔽日。卡车出了郊区后,又一头扎进大山深处,千山万壑绵绵不绝,山峦如黛如诗如画,路漫漫其修远兮,我知道车已经远离天都,离亲爱的爷爷和女朋友陈小春是越来越遥远了。
已经越过逆反的年龄,或许正因为年少时缺少母爱,现在我才比别人更渴望与自己的妈妈多呆一会。在我的记忆中,妈妈虽不敢说是天都市最美丽的女人,但柔声曼语,声音是那么好听,温柔娴雅气质迷人。尽管爷爷、庄爷爷两个老土匪一直嫌弃她,甚至恶毒地骂她是淫妇、婊子、偷人养汉,但从小到大我最亲爱的人永远是妈妈。
真想再回到五岁之前永远不要长大啊,趴在妈妈的怀抱里撒娇、淘气、捣乱。小时候妈妈怀里抱着妹妹李卉或李洇喂奶,一边在批改学生作业,我就在一边淘气捣乱,将妈妈惹急了,会受到呵斥会被打屁股或惩罚我带妹妹。现在那温馨的一幕变得那么美好,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田里。
“停车——”
车子离海云区四方长途站不远时,车前有人举牌拦住车。长途车“吱”地一声急刹住,我和妈妈都诧异地向车下面看去。那是三个穿着白色制服、头戴大盖帽、鼻梁上架着墨镜的交警,一个站在车前,两个站路边,肩章上的黄色袢牙线和袖
口上的黄色牙线十分醒目。
“咋了警察同志”司机伸出脑袋问。交警敬礼后说,“长途站修立交桥,路已经封了,所有长途车都去备用站延安路车站。”
车前警察的话说得不容置疑,秃头司机只得答应了一声。等交警走到路边时,他才低声咕哝了一声,“封封封,封你娘个腿,这些当官的老是到天都乱溜达个啥。立交桥在南边内蒙古路上,关长途站屁事啊,谎都不会撒……”
嘴里胡乱骂着,司机抹了一把粗脖子上的汗水,拎起驾驶座边比暖瓶还要大的棕色塑料水杯,仰头咕噜咕噜地猛灌了几口,便旋着方向盘扭头绕过海牛体育馆
第3章 迷惘的哭包怂
此时我的存折上还有一百二十多块钱,兜里则有这三年劳动所得加上少年犯们孝敬的八十三块。对那个年代一个十八岁的青年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其实,此时我最想说的是妈妈你别伤心,也别管爷爷说什么。老土匪是酒鬼老糊涂了,你是天下最美丽最称职的妈妈,爷爷说的那些事,儿子一点不介意。
但这种安慰话会伤妈妈的心,我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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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妈妈后,这一路上我根本就没敢回头。
象一只没头的苍蝇一般,我一头扎进了城市陌生而喧嚣的人群中。妈妈是老李家的中心,没有一个妈妈不盼望儿女团圆,阖家幸福。此刻妈妈一定站在原地望着她儿子的背影,她一定在自责、惋惜,在暗暗垂泪。在别人眼中,我是一头无法无天、无恶不作的幼兽,其实我也非草木,曾经被陈小春讥为有文化、有文艺细胞的小文青、大流氓,此时眼眶里有了些许鳄鱼泪,渐渐潮湿了!
说起来丢人,老子其实就是个“哭包怂”。虽然在世人眼里我是大流氓,其实我的泪腺太过发达,伤心之时总会泪沾衣襟,小时候庄西风恨铁不成钢,总骂我是“哭包怂”,也因此没少挨他的揍。
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正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脚踏车如潮水一般,川流不息,不管是骑车的还是步行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那一双双陌生的眼睛,似乎都在警惕地看着我,这让我感觉生分,甚至有点战战兢兢的。
在延安路与嘉兴路交叉路口,一名戴着草帽的街道干部,正在对一帮汗淋淋的居委会干部、工人训话,“时间太急,12号下午三点整,黄市长要来视察大港区嘉兴路棚户区卫生整治情况,研究嘉兴路小学改造工程。只有两天时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这两天必须拼了,必须把垃圾清扫出去,污水清理干净,小贩不准乱摆摊,让环境卫生状况彻底改观……”
黄市长,黄征
我一潭死水的心田微起微澜,从邻近城市刚刚调任天都市副市长的黄征,分管城市建设与外经外贸,我在电视上曾多次看到他戴着黄色安全帽检查一个一个工地。有一次他在电视上讲话,我竟然一字不落从头看到尾,当时就有一个感觉,温文尔雅的黄征与其它当官的不一样,不念稿子,不讲官话,很接地气,连我一个少年犯听了都充满激情,感到有力量。
继续向西走,每一步都是那么茫然。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现在却似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一般,一丝迷惘、失落挥之不去,让我没有一点归宿感。这才刚离开少管所几个小时,现在我竟然有点想念丘社会了。这个男人虽然贪婪、猥琐,形象丑陋,但在他治下的王村少
管所,身为少年犯我们却很有安全感。庄西风曾授意柯云露派人犯事进入少管所,目的就是要弄残我,但丘社会火眼金睛,前后将三名带着“使命”的少年犯关进重教区。
重教区关押的都是犯了死罪、永远别想出去的重囚死犯,从来没有放风的时间。只要到了法定年龄,就会被转去北墅监狱接受法律的严厉制裁,一般的结局都会因罪大恶极吃枪子儿。这三名少年犯被关进重教区几天后,基本上就彻底残了,起码一段时间后门夹不住粑粑。
未来怎么办象所有刚出宫的犯人一样,现在我心里惶然不安,倍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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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星探和钓嫚
心里正烦着,这吵闹声、撕打声,令我感觉晦气感到超级无聊。
三年前老李家因爸爸妈妈感情生活太过复杂,儿子又是个流氓混混,于是乎夫妻吵嘴、父子打架是常事,家里无一日太平,没少受到逍遥大院内邻居们的鄙视和白眼。一家有一本难念的经,谁家也不比别人家太平,其实生活原本那样,那些看我们笑话的人有的过得比我们家还要不堪。站在小店窗台前的凉棚下,我懒懒地点起一支二马,吸了一口,心情象乌云重重的天空一样黯淡,浑身提不起一点劲头儿来。
老态龙钟的17路公交车,哼哧哼哧步履蹒跚地爬到了车站,刹车声很响,激起一阵尘雾飞扬远去。就象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不小心没夹住放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响屁,把自己吓得直喘。我正要抬脚去上乘公交车,嗡嗡嗡的噪声中,瓜摊凉棚下人们交头接耳、吵吵嚷嚷,隐约听到了“田昊”“火坑”“两小嫚真可怜”等几句零乱的话。这几个词并不连贯,但却一下子攥住了我的心。
早在少管所内时我就听说过,“小广东”田昊开的风月城舞厅其实就是个脏店,因搞流氓**、流氓舞会曾几度被警察查抄、关门。但后来“小广东”归顺了庄氏集团,名气却变得越来越大,在天都市民眼里,风月城始终蒙着神秘面纱。现在细细听众人议论就搞明白了,呵呵,原来并不是夫妻怄气或兄弟掐架,而是“星探”田昊正在抢嫚,这是要绑架两个小美嫚,谈“恋爱”是幌子,弄进庄氏美女培训流程才是目的。
这“星探”和“钓嫚”,是那时候的行业术语!
1983年舞禁初开,交谊舞、摇滚、迪斯科开始大流行,舞厅如雨后春笋遍布城市各个繁华路段。天都是沿海开放城市,那时已经有几家高端舞厅。而越是高端的舞厅越需要美丽、风骚的伴舞女郎撑场,服务项目当然不止单纯的伴舞这么简单,这些专职伴舞女郎在普罗大众嘴里又叫女流氓,一般女孩不经过培训是干不来的。于是便有了在芸芸众生中物色美女、培养“高级伴舞公主”这一职业,雅称“星探”。
所谓的“高级伴舞公主”,当时俗称女流氓,也就是后来的三陪女,只是80年代还没那名词。
当然,被“星探”发掘出来的“明星”不止于伴舞、陪侍,还有更加神秘、荒淫的“艺术沙龙”。到1985年,由于国门打开,社会更加开放,人体油画展在各沿海发达城市率先火爆起来。庄氏集团副总陈琪琪组织了一个地下高端“艺术沙龙”,沙龙一般在大型垂钓艇上举行。垂钓艇开到海上后,再由画家为上层社会人士讲解西洋人体油画佳作欣赏和绘画技法,并“学习”画人体,深入“了解”人体结
构。于是,这些被“星探”钓进风月城的美女,很多人会成为供人赏玩的“人体模特”!
天都市曾先后被德占和日占,外来人口多,自古出美女。星探本来属于一个高雅的职业,主要工作是在人群中发现、挖掘能成为明星的少男少女。舞厅的“星探”其主要工作是“钓嫚”,即把那些
第6章 诡异的海底地震
田昊狞笑着一摆手,两个墨镜青年将女孩提起,女孩的双脚蹬踢划拉着扭曲着,“呼隆”一声,她的身体滑进了黑色的海水中,瞬间没顶沉入黑暗冰冷的海底。一丝涟漪随着浪涌荡漾着散去,大海也是瞬间恢复了本来面目,它依然波涛奔涌翻卷着,摇晃着,悠悠荡荡!
接着,五个瘦骨嶙峋、浑身伤痕、身穿各色t恤和黑裙子的女孩被从舱内一一带出,有两人拖着被打折了残腿,惨不忍睹,她们晶莹细长的脖颈都被挂上相连的两块石块无情地沉了海。挣扎、哀求、哭泣都无济于事,不为别的,仅仅因为她们是好女孩,她们誓死不当令人鄙视的女流氓,甚至试图逃离风月城,成为可能危及庄氏旅游及实业集团公众良好形象的危险因素。六朵鲜妍的花朵,人生还未绽放就凋零在鬼喊岩海域,瞬间香消玉殒湮没在万顷波涛之中!
这些花季女孩被田昊残忍沉海时,垂钓艇二层顶端的观景台上,已经秃顶的柯云露和身穿金色泳衣的陈琪琪正品呷着红葡萄酒,欣赏后甲板的“节目”。在这个犯罪集团的骨干们眼里,这些女孩与海里的生物其实差不多,不同的仅仅是鱼能被做为美食,这些性奴能成为庄氏旅游的摇钱树。后甲板上的杀戮结束后,田昊走上来复命,妇人小声问,“昊子,你手下这几个犊子都靠谱咯”
田昊从露天小吧台上的红色托盘上也端了一杯葡萄酒,轻呷一口,豪气干云,“姐你放心,这片水底会再多几具尸骸,几个孤魂水鬼。我的人绝对可靠,铁定神不知鬼不觉!”
这是混混界的黑话,天底下原本没有绝对可靠的事,真正的“绝对可靠”其实就是杀人灭口。田昊所言的“多几具尸骸”,是说所有今天参与行刑的人,今天夜晚都会永远从人世间消失掉!
柯云露嘴里叼着雪茄,寒冷的双目轻扫了田昊一眼,便扭头眺望着浩淼的太平洋。风云突变,他的嘴里突然小声冷哼道:“杀女人让你很兴奋对吧,欺负几个无还手之力的女孩,置庄氏于危墙之下,你很英雄吗哼,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是看在琪琪面子上,你的下场不会比陈小冬好!”
他的声音虽小却充满杀气,让仍沉浸在兴奋中的田昊打了一个寒颤,膝盖一软身子躬下,低着头噤若寒蝉,“谢谢柯哥,小弟再不敢了!”
陈小冬的父亲陈乐夫是天都市显赫的实权人物,时任天都市市长助理兼市工业和开放工委主任,协助市委常委、副市长胡洞国主管工业生产。田昊这个**色胆够大,他将陈小冬骗进风月城奸淫后,当得知陈小冬是陈乐夫的大女儿后,仍将其软禁一
年多时间,还让她染上毒瘾,牢牢控制在手中。谁料陈小冬性子太烈,清醒时趁保安不备几度试图逃跑。自古匪不与官斗,庄氏集团家业再大,实力再牛,这篓子也捅破了天。
幸好陈琪琪及时发现这一危机。陈琪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江湖名号陈三界,是混迹在天都市党、政、警三界游刃有余的一条色彩斑斓的美女蛇,现在他的公开身份是庄氏旅游与实业集团的副总,负责庄氏黄业、毒业,与负责庄氏赌业的副总岑
第5章 被沉海的少女
多少年后,等庄西风、柯云露和田昊都倒台后我才知道,其实早在6月5日那天在海上接受柯云露的密令后,田昊就开始精心筹备,拘留所、交警队、大港区刑警队一直到延安路派出所,已经全部协调好了。从我离开王村少管所大门起,就一直处在柯云露手下人的严密监视之下,柯云露、陈三界铁了心要把我再送回拘留所!
此时年约三十出头、身材臃肿的一个胖妇人手中菜刀已被人夺下,并被胖青年打翻在地。里边很小的过道内,两个小少女也就十四五岁,身着青色工装,一脸稚气,正绝望地尖叫着、哭泣着、挣扎着。她们其实就是两个幼女,此刻就象待宰的羔羊一般无助地哀哭着,正被一个精壮干练的长发青年拉着手牵向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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