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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又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一个类如吕氏、但却比吕氏更加大胆、更不择手段的女人!”

    吕氏是一个偏野小县里走出来的寡妇,无学无识,却曾经一步一步地走到长安、最后成为了王官的家眷。她为了获取,不在乎从黔州刺史府移步永宁坊兵部尚书府。

    武媚娘则是诗书、见识都必然优越于吕氏的名门闺秀,出放劈柴宫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被她所厌恶、不惜挖孔盗洞地极力摆脱,虽从翠微宫才人化身为东宫侍读也在所不惜。

    人们又吓了一跳,因为他竟然把无论身份、年龄、还是相貌、学识都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相提并论,而且恰如其份。

    柳玉如嗔怪道,“好啦!我听你中气这么足,哪像是腰疼了几天的人!”

    管家二夫人雪莲恰在这时进了中厅,听这边高大人正在说话,便往厅边一站。柳玉如问,“雪莲,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雪莲说,“夫人,厨房中已做好,要不要端上来”

    “尚书令总算开恩,这么早就在府中露了面、又动声动气的给我们讲了这么一番大道理,快端来吧。”

    不一会儿,有厨娘端了一只白瓷汤盆过来放到茶几上,里面盛的是多半盆琥珀色的汤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熬的。

    “这、这是什么怎么连个鸡子、菜叶子都不见”尚书令狐疑地问道。

    厨娘说,“大人,这是雪莲夫人吩咐的,已将药渣滤去了。”

    “药渣本官有病吗还药渣!不清不楚的东西本官是绝不喝的!”

    厨娘听了,一下子愣住,让他说的脸有些红,也不敢回话,站在那里不知是退出去、还是不走,有些无所适从。

    樊莺道,“你竟敢对着下人高声高气!”

    柳玉如笑道,“怎么不清不楚了那就告诉你吧,这是用狗脊,川断,菟丝子各一两,外加两只白公鸡卵水煎的。东西呢,是老三、老六一起出去淘来的,你有什么不放心”

    高峻一听便有些心虚。

    这就是壮腰、填精,补肾强骨的方子,再联系柳玉如之前说的那番话,就更可疑了。莫非李婉清又把自己卖了

    他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樊莺,樊莺看着别处,摆明了不打算让他从眼神里看到一点信息。

    他又看了一眼李婉清,李婉清盯着汤盆,也不看他,只是眉稍向着汤盆挑了挑,意思是,“还不快喝。”

    他挥挥手,让厨娘出去,也不动汤盆,坐在那里欲言又止。再挥挥手让雪莲也出去,屋中就只剩下了他和几位夫人。

    柳玉如笑问,“高大人喝次药也郑重其事,怎么这么羞于见人了”

    尚书令赧然吱唔,不知说什么好。

    柳玉如再道,“金莲,你不是也有个安排,借着今天高大人有空还不快说一说。不然等他再让皇帝拉出去,又是三天两宿的不归,事不耽误了”

    谢二夫人道,“我这个就差多了,没有那么多的名目,只是红茶加仙茅泡水喝,不过这可是温肾阳、壮筋骨的,凭什么不能让高大人喝喝”

    高峻:“呃……哈,夫人,是在下愧对你了,事先我也不知有那么大一个陷阱等着,你知道,新罗王一来,我本来是报了腰疼、不想出面,但……”

    他想好了,今天这场风暴八成是再也躲不过去,“只是我事隔这么些天才与你提出,我也是怕了你啊!”

    柳玉如哼道,“他就是这么治国的整天算计我们几个妇道人家,事后还想推得一身轻。”

    高峻无话可说,听柳玉如叹了口气道,“你官越做越大了,名头出来了,再也不是那个小牧监了,就八下里有人惦记着,”

    “连新罗女王也千里迢迢跑来偷鸡摸狗!我们姐妹真不如嫁个僻乡荒野里的村夫好,倒是省心。”

    尚书令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坐在那里局促不安。

    崔嫣说,“你腰疼着、又让新罗国女王掏空了




第1119章 邪不胜正
    在岭南的时候,两个人是一对刑徒,虽然身份低下、彼此还隔隔膜膜,瞅一眼都是气,但每天在一起,两人之间没有别的掺杂。

    她幽幽地问,“峻,你会为我放弃权力吗反正事情已然走到这一步了,九个半夫人也不算多,但谁说得好以后还有哪个女人冒出来、给你个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尚书令道,“如果权力能够保护你,我就不放弃。但这个尚书令可真不是人……干的差事。”

    “傻瓜,只要有了权力,你就有数不清的女人,到时就不会在乎我了。”

    “但像你这样的女人只有一个,谁会想到田地城的村姑,一到长安就敢在出放宫人的底册上点出那么两笔来岂止是一字千金!她做了不该做的,也就放出了本不该有的孽障!”

    这件事简直成了两个人的心病,一听这个,柳玉如就担心起这件事来,又轻轻叹了口气。

    “夫人,此事对我的警醒不必你多说,有谁能与你比呢。我虽然在金善德上边失言,但‘一里一年’的誓绝不敢负!”

    她转过身来,脸上亮晶晶的,“你每升一步、便收个女子气我一次,这才是个尚书令,谁想到气是从新罗来以后若是做到了什么国公,又当如何”

    高峻说,不会的,我哪能做国公,夫人你看看满朝的国公,一个个老气横秋的,那可都是早年跟随陛下出生入死的。

    她总算不再生气,高峻与她温存,也回应。

    最后,柳玉如羞哒哒地嘀咕,自己今天是吃错了哪副药,非要给你熬什么药汤喝!

    ……

    两人经历了今晚这一场,就感觉着亲密更如一人,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高雄在旁边呓语,他们则相拥着说到了西州。

    许敬宗去西州喂马了,吕氏也去了,他们会不会在牧场里给刘武使坏

    更兼陈赡与妻子吕氏也在西州、这回又去了第二个吕氏,那么首先一个,崔夫人在西州会不会觉着别扭

    可听高峻说过掖庭宫巧遇吕氏的经过,柳玉如也觉着,让这个行事根本无所顾及的女人再留在掖庭宫,就又是埋了一颗炸雷。

    掖庭宫里女官众多、内侍省也在那里,宦官们进进出出,这可都是不嫌事大的两群人,又不乏传言和告密的。

    黔州大人丁忧期间失德、失仪的事,不论传到哪个人的耳朵里去,那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事!

    到时候,尚书令能不能救得了黔州刺史是一回事,此事会否对兴禄坊、永宁坊两座高府产生恶劣影响,都得另说了。

    陛下先有话,让吕氏去西州,高峻也担心吕氏到黔州的话熟人熟地,一旦再兴风作浪起来,对母亲青若英的平静生活又是个干扰。

    不知怎么,柳玉如心里忽然闪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念头如果吕氏死了随即,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没敢说出来,感觉这样的念头也愧对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啊!长安!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此时此地,怎么连自己也生出这样邪魔的孽障主意来!这与丽容的错误还有区分吗

    以柳玉如对高峻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比如收金善德的事、收丽蓝的事,他认为亏负了自己,即便多么尴尬、最后也会承认,而不会说谎、或另做一件事来掩盖。

    再说,以高峻似锦的前程更不该打这样的主意。比如穿着一双名贵的鞋子去踩死一只甲虫,让它滋溅的体汁浸污了鞋底,然后再去走金玉的台阶。

    高峻说,“而西州,恰恰有崔夫人在,吕氏敢有什么风吹草动,崔夫人的消息必会传到长安来。只要吕氏不在宫中,永宁坊不论哪个人要撸吕氏的刺,就容易的多了。”

    柳玉如暗想:你看,果然他说的只是撸刺,而不是别的!

    她担心地说,“峻你看看,我们到了长安才几天,你就遇到了多少的敌对而哪一个也不是罗全、贾富贵之流好打发。”

    这时再看来,就连当初与高峻作对的西州别驾王达、江夏王府长史李弥、雅州郡王李道珏,以及剑南道的那些人、高丽奸细纥干承基都是小儿科了。

    她说,“我真替你担心,越发感觉着在西州放马、养蚕的日子不可多得。那时我们姐妹虽时时为你担心,总算还能睡个踏实觉,可眼下,我这一宿都未睡了。”

    先是卢国公和莒国公的两个牧监儿子恃势抗命一个月。

    再是辽州都督李志恩阳奉阴违,立意让高峻的一月之期拖延。

    福王李元婴因为两条狗,从福州跑到永宁坊来找晦气。

    英国公李士更是满肚子的敌意,还有许敬宗,个个非王即公、盘根错节份量十足。

    她发自内心担忧高峻,怕他有一个闪失,一家人便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且,还摊上了太子东宫和翠微宫里的事,到长安后,家中的人也很活跃,斗狗、圈地干预宫廷中事,先是丽蓝、丽容,再是金善德……柳玉如虽然此时不说出来,但她的心乱极了。

    高峻哼了一声道,高处至寒,人情冷陌谁也不能躲过,但邪不胜正!许敬宗倒台是因为我么

    许敬宗自以为植根在东宫这片沃土便无所顾及,搞出那么多漏洞、简直四面出风!看着块头挺大,但他惹到薛将军,扳倒他不比砍棵树更难。

    他叹了口气,对柳玉如说道,“当面的敌人没什么人能难倒我,我怕的是家里啊!”

    丽容、黔州的大人,居然就是这两个人,让他时时感觉到无处发力,说也不能说、动也不能动,真是苦恼透顶!

    尚书令将她揽入怀中,动情地对她道,“夫人,在你这里,我才能睡个踏实觉,这便是你无可替代的原因!”然后热切的吻她。

    ……

    与此同时,同样栖栖遑遑的,就包括西行的黔州吕氏。

    此行比不得往南去,总会途经富庶繁华之地,景色也越来越美妙。从长安往西则是另一番景致,城郭郊野苍茫少趣,连个流连之处都少有。

    吕氏心中不踏实,她知道崔颖就在西州,不知自己去了会不会有小鞋穿。

    她深知自己在崔颖跟前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那么再加上高府在西州的那些人,自己去了以后得老实些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西州比掖庭宫宽广的多,而且掖庭宫严格说连个男人都没有。

    她先抵达的柳中县城,两名万年县解差在柳中县办完了交割手续、便已返回了长安,然后她被批拨到了牧场村,由柳中县的衙役将她送过来。

    快中午时进入牧场旧村,吕氏从车帘后看到宽阔的街道、整齐划一的民居,竟然是一路上走过来绝为少见的。

    她还看到了一大两小三个人在街上走,女人正是崔颖,手中牵着一个男童和一个女童。

    她可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样惹人暇思不已的步态,整个人洁净恬淡,高不可攀。

    这又是一次机会,吕氏略一寻思,便把手伸出去招呼道,“姐姐”

    初到西州,人生地不熟,吕氏以为崔氏乍见自己总不会不应声,而且也不大可能立时找黔州的旧帐。

    &



第1120章 赐酺一日
    柳玉如赶到前厅来,大早上的,便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震得身子摇了摇,有些不能置信。

    传诏人离去后,她手捂着胸口喃喃道,“陛下这是搭错了哪根筋,怎么尽做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昨天还说国公们都是白胡子,今天国公就送来了!”

    谢金莲、樊莺等人也都起来、一起聚到前厅来,柳玉如说过之后,立刻补充道,“啊啊,我们不该这么嘀咕陛下的美意!”

    她与姐妹们猜测这份诏书的含义,李婉清道,“陛下用辞可真大方,居然敢说峻文藻夙成。”

    鹞是一种凶猛的鸟,样子像鹰,比鹰小,空中动作利索、善搏风雨。

    这个名称真是极为贴合高峻的身份和年龄,又与“瑶”字同音,一阳声一去声,平仄相谐。

    真正的一句是在“职高爵低,何见于外邦”里,高峻的职位虽高,但爵位却一直没涨,连新罗女王都甘愿做他十夫人,高峻怎么不得是个国公骏马配良鞍也是素有规矩的。

    从柳玉如乍闻此讯的欣喜表现上,看得出皇帝的心思居然又用对了。诏书下达的时间,恰在金善德离开长安几日后,皇帝的未明之意仿佛在说:

    看看!这便是你不来闹的好处。

    而赐酺一日给永宁坊,更是给足了脸面,整座长安城中,只开给永宁坊一坊特例,坊内每家每户都是一种荣耀。

    高峻也很高兴,室韦部安定、颉利部内附、泉州灾平、均州设州、高丽国息音、金焕铭伏诛、牧场扩建、许敬宗倒台,收了金善德、驱逐了吕氏,这一连串的事情,难道正需要一个国公的爵位来收尾

    他不必去上朝,便对柳玉如商量着道,“这可太扎眼了,我们是不是低调一点。”

    哪知柳玉如说,“怎么敢低调陛下不等上朝再公布、将诏书送到永宁坊来,不就是怕你再跑一趟赐酺一日也不是单对着我们府上,而是永宁坊,我们办得冷冷清清的,那坊区里怎么办好像我们不大看得上这个国公的爵位似的,岂不辜负了陛下的美意。”

    高峻一想,也是啊,搞热闹了不好,但冷冷清清的更不好。

    他很高兴柳玉如这样,也不抱怨皇帝怎么治国的了,也不说皇帝算计她们妇道人家了,“那夫人你说要如何操办”

    柳玉如掰着指头,一项一项说道,“我料定,今日来凑热闹的官员们一定不会少,兴禄坊府上更得来人,坊民也得乐呵一下,那么府中桌案够不够酒具够不够食料够不够有彻夜不走的宿在哪里要知道入夜时别的坊门早关了,那么有什么乐子打发功夫府中客房、坊街边的所有酒店、饭铺子、客店都要打扫,各处张灯结彩才喜庆,鞭炮有没有呢说书的、唱戏的、杂耍到哪里请”

    随即又不无忧虑地说,“可我昨夜一宿未睡,等各处来访的大人们到了,这副憔悴样子如何有脸见人我可得去补觉了,都交给金莲来操办,钱不怕多花,只求喜庆热闹。”

    她把一切交给谢金莲,自己去后宅要补觉。

    还对妹妹崔嫣说,“苏姐姐不回,谢恩的表章就你写吧。再写两封家书到黔州和西州去,告诉母亲们。”

    于是府上的所有人立刻忙碌起来,崔嫣、李婉清去书房写信、写表章,谢金莲、思晴筹划府中庆祝的大事。

    管家高白将手底下所有的仆役们都支使起来,里里外外洒扫庭除,各处门上悬挂红灯、彩绸,早起先在府门外燃了一痛鞭炮,爆豆似地宣布鹞国公府巨大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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