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直到第三天的中午了,高峻入太极宫复命。
皇帝问,“朕赏赐给新罗女王金善德的东西,你可都送到了”
他曾交给尚书令一只锦匣,里面是一只带着细金链子的饰物,是可以挂到脖子里的,金链子的尾端连着一只金质的小箱子。
箱子只有半寸大小,楞角圆润,有盖,上边镶满了光华闪闪的细碎宝石,箱盖上还有一只小小的钥匙孔。但钥匙已被皇帝事先令人送给金善德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新罗女王住到掖庭宫女官的宿区,这里的考量就多了去了。皇帝相信,此时尚书令一定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
尚书令回禀道,“陛下,那只‘纳宝金箱’微臣已送到了。”
“朕问你的话语中,可有个‘都’字,难道你只送了一样儿”皇帝忍着笑问道。
尚书令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在宫中女官的宿区里,他竟然被内侍引进了一处张灯结彩、帖了大红喜字的院子里,而迎接他的是新罗国女相伊金春秋。
尚书令在宫闱之中还是挺拘谨的,他只能按着宫中内侍们客气、而不容怀疑的引导行事,不然便是逾制。
新罗女王没有出迎,而内侍也不提醒。他向新罗相伊递交了皇帝的赐物,相伊千恩万谢,捧了赐物进去。
高峻以为可以走了,但内侍高声唱道,“按礼制——新罗王治宴答谢!”
有宫女上来接引着尚书令进了另一间屋子,然后留下一人,其他人退出后将门关拢。
里面酒桌子早就摆好了,山珍海味,玉液琼浆,而桌边只是坐了两个人——新罗国相伊金春秋、女王金善德。
金善德披着大红的吉服,面如桃花……
高峻红着脸回禀道,“陛下,微臣不敢欺君,这两天两宿,内侍将微臣领入了掖庭宫,就不再有人接引微臣,臣不敢乱动,只能滞留在那里。”
皇帝不说话,意思是你再说下去。
尚书令咬咬牙,“陛下,微臣把女王金善德推、推倒了!”
怕什么!做都做了又有什么不可说的。再说,后来金善德曾用大唐皇帝赐给的、那把小巧精致的钥匙打开了“纳宝金箱”,把里面装着的皇帝赐婚的诏书给他看,上面加盖着朱红的御印。
此时,除了皇帝身边的一位老奴也无别人。
皇帝故作惊讶地道,“哎,你瞧瞧你,做的这都是什么事!一旦传扬出去或者女王哭闹起来,岂不让邻国说我的尚书令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枪挑了女蕃王朕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微臣有罪!”
皇帝嘬着牙道,“这要再让柳夫人知道了,跑到金殿上来大吵大闹,朕总不能治她的罪吧可朕的威严何在!”
尚书令此时已抬起头来,看着皇帝表演,眨着眼不说话。
“哎!自房大人的夫人到朕这里闹过一场之后,朕是许久也不敢管这方面的闲事了,你说说怎么办!”
怎么办,摆明了是让我亲口说出来、偷看了“纳宝金箱”中的诏书了,可那样一来,皇帝又该说,“大胆!朕连钥匙都未给你,让你看那里面的东西了吗”
“陛下,正如陛下所说,这件事事关着国体,微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微臣若不这么做,就真的是无颜从掖庭宫中走出来了。”
皇帝吃惊而不解,又听他道,“至于微臣府
第1117章 各有愁烦
但她拿到了大唐皇帝赐婚的明旨,回国时,女王已是大唐尚书令、兵部尚书、总牧监和丝路都督监的十夫人,看谁还敢动新罗!
而且她还有兵部尚书的亲笔提字,这几个字摆在那些蠢蠢欲动的各派将领面前,绝对强得过一队装备精良的卫兵。
那么,她料想新罗国内的政局,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注定此生不能只做个女人,那她也要做个有强硬靠山的女政客,让她的美好人生和美好记忆,从此有一个安全的存放之处。
车马辚辚,渐渐远去,高峻在原地站了许久神色才慢慢回复正常,他拉起六夫人道,“我们也该回府去了。”
李婉清低声问,“峻,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两天你去了哪里,另外……她只是新罗女王吗怎么我发现她看你时,那般的依依不舍”
尚书令看着她,简短地说道,“我奉旨,将她收为了十夫人。”
李婉清捶他道,“死鬼!怪不得她叫我六姊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们今日的相送,本可让她更难忘的!”
尚书令喃喃道,“难忘做什么……让她难过”
六夫人担心地问道,“若是姐妹们问起来,我如何掩饰”
尚书令心虚地说道,“我可不习惯扯谎!只求她们别问,不过我有圣旨,说出来也不会很难!”
“你就嘴硬吧,我不揭穿你,但柳姐姐一旦问起来,也绝不替你撒谎。”
……
尚书令高峻收新罗女王为十夫人的事,又一次不轻不重地、让太子李治酸了一下。
太子身材修长、仪表堂堂,拥有着无人能及的尊贵身份,而且他还亲自到颁政坊女王驿馆去过,也近距离地见过这位美貌的女子。
但她对自己的态度除了恭敬、谦卑,再没有一丁点别的含义。
但女王一转身,便向尚书令伸出了桃花枝,毛遂自荐甘愿做他的十夫人!
不是二夫人或是三夫人,是排在最后的十夫人!哪儿说理去!
包括太子在内的许多人,根本就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项内容。金可也怎么说也算是位女王,代表一国来长安走访国事,谁知道人家专门就是来找婆家的!
连美女也喜欢扎堆吗十个人往那儿一站,先数数!弄不好都得眼花,高峻他也真忙得过来……还干不干正事儿了
可人家的正事干得也不少哇,李治摇着头,到东宫来。
太子妃是个贤德的人,已经在东宫中备好了家宴,专等李治回来。
入冬以来,自皇帝离开翠微宫,前往温泉宫常住后,太子已经许久不曾到翠微宫去了。
但太子妃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有个武媚娘在东宫陪伴太子读书。太子妃也是有心机的,深知自己的这个位置令无数女子梦寐以求,谁攀上去,谁将来便可母仪天下。
宫中现有这些女人,谁见了太子都不会轻易放他走的,都会使出浑身的解数来绊住他的脚步。
而太子妃至今无孕。
只这一点,令她无论在别的方面多贤淑,也觉着有些理亏,因为李治接触过的其他女人在这方面都有着良好的表现。
最初的一个刘姓的宫人一个不被留意便珠胎暗结,藉此享受了好一段荣宠时光。
如今,刘氏的儿子——李忠已经五岁了,贞观二十年被封为陈王。
为了抵消刘宫人的盛焰,太子妃将一位模样可人、但同样在身份上没什么渊缘的郑氏宫人推到了李治的面前。
随后,郑宫人的儿子李孝,也三岁了。
为了抵消郑宫人的盛焰,太子妃又将一位同样模样可人、对自己数次表示过效忠、且家世还要优于郑宫人的萧氏给太子推过去。
这一次很成功,郑宫人还在满月中,李治便开始频频地往萧氏身边跑了,令太子妃意想不到的是,萧氏大着肚子还未生,便被晋升了太子侧妃。
太子妃琢磨着,得换个法子了,不然再这么下去,人人身后牵着个孩子,到底让谁脸上不好看,也就不必明说了。
想生孩子,就得绊住太子,这事让别的人出头去做,到头来难过的是太子妃——有些事还得亲自来。
她算着太子回东宫的时间,早早备好了东宫家宴。再派人将刘、郑、萧几位侧妃都请过来——是家宴,她们不得不来。再派人到宫外迎候太子,将他请到这里来。
这样,那些宫人、侧妃们有什么勾引太子的花样,你就在太子妃的面前使吧——如果好意思的话。
而且家宴总得有酒,只要一喝上酒,李治也就不大可能、也不大好意思提出从太子妃这里移步别处了。
太子妃相信,自己无孕,多半就是以往太放松太子了,听说过有女人独守空房自己生孩子的
一见到这些人,太子李治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除了太子妃和萧淑妃,能够放得上台面的也没什么人了,可是在桌边就坐的,怎么这么多人!
后宫惨淡,有些人竟然比不上尚书令府中扒拉剩下的、和休去西州的。
刘侧妃本就普通,更兼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儿子李忠身上,李忠庶出、但却是长子,这个宫人已经心满意足了,身体发福了也不知控制。
而且不知哪一口酒没喝顺溜,刘侧妃一个眼神使过去,亲信便在家宴过程中跑过来,向她禀报说,陈王又吃尿了。
“这个淘气的小家伙!”
刘侧妃一边说着、一边看太子。
然后李治也想起这个虎头虎脑的儿子,让人将他抱过来,并且接过孩子、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还在李忠的额上亲了一下。
郑侧妃依样效仿,于是李孝也有事了,被宫人抱过来。
太子岂会看不出两位侧室的小把戏,这让太子妃微笑中掩饰着几分尴尬,但她举止得体,还夸奖了两个孩子。
太子有些许的愧疚感,感觉自己已经许久未到太子妃这里来了。
他故意不再抱次子李孝,对已有身孕的萧淑妃有意往身孕方面的引导也故意忽视,而是与太子妃回忆八月赛马时她优雅的表现。
“你的表现真是太好了,知道吗,整座长安的女子都以你为榜样。”
太子妃不好意思地说,“殿下你过奖了,太子倡导全民骑驭的大事,我这个太子妃怎好不勉为其难呢!但臣妾知道,要是有一个人也参加的话,一定表现得更好。”
于是众人都问这个人是谁。
太子妃不去看刘、郑、萧三位侧妃,对太子道,“臣妾知道那个武侍读不但识文断字,马也骑得很不错。”
李治看过太子妃真挚的神色,他的神色也马上飞扬起来。
太子妃再道,“臣妾知道一定是她侍奉殿下读书、腾不开功夫。但殿下你白天有繁重的国事,深夜用功、还得注意身子,偶尔放些功夫给侍读出来、让她也耍耍,也就是殿下在休息了。”
太治动情道,“有劳你牵挂寡人了,寡人会考虑的。”
太子妃道,“今日便是多好的机会,不如就让武侍读也过来,谁说侍读就不能侍饮呢”
有太子妃亲口提议,原本在东宫还有些遮遮掩掩的事,几乎就算是得到了后宫“官方”的认可。
太子大悦,马上吩
第1118章 本官有病?
苏托儿因此还与高峻动过气,被高峻用扁担挑到厩房顶上去。
但所有的女人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大哥这样的安排,竟然又是对丽容的另一场折磨。
读到这里时,她们不由自主地叹气,有几个人都落泪了。
等高峻回府看到这一幕时,慌忙地去看泪眼婆娑的婉清,以为是十夫人金善德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高峻听她们讲述了信中的内容,脑海里又浮现出丽容的身影来。
丽容不叫喊,多半是在黑暗中认出了这人,她一定掂量过,万一对方铤而走险的话,院中的这些老弱在仓促中根本就来不及爬起来——爬起来也够呛对付。
那么,那一刻的屋中只有丽容一个人,她肯定更不成。
连窃贼和嫖客也都要脸,贼偷黑夜出动还要蒙面,那是因为他知道所行是不对的,恐为人知。而苟且之人被人捉奸、不捂屁股先捂脸,说明他们也认为脸比屁股重要。
能让他们恼羞成怒的,一向是熟人身份的败露。有时,这会让他们情急失智、杀人灭口,也绝不令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
一个身体强壮到令丽容担心的男子,贪婪到想人、财两获。他能摸着黑、直接去翻木箱并且得手,反过来又佐证了他的熟人身份。
这个范围很好确定,而近期内有机会到过丽容的院子、看到过她手上的指戒、并堂而皇之到她屋子里去过的男人,范围就更小了。
尚书令哼了一声,转而又叹了一声,这件事情居然又一次让他感觉到了无可奈何。
这个伶俐的女子,有时候有着与她身体不相称的倔强和执着,还有与能力不相称的自作聪明。
但此刻不论她是难过、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都只能自己承受,永宁坊不能再插手了。
武媚娘和武婿娘的事情涉及到了太子李治,樊莺和思晴从夏州回来后,高峻更加确信这一点。
直到此时,这件事也仍然是个被浮萍、和野草掩盖起来的烂泥潭子,它不会自行消失,反而还令他嗅到了其中弥漫日深的、能够致人死命的瘴气。
四郎高壮的一泡童子尿,其实只是将出放宫人原件上、最直接的证据给冲去了,从法理上将这件事与永宁坊、与丽容脱离了干系。
但那个人一旦看到原件,也就会明白:永宁坊知道这件事情的不止丽容一个人了,永宁坊的人们只是在装聋作哑。
即便永宁坊想装聋作哑下去,但人家相不相信放不放心这就与熟人行盗、害怕被人喊出来的担心如出一辙了!
女人们看着高峻在那里一会冷哼、一会叹气,以为他有些回心转意了。
谁知到最后,他咬着牙,说道,“自作自受,谁也不要管她!”
谢金莲试着问道,“那我们可不可以替丽蓝回封信呢”
高峻一瞪眼,“你敢!!!”
谢金莲吓了一跳,立刻跑出去如厕。
随后,尚书令又用令人震惊的态度、对他的女人们低声说道,“我最后再说一遍,你们都给我记好了!那个武才人,谁都不许同她有半点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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