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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房遗爱道,“看法注定是一个,但高刺史的结局可能是两个。”

    高审行不说话,脸上还带出一丝占了便宜的微笑来,他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听房遗爱说道,

    “陛下对高刺史注定厌恶,但如此事不为外人所知的话,陛下可能不会声张——此事事关皇家人的脸面;如果坊间传得沸扬起来、甚至成为休祥坊书场上的戏说、官面上私底下的谈资,以陛下那样的脾气,怕是判上个车裂也有可能!”

    高审行垂下眼皮,用手指专注地轻弹着眼前的茶杯,“叮叮”之声没有失了节奏,半天说道,

    “陛下同家尊的情谊,恐怕一般人猜不大透,兴许驸马猜对了前一半,却没能猜出后一半来。”

    房遗爱面露凌厉之色,一闪而逝,匆匆问道,“哪一半”

    高审行扭头看向窗外,模糊地认出,红马一拐,隐入了永宁坊的街口。

    即便他出了茶楼、找条黑巷子一头栽倒、人事不醒,此刻也不能让房黑炭吓住。他知道自己同高阳公主的这件短处若是让姓房的握实,就不是今日的几千吊大钱的事了。

    房遗爱就没有刺史的深沉,追问道,“哪一半”

    刺史和气地说道,“你可知在下长兄高履行的正妻是哪个对,是东阳公主!那是陛下的姊姊,高某的长嫂。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对陛下来说一个巢王妃的归属,本是先皇的旨意,但让金徽陛下一句话推翻了!一个武才人被陛下一句话成了晋王媵侍!”

    房遗爱听




第1348章 喜事将临永宁坊
    现在看,李愔和李恪的事居然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真正使人心内极度不安、感觉着无着无落的地方原来是夏州都督府。而且赵国公得知的消息不是来自于皇帝,而是来自于柳爽。

    夏州到底算下都督府,还是算中都督府,还是算大都督府

    韩瑗茫然地摇摇头,柳爽好像说过夏州都督府的档级,但韩瑗匆忙间没有留意。赵国公有些失望地看着他,怪他拿了个半截子的消息过来。

    它使赵国公感到心里发虚的地方,在于没有心理准备、因而没有功夫将此事的利弊想透彻些,因而没有对策。

    长孙无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自问:郭孝恪……这种死过一回的人,在户籍中早就不存在的人也能复出

    国公也只是无奈的问一下罢了,郭孝恪能复出。

    在金徽大帝的手底下,什么怪事都不成其为怪事了,陛下有他一套自己早就成竹于胸的大计。

    皇帝的每一项举措——当然大至都督、小至乞丐,大至降州撤府、小至谁家认个干闺女,上至太妃归谁名下、下至谁家借个兵盖个码头,陛下都管。

    如果褚遂良此时未离开,那么赵国公真要虚心地问一问他的主意了——

    假设褚遂良有这个胆量,操纵御史台挺身而出、弹劾郭孝恪“欺世”盗名的话,皇帝会怎么做

    而自己背后里操纵着褚遂良从中作梗,合适不合适

    江夏王那边对此事知不知情知情的话会怎么想

    假如李道宗赞成或是反对,赵国公府何去何从

    什么准备都没有!这件事迫在眉睫,赵国公却连一点明确的主张都没有。

    皇帝在软刀子削关陇、削李道宗,一边左手拉住赵国公府、右手拉住李道宗,大玩君臣情谊,一边在起用吴王李恪。

    夏州地处关内、河内,却被皇帝从关外拉了一拨儿人驻屯,那么地盘也就不属关陇了,人也不属山东了,那里将慢慢属于一个新集团。

    夏州因其地位,一旦按着皇帝的意思由郭孝恪坐镇,从而进一步稳固下来的话,赵国公吃的亏比李道宗要大的多!

    皇帝这样轻视自己这位舅舅!

    乍闻此事,赵国公有些出奇的愤怒,自己是玄武舍命的重臣,开贞观盛世的第一功臣!先皇后的胞兄!一向对先皇的嫡子们知亲知近!

    韩瑗不甚坚决地道,“国公,下官知道,下官是不能称量陛下的,下官觉得,以下官的机谋见识,根本不能干扰陛下的思路,唯有听从的好。”

    长孙无忌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看着韩瑗,有点悲伤地想,“这便是老夫的嫡系!”

    不过韩瑗的话也提醒了赵国公,岂止是韩瑗,连他自己都承认,以自己的见识有时也会错解皇帝的意图。

    柳爽说过,晋王两度亲至永宁坊相请,郭孝恪都未吐口答应。

    而且皇帝也没有像往常地样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说明陛下也很慎重,郭孝恪至少在游疑。

    有亲信的家人进来,附耳对赵国公嘀咕了什么事情,长孙无忌听罢,不顾韩瑗在场,顿时勃然色变!

    家人这才略微抬高了声音问道,“老爷,小人当如何”

    赵国公不是很坚定地吩咐他,“密切盯住,不必搅扰。”

    家人问,“老爷,只是盯着”

    国公道,“找些精干、身手好的潜伏在永宁坊左近,不要暴露形迹。但关键时刻可以发个声、报个信,陛下若不露面,你们自可见义勇为助擒凶徒。”

    家人问,“陛下若露面呢”

    赵国公说,“那也就用不到你们了,给老夫速速遁走,莫让陛下见到!”

    来人走后,赵国公觉着连自己的手都在不由控制地微抖。但他哼了一声,在黄门侍郎韩瑗的注视之下,有点幸灾乐祸地自语道,

    “老房啊老房,老夫没想到啊,你家这个老二别看绿气冲天,倒是个红脸汉子!弄不好,你在地底下也睡不安稳喽!”

    ……

    永宁坊,对于皇帝的到访表现的最为紧张的,是夫人崔颖。

    自从那年她从兴禄坊跑到西州去找她的丈夫、西州长史高审行,一直到眼下,崔颖都没有同眼前这个年轻人变过一次脸色。

    这个人既是自己的女婿,也是大唐的皇帝,而且首先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她好像也没办法再替郭孝恪抵挡什么了。

    皇帝没有随从的护卫,连正式的服饰也省了,乍一看就像是个来串门的山里亲戚,这才让崔颖更害怕。

    家令高白知道陛下要谈大事,安顿好待客厅里的茶水果品,便示意菊儿和雪莲一起退下去了。

    这里剩下了郭孝恪,还有极不放心的崔氏。按常理说她该回避,但仍然很反常地坚持陪着。

    皇帝也无意让崔颖离开,开口第一句话也不是什么军国大事,而是看着崔夫人问郭孝恪道,“婆子和奚官局的稳婆都在只是凝血珠仍在江安王府中,待朕从这里出去,必先去江安王府走一趟,将凝血珠索回。”

    这话让崔夫人有些感动,不觉同郭孝恪一起问起江安王妃冯氏的伤情来。

    皇帝道,“柳玉如和樊莺、崔嫣去探视过,但朕还没功夫听她们说起过,因而不知。但朕最初见过她,好像是震损了肺藏,须要好好的静卧调理。”

    崔氏道,“既是王妃也用凝血珠,陛下不必急着去索。”

    皇帝夸张地道,“夫人差矣!生产乃是女子一道……关口,岂能不当个大事看待再说朕岂能分不出个远近来再说江安王妃的伤重在静卧,与夫人大不同的!”

    崔疑听出皇帝在套近乎,一会儿好使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她无奈的看了看郭孝恪,话再不说也就没什么好机会了。

    夫人道,“陛下美意,臣妾和孝恪感激之至,陛下日理万机,几时未见皇后了初三她们来永宁坊时,嫣儿为此还动了气说许久未见你,扔了我们一只茶杯,陛下你该照顾一下她们。”

    郭孝恪暗乐,夫人有意曲解自己的女儿,对皇帝下逐客令了。谁不知皇后和樊莺、崔嫣也是来帮皇帝做说客的!

    但皇帝腆着脸就是不走,还道,“唉,哪里是朕不回去,而是在曹王府喝得过多,连缰绳都忘了牵,朕是让炭火自行带到这里来的!”

    崔夫人无法,唤雪莲进来添茶,又让去熬些醒酒汤。

    皇这道,“呃……崔夫人你若是感到累了自去休息,朕与郭叔叔只是闲扯也没什么大事,醒一醒酒自然要回宫的。”

    崔颖才不信皇帝的这套说辞,如果只剩下了郭孝恪,怕是禁不住皇帝三句半的忽悠。

    虽说坐了这么片刻,夫人感觉着腰也麻了,腹内孩子又在不安份地蹬踹,但她就是不走,推说无事。

    放生候谢广的娘在门外边提示道,“我说崔夫人,你可得歇着了,存些体力,不然到时候没有力气!”

    夫人坐着不走,对门外道,“妈妈你莫催,我的事再大还有陛下金尊驾临事大陛下不走我怎么好去躺着万一让贤妃知道了再摔我茶杯。”

    这是下逐客令了。

    郭孝恪只是毕恭毕敬地陪坐,偶尔上手替皇帝亲自续茶,也不往正事上引,皇帝这个难!说道,“谢金莲特意朕要看看公主,不知她



第1349章 两箭定富贵
    郭孝恪早就看出来了,夫人崔颖在这里两次暗示着送客,皇帝都没动身的意思,看来手里真没合适的人了。

    郭孝恪同金徽皇帝可称忘年之交,自西州开始两人就从不相疑,他岂不知夏州都督府的紧要

    待诏亦曾是皇帝至交,他若知道皇帝此时的难处,会作如何感想

    皇帝主政以来,将贞观皇帝身后的大唐平稳承接下来,兄弟之间更是手足相协,周边四夷蜇伏,国内百业振兴,这位不足三旬的皇帝倒是花费了什么样的心思!

    长子郭待诏于龟兹城殉国,让郭孝恪心灰意冷,他知道,西援龟兹的兵马不至,那是朝堂之上各方倾轧的结果,郭孝恪从未怪过皇帝,只是感觉到极度心寒!

    有些人因为一已之私充斥于心,肚子里根本没有公理的位置,有时候根本看都看不到。

    以利益为纽带而捆绑起来的小团伙还常常藐视它。因为权利之糕,你多得了一块则他会少得,若都肯秉持着公理的话,也就无须簇拥在小团伙里了。

    那么持公理者不知何时、总有一天又会成为这些人的眼中之钉,这便是郭孝恪坚持不愿复出的原因。崔颖也是这个意思。

    端正的复出,必然会干扰到某些人、某些小圈子的利益了!

    而自已身为朝廷命官的瞒死行为,恰恰不合“公理”,这会成为他们对自己口诛笔伐的利箭,皇帝挡得住吗

    即便最终挡得住,为了一个郭孝恪而令皇帝不得不直面这些人,值得吗

    ……

    长乐坊。

    褚大夫派来的人,乘夜色赶到归林居暗晤酒店老板,情况变了。

    褚大夫的职责便是检举天下不平之事,而世间之事最重个理字!尤其在金徽皇帝脚下,任何纠纷都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不必想用不着的歪的斜的。

    店中一应的损失,板凳桌案、门窗瓷器、茶罐古董、伙计骨折、跌打药费要……重新评估!天亮前诉至万年县。

    总之也不必担心扰了许县令静休,越快越好!最好让许县令赶得上在早朝前、向皇帝陛下回禀处置结果。

    来人提示道,“蜀王李愔砸没砸”

    “砸了,真砸了,但臭虫是从房驸马嘴里吐出来的。”

    来人道,“这个时候你提臭虫干嘛吓傻了让你算损失呢!”

    ……

    万年县衙,醉醺醺的县令许敬宗让衙役们在巷子里找到、并请回来。本来许县令断了大案,正找个地方放松一下的、怡一下情。

    砸东西的又加了蜀王殿下,店家的胆子比许县令都大了!但许县令肚子里有酒,已经无所谓胆子,马上下令去请蜀王到衙。

    反正不是许县令没事找事,归林居去而复反,里面总有褚遂良的影子。民不举官不究,反正你蜀王殿下也怪不着县里。

    已经认赔的房驸马失了踪迹,任哪儿都找不着。

    不过没关系,房驸马身上的数额已自认了,虱子多了不咬,再多分摊些的话,估计房遗爱也不大可能再跳了。

    关键是李愔,态度未知。

    衙役们到吴王府时,吴王正将母妃杨氏接入府来,一家人团圆着过节。

    鼓动着房遗爱毁了归林居,怨忿已消、全身而退且心如凉水的蜀王李愔,一见到万年县来人,当时便跳了起来威胁道,“速些走开,莫等本王翻脸不认人!”

    李恪大惊,李愔回府后居然什么都没讲。

    杨太妃更是惊讶,也无须多问,她只从儿子的表现上,便已断定衙役们说的没有假,太妃恨道,“你兄长刚刚荣任个都督,你便送给他个贺礼!”

    李恪问了详情,对兄弟道,“有责担责,总之是你向房少卿多了嘴,去了县衙听凭许县令裁断,早认了赔,可不必捅到朝堂上去。”

    李愔浑蛋倒是不假,但对母亲和兄长却从来不敢,他随着衙役,当然还有亲往护送的兄长李恪,垂头丧气再去万年县。

    ……

    房遗爱没想到,自己被赵国公府悄悄的盯住了,这个有时候愚蠢、有时冲动、有时软弱而且包容的太府少卿,在大年初五的晚上,密差着手下冒充着猎户,去买了一把四连发的连弩。

    大唐连长安在内都不禁售军器,有些对自己生命和荣誉负责的府兵在准备出征或上番时,还会特意到大地方选购称手的家伙。

    房少卿暗示这个人,接下来他在永宁坊的一切行为都与房府无关,事后会有人接应他出城。

    而且事态稳定下来之后,少卿还会通过房府的门路,给他在郊外某一县,比如昭应县或同官县谋个从八品下阶的县尉之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且在人流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只要出现了血腥和混乱,四下奔走的人群也会形成掩护,更不要说还有人接应了。

    然后迅速隐入光线不好的巷子,迂回到城门口,挺着胸脯子出去。

    料想那时万年县的官差都不一定来得及接到报案,在大过年的时候,长安四城也不会有什么盘察凶手的意识。

    富贵从来不会从天而降,要有以头脑作支撑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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