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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门房和厨房她和孙子一直用着,但正房,尤其是二层楼上边,婆子从不涉足,也不许包括她孙子在内的任何人上去,曹广来看娘,也得住门房。

    婆子坚信,这座院子真正的主人早晚有一天会回来。

    此时婆子不说话,是在回想这个庭州来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认得自己。

    马上的人微微一乐,看来还是钱管用。

    他将拐棍儿“叭”地往上一挑,那串钱顺竿儿滑回到他的手上,再朝婆子抛过去,吩咐道,“还不扶老爷我下来,进去以后都规矩些,莫粗声大气的吓着我婶子!把马喂饱了,留个人看住大门,天黑我们赶路!”

    有两个人跳下马过来架住他,助其下马,原来他有一条腿不能吃重,比另条腿也短着半截子。

    婆子不接钱,任凭它丢到地上,拧了鼻子说,“我认得你了!”

    那人已下了马,上前来道,“婶子你认得我最好,那便好商量了。”

    哪知婆子立刻举起扫帚,瞪眼说道,“你是早年被陛下一脚踢瘸了的贾克邪,你爹是草商贾富贵,你祖父便是偷过我儿子的贾查坤!收起你的臭钱,我可不招待卖儿贼的后人!”

    贾克邪且行且近,脸色倏地一变,“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干净,婆子的扫帚便没头没脸地打下来,贾克邪伸拐棍一拨,扫帚在他肩头打出一团尘土也顾不得了,一把将婆子搡进院门,头也不回地勾手道,“快进院子里来!”

    婆子仰面跌进院门里,口中喊道,“高大人,你快来救我……”

    贾克邪已经迈步进了院子,吩咐,“塞上她嘴巴,别招了人来!”

    再看婆子已经一跤跌晕过去了,贾老爷哧道,“你当高大人是神仙么,说到便到。”

    十几个人手忙脚乱地牵马入院,有人直扑门房,婆子的孙子刚一冒头便被制服,嘴也塞了,有人从里面栓上院门。

    贾老爷抬头看院中陈设,宽敞的院子,高大的正房,足够他们在这里一天了。想不到昔日堂堂的天山牧总牧监的院子他也有机会住进来一趟。院子里栽着大片蔬菜,撒缰的马们过去啃食他也不管,迈步便往里走。

    大门外蹄声响近,銮铃声在门外住了,有人用力叩击院门。

    贾老爷惊疑地低声喝问道,“把谁关到外边了!”左右看看,人员,马匹一个不缺。

    只听墙外又有个人行近,“高大人,小人的眼睛没花吧真的是你么”

    有个膛音十足的男声应道,“不错,正是高某,呵呵,我记得你是在陈赡护牧队里,




第1397章 长江后浪
    高审行在刘武面前有老资格可摆,当着众人的面,他只是冲刘武略微的还了礼,然后一挺胸脯子回道,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老夫眼下所奉的大明宫使命,是随同照看好几位少王和郭公子,到他们父辈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等了结他们的好奇之心,还要将他们完完整整的送回,至于主不主政西州,要算后话。”

    李壮反驳道,“谁说只是来看看的我们要去的是平叛前敌,来之前你便答应好了的!”另几个人也同声附合。

    刘牧监这才详问几个少年,高审行一边笑呵呵地从头引见,一边敷衍道,“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看,若给薛将军添了乱,恐怕你们父王都要怪罪下来!万一再将你们谁伤到了,让老夫有什么脸去盈隆宫”

    刘武当时便明白了这老少几个的分歧。

    高审行以一州刺史的身份到西州来,未带一个随从,却又是奉了大明宫的旨意,当然就是半公半私的哄住几个孩子,看来现皇李治也很好说话。

    他连忙打圆场道,“几位公子不想去看看陛下早年经营过的牧场吗还有织绫场、蚕事房,里头故人多多,看他们猜不猜得出你们是谁。”

    老四李武说,“当然要看故人,但平叛更要看。”

    高审行继续敷衍,“老夫会考虑的,但眼目前总须吃饭。”

    婆子早已被人解救,出来相见,见到早年在这座院子里、挥舞着菜刀要砍她的高审行,竟像是见到了亲人,“老爷,刚才两下里离着那么远,我一眼认出来就是你。”

    高审行不见外,吩咐她道,“少爷们可是第一次回宅,你快去打扫一番,老爷我还住在当年那套房里。”

    接下来便要发落强入民宅的这些人。

    街上人多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老少村人皆来相看,有人执手泪眼,拉着高审行叙旧,有人忿忿难平地踢上贾老爷两脚,谁都不制止。

    贾克邪为自己分辨,“高大人你要为我做主,我们只是到熟人处求个宿,却被打死两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大人你是大唐命官,求公断!”

    婆子也踢了两脚过去,说道,“天亮时你求宿还要趁夜走,分明是要做贼!”这才欢天喜地地去准备了。

    高审行哼道,“拿刀砍老夫时怎么不提老夫是命官”

    刺史转身对郭待聘道,“儿啊,你在黔州刚刚替罗得刀解过难题,这番便由你审审他!”

    刘武低声问道,“大人,这合适吗”

    高审行道,“老夫也算半个钦差,说了便算准数。谁敢不老实招认,便拿竹刀敲碎他的膝盖!”

    刘武吩咐,从牧场中调护牧队过来打帮手,叫柳中牧场备宴,为延州刺史一行接风,再派人快马加鞭去西州大都督府请都督高岷。

    高审行是高岷五叔,辈份在那里摆着,请高岷过来相见也说得上。

    于是各方面忙碌起来。

    婆子打开正房门,请众人入内,便在一楼的正厅上作个公堂,村民们也进来、挤在厅口观摩。

    婆子耐不得几位少年的请求,这才允许李雄、李壮、李威、李武等人到二楼上去看上一眼,数言叮嘱只许看不许碰,不然等夫人们回宅,便认不得原样子了。

    一上二楼,便可看到里面大致的陈设,靠北边墙是一溜儿的红木长椅,上边铺着红色绒垫,中间茶几上摆着一套白瓷的茶具,还斜放着一只红木镶金的小算盘。

    东边只有一扇门,是一间大屋,里面是套间,婆子对李雄说这是你娘的屋子。西边则是六扇门,婆子一一介绍,哪间屋子是谁的。

    少年们果然听话,连高声的言语也没有,打开门后并不进入,只是站在门外看上一会儿。

    所有的东西放置都很随意,应该是十年前的样子。仿佛当年他们一家人的离开只是短时外出,根本未作长久离开的打算。

    而婆子已经受不了了,唏嘘着对他们道,“离开时你们还在夫人们怀中抱着,再回来时已经这么高了!待诏将军一个人骑马赶来时,你们已经出发了,他再独自去追送婆子也老了,那夫人们可还是老样子”

    几个少年冲着婆子郑重施礼,“婆婆,你必能一眼认出她们的。”

    “陛下可还好还有李睿、李捷、李惠,他们可都是婆子接下来的。”

    “婆婆,我父王也好,我们一个人不少,都很好,还多了好些人,可能连你都未见过呢。”

    “那樊莺呢她可有了孩子叫什么婆婆对不住她呀。”

    “婆婆,三姨娘的女儿叫樊梨花。”

    当日中午,西州大都督高岷赶到牧场村时,庭州刺史来济,也接到天山牧传信。信中说,私通叛军、致使原庭州刺史王达中伏殉国的庭州奸细贾克邪,业已于牧场村捕获、审实。

    大军过去之后,来济一方面筹措军资、派得力手下押送到白杨河,一方面组织各级官员整顿庭州治安,薛礼虽不入城,但来济的底气也足了。

    薛将军临行时说过,庭州城内只要没有明火执仗的对抗,他不进城。

    来济本打算请大军入城,助助声势,曾经数言相请。

    但薛礼道,“我若早早于庭州城动兵,动作轻了有失其意,空耗饷资。重了,便是将庭州以西广阔地域之内、原本摇摆不定或是存有小过者,都推到对立面去了。”

    来济曾问,“那么薛将军是要在白杨河动兵吗”

    哪知薛礼道,“白杨河有我大唐牧场、县制,薛某只是到那里作短时的休整。我军少而精,如若零敲碎打处处着力,怎经得起损耗”

    来济惊奇不已,再问,“恕本官冒昧,将军可不可以提示一二”

    当着许监军的面,薛礼道,“刺史曾是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大唐宰相,薛某没什么隐瞒我要直捣碎叶城。”

    当时来济吓过一跳,但是他看随军监军、内侍监许魏安倒还镇定。

    许监军只是稍稍提示了一句,“孤军深入,人马开过去,前方战事倘或不利,恐后方聚啸成患”之类的话。

    当时,薛礼对许监军说道,碎叶城一带只宜马战,要的是快、绝,幸好有陛下叮嘱附带的陌刀队和撼天雷,正好可以扼守阿拉山口,那么唐军便可进退无忧了。

    来济已然看出来,许监军对薛礼的这种打法还是有担心的,而薛礼的安排好像切合了许监军的担心。

    陌刀队驻守在山口上,不必往来驰驱,正是扬长避短。

    到时候无论哪一边出现啸聚冲关者,远了拿撼天雷轰他娘的,近了让他尝尝陌刀的厉害,万无一失了。

    而阿拉山口已经不算是后方了,内侍监总要坐镇山口前后呼应,也算是亲冒矢石了。因而他对薛礼的安排立即响应,甚至连声称妙。

    来济赶到牧场村时,恰好赶上柳中牧场大宴,来济同西州高岷、延州高审行在酒桌子上又嘀咕了一遍。

    高审行对许魏安这个人早有耳闻,知道薛礼带了他到西边来,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若换个步步推进的打法,总少不了许监军的指手划脚战事越顺利,比划的越厉害。



第1398章 干胭脂
    贾克邪天不亮时笑话郝婆子是个穷命脑袋,天一亮,自己脑袋没了。www



    庭州刺史来济酒足饭饱,提了贾克邪的首级回庭州示众,临行时盛情邀请高审行和几位少王、郭待聘等人到庭州去。



    高审行背对着几个少年一个劲儿地冲来济眨眼睛,让他住嘴。



    庭州他是不打算去的,到了庭州再往回拉他们可就晚了。高审行只想领着孩子们到西州转悠一圈,然后借此机会随着他们去盈隆宫看看。



    晚上时,高岷回了西州都督府,高审行和少年们回到郝婆子的院子,正房一楼的两个房间早已经打扫干净了,高审行往当年他和崔颖的房中一迈步,真是百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塞得胸口生疼。



    床边有一盒胭脂,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的胭脂早已退色、发干了。



    他躺在床上,举着那盒干胭脂发呆,郭待聘站在了房门口他也未察觉,直到郭待聘说,“伯父,隔壁五个人睡不下,”高审行才恍然回神。



    刺史起身对他道,“那好,你便睡在你娘这里……我,我去厨房也成。”



    待聘挤出一丝笑模样道,“何苦来不是正好说说话”



    高审行警告道,“说什么都行,但大人的事你可不要朝老夫乱打听!真想知道的话,便等回了盈隆宫,你去问你娘。”



    两个人脱衣并排躺下,很奇怪的感觉。郭待聘道,“讲讲我大哥吧。”



    高审行有感而发,“年轻有为,本来是个前途无量的人啊。可惜在苏伐复叛时死在了龟兹城,否则登坛拜将,只日可待。”



    “你是这样看他的”



    “那当然!金徽皇帝那么早便看得上的人怎么会差!连你二哥同高畅回长安高府时也曾说过,假如待诏在世,到兵部任职也是水到渠成。”



    “我二哥呢伯父你对他是怎么看的”



    待聘的二哥郭待封任职于鄯州,郭待聘自打记事起就没见过他,但从高审行方才的话里,他知道二哥待封同长安高府一直有走动。



    “也算凑合!以这样年纪任着一座中州长史的也不多见,但我猜他对眼下的职位不甚满意。”



    郭待聘问,“这是为何”



    “可能他认为父兄都是三品大员,位至封疆,二人殉国之后,他身为郭家顶门立户的人,官职应该升得更高一点。”



    待聘暗道,这倒很有可能,大哥死后,金徽皇帝在位的光景也不算短,他若真打算升二哥的职位,估计二哥早就升职了。



    只是高审行的这个解释依然不能释清郭待聘的疑惑既然父亲和大哥已然不在了,难道二哥待封不知他仅有的老兄弟在盈隆宫



    而延州刺史则道,“金徽皇帝当年不再升待封之职,依老夫看恰恰是他体恤郭家一门忠烈啊。当年侯君集率军决胜大非川、平定了吐谷浑之后,鄯州方面的压力实在是小得太多了!但它作为边州重镇的地位却一直未变,在这样的地方任长史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当年英国公被皇帝踢到叠州倒是任了个都督!但叠州算什么地方一个羁縻州罢了。不过以老夫看,你二哥未必领皇帝这个情,高畅暗示过老夫,待封原想到西州任个都督!”



    郭待聘别看刚刚九岁,他听得懂高审行的这番话。



    而且高审行没有说出口的原因极有可能还有一个金徽皇帝认为待封不足以胜任西州都督一职。



    在一座形势动荡的边州,刺史更不好干,甚至有性命之忧。郭待聘刚到西州,便听说了庭州刺史王达的事。



    高审行说,“孩儿啊,老夫没想到啊,贾克邪撞到你手里,三下两下便被你审实了通敌。那么黔州秦王箭一案老夫也信了!依老夫看,将来能够光耀你们郭府门楣的非你不可了,必不会辱没了你父亲的威名。”



    郭待聘这才有了些喜滋滋的感觉,觉得同自己共卧的这个人,可能与自己的父亲有那么点点相似之处。



    比如白天时高审行果断决定斩掉贾克邪,父亲生前是不是也这样呢不然如何能坐镇安西他躺在黑暗中问道,“伯父,你再说说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审行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有什么好说的,简直一肚子坏水。”



    刺史停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矛盾,再道,“当年那个假脐王曹大,在龟兹城让你爹哄得,一门心思要做太子!你爹在长安县惹了喽子,老夫和高阳公主赶过去捞他时,他只挨了一杖便装死给人看,把老夫吓得!”



    延州刺史的上句话还在说“你父亲的威名”,这时又说到了“坏水”,难道坏水也算威名此时郭待聘听了已不生气,只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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