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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三人坐了下来,各点了一份饭,也没要酒,坐下来吃,也不惹人注意,意想着等等这个万团官回来,高峻自从西州回来之后还没有见过万团官,一时又找不到有关万团官的记忆。这伙人酒已半醺,话语不整,一个作陪老者脑满肠肥,忽问道,“团……官大人怎么……怎么还不回来,”一人接话道,“贾老爷你又不是不知,团官在这村有个相好,怕是不回来了。”一桌人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有心跳过去揪了那个录事先打两个嘴巴出出气,一想不妥,遂强压了怒火,看看两人吃完,高峻带了出来,心说回去算帐!

    刚一出店门到了街上,忽然从村口呼呼噜噜来了好些人,拥了四位黑衣衙役,刚才那个托帐本的人一眼看到高峻三人,对衙役道,“刘捕头,几位差哥,就是他们,没事找事,扰乱治安”。那位刘捕头一挥手,另三个执了铁链过来,不由分说往三人脖子上一套,说道,“跟爷到交河县衙走一趟吧……敢跟贾老爷作对,我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不由分说把人夹到高峻他们骑来的马上,拉起就走。冯征想亮明身份,就冲他们喊道,“差官,你弄错了,这位是我们柳中牧的高牧监……”

    不待差官说话,那个生得白白净净的上来问,“哪个是高牧监你是”他看了看高峻的打扮,“牧监做伙计,那你这位掌柜就是监牧使喽”说罢冷不丁抬脚踹在高峻的腿上道,“我还是贾牧监呢!奶奶的,你要是高牧监,那万团官怎么不请你喝几杯”

    “带走,到了县衙好好招待!”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眼下三人一身平民打扮,不好硬来。刘、冯二人心中十分不安,但是看到高峻若无其事的样子,满不在乎,只任由对方摆布,于是也不反抗。交河县衙离得倒不远,不一会就到了,刘捕头把三人带到一间屋子里,高峻仔




第014章 杨柳依依
    原来西州长史赵珍,是奉了大都督郭孝恪的命令,到交河县视察三年一度的户等核定一事。

    自贞观九年起,天下户等由三个等级改为九等,此后每隔三年,即以仲年(子午卯酉年)对各家各户的人口、财产进行全面的核定,以此做为当期片征收赋税的依据。

    贞观十七年,正是癸卯年,因此是定户之年。眼见腊月都过了一半,西州其他四县都已定户完毕,只有交河县尚未做完,户部一直在催办,这才派了长史下来察看。

    而刘文丞正因为本县定户的事拖了西州的后腿,被赵长史一见面就没头没脸地一顿好撸,此时的腰杆子比面条还软,数次捶胸顿足下了保证,赵长史才答应回去后不会添油加醋。但是严厉地对刘县令道,“三天定完,再晚自已去和郭都督说。”

    所以刘县令把赵大人送出来的一路上,心里一直在生闷气,又不敢发作,面皮上一点点的笑也是硬挤出堆在那里的。

    今天当了赵长史的面又演了这么一出,得知事情出在草商贾富贵这里,气得几乎疯掉,心说定户之一事,要不是你姓贾的千方百计想定个三等好少纳税,何至于我吃这回瘪。

    两股火前胸、后背这么一烤,合该刘捕头倒霉,就算贾老爷在这儿,也定是要发作。一县之令也顾不得身份,冲上去抡圆了胳膊“啪啪啪”一连打了刘捕头十几个大耳刮子,刘捕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一阵赵珍一直在旁观,心说没想到这个高大人如此难缠,当真是得理不饶人。本想多看一会,但是有公务在身,急等着回去向都督复命,开始在一边劝慰高峻。刘县令也把父母官的脸面往屁股后一丢,一个劲地对着高峻三人作揖。

    贾公子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平时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胡作,以为早天下无敌了,今天才知道自己捅了大马蜂窝。他看到平时连自己老爹都要曲意奉承的刘县令都如此表现,当下傻在那里,几乎尿在裤子里。

    而高峻看看这一阵折腾,天都黑了,心中挂念起柳玉如来,也不知这一天她那里如何,且赵长史还陪在一边,心想再闹下去就过了。

    于是说道,“赵大人,刘大人,再怎么说,我与两位大人一样,也是朝延命官,只不过两位大人是为民,下官是喂牲口罢了。今天光天化日的,被姓贾这小子当众踢了一脚,丢的真的不只我一个人的脸面,想想我都没脸走出这交河县衙了。”

    刘县令见高牧监终于说话,恨声说,“他哪只脚踢的,看我不削了它!”

    “不必,不必,平时我的牧场中有哪头牲口不听话,我也只是踢一脚了事,今天只把这一脚还回来,高某绝不深究了,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刘县令乜斜着看了看跪在地上发抖的贾公子,“畜生,你还等什么,是不是等本官扶你起来”

    贾公子正度日如年,听县令大人发话,忙站起来挪至高峻面前站好,心说也只好认栽了。看这位高大人文文静静,一脚应该能挺住的。

    高峻一边与赵大人客套,说着什么赵大人公务在身,下次一定请去柳中牧做客指导,一边又与刘县令说着讨扰,出门前对着贾公子抬腿一脚,也没见他使多大的力气,只听贾公子的大腿骨“咔嚓”一声,贾公子惨叫着扑倒在地。

    临出门,高大人冲着地上的贾公子道,“明日辰时,让你老子到柳中牧走一趟。”随后与赵、刘两位大人“依依惜别”,领了两位手下出来。

    刘武和冯征哪里看过这样的好戏,今天始知高大人的手段,整个过程先纵后擒,先抑后扬,把一个堂堂的县令玩得团团转。刘武暗自叹道,“我若有高大人十分之一的手段,还会吃了万士巨的亏。”

    而冯征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州府的官员对一个牧监会如此客气。高大人当面胡作,长史一句埋怨都没有,看来真是天外有天啊,原来怎么没发现呢。两人心中都下定决心,今后唯高大人马首是瞻,做高大人的死党。

    三人从交河县出来,打马如飞,不一会就到了去往刘武家的岔路口,刘武说,“高大人,天已黑了,正好去我家,卑职真想请您喝两口。”

    高峻说,“我也急着回去,那就改天讨扰吧,”于是刘武与二人分手回家,高峻带了冯征,返回柳中牧场。

    进入谷口,高峻在马上往拣草房方向看了看,那里只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寻思天色这么晚,柳玉如她们一定早就回去了。所以,二人马蹄得得,也不停留,直接驰回。

    换了袍服,冯征说,“要不大人,卑职请你喝酒吧。”

    高峻想着罗得刀和陈九媳妇他们今天去柳中县的事,心中实在是急着想知道他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忙说改天吧。

    在牧场大门口,却意外撞到罗得刀与罗全正走进来。罗得刀见到高峻,忙着说,“大人,我们购了东西回来,既不见你,去柴屋也不见柳夫人,正好在这里碰到。”

    高峻问,“柴屋没人”

    “没人,黑着灯。”

    高峻自语道,“难道还在拣草房”

    冯征说,“从拣草房经过的时候,我好像看到灯后边有两个人。”

    高峻急道,“你怎么不早说。”返身上马直往拣草房驰来,冯征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也骑马跟在后面。不一刻二人到了拣草房,高峻不待马停稳,就飞身跳下来,往拣草房里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灯下的草垛后面果然有两个女子,正在那里拣草。一个正是柳玉如,另一个是白天看到的那个扶柳氏下车的女子。

    此刻时间已是酉时末了,冬天天短,太阳早已沉下去,仍留在拣草房里干活的就剩下了柳玉如和杨丫头两个人。

    这次新到的女牧子一共十九人,除去那个王彩莲做了拣草房的管事,余下的十八个人正好两人一组。柳玉如和杨丫头被分在了一组。

    昨天,王彩莲与王仁背地里计划整治柳玉如被高峻撞到,王仁因此还挨了高峻一鞭子。但是这两个人压根就想不到打他的是牧场里的牧监大人,高峻以前很少到牧场里来,像什么马掌房、拣草房等处更是一步不登,王仁是一位马掌房的管事,这样的小角色还真不认识高峻,王彩莲就更不用说了。

    她没有意识到王仁挨打是因为她与王仁两个人涉及到了柳玉如,所以今天女牧子们第一天出工,王管事就将早就想好的计划使了出来。柳玉如是因为容貌出众,王彩莲深怕她抢了自己的风头;杨丫头是因为年轻、快人快语,也触到了想在拣草房唯我独尊的王彩莲的忌讳。

    她给这两个人安排的位置很有讲究,使柳氏和杨丫头干活的时候要跑很多的冤枉路,两个人分到的任务也是最难拣的,草堆里夹藏的积雪和着泥土,在翻拣的过程中让日头一晒,很快变成了一片一片的烂泥。

    因为摸不着昨天那两个人底细,王彩莲今天只是小试了一下,看看一天时间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异常,心里认定她所整治的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背景,于是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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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火烧柴屋
    高峻骑马,一手操缰、一手扶住了柳玉如,不忍心将她惊醒,因此骑得有些慢,不过马背上十分的平稳。柳玉如先前的确是睡着了,不过在高峻上马的那会她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不动,她感觉着高峻一路上小心谨慎的样子,内心久违的安全感仿佛再一次飞了回来,白天的劳累感再一次袭来,这一次她睡得更为踏实。

    冯征带了杨丫头,两个人远远地跟在高峻的后面,杨丫头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一路上问这问那,早将冯征的底细问了个遍,并主动向着冯征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杨雀儿”。冯征问你爹怎么起这么个名字,杨丫头说,你傻呀,我小时候生下来脸上就有雀斑,长大点又总是叽叽喳喳的。忽然她想起了王彩莲、王管事,对冯征说,“哎,给你当老婆行吗”冯征在她身后闹了个红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杨雀儿以为他不乐意,脸上挂不住,身子一挣就往下跳,冯征一把将她抱住,“你不要命了!”

    “你都不乐意,我凭什么让你占便宜”

    冯征说,“那你也不能不吱一声就跳呀,我刚才想,总得有父母之命吧,我俩私定终身算什么。”

    “你早说呀,害我差点寻了短见。”

    “就你这样的,都自己安排婆家了,会寻短见我不信。”

    “你不信我就再跳给你看!”杨雀儿说着做势又跳。冯征这次更紧抱住了这个女子,这个冯征随着年龄增长也是渐懂人事,但家里穷,又只是个牧场中的小头目,家中多次延请媒人为他说合亲事,总是没谁看得上,没有想到,这次竟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且看这个杨丫头伶俐单纯,几乎就是自己平日所想。冯征把今天的一切都归在高大人的身上,感觉只要跟定了高大人,后边的前程一定会日渐光明。杨雀儿想,这回我看你王管事再敢欺负我!

    高峻载了柳氏,直接来到了新租下的独门小院,还不知道罗管家和陈九媳妇他们买了些什么,屋里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到了门首一看,院子里透着明亮的灯光,一敲门,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走来开了门,高峻知她是谁,将柳氏抱下马来,问道“婆婆,罗得刀呢”

    老婆子回道,“公子,他说与个叫罗全的当家子去村子里喝酒去了。今天是他俩,带了叫做陈八和陈九媳妇的两个人,把我接过来以后,县里的房子也退掉了,他们回来以后收拾了半晌,那两个媳妇拿了布回去,他两个就喝酒去了。”

    灯光是从厨房中透出来的,正屋里黑着,老婆子走进屋里去,将灯点着。高峻抱了柳氏进去,一看屋中陈设果然焕然一新。客厅里最大的变化是加了座梳妆台,明亮的铜镜、胭脂水粉盒子、唇帖、钗簪、牛角梳子、还有首饰盒摆在那里。

    进屋,红木床上新换了全套的行李被褥,崭新的帐子,他想把熟睡的柳氏放在床上,才发现她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老婆子说,“公子,我已经把洗澡水烧好了……饭也做好了。”

    闻言想将柳氏往洗澡间送,又一想自己根本做不了这事,于是出来将柳氏放在客厅的长椅上。她身上还裹着那件绿袍子,高峻对婆子说,“你不要叫醒她,等她醒了,侍候着洗了澡吃饭、早点休息。”他说罢看看柳氏再看看那婆子,婆子说,“我让罗得刀在厨房里搭了个床,里面挺宽敞的,就是不知道公子你睡到哪里”

    “你不要管我,我还要出去有事。”想了想又说道,“她醒了要问,你就说我去村子那头把柴屋拆掉,再把炭火牵回来,她就明白了。”

    说罢,高峻走出院子,婆子把门从里边栓上,他径往村子这头走来。

    炭火离着老远就嘶鸣起来,它一整天被子关在家里,早是又饿又渴,高峻打开柴门,看到窝棚里的摆设有种亲切感觉,那把匕首他别在腰间,先是给炭火弄了点水,看着它喝了,又喂了它草料,然后牵出来,再把窝棚里的行李、被褥卷在一起,放在了炭火背上。

    这座柴屋孤零零在矗立在村子边上,离着前后住家都很远,它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史命,高峻打着火折子,引燃了一把软草,一团温暖的火焰在他的手中升腾着,他一扬手,那团火焰飞进了柴屋里。

    高峻烧了柴屋,并不回村西小院,想起那婆子说罗得刀和罗全在村北的酒馆中吃饭,于是想问问两人去柳中县城的采买详情,就朝着上次吃饭的小酒馆走来。看到二罗果然还在,桌上一碟花生米、一盘酿豆腐、一盆炖白菜,两人喝得倒也热乎,高峻身着常服一跨进小酒馆,罗得刀面向门坐着一眼就看到,忙不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高峻对此次采办的东西还算满意,走过去一压罗得刀的肩膀让他坐下,说,“怎么就这几个菜,我还没吃,”罗全赶紧招呼店小二再上菜,不一会切了二斤熟牛肉、一碗羊杂碎汤上来,又叫了一坛酒。

    罗得刀自上次被高峻踹过之后,对高峻的态度在尊敬中又多了份畏惧,待高峻坐下,忙问,“少爷,不知对我们这次所办之事可还满意”

    “我要是不满意,就不会跑过来陪你俩喝酒了,”高峻问,“陈家那两个媳妇可答谢完了”

    罗全忙着回禀道,“大人,已按着你的吩咐,每人给了半匹布,两个人可高兴了。”正说着,就见冯征也走了进来,高峻知他刚才一定是去送杨丫头了,也不点明此事,三人又加了菜,看看酒还不够,又叫了酒。

    罗全继续说,“我和罗管家只管搬货赶车,到底买什么,都是听了那两个陈家媳妇的主意,还真亏了她们,不然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买那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我们还买了几样首饰,金的、玉的一样买了点,不过,罗管家口袋里的银子可是哗哗地往外流啊。”

    罗得刀忙说,“那可是我家公子的钱,他都不心疼,我就更会花了。”

    三人正说着,听到小酒馆门外又来了一匹马,等了一会,一个人低头走了进来,冯征一看,有些奇怪,“刘大人,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回家了吗”高峻一看是刘武,心里也是有些不解。

    刘武猛然看到在坐的三人,也像是没有想到,一时之



第016章 小心求证
    直到木桶里的水逐渐地发冷,高峻才打个激灵从睡梦中醒过来,他擦干了身子,看到旁边的木凳上平平整整地放着一套侯骏以前的衣服,不过是被柳玉如洗好了的,心里寻思着,也只有柳玉如知道这是他的衣服。

    已经是后半夜了,原打算再去罗得刀那里睡,又有些太打扰人了,于是把衣服穿上,走至客厅,在那张长椅上躺了下来。

    自房门一响,柳玉如就已经醒了,她听着高峻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进了洗澡间,耳朵里一直留意着高峻在里面的动静,谁知里面水声只略略地响了一会儿,就再也没有动静,也不知高峻在里面做什么。

    晚上,她坐了高大人的马回来,不知不觉路上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一个面目和善地老婆婆走过来让她洗澡,她问老婆婆这是哪里,老婆婆奇怪地说,“我家高公子没有与你商量么”

    她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再问。只是在老婆子的侍候下洗过了澡,看到高峻裹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墨绿色的官袍就在身边,心中一动,赶紧拿过来,上上下下地检视一遍,最后她终于在袍子的后身下摆处,发现了一条被什么尖锐之物刮过的痕迹。其中有一条丝线被抽走了,那一块的袍面也有些微微地发皱。

    柳玉如赶紧找到自己从柴屋外的蓠墙上发现的那条墨绿色丝线,放到灯下仔细地一比对,颜色、质地一般无二,长短也相符,把官袍捧在胸前,一时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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