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冲动,去了隋安就能带她走她愿意跟你走吗”谢云璘道。
“那就先不急,我们先回岳州去,再好好想想该怎办。”
谢云璘又言:“可是云祈,陛下仍在气头上,你该做的应该是回函都向陛下解释。”
“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从前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已近乎将北疆诸城掘个底朝天,如今我知道她在哪儿,你还要我回函都”
“哥,兄长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你几时拗过兄长了兄长要去就让他去吧,等他在岳州待一段时日,他就会知道再去祁国有多难,更别说还要从景王府里带走嫂嫂。”谢云筝叹道,“倒时他会知难而退的。”
谢云璘亦是无奈,便点了点头,打算由着云祈去。
为防函都那边再闹出什么风波,谢云祈让行驾继续南下,顺便让谢云筝带着小九和郑容月跟着他的行驾先回函都,他则和谢云璘一人一马返回岳州城。
已临近月中,岳州市集里的商家们开始往街上挂花灯,准备迎接中秋佳节。
夜幕降下,长街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花灯汇成了一条灯河。灯下百姓来来往往,两旁的商铺仍开门做着生意,一条街热闹非凡。
大周没有宵禁,每一座州府到了晚上都是不夜之城。
华盈寒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她在客栈吃晚饭便出了客栈,抱着剑在街上闲逛。
她在祁国待了两年,祁国的城池一入夜就成了一座死城,没有百姓敢在街上乱走,以致如今她回到大周,看着热闹的夜市,竟忽然觉得很是新鲜。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走看看,好在她从不排斥孤独,从三两成群的路人间走过时,也不觉得寂寞,今
第二三二章 脱胎换骨(月票加更)
华盈寒莫名其妙,仍抱着剑,没有伸手去拿,“给我银子作甚”
“你忘了吗,这是我欠你的,上次在春江花月坊。”
谢云祈提起春江花月坊,华盈寒才恍然记起来银子是怎么回事。
上次在歌舞坊,谢云祈让她去打赏上官婧,她听话照办了,可掏银子归掏银子,俗话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他在外喝花酒,难道也要她掏腰包
所以她那时特地同谢云祈耳语了一句,让他记得还她。
华盈寒这才接过,道了句:“谢了。”然后她就像和普通朋友道别一样,执剑抱拳,“告辞。”说完就离开。
谢云祈慌了神,当街喊道:“盈寒!”
“殿下还有事”华盈寒淡然回眸。
“你先别走,能否借一步说话”
华盈寒有些犹豫,毕竟她和谢云祈之间早就没了瓜葛,便没有什么好说的。
之前她是不知道谢云祈着了什么魔,打着找她的旗号在北疆折腾了一番,可如今一切都结束了,谢云祈平安回到大周,两国的风波也已经平息,她就用不着继续在意此事。
谢云璘又道:“华小姐,云祈真是来找你的,他原本已经启程回函都,半道上得知你在祁国,他又急急忙忙带着我回岳州来想对策。”
天上的花灯绚丽,衬得她粉黛未施的容颜也像花儿一样嫣然。
谢云祈看着华盈寒,眼前浮现的是那个祁国女子执扇起舞的画面,其身姿窈窕,舞姿婀娜,让人过目难忘。
他耳边又回响了起几个时辰前,小九在他耳边说的一句:
“爹爹,那天跳舞的姐姐就是娘亲。”
谢云祈一点都不怪自己当时没认出来,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现在不敢信,就是回到那个时候他也不敢相信。
一别两年,她是上哪儿去吃了什么神药,脱胎换骨了么
华盈寒看着谢云祈,言:“殿下,边关没有函都太平,殿下不宜在这儿久留,还请殿下尽早回函都。”
谢云祈闻言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可是心里乐滋滋的。她在关心他,从前他觉得这样话一文不值,如今能再听见,真是不容易。
他反问:“你在这儿就能得周全”
华盈寒淡淡答:“这儿是大周,没人能把我如何”
她说完又转身要走。
“盈寒,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函都!”
华盈寒再次停下,娥眉轻蹙,“开什么玩笑,我回函都去做什么”
“你不是答应了小九要回去陪她吗”谢云祈故作严肃,“难道你想骗本太子的女儿”
“现在还不是时候。”华盈寒回头看向长街另一端,这条街只通向北城门,而岳州是离祁国最近的地方,若没有别的去处,她打算在这儿等着秦钦。
谢云祈健步走来,绕过她,站到她面前道:“怎么不是时候本太子为了你得罪了祁国,也惹得父皇龙颜大怒,本太子若不把你带回去,怎么向父皇交代”
“陛下不会责怪殿下,时候不早了,我想回去歇息,殿下保重,后会有期。”华盈寒拱手,又绕开谢云祈朝前面走去。
“盈……”
谢云璘拉了拉谢云祈的胳膊,示意谢云祈别喊了。
“怎么”
“哄人不是你这样哄的,我去跟着她,看她要去什么地方,你赶紧的,去找个帮手。”谢云璘朝谢云祈使了个眼色。
谢云祈会意,方才没有继续纠缠,同谢云璘分开后就纵身上马,策马朝城南而去。
华盈寒回到客栈,关上房门和窗户,隔绝了外面的热闹。
她坐到床边,掏出随身的钱袋,将谢云祈的十两银子丢了进去,又颠了颠钱袋子略数了一番。
她从隋安出来,先是买了马和干粮,后来又置了几件换洗衣裳,再加上打尖住店的花的银子……如今钱袋里的银子已所剩无几,算上谢云祈还的十两,顶多只够她在岳州撑上个把月。
她在大周还有自己的私库,不过全在华府管家福叔那儿,她先前还说着不回函都,如今钱袋子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华盈寒合衣躺到床上,沉静下来,她越想越是后悔,后悔不该把秦钦一人丢在那儿。她一走,上官婧铁定会出首她,一旦姜屿得知了她的身份,会放过秦钦
又是一日天明。
华盈寒晨起收拾行李,打算今日就启程回函都,一个人,不与谁同路。
她挎上包袱,提着剑去开门,门一开,一张天真可爱的笑脸顿时映入了她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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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好险好险(1更)
若是一般的江湖人,华盈寒自然不会警觉,她看见了他们手里的剑,当即止步不前,不仅不再往前走,还后退了几步。
可是她一退,那二人也没有站着不动,一同挪着步子朝她走来。
她已然成了人家盯准的猎物。
不愧是景王府的侍卫,目光真是敏锐。
姜屿府里的侍卫都不是半吊子,不过她没有同他们交过手,料想一两个兴许能对付,如今在大街上撞见,她看见的只有两个,也不知暗处还藏着多少,能逃就不宜动手,另外她不想在大周的州府里和他们大打出手。
华盈寒虽下意识地握紧了佩剑,但脚下已经做好了要溜的准备。
她转身的一瞬就加快脚步冲入人群。
她一跑,后面那两个侍卫便“原形毕露”,开始紧追不舍。
路上的行人太多,他们一路横冲直撞,追赶得不容易,索性使出轻功,一路踩跳着避开人群。
华盈寒的轻功也不弱,他们怎么追,她就怎么逃,一番追逐之下,她看见了那辆还没走远的马车,立马踩着路边的石台一跳,飞檐走壁翻上了石牌坊,又从石牌坊跳上民居屋顶,朝着那辆马车跑去。
两个侍卫也跟着翻上房顶,继续穷追猛赶,踩着瓦块“稀里哗啦”地响。
一人大喊道:“寒姑娘,主上有令,请寒姑娘回隋安!”
华盈寒置若罔闻。
回去回去她还有命
她脚步不停,追着那辆在街上行驶的马车,等她跑到了马车前面,伺机纵身一跳,跳到了车前木板上,撩开车帘便坐了进去。
车夫和马都受了惊,华盈寒忙催促:“快走,千万别停!”
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几口气之后回头一瞧,见车厢里的父女二人也愣了。
小九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哇……娘亲,你从天上来的吗”
华盈寒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小九的脸蛋,“乖。”
谢云祈转过脸去,强忍着笑意,让自己保持镇定,不想让谁看出他在高兴。
华盈寒坐进去了些,抱过小九,道:“等出了城我就下车。”
“有必要这样吗”谢云祈瞥了瞥她,“你就不能陪陪九儿,两年了,她没有哪天不念叨你,要不是为了小九,本太子会大张旗鼓地找你”
华盈寒不言一字。
两个侍卫眼见华盈寒进了马车,也跟着跳下房顶,正欲追上去,岂料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了四个同样会武功的男子。
四个人落地便站成一排,横剑挡在了他们二人面前,其中一人肃然道:“此乃太子行驾,闲人不得靠近!”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不得不就此止步。
马车一路飞驰,径直驶出岳州城。谢云祈的仪仗就候在岳州南城门外十里处,随行的人已在这片空旷的地方上安营扎寨,等着谢云祈回来。
华盈寒抱着小九走下马车。
谢云祈跟着下来,在她后面悠悠地问:“你刚才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让你不听本太子的话,知道怕了”
华盈寒没有理会谁在得意。
不过她想起来是有些心有余悸,方才要不是她眼尖,认出了那两个人手里拿的是景王府侍卫的剑,她恐怕会有大麻烦,若是寡不敌众被他们劫回祁国,那才真是要了命了。
她刚将小九放到地上,营地里就走出来几个人。
一个是谢云筝,另一个是……
“小姐……”
华盈寒笑了笑,唤道:“阿鸢。”
阿鸢眼眶一红,朝她跑了过来,破涕为笑,“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方才世子先回来,还说小姐你不肯和殿下一同回函都,阿鸢正在求世子带阿鸢去找小姐。”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是有稀客。”郑容月摇着团扇,摆着身姿缓步向几人走去,一路上都没有拿正眼瞧过谁。
她走到华盈寒面前,抬手抚了抚云鬓,叹道:“你还不知道吧,你走了之后不久,殿下就封我做了良娣。”
“说这些做什么。”谢云祈瞪了郑容月一眼,吩咐阿鸢,“你主子回来了,还不快把你主子的行李拿进去。”
“是。”阿鸢笑着一欠,忙去拿华盈寒肩上的包袱和手里的剑,“小姐一路辛苦,交给奴婢吧。”
华盈寒退了一步,“阿鸢你先等等。”
谢云祈即道:“等什么等,这儿是大周,本太子话你都不听你还想着自己走,女儿不认了”
“小姐,你就跟着郡主一块儿回去吧,郡主没有哪天不想小姐你。”阿鸢说完就上前,执意卸下了华盈寒肩上的包袱。
谢云筝见状,又过
第二三四章 是不是很糊涂(2更)
两个侍卫上前见礼,一人道:“启禀王爷,我等一直在岳州城里搜寻,直到五天前才在城中的一间客栈外看见了寒姑娘,但寒姑娘也发现了我们,然后寒姑娘就……”
姜屿目视前方,淡淡启唇,“然后你们就让她逃了”
“回王爷,寒姑娘的功夫着实厉害,我等一路紧追不舍都没能赶上她,看着她跳上了一辆马车,正要继续追赶,谁知突然杀出来四个影卫,他们说那是他们太子的马车,不许我等靠近。”侍卫又道,“后来我等又悄悄跟去了城外,发现寒姑娘进了南周太子的大营,那里有数百侍卫,我等无法接近,更无法带走寒姑娘,请王爷恕罪。”
姜屿的拇指微微动了一下,剑鞘便被推开了一小节。
仅仅迟了五日……
倘若他那时不去南营,或者提早回来五日,都不至于让她从他手心里溜走,还上了南周太子的马车!
李君酌站在他主上身后,看见了这细微的举动,遂埋下头不敢言。主上马不停蹄地从隋安赶来,日夜兼程,每日只合眼歇上一两个时辰,用了短短了十日便追到盈州,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若寒姑娘早已从岳州启程,五日时间足够寒姑娘深入南周腹地。那里到底是南周的地盘,纵然主上再派些人手过去,也很难敌过南周太子的侍卫,更别说要将人从南周的地盘上劫走。
侍卫禀报完之后,主上在城楼上站了站了大半日,一直望着南面,可是再也没有别的音信传来。
他主上不想离开,李君酌就侍立在不远处,不敢打扰也不敢走。
夕阳西下,他主上一个人立在那儿,余晖映到主上身上,又在地上投下了一道斜影,似残阳般落寞,又似天边初升的月亮那样孤寂。
李君酌四处看了看,忽然瞧见有人正往城楼上来,便拱手见礼,“上官姑娘。”
主上用了十日赶来盈州,路上近乎不眠不休,而上官小姐也这么快追来,看样子同样没怎么休息,人好似瘦了一大圈,模样也有些憔悴。
上官婧登上城楼,轻颔首,“君酌大人客气。”又走到姜屿身后,欠身行礼,“阿婧参见王爷。”
姜屿还眺望着远处,没有看她,只是问了句:“你来做什么”
“王爷突然离开隋安,娘娘放心不下,便派阿婧跟来看看王爷。”
姜屿沉默了一阵,徐徐开口:“本王是不是很糊涂,自恃立于无人之巅,却被一个女子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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