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他话还没说完,姜屿就淡淡言了句:“改日。”脚步未停,边说边向寝殿走去。
“是。”李君酌应了声。
主上虽在军营待了十日,但心里的火还没有消,其他的事自然得往后再挪挪。
他又言,“奴才方才听詹事禀报说尚衣司的人来过,想请问主上命她们缝制的那身衣裳是否合身,需不需要再改改。”
他等了很久都没等来主上的回答,知道主上昨夜与将军们议了一晚上的事,天亮之后又启程回隋安,奔波到现在还没合眼,主上需要的是休息,他便不再多打扰。
李君酌送他主上到寝殿外便告退离去,回来的路上又看了看华盈寒住的地方。但凡寒姑娘和主上闹脾气,多半都会闭门不出,这次自然不会例外,房门紧掩也属正常。
其实寒姑娘那日的举动,他也难以理解。他知道寒姑娘惦记周国,心里向着南周,但是盗取南周将领的铠甲归还给南周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了
夜深人静。
姜屿醒来,寝殿里漆黑一片,他唤奴才进来掌了灯,又让他们备了膳食和酒,坐在窗边独酌。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形单影只过。
他那时是很不想见她,又舍不得将她禁足,一番思量之后才决定自己走,想借着短暂的分别,让他们各自冷静冷静。
他起初并没有定什么时限,只想随心所欲,待上一两个月都无妨。后来他发现,哪怕她那日的举动再是不可理喻,他也会想她,在第九日的时
第二二六章 凭什么一走了之!(2更)
李君酌让婢女起来,打听了句:“寒姑娘在吗”
婢女看向那间黑漆漆的屋子,皱了皱眉道:“奴婢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寒姑娘了,奴婢来过几次,可是姑娘都没开过门,不知是不想见人,还是不在。”
“有几日”
“大概……”婢女想了想,答,“大概有五日,五日前姑娘也是把自己闷在房里,但那时奴婢送洗好的衣裳去,姑娘还会开门,如今才是真的见不着姑娘的人。”
李君酌觉得不妙,可是没有主上的准许,他也不敢闯寒姑娘的房间,只能另寻门路再打听打听。
半个时辰之后,李君酌才回到他主上的寝殿外。他离开的时候,神色稀松平常,短短半个时辰过去,再回来时,他脸上已是愁容深重。
他抬起手想推开殿门进去,就连这么一个简单寻常的动作,他都犹豫了很久。
主上还在等待,不是他在这儿耽搁上一阵就能敷衍过去的。
李君酌鼓气勇气推开了殿门,进门便行礼,“主上。”
姜屿还在窗边饮酒,没有回头,但他听得出方才门外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他端起酒杯送到唇边,淡淡问道:“她不愿来”
说起来他左思右想都觉得在此事上他没有任何过错,更没有半点对不起她的地方,所以他不应该一昧地妥协,不应和从前一样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主动过去找她。
那她呢就丝毫没意识到是自己做得不对不会主动来见他,更不知说一句抱歉
他说过,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他都不会怪她,他派李君酌过去,已是给了她一个台阶,她也不肯来
“寒姑娘她……”
姜屿抿了口酒,仍旧背对着门口,语气变得低沉:“她睡了”
李君酌沉静片刻,忽然跪地禀道:“主上,寒姑娘不见了。”
他在传膳房的人过来问过话后,额头就冒了一层冷汗,如今回来复命,他的心更是忐忑到了极点。
寒姑娘不见了,对他们这些王府的下人而言,离天塌了也差不多远了……
姜屿正打算放下酒杯,听见李君酌的话,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手还顿在半空,他侧目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寒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奴才去寒姑娘那儿敲过门,屋里无人应答,奴才又找来寒姑娘的婢女问话,婢女说她打从五天前起就没有见过寒姑娘,以为寒姑娘只是不想见人,奴才想寒姑娘再是置气也不会五日不吃饭,又唤了膳房的人来问话,他们说,他们也没见过寒姑娘……”
姜屿即问:“她出去过”
“奴才问过守卫,守卫也说没见过寒姑娘,更没放寒姑娘出过王府。”
姜屿将酒杯随手一抛,顾不上身上穿的是不是单薄的寝衣就出了寝殿去。
李君酌忙取来一件披风想追上去给他主上添衣,可是主上脚步急促,他紧赶慢赶,直到追到寒姑娘的屋子外才追到主上,而主上已经上前一把推开了门。
“吱呀”的一声在夜深人静的时显得格外清晰,又因屋里空寂而被放大了数倍,也似在人心里添了一丝寒意。
李君酌的心算是凉了,根本不敢再上前去招惹主上,只能抱着披风站在外面,还站得远远的。
姜屿伫立在门外,见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没有闻见一丝声响。
无声无息昭示的是无主……
他仍不相信,遂喊了一声:“盈盈”
话音散去,剩下的还是空寂。
姜屿移步进去,借着月光找到桌上的火折子,亲自点燃了一盏烛火,端起烛台找去卧房。
烛光微弱,却足以让他看清眼前的东西,
第二二七章 无隐无踪(3更)
姜屿听着李君酌的禀报,神色还是那样怅然。
他知道她不在府里,也知五日的时间足够她离开隋安走得远远的,可他还是以类似自欺欺人的方式,拿着他的权力,动用了他能动的兵力,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只因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怕一个小小的疏漏造成一世的遗憾。
桌上的茶一直无人动过,早已经凉透。
姜屿手里还握着她的花钿,从她屋里离开的时候忘了放下,便一直拿到了现在。
他似自言自语般地问:“她……为什么要走”
主上很少自己嘀咕什么,再是自言自语声音不算小,李君酌听得很清楚,可他也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心里有不少猜测,上次的事,很可能成了寒姑娘心里的坎,她迈不过那个坎,因而想要逃避;或者是寒姑娘得知主上一昧地满足她哥哥,心里过意不去,觉得无颜面对主上才决定离开;或者二者皆有……
这些都只是他个人的猜测,他无法确定所以不敢瞎说。
他另道:“主上,南营的兵马已经派出去了,等主上的命令一到,南面的城池也将陆续封锁。客栈的掌柜说,寒姑娘曾换了一身男子的打扮,奴才会照客栈掌柜的描述准备些画像,让他们拿去找人。”他拱手,又言,“请主上放心,寒姑娘一个姑娘家,应该走不了多远,或许她只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会回来。”
姜屿缓缓站起来,看向窗外的万里斜阳,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都随着她的无影无踪而漂泊不定。
他不仅想知道她的去向,还很担心她的安危,世道凶险,她毕竟是个姑娘家。
十日过去,她还是渺无踪迹……
池塘里的荷花花期将尽,姜屿每日都在暖阁里等,日复一日,已经十日没有过问过政事。
李君酌在府门和暖阁间频繁来往已经成了习惯,但是他探到的关于寒姑娘的消息仍停滞在十日前,也就是客栈掌柜讲的那一则消息,从那之后,寒姑娘就像从大祁消失了一样,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也再没有人见过她。
据说寒姑娘之前也曾和主上不辞而别过,但主上很快就探到了寒姑娘的行踪,短短几个时辰就在一处县城里截下了她,和上次比起来,这次真是奇了怪了。
他近来禀报的消息就是“没消息”,连他都觉得惆怅,更何况主上。
李君酌见主上整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他哪怕不能编些假消息骗主上高兴,也总得说两句可以让主上看到希望的话。
思前想后,他道:“主上,奴才还有一事想问。”
“说。”
“奴才以为,寒姑娘极有可能是因无颜面对主上才选择离开,倘若奴才们找到了她,她仍旧心存芥蒂不肯回来的话,奴才们又该如何相劝”
姜屿没有回答,移步离开了暖阁。
自寒姑娘失踪以来,主上不到天黑不会离开,主上现在的举动亦是反常。
李君酌紧跟上去,跟着主上去了寝殿。主上没有让他退下,他便随主上进去,一直进到了主上的浴房。
他知道主上的浴房里有一间密室,当初这间密室落成后,里面的东西还是他带着几个心腹奴仆搬进去的,有些是主上珍视的东西,有些则是看上去十分珍贵的古籍。
主上要去的果然是那间密室。
密室的门一开,姜屿移步进去,仍没有让李君酌止步,李君酌就一直跟着他主上进了密室里面。
这里的东西大都没怎么动过,只是右边原本空旷的地方多了一个木箱子,箱子上面还重着一枚朱红色的匣子。
姜屿过去
第二二八章 天翻地覆(月票加更)
待李君酌转呈过来,姜屿拆了上面的系绳,展开过目。
上官婧呈上的是一幅画,上面绘着三个人,一男一女还有个孩子。
早在姜屿还没将画卷完全展开,但已露出了男女二人的面容时,他的眉宇就已经深锁,拿着画卷的手也随之握紧。
画上的女子簪金戴玉,身着华服,妆容端庄富丽,她紧挨着男子,脸上带着极其温婉的笑容,而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孩。
画卷上有几行小字,分别在人物的两侧,男子旁边写的是二皇子云祈,而她的身边则落有“二皇子妃华氏”几个灼目的字。
“阿婧,你让本王看这幅画,用意何在”
“回王爷,此画出自南周宫廷画师之手,画工无可挑剔,人物画得极为神似,难道王爷还认不出来”
上官婧说完便敛裙跪下,垂眸接着说,“王爷心仪的寒姑娘并非是什么自盈州的民女,她真正的身份是南周大将华晟的女儿,曾在五年前嫁与南周二皇子为正妃,而那位南周二皇子又在两年前被周帝立为了太子……”
姜屿的目光仍在画上,两个人的面容他都不陌生,便用最后一丝镇定问道:“你此话当真”
“王爷仔细想想,寒姑娘她的言行举止像个出身民间的女子吗”上官婧又从袖中取出一页纸笺,上前呈给姜屿,“这是阿婧命人探到的南周太子妃的闺名。”
姜屿将画卷丢给李君酌,接过那页信笺,看了看上面的字。
他又打开李君酌手里的木匣子,取出那本婚贴,翻开与之比较。两个名字有什么异同,他一目了然。
“王爷恕罪,是阿婧疏忽,说起来阿婧也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而我竟一直没有认出她来……”
上官婧话音还未散,姜屿已将写有她明知纸笺揉作一团猛地朝地上砸去,厉声下令:“速去截下南周太子的车马!”
李君酌一怔,捧着画跪下道:“主上,南周太子已离开隋安近二十日,怕是已经到了盈州,现在派人去拦未必来得及啊主上!”
姜屿转过身,面对着幽暗又空荡的寝殿,脸色沉到了极致。
上官婧道:“我之前虽见过她,但是没瞧见过她的容貌,好奇那位太子妃娘娘究竟是什么花容月貌,能让南周太子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得罪王爷也要待在北疆找她,我便设法让人在周宫里寻她的画像,今日才得到了这幅画。”她顿了顿又,言,“阿婧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耽搁,这才拿着画来给王爷过目。”
姜屿背对着外面的所有,不言一字。
“说起来之前也有件奇怪的事,七夕那夜阿婧曾在花园里遇见过寒姑娘和小郡主,那时小郡主管她叫娘,我原本纳闷,可寒姑娘说小郡主是认错了人,我便没往心里去,现在想起来……”上官婧俯身叩首,“那并非巧合。”
李君酌跪在地上,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他手里还捧着那幅画,主上只是将画胡乱叠了两下就丢给了他,正好将二人的面容摆在了最上面,连他都认得出画卷的女子就是寒姑娘,主上会认不出来
姜屿忽然回头怒斥:“还愣着干什么,本王话你没听见吗”
李君酌慌忙低头,“奴才遵命。”
姜屿目光下沉的一瞬,又瞥见了那幅画,瞥见了她温婉端庄的笑容。
她是华晟的女儿
是让南周太子念念不忘,苦苦找寻的太子妃
也就是那个小女孩儿的母亲
姜屿站在寝殿门外没动,只觉眼前仿佛已天旋地转,一幅画,颠覆了他所熟悉的一切。
李君酌走了没一会儿又折回来禀道:“主上,那个韩贵来了,想见……想见寒姑娘。”
姜屿闻言方才找回一丝理智。她若是南周的太子妃,那原本该从盈州来的女子又是谁
“你去问问他,他妹妹是何模样。”
“是。”
李君酌赶去前庭,在偏厅里见到了被奉为座上宾的韩贵,而韩贵正得意洋洋地端着茶盏喝着茶。
韩贵一见李君酌来了,放下茶盏笑着作揖,“哟,李大人,好久不见。”
李君酌从前就觉得韩贵和寒姑娘压根儿就不像兄妹,如今得知寒姑娘极有可能姓华,哪怕主上用情至深,对此事仍抱有一丝侥幸,他心里也已如明镜般清楚。
“李大人,小妹还是不肯见我吗”
“韩兄,你说你是寒姑娘的哥哥,有什么证据吗”
“我是她亲哥哥,这还要什么证据”韩贵听见这话有些生气,叉着腰道,“你要是不信,觉得我在讹你们的银子,你就去把她叫出来,看看她认不认我这个哥
第二二八章 天翻地覆(月票加更)
待李君酌转呈过来,姜屿拆了上面的系绳,展开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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