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华盈寒淡淡应道:“随意。”
“别嘴硬了!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一个被休的弃妇,天底下有谁还愿意娶你,所以你就盯着殿下不放,想让殿下重新接纳你,好继续当太子妃是吗”
华盈寒不想再答谁的问题,天快要黑尽了,她还有事要办,目视前方,漠然道:“你说完了可以走了。”
郑容月冷笑:“怎么,是我说到你的心坎里了,你听不下去了吗我告诉你,你趁早离殿下远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华盈寒还没来得及下令逐客,有人就勾住她的腰,将她揽入了怀中。
姜屿看着她,目光温柔,声音亦是温和:“盈盈,她是谁”
“你们见过的。”
姜屿搂她搂得更紧了些,“有吗”他看了郑容月一眼,淡淡道,“庸脂俗粉见得太多,不记得了。”
郑容月愣了好半晌,一双眼睛睁得比方才瞪华盈寒时还要大。来人不识她,但她岂会不识来人,比她家殿下还要风华无双的男子,她只见过一个,在祁国,他就像个她们这些凡尘女子做梦都攀不上的神仙似的,让人过目不忘,又不敢沾染。
没想到这位祁国王爷竟会在这儿现身……
郑容月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华盈寒的腰间,看见那里有一只手。她咬了咬唇,心里除了惊愕和不甘心之外,又添了不少的嫉妒。
倏尔郑容月的眼神一定,好似想起了什么,指着华盈寒惊道:“华盈寒,你……你敢通……”
“通敌是吗”华盈寒不紧不慢地替郑容月讲话说完,神色仍旧淡然,“郑容月,你若是不管好你这张嘴的话,我华府的荷塘小是小了些,但容下
第二八零章 最幸运的事
姜屿端着酒浅抿了一口,“阿婧吗”他又言,“我听阿婧提过此人。”
华盈寒转眼看向台上的舞姬们,也喝了口酒,不再往下说。
看来事实和她之前猜测的没什么两样,上官婧一定会设法将自己在大周的所作所为告诉姜屿和太皇太后。等上官婧先入为主,将此事描述得云淡风轻之后,谁再想置喙就难了。
不过没关系,她和上官婧之间的交易早就结束了,如今她们互无把柄,今后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
她和姜屿都没说话的时候,几个身着绫罗的中年男子旁边路过,结伴朝着楼梯而去,边走边小声谈论着:
“陛下的不就是摔伤了腰而已吗,怎么忽然又生了病,龙体欠安”
“谁知道呢,太医说是天冷,说陛下仅是染了风寒,可陛下连寝宫都不曾出过,怎么染的风寒”
华盈寒和姜屿坐在最边上的桌子旁,大堂里只有这儿最安静。他们的话,她听了也觉得奇怪,陛下再是卧床不起,宫人们也不敢疏于服侍,陛下怎么会染风寒但是陛下的龙体是否欠安,不是需要她去关心的事,她无需深究。
姜屿一直默声饮酒。他和她一样,从小到大过的都不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惬意日子,以致现在有了闲暇也不知该怎么作乐。
她家里人多眼杂,出来是想找个地方透透气,但是这等风花雪月之地似乎也不是个好地方,一壶酒只喝了一半他们就起身离开了。
天色已晚,函都城里还是那样喧嚣,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郁,街上到处都张灯结彩,入眼皆是喜庆的红色。
他们离开歌舞坊走了没几步,姜屿忽然牵住了她的手,不管她是一身什么打扮,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异样的眼神,他都淡然与她执手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漫步。
华盈寒也握着他没有舍得松开,他们能走到今日这一步,真的不容易。
这样的相守越是得来不易,她就是越是应该珍惜。这儿毕竟是大周,敌视他的人比比皆是,他在这儿多逗留一日,就会多一分凶险。
华盈寒轻晃了晃他们相携的手,道:“你知道我一向谨慎,你留在这儿我还是不放心,你对祁国很重要,对天下局势也举足轻重,对我而言更是重要。”
姜屿看着前面,淡然启唇:“你说什么”
“说你在这儿待太久,我不放心。”
“最后一句。”
华盈寒云里雾里,慢慢地重复:“你对我很重要。”
姜屿止步不前,毫不犹豫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们已经走出了东市街口,到了开阔的地方,旁边还有个荷塘,但是他们仍站在路中,周围都是来往的人流。
她的胆子不如他大,虽然不怎么在乎颜面,但是姑娘家的脸皮到底要薄一些,她从前都不曾和人在大庭广众下牵过手,更别说当街搂抱。看着周围那些朝他们投来的目光,她的耳根不免有些发烫。
“砰砰!”几声巨响,几枚烟火腾空绽放,流光溢彩。
周围人的目光立马被绚丽的烟花引了去,没人再留心他们两个。
华盈寒在姜屿怀里转过身,抬眼望向夜空,欣赏璀璨夺目的烟火。
姜屿站在她身后轻轻抱着她,同她一起看着烟火,过了一阵,不禁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落下浅浅的一道吻,搂紧了她低语:“盈盈,遇见你真是本王此生最幸运的事。”
华盈寒以为自己够理智,可是她的理智和脉脉温情比起来不堪一击,前一刻她还坚定地认为他应该尽快回祁国去,等他说完这句话,她又很舍不得。
她张开手掌覆住了他的手,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等她见到了他说的人证,查清了她父亲离世的真
第二八一章 后背一凉
午后。
“砰!”地一声,昭阳宫偏殿的门被人给推开了。
郑容月正斜倚在妃榻上小憩,一阵寒风猛地袭来,她霎时从睡梦中惊醒,看见门外立了一道黑影。
即使他背对着外面的光亮,身影显得十分阴暗,她也能看见他的脸色沉到了极点,她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生气的样子。
“殿……殿下……”郑容月吓得不轻,扶着妃榻坐起来,连都不敢站,好似黏在了榻上一样,又吞吞吐吐地问,“殿下不是去看陛下了吗”
谢云祈移步进来,就站在郑容月的面前,脸色铁青,“你昨日去过华府”
郑容月初见他这样生气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些猜测,知道她昨日的行踪瞒不过他,也知道他得知之后会怪罪,可她就是气不过。
他想和华盈寒破镜重圆,她早就忍无可忍了,而那两箱云锦像刀一样刺痛了她的眼睛,也扎痛了她的心,她才忍不住要去找华盈寒的麻烦……
“殿下,妾身……妾身什么也没干……”
谢云祈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冷道:“还敢狡辩!你到底跟盈寒说了些什么!”
“妾身什么都没说,不信殿下你去问华盈寒。”郑容月颦着眉,还坐在坐榻上,往后缩了缩,“她是护国公千金,身份高贵,又有殿下你护着,妾身哪儿敢把她怎么样……”
“你奈何不了盈寒,所以你就到处散播谣言,说岳州的安稳是她用清白之身换来的”
郑容月吓得睁大了眼睛,愣愣地道:“殿下你说什么”
“别装了!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龌龊的事。”谢云祈怒然呵斥,“本太子告诉你,这点唾沫星子还淹不死盈寒,只要她还活着,本太子就非把她娶回来不可!”
郑容月急得红了眼眶,直摇脑袋,“殿下……妾身真的没有啊,殿下!”
谢云祈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去,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
都是他少不更事时犯了糊涂,竟然会用宠另一个女人这等做法去报复华盈寒,现在好了,剪不断理还乱。
“殿下,妾身怎么敢传她的谣言,妾身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郑容月缓缓跪了下去,拉着谢云祈的衣摆,万分委屈。
“不是你是谁,除了你,还有谁盼着她身败名裂”
“她怎么身败名裂了”郑容月靠着谢云祈的腿,埋下头嘀咕,“说不定人家那时去退敌是自觉自愿的,巴不得上祁军那儿去一趟呢”
谢云祈眉宇紧蹙,转眼斥道:“你给我起开!”
郑容月还死死地拉着谢云祈的衣摆不肯松,“殿下,妾身真的没有做过,妾身不敢啊……”她轻推了推谢云祈的腿,忸怩地道,“妾身从前就不敢招惹她,那时她对妾身是想罚就罚,想打就打,要不是有殿下护着妾身,妾身只怕早就死在她的手里了。”
谢云祈闻言无动于衷。
“殿下从前很爱妾身的,皇后娘娘不许殿下给妾身名分,殿下就在函都城里盘了一座大宅子给妾身住,殿下每隔两三日就会来看妾身。”郑容月缓缓讲道,声音越来越软,“那时殿下对妾身是嘘寒问暖,一有空就会带妾身进宫来看女儿,若是撞上了华盈寒,殿下还会百般向着妾身,怎么现在殿下都忘了呢”
郑容月边说边站起来,想用这些旧忆打动他的心,又接着说:“殿下从前常抱怨华盈寒不像个女人,她如今也没什么改变,昨日妾身见她的时候,她还把自己扮成了男子,还好殿下没瞧见,不然殿下又要生气。”
第二八二章 真正的目的
除夕之夜,宫宴设在天启殿,皇亲国戚齐聚一堂,王公都带着自己正妃前来赴宴。
大殿上除了年纪还小、尚未婚配的皇子世子们,就只剩下谢云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主位上只坐着皇后一个,不见庆明帝。
殿中歌舞升平,亲贵们欣赏着歌舞,而皇后和谢云祈这对母子各有各的忧虑,笑不出来。
谢云祈连酒都没心思喝,打从入席起就皱着眉头,微沉着眸子谁也没看。但是他的余光瞥见了不少朝他投来的目光,也瞥见了有几个亲贵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一旦华盈寒被流言所困,他母后就会改变注意,会让他像当年那样,同华盈寒划清界限,以免引火上身。
如此想来,那个人的目的还有可能是想阻止他和华盈寒破镜重圆。
起初他怀疑是郑容月所为,如今仔细想想,郑容月仅是个良娣,是他的妾室,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皇城内外都兴风作浪,
皇后在宴席过半的时候就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离去。谢云祈见了也跟着起身离开,在天启殿后面追上了他母后。
皇后让侍从远远地跟着,和谢云祈走在前面,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叹道:“祈儿,你和盈寒或许是缘浅,倘若你再喊着要接她回来,弹劾你的折子只怕要堆成山,所以此事你先缓缓,待风头过去再说。”
谢云祈不以为然,“儿臣好歹和她成过婚,这也叫缘浅”又淡淡道,“如今军政之权皆在儿臣手里,谁敢多说,儿臣定严惩不贷!”
他们走了一阵,谢云祈发现他母后走的不是去他父皇寝宫的路,不解:“母后不是去看父皇吗”
皇后唇边浮出了一丝微笑,“放心,你父皇的病没事,王贵妃一直在那儿照顾你父皇,谢云翊每日会去瞧瞧,太医们也轮番守在你父皇身边。”
“这么说来,儿臣倒是连谢云翊都不如,近来没去看过父皇,今日原本想去,又……”谢云祈顿住了,想起那些流言,他就憋了一肚子火。
“没关系,是你父皇让你以太子的身份监国,你政务繁忙,他不会怪你,你只需好好打理朝政,挽回盈寒的事你先别急,慢慢来。”皇后轻拍了拍谢云祈的肩。
谢云祈点了点头,他父皇一病,他母后好似也跟着变了很多。从前他母后强势果断,如今同他说起话来温柔随和,他以为他母后会因为那些流言不再同意他接回华盈寒,没想到他母后竟一点反对的苗头都没有,只是让他别心急;如今连贵妃母子霸着他父皇的寝宫,他母后都不介意。
前面就是后庭内苑,谢云祈止步不前,拱手道:“儿臣就送母后到这儿,先行告退。”
“祈儿,今日是除夕,你不陪母后说会儿话”
“昨日郑容月到盈寒府上闹过事,儿臣不知道盈寒有没有误会,今早儿臣去找过她,她没见,儿臣想趁着时辰尚早再去一次。”
皇后点了头,“去吧,早去早回。”
华府。
华盈寒特地交代过福叔今日要放下人们出去过年,府里比起前几日冷清了不少,她和姜屿两个人吃了顿年夜饭,找个了个僻静且没人盯着的地方眺望函都城内的烟火。
屋顶上风大,姜屿怕她着凉,用自己的大氅将她一并裹住。
飞雪停了,明月当空,他们坐在这儿看不见万家灯火,但能看见那些凌空绽放的烟火,还听得见四面八方时不时传来的爆竹声。
倘若姜屿不来,她今夜就只有一个人在这儿守岁看烟花,和现在比起来是有些孤独。
“盈寒,盈寒!”
一阵喊声打破了府中的沉静,比外面那些爆竹的声音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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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章 幕后主使
无论外面的流言有多汹涌,华盈寒都没有理会,她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她爹离世的真相。
转眼初十,华盈寒在家中的日子还算宁静,谢云祈最近很少再找上门来,兴许是被政事分了心。
清晨,一个家丁拿着封拜帖走来花厅,禀报说门外有客求见。
华盈寒接过拜帖翻开过目。她在函都城几乎没有朋友,原本想不到哪位贵客会忽然登门拜访,等她看清贴子上那几行小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阵惊色。
她看向旁边的姜屿,轻言:“人到了。”
姜屿点了下头。
华盈寒原以为李君酌至少还要花上十来日才能到函都,没想到他带着人紧赶慢赶,在初十这日就赶到了函都。
李君酌也很谨慎,没有直接带着人证登门,仅是递了封拜帖来,拜帖上写的不是也求见,而是写了“仙客来”三个字。
这是城西一间客栈的名字,华盈寒有几分印象,便懂了李君酌的意思。
为了不引人注目,一个时辰后,她和姜屿分别从华府的前门和后门离开,从不同的路去了城西,约定在城西的那间客栈里碰面。
华盈寒在西市街尾找到了这间客栈,她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有几分眼熟的人,是个乔装打扮成平民的侍卫,姜屿的侍卫。她没有说话,跟随此人去了三楼的一间客房。
李君酌正候在里面,见她进来,拱手,“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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