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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之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柔茗剑

    “姐…干嘛夺了丘辰的手机!你明知他自小便被你整怕了、玩惨了…”

    “那又怎样!即便如此,上回我做媒助他娶了天仙般的人物,可他呢!他竟还好意思闪婚闪离!所以啊!此回罗利大派对既然邀请了我来…便注定是老天做大媒,故意撮合冤家路窄,我呢,自然是不能辜负良辰美意的!”香腻的笑声幽幽散开,扰得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不错眼珠子地凝望如盛夏般火辣而耀眼的高挑美人!

    “晴儿!谁让你来胡闹的!”霍爷急急奔过来,极力压低声音道,“不是答应爹…不来了吗!”

    “您一走,家里便就不祥和了!没办法,我也得偶尔透个气儿,排解排解!”美人一边跟自个儿亲爹亲昵撒娇咬耳朵,一边扬起如花般美丽粉嫩的脸,向四下面面俱到、自信满满地打招呼!

    “总之…咱们霍家是不会夺人所爱的!”霍爷意味深长地朝围观看客们狠咬着这句话,猛地抓起那部正陶醉在兰花般好看的纤手里的手机,恨恨地塞还给洛丘辰…

    “贤侄,你也是四十岁的爷们儿了!若总是这般有心没胆儿、禁不住事儿,且还经常性地惹出一堆破烂事儿来…甭说是秋儿那种甚为抢手的女人,或是小柔那种甚为暖手的女人…即便是我家晴儿这种甚为扎手的…恐也是难以跟你对上眼的!”

    这话说的!几乎打了所有人的脸!一众看客只得翻着白眼儿,装聋作哑地避绕开了!

    “深让!刚刚…是谁来电…还至于你躲出去接!”幽兰会所一处极为静谧的vip茶室内,刚刚进门的霍深让被其大哥霍深川猛逼问一句,一时之间,他竟无言以对了!唉!洛丘辰!我虽担心…然而,你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还了!他暗自想着,怨着,缓缓抬起刚毅俊朗的面…性感的喉结向下滑动,转而咕咚地咽下什么似地定下来,稳住了!

    “私事…不值一提的!”他款款落座,瞥了眼摔散在厅堂中央的那块白牡丹,于是,贯穿了茶饼的那一根黝黑的长头发以及包装纸上那红彤彤的“睿茗斋”印戳便格外突兀扎眼了!

    “吴经理…我看…也不必等睿茗斋的人过来解释什么了!我本就是来你们幽兰会所放松心情的…一年算下来…真是太照顾你们这种只靠圈中人士光顾的狭窄生意了!可是呢!竟出了这么恶心的事儿!茶饼里竟亮闪闪地滋养出一根头发来啊!幸而我一时兴起开了包装看一眼…不然,否则,你们那些比泥鳅还滑头的茶艺师还不就把这脏事儿给遮掩过去了吗!哼!吴经理!我跟你说,如今,我也不要你们出来磕头作揖装可怜或是找睿茗斋的谁来平事儿…我就要你们出个人…当着我的面儿…把这块夹了头发馅儿的茶饼生嚼了死咽了!咱们便就恩怨两清,各自不再提了!”霍深川说出这番话,竟不带一丝愤懑情绪,倒像是一早就谋划好了定要置谁死地般决绝而淡定!这一点,让屋里剩余的两人——吴世昌与霍深让皆颇感意外!

    “吴经理…睿茗斋的人到了!为首的是那位传说只凭一颦一笑便可泯恩仇的秋大美人…后面跟着和您一样八面玲珑的陆经理!”恰在此当口,一个比泥鳅还滑头的20出头的小伙计溜了进来,看似是朝吴胖子咬耳朵,实则是故意说给在场的每个人听的!




第二章:上界人心
    “现在…要怎么办!”清风徐徐,惹弄树影飘摇…繁花绿树池塘边,两个八面玲珑的老滑头犯了难!

    “还能怎么着!赶紧回去…务必要把屋里那位以刻薄闻名于世的太岁伺候圆满了呗!”一想到阮秋已稳稳妥妥地跟着个体面男人去罗利见老东家…吴世昌便就释然地迈开分外轻盈的步子,四平八稳地往回返!

    “哎!吴胖子!你休想将遭罪的差事儿都推卸给我一人扛着!”

    “哎!陆猴子!你活该的!送茶叶过来时不查验仔细点儿,捅这么大娄子连带着我也跟着被那太岁数落了祖宗八代呢!如今你还要我怎样!一块茶饼而已!你跪地一努嘴儿,嚼巴嚼巴咽下肚便是了!”

    “你!你当我真没查验仔细吗!”四下无人,一片祥和!于是,陆猴子滋溜溜地滑到吴胖子的耳朵根儿,沉声道,“我啊…是个多么小心谨慎的人,别人不知就罢了…你我相交多年,不言而喻了!”陆闲庭挑着茂盛乖顺的眉,眯起小眼睛乜着吴世昌,见其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方才撅圆了一张巧嘴巴,继续深入道,“起先…阮小姐…分明是准备与铎爷、亮少爷同回罗利的…谁知临行时忽然悟出了什么似得就改了期…一整夜啊!她把自己关在睿茗斋里清点茶叶库存,对照着茶叶生意的明细账一点点儿独自捋顺着…细致得像是在查那些足可让我卷铺盖走人的蝇营狗苟!”

    “那你就没挨上去闻闻探探!你是多么精的人物!”

    “咱们再精也是老了枯了!加上本就没读几年正经书…道行再深也是看不到上界沟壑的!”

    “那你是承认比不得我家秋儿了!”老吴开怀而得意地笑起来!

    “啧啧!也不顾及点儿老皮老脸!还‘我家秋儿’!挨得上吗你!”陆猴子幽幽讥讽、试探着,指望能破什么迷局似得…

    “也是也是,呵呵…”谁知吴胖子并不较真儿,只是软绵绵地笑起来,像是正搅和着一大罐子厚厚蜂蜜的大狗熊那般美滋滋地笑着…这笑,足让心思缜密的旧友攫取出他与秋美人那些经岁月沉淀、累积的厚重交情!

    “霍先生消消气儿,慢走…再来…”两人正沉思不前,却听滑嫩如铃铛的音色传来…再就见机灵的小伙计小心跟随着霍深川沉沉急急的步履,边朝这边走,边使弄乌溜溜圆滚滚的大眼睛,分明在说——太岁真的是史无前例地宽宏大量起来了!

    “到底是气派达观的大人物,终究是不会跟我们这些不足挂齿的小门小店一般见识的!”陆闲庭算定了时机,呵呵陪笑道。

    “你们当我是为了谁!”岂料太岁登时啐骂道,“为了你们这些世俗狗东西吗!”

    “您是心疼自个儿亲弟弟,想有意成全他爱慕美人之心…虽那美人是并不称心的…但您还是不想让深让少爷难堪难过…于是,我们…便就跟着沾了光!”吴经理的声音很低,很低,却似乎低到



第三章:难以穿越的梦魇
    不知不觉,秋便来了!而我此时,正在万米高空上,书写万重心事!身旁的霍深让显然很累,很累…健硕的身子像一座完全倾倒的高山,斜斜沉沉地压迫着我半侧身子,我整个世界!然而,他依旧浑然不知似得熟睡着…熟睡着…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好不容易找到了温暖的小窝,全情投入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这样的他,又最像孤独的我,或者,仿佛就是我的魂儿出了窍,狠狠罩着我这一副空荡荡的躯壳…不肯离去!

    “你在写什么日记吗”忽而,他闭目喃喃,似是梦呓,又似狡黠的刺探!总之,阮秋将游走的笔插进日记里,将日记塞进手包里,又将手包掖进霍深让的长臂决然不敢轻举妄动的蜜桃臀下紧紧抵住!

    “不要藏了…绣了一丛薰衣草的淡紫色面皮的日记本…太难忘了!”他缓缓睁开眼,正撞上她盈满百种滋味的眸光,一时之间,世界没了声响,没了勾心斗角,唯剩两双倾城的眼,相望成一片炙热的海,直烫得心魂震颤,直荡得神思昏乱!

    阮秋…我要如何是好!我本不想踏进你的心界,扰乱彼此既定的孤独前程…然而…然而!嗡呜…飞机缓缓着陆的颠簸感终使他回过神,不再去想什么了!

    “就这么…直接过去吗三更半夜的…我们又是一副仓皇模样儿!”夜,胥氏庄园正门前,望着一溜烟儿地消失于迷茫昏暗中的出租车,霍深让竟一反常态地踌躇起来,止步不前!

    然而阮秋却迈开优雅而干练的步子,哒哒哒地走至戒备森严的门岗!

    “秋!”一个猛烈的浸满相思苦涩的沙哑呼唤勒得美人登时透不过气来!她抬眸,撞上那颗胭脂美痣…它,美若夜空里摇摇欲坠的星子,正肆意闪烁晃眼的光!她回避,她拼命抵挡,然而纤柔的手却被从久远记忆里伸展而来的白皙有力的手紧紧裹住!“她…一直护着明亮灯盏,等你!她说,无论夜的梦魇多么恐怖,用心指引,你…绝不会迷路!”一牵一扯一跟随,一双儿人顷刻抛下霍深让,执执入了海纳百川的别墅门厅,急急奔去陈嫣客房!

    “娘!”门开了,满怀心事的灯光下,温润的旗袍衬着枯瘦的陈嫣,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棱线与气韵流转、飘散开来!

    “丰儿…守在门外!我要和秋儿商量事情,不便被扰!”犀利的眼神从爬满皱纹的眼角飞出,执执刺进罗丰那深埋于心的深情里!他泄了所有鲜活的气力,微微颔首,缓缓放手!

    “霍深让…不可以!”门内,窗边,陈嫣缓缓窝进沙发里,道出决绝几字!

    “娘…他欲借助我来婉拒邱小柔…而我呢,也要依靠他来抵挡风雨!正所谓各取所需,两厢情愿…”

    “借口!”陈嫣凝望窗外夜空里的星子,冷冷道,“你…虽非娘亲生…却比亲生的小荷更加扎心入髓!所以,你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思…娘会不知吗!”

    “娘…你信我!我…我对霍深让并无真心可付!因我心已死,再无人可还魂!”

    “你是想…若这辈子还可结婚生子…霍深让是唯一可行的路了!”

    “绝无此意!”

    “去照照镜子,仔细端详那张写满心事的倾城面貌!”

    镜子!镜子!阮秋一怔,眸光触到了梳妆台旁那开满淡紫色精美雕花的落地镜,登时似被狠狠烫到了似的闭上眼!娘!娘!自您砸碎了久远过去里的那面古董落地镜…我再不敢肆意照镜子了啊!阮秋于心中呐喊!

    娘!您忘了吗!您把我关进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您面目狰狞、歇斯底里地命我忘了所有!所有的所有!在那些可怕的日子里…世界是漆黑的!我的心至今还没走出来!它彻彻底底病了!它永远永远好不了了!娘!您该知道啊!既然我扎心入髓,您便该知道的!娘!别逼我的心了!它早已伤痕累累,似乎,再难熬过未来的千难万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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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虚眠的魂魄们
    “我娘…”

    “她很好…甚至正午时分,还强撑着来看过你…才刚吃过晚饭,如今…正与几位aunt喝茶聊天…”

    “霍医生…我想知道…我昏倒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胡话…”

    “没有吧…那么你呢”

    “我!我什么…”

    “你昏迷之时,有没有听到什么…”

    “我听到…娘的哭声…她定是被我吓坏了…”

    “还有吗还有别的吗!”

    “别的!别的…我不记得了…”

    沉默…沉默…渐渐淹没了整室…唯有一丝叹息的晚风飘忽着,飞往窗外那挂满星子的晴美夜空…

    窗外的夜空…有那么好看吗…心事重重地踏出了那间客房,他回身关门…恰见柔美的月光下,那副依偎在落地窗前的柔美而虚弱的背影…他眼波荡漾,嘟唇微颤,然而,他终究没能放出话来,问她个痛快!这该死而莫名的爱情!他只得默默离去,默默地去恨骂自己那不长眼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胥氏庄园起了沉沉睡意,忽而,如歌旋律如一汪鲜活而通透的泉,从叮咚作响的吉他中迸发流淌,倏然涌入孤独客们枯燥的梦境!那是塔雷加的《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那是摩尔人远望故土、无法归依的遗恨,那是,每一个孤独的夜里,虚眠的魂魄们忧伤而迷蒙、梦幻而怀旧的万千感慨与无限惆怅!

    “这…会是谁呢”深更半夜的,忽然就发昏饿起来的胥驰本是正在独自细品波士顿龙虾、鱼面汤以及藏红花米饭的诱人滋味,莫名地,他停了嘴,进而,举着醉人的红酒踱至窗边,倏地,弹性十足的翘臀已稳稳地坐上又高又窄的大窗台,“哈!”他得意地乐了一下,随即,朝窗外夜空优雅举杯…“干杯!”他一饮而尽!“胥驰…不要又把杯子丢进大喷泉里…昨夜你干这种坏事儿的时候,恰被罗丰瞧见了呢…今日他特地找机会跟我悄悄说…玻璃碎片不易清理倒是小事…万一划伤了大池子里的招财锦鲤…便不好了!”洛秋水翻了下蕾丝睡裙包裹着的娇美身子,继续闭目喃喃,“心心念念的秋美人病了…你倒还有胃口吃香喝辣的…足见,你的心魂命里…从未真的在意过爱情!所以,你…不配有什么爱情…爱情…”

    “切!爱情是什么!爱情的本质就是热火朝天、轰轰烈烈地!”顷刻,胥驰狠狠将红酒杯丢进大喷泉,“啪!”他关了窗!稀里哗啦地,他扯下健美肉身上所有的附着物,显露出充满原始的魔王本色,“爷今夜便叫你知道…什么叫他娘的爱情!”

    “啊!哎呦…”凄婉而尽兴的欢叫肆意盘旋着,奔腾着,渐渐吞没了那一曲孤独而珍贵的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

    “老婆…不要想那么多了…”睡梦之中,萧爷不由自主地拥抱着虚弱的陈嫣,“答应我…你要好好的…陪我到老,陪我到死…不要半途而废地丢下我,留我一人…孤零零地苟活于世,残缺而死!”

    “好…我记下了!我知道…在爱与情里…你皆是极为挑剔的人…所以,我舍不下你…”她喃喃回应着…于梦里垂下一滴苦泪!

    “睡不着吗定是那一对儿爱欢叫的夫妻吵得你心烦了吧…”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磁音抚慰着洛芊芊辗转难眠的身心,促她睁开美丽的眼眸,深情凝望枕边人!

    “风云…”如兰的嫩手轻轻摩挲一张分外英俊的脸…“风云…我不要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我只要…心安知足的陪伴!也请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无法让你如大多数夫妻那样…在爱欲里,唱尽兴的欢歌!”

    “你竟然还会说这些话…这些我以



第五章:岌岌可危的情感
    “娘…”陆明春的客房刚刚得以安宁,霍深让却急急切切地奔来,立在门边,微微而深切地喘着…“娘…二姐她…活得并不顺遂!所以,您别怪她…”他语速和缓而深沉,像一支饱蘸墨汁的毛笔,在一方宣纸上华丽而极具章法地滑动…

    “我哪里有资格怪她!”陆明春淡淡回了一句,幽幽下了床,松弛而柔软的蚕丝睡裙优雅摆动着,转瞬摇曳至他近前,“深让…”她的声音出奇地绵软、柔润、温暖、深沉!

    “娘…很抱歉!我是真的爱上她了!”不知怎的,这一句锁在心底的话便就脱口而出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难道你以为…娘不喜欢她吗!即便是不喜欢…也是与你的爱情毫无关联的!懂吗!”她顿了顿,扬起手,抚摸他的异常英俊的脸蛋儿上那些因熬夜而愤怒生长的坚硬胡茬,“总有这么一天的!你…甘心放弃整个世界…去赢一场毫无胜算的爱情!就在此刻,你…迎来了这一天!”

    很神奇,黑蒙蒙的天色倏然明朗起来!

    他不禁松开紧蹙的眉头,缓缓扬起脸,望了望窗外那一片摇曳在风中的鲜香饱满的树叶…这个季节,似乎,任何生命都泛着恋爱的光彩…然而,维系它们生命的根仍默默扎在深沉土地里,不曾被撼动,哪怕一丝一毫!

    “高尔夫…一点儿都不尽兴,大家都藏首缩尾的…不露真实力!哼!”

    “又出了些始料未及的岔子…唉!”

    “茶…倒是品啧了,然而还是喜欢美人来斟…那才叫相得益彰…呵呵…”

    “牌也没打成…好不容易等到那个爱输钱的陈大爷不在…啊!口误口误!咳咳!”

    “风云未抚琴,阮秋未斟茶,胥驰未放歌,深让未挥毫…妇人未畅谈,孩童未撒欢…”

    大清早,大人物们齐聚一堂,吃一道散场前的气派早餐。照例地,各人提提意见,嚼嚼遗憾,为下次的聚会找找像样的、合乎情理的契机与铺垫…

    “下次…我做东!尽力让诸位开怀尽兴…如何!”终于,洛爷霸气开口,众人顺势称好,“一言为定!”就此,寒暄作别,各奔东西,亦给胥氏豪门攒的大局面画上一个圆满!

    “明春…如果再见无期,此刻便是永远!”倏然间,四下无人的初秋别离里,胥爷紧紧拥抱住陆明春!“我…永远永远…愿为你做一切一切!”言毕,他却,如席卷落叶之飓风般狠狠离去,不带一丝一毫的牵挂!

    “丰儿…胥爷去送客人们…还未回来吗”忽然空寂下来的气派厅堂里,周锦媛立在落地窗前,喃喃唏嘘,“我…虽然还是钟爱泰然安静里的大祥和…然而,偶尔触到这样的大局面,也觉得很不错呢…原来…我也是个两面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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