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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米苏

    “在你的面前,我一直都是我,不会因为你是白慕清或是皇帝而改变,不论你身处东越还是西凉。”若曦浅笑如风,轻语柔柔,稍不留神,这笑这语就似要随风而逝。

    低低的呜咽之声悄悄响起,若曦旋着身子缓缓地划动脚尖,看似信步而游杂无章法却又仿佛有章可依,低沉的声音渐渐高升,轻柔而欢快,她步子也变得伶俐多样,不似方才的散漫,白色的长裙随身摆动,旋转似蝶舞,轻盈曼妙。如朝阳之绚烂,如绵雨之清新,如暮霭之美幻。

    从没有见过这样一支舞,如此美丽,如此妖娆,如此洒脱,如此随性,如此忧伤。

    她的忧伤深深地掩在眼眸深处,极力隐藏,却因为藏得太久,积得太多,一眨眼便要从眼角溢出来。

    白色的衣,墨色的发,绯色的花,那张玉颜藏在层层落落的枝蔓中,用这一支舞,舞尽了恣意年华,舞尽了一世情殇。

    忧伤,悲切,悔恨,浸染这十丈软红,天下已无色。

    程奕轩怔忡的望着那片花林中的锦白身影,那个身姿,那张玉颜,那双眼睛!

    脑袋里“轰”的嗡鸣!

    “千柳!”他呆立,他茫然,不知所措。

    远处那个女子,真的是千柳么

    千柳,没错是千柳,他的千柳!

    可是,千柳为什么会在这,他的千柳不是在大齐的皇宫里么。

    那么这个女子又是谁,她怎么会和千柳这般相像她的舞,像极了初遇千柳时的模样。

    她,到底是谁!

    程奕轩目不转睛的盯着花林中肆意而舞的女子,惊喜,疑惑,不解,沉思

    “冷冽,”他忽然问道,声至唇际竟有些颤抖,虽极力克制,却难掩仓乱,“天下间会不会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问。

    冷冽也看着那女子,眉宇紧蹙,沉吟片刻,扭过头,才道“即便是双生子,也有不同,一模一样确实罕有。”

    “不过”

    “不过”程奕轩喃喃的重复,恍然间,他脑中一丝精光闪过,“不过易容之术倒是能让两个人有九分相像。可即便是易容之术再好,一举一动模仿的如出一辙倒是很难的,除非”言未尽,他脸色已十分阴沉。

    除非,有人故意将那人的习惯交予易容之人,或是两人彼此十分熟悉。而这个人,扮作千柳,又是什么目的。

    “齐皇陛下。”

    闻得唤声,程奕轩与冷冽才幽幽转过身来,“何事”

    “回齐皇陛下,吾皇今晚准备了些美酒,邀齐皇陛下畅饮,特命奴才禀之。”

    “畅饮!”程奕轩与冷冽对视片刻,二人所想一致,方才回道,“好!”

    “奴才告退。”来人碎步后退,却又突然被程奕轩叫住。

    “你可知那园中白衣舞娘是何人”程奕轩指着花林中旋舞的若曦,慵懒的问道,那感觉似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却又有种威严的气势,容不得不答。

    那奴才仍旧弯着腰,匆忙探视一眼后,躬身道,“那不是舞娘,是若曦姑娘。”

    “凌姑娘”

    “凌贵人”程奕轩默默地念道。

    冷冽挥退那奴才,看着程奕轩沉郁的神情,缓缓道,“洌,会查清楚的。”

    与程奕轩畅饮的地方,选在了白慕清的寝宫――明华宫。

    选择这么一个纯粹的地方,是否也意味着今天的相邀只谈风月,续故情。

    白慕清极其随意的坐在软垫上,他外面只着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衫,宽袖上纹着暗色龙纹,华贵雍容,墨黑的发柔顺的披在肩后,仅用一根金黄的锦带相束,细眉修长,浅浅淡淡,身上带着清淡的味道,如雨后竹香,清爽自然,想来是刚刚沐浴过。眼睛也似被水雾涤染,眸清似水,如星般耀眼。

    “齐皇,请!”白慕清举杯相邀,酒香四溢,闻之便知这是上等佳酿。

    诺大的厅,四门大敞,白慕清将所有的人都遣退,显得这里十分空寂,声音落在厅里,似要荡起波纹。

    程奕轩两指苍劲有力,他轻轻地捏起白玉杯,指肚摩挲,放在鼻尖嗅了嗅,方才朗声道,“桃花酿。”

    白慕清先干为敬,烛光投在白玉杯底,反射出朦胧的光晕,温润如斯。

    酒,入齿清香。

    程奕轩也举杯,双手叠在杯前,浅笑着看了看白慕清,意味深长的一点眸,仰头,便一饮而尽。

    “相识已久,却还是第一次和凉皇坐在一起喝酒。”程奕轩放下酒杯,顺手又斟了一杯。落酒如虹,映着烛光显出微微的绯色,如庭院里的桃花,柔媚多姿,荡漾在白玉的酒杯中,又如女子温婉的唱吟,清丽脱俗。

    “齐皇千里迢迢赶来为吾贺喜,吾还未曾尽过地主之谊,就以这杯酒略尽心意了。”依旧是冰冷的音调,与人疏离的口吻,此时又带着为帝者的凌厉,不得违背的霸道,言罢,白慕清又饮一杯。

    程奕轩也捏着酒杯,眼睛瞟向白慕清,漫不经心的饮着杯中酒。

    他在等,等白慕清说出邀他前来的真正目的。

    似察觉到了程奕轩的目光,白慕清似无意的与他对视,少顷,垂下眼帘一个回转又似在盯着庭院的桃花,幽幽的道“谁也没有想到,昔日东越少将军,竟成了如今大齐的皇帝。”

    “是啊,就像是谁也没想到昔日的质子静王,今日竟成了一国之君。”程奕轩淡笑着道。

    “世事无常!”就像是谁也没想到昔日备受万千宠爱的长公主,如今也只是个背井离乡的亡国女。

    “情理之中!”程奕轩道。

    闻言,白慕清回眸,不着痕迹的浅笑,那笑意还未展开,就随着这风,消失得无踪无影。

    “不知齐皇何时归朝”他似无意问道,声音极轻,并不在意程奕轩是否听到。

    程奕轩微微勾起唇角,也似无意一般回他,“凉皇可是在赶人”说完还轻笑起来,“难不成是凉皇觉得吾吃的太多,西凉招待不起,所以才要赶人”

    白慕清瞥了他一眼,而后云淡风轻的道,“齐皇若是不嫌弃,自然是想呆多久都可以,只是吾担心驻守景固的齐军可没齐皇这番雅致,怕是已经焦灼不堪了吧。”

    “景固军!”程奕轩暗暗咬牙,是谁这么沉不住气,曲项云纪成陈虎难道他们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虽是这般恼恨,程奕轩仍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声音高扬起,慢悠悠的道,“难得喝到如此佳酿,定好好好品尝才是。不过,提起大齐,提起这桃花酿,倒是让吾想起上京的一个地方――望香楼,那里的桃花酿也十分独特。可惜那时没能带凉皇去品品。”

    说完,他还故意盯着白慕清脸上一丝丝的变化。

    上京

    那个让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地方――上京!

    “说到上京,吾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知凉皇是否记得。”程奕轩眯起眼睛,狭长的眸缝中蹙起一抹厉色,他打量着白慕清,但见他神色如常,只觉得他心思内敛,必不是容易探查的人。

    “不知齐皇说的是谁呢。”白慕清温雅清淡的问道,仿佛不关己之事,他都没有什么兴趣。

    程奕轩饮罢一杯酒,两指转动着酒杯,忽的抬起眼眸,一字一顿的道,“东越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千-柳!”

    忽闻“东越长公主”,白慕清的手猛然一紧,身子一顿,面上一冷,嘴角勾起的淡漠的笑意都在那瞬间变得僵硬,心口漏跳了两拍,但闻得最后“千柳”二字时,他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抬手覆手间,才发现手心里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掌风一过,冰冰凉凉。

    “当时吾只是质子,不曾有幸见过长公主,又怎么会有机会认识她的侍女,齐皇如此一问,可是要提醒吾当年质子之事,故意寻衅不成!”白慕清冷傲的眸光横扫过程奕轩,声音冷戾,显然他已十分不悦。

    可是方才他一系列的表情早已被程奕轩尽收眼底,看来自己所猜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白慕清一定有事不想让他知道,但究竟是些什么事呢。

    “不知齐皇为何提起这个人来。一个侍女倒是能让齐皇惦记,定也有过人之处吧。”白慕清故意问道,不仅仅是因为提到的是若曦身边的人,更多的是不解。不知他为何会提起这么一个人来,一个区区的侍女,当年他在宫中呆的时间并不长,为何会知道这个名字。

    “既然凉皇已登基,不知何时立后呢,吾还想在西凉多呆几日,不知是否赶得上立后大典呢。”程奕轩岔开话题,显然并不想回答白慕清的问题,他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

    “立后”白慕清抿起唇,面色清冷,“齐皇国事繁忙,想来也不便耽搁太久,而立后大典烦乱,齐皇应该是赶不上了。”

    “哦”程天轻笑,“那真是吾之不幸啊。”

    夜色如水,清辉流泻。

    冷冽一身黑衣,与这夜相容相惜,背后墨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起幽蓝的光,妖冶媚人。

    听到背后轻缓的脚步声,他屏息,细闻,昂首独立,紧握玉骨扇的手缓缓松开。

    “回来了。”冷冽仰望明月,随意的和他打了招呼。

    “嗯。”程奕轩与他并肩而立,他侧眉,看着月光下冷冽清冷的面容上投下的瘦弱的阴影,霎时心口一酸,他脱下外套披到了冷冽的身上,“夜凉,你身子不好也不知道多注意。”

    “穿的太少了。”手,触及他消瘦的肩头,程奕轩无奈的叹了口气。

    衣服上暖暖的是他的温度,深吸一口,还能嗅到一股子桃花酒香,想来今




第93章 凌厉
    可还未退出三步,就听得程奕轩异常凌厉的声音传来,“即便是长得再怎么想象,可你终究不是她,你说是么,长公主。”

    若曦瞬间怔在原地,想动而四肢却早已僵直,她全身冰冷,脸色惨白,眼睛睁得滚圆,一张嘴惊呼,声音却咽在喉咙处。一阵风卷着甜腻的桃花香拂过,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颤抖。

    长公主!

    这么说,他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而他,恨着她的父皇也应该恨着她吧,否则,怎么会认出她而不相认呢。纵使有着从前的情意,可这种就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呐。

    可是,他为何又说了那句话,“即使是长得再像,可终究不是她!”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若曦不懂。

    见若曦呆愣,程奕轩似乎已在意料之中,他背对着若曦,修长有力的指尖抚摸着枝头的桃花,“长公主为何会在西凉呢,心澜院那场大火烧的这么旺,长公主都能逃脱,可真是难得啊。”

    他两指一用力,一朵桃花啪的离开枝头,碾碎在他的指尖,白皙的指肚上顿时染上了一层绯色。

    “不知长公主可还记得一个人,”他缓缓地回过头来,薄薄的两唇间轻轻地吐出一个名字,霎时让若曦脸色又白上几分,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千柳!”

    “她”

    “她好好地。”程奕轩轻蔑的笑道,“公主很失望”

    她的脑袋里轰的一下空白了,过了许久,才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个声音,“长公主于心澜院”那时她以为千柳代替她死了,她悲痛欲绝,只笑千柳愚忠。听程奕轩说她好,那么,她应该是逃出来了,那就好,那就好。

    若曦此时已忘记了自己曾借用千柳身份之事,也根本无暇念及此事。

    如此算来,前些时日闻得他娶的柳妃,应该是千柳吧。可笑那时她还自作多情的想着,是否是程奕轩念及与她之间的那些情分,才有了“柳”字的妃子。

    程奕轩眼神斜瞥着桃花林外的静香,幽幽的道“公主在西凉看来过的不错,不知现在朕应该称公主为凌贵人还是凌姑娘,或者皇后呢”

    “你!”

    若曦从没有想过,从程奕轩的眼中能看到那种鄙视,不屑的眼神,他一句句的话深深地刺到进她的心口,那么深,那么疼,血流不止。

    “其实公主即使是留在大齐,朕也不会亏待了公主,公主又为何千里迢迢的到这里来呢”他仰天一叹,嘴角流露出几分狠戾。

    亡国那日的场景一下子涌上若曦的心头,耳边盘绕着她听来的消息,“乾宇帝、婉玉皇后饮鸩而亡”

    是他,杀了她的父啊!

    让她如何再能坦然的面对她,生生死死,他们都不再是从前的他们了。

    他们,回不去了。

    若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走回的去的,她只记得他说的那些深深刺痛她的话,还有离开前,她给他的重重一巴掌。

    她说,“我,慕容若曦,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往日的情意你既忘记,我也必不再记。我们早已是陌路,再见也只是仇敌!”

    他不知她才是自己真正所识的“千柳”,自然也不知她所说的“往日的情意”是哪些,但他明白她的意思,他们互有杀父之仇,恨意,乃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

    那一巴掌打的真的很重,他没有躲开,是因为他并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女子,竟会出手打人,而且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纵然他肤色不比冷冽白皙,但也算不上黑,脸上的红痕怕也是不浅呐,看来需要在这桃花林里多呆会儿了。

    可一想起心澜院那场大火,想起那日发现千柳时她手上紧抓不放的玉簪子,还有烧的破碎却仍旧可辨的不符她身份的衣服时,程奕轩的手霎的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桃花树上,桃花纷落,满地残红。

    若非她握着那只他送的玉簪子,也许自己差点认不出她来。

    也许,那场大火,是这个长公主设计的一场阴谋,而千柳只因为他们长相相似,就成了代替她去死的那一个。如若不是自己赶的及时,自己与千柳怕是早已阴阳两相隔了。

    如果这一切真如他所想,那么,慕容若曦,我不会放过你的!

    坐在房间中良久,若曦的手仍旧有些打颤,原本白嫩的掌心现在已是红彤彤一片。她那时能镇定自若的走出桃花林,连自己都有些惊讶,可当走到静香身边时,僵直的双腿唰的一下瘫软了下去。

    她从来不曾这么过激过,可是却不后悔。

    他说的那些话,真的伤的她好痛。

    “小姐,上点药吧,消消肿。”静香拿着一盒药膏,跪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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