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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无语13

    过完年之后,紧接




第二百七十四章 国馆新使节
    天怜公主闾丘倾珞一点儿都没有想到,她居然在四殿下的满月酒会上,见到了那个曾经一头撞进一个胖阿姨怀里,后来又骑着毛驴一直追着她看的,那个富二代卷毛“贱”小子。

    这一次,天怜公主算是明白他的身份了,也理解了为什么这小子会那么有钱,原来,这个卷毛小子是雪国人,而且是雪国王太后的亲侄子,雪国小王上的表哥——这是雪国驻翼国会颖的国馆使节林漫,将那个卷毛小子引荐给天怜长公主时介绍的。

    看着眼前这个卷毛小子笑嘻嘻的脸,天怜长公主吃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林漫离开后,那个卷毛小子又缠着天怜长公主不停地叽叽呱呱,自我介绍了好多,什么他叫萧凡,今年十八岁,属牛,爱好是听故事,特长是讲故事,性格是暖男,爱笑等直把天怜公主听得一脸黑线,对他说,你以为这里是想相亲会吗

    天怜公主此后就开始对萧凡爱理不理的,因为萧凡问起了北大街上上次相遇的那三个少年,他说,那个大黑高个子还骑在他身上揍了他。

    天怜公主难免黯然神伤,想到那次一起逛街的周一天、方恩、周一山三人,周一天和方恩已经都为她而死,而再深究下去,就是因为雪国对翼国发起的那场战争。而眼前这个卷毛小子,不仅是雪国人,还是雪国的王亲国戚。天怜公主就更不想理睬萧凡了。

    萧凡看天怜公主对他的态度,也就识趣地没再怎么去纠缠天怜公主,只偶尔过去和她碰碰杯,喝两口。

    萧凡这次作为雪国方面恭贺四殿下满月的特使团团长,自然是经过再三恳请,才从姑母王太后萧眉那里捞到的差事。

    王太后萧眉在应允萧凡作为特使团团长南下翼国时,立即修书给晚晴,叮嘱他特使团团长萧凡到了翼国后,不准萧凡和飞雪长公主见面。王太后告诉晚晴的原因是,萧凡是飞雪长公主的表哥,二人曾经有过一段恋情,但如今,飞雪长公主既已嫁给闾丘羽,成为翼国王妃,就不应该再与萧凡藕断丝连。

    其实,王太后萧眉不让萧凡和樊龄柔见面的真正原因,是担心萧凡发现樊龄柔是假的飞雪公主。别人没见过飞雪长公主,萧凡可是和飞雪长公主佟谷清从小玩到大的,只需让萧凡看一眼现在的飞雪公主,就能知道樊龄柔是个冒牌货。

    所以,王太后萧眉叮嘱晚晴,绝对不可以让萧凡见到飞雪长公主,满月酒会也不要让飞雪长公主出席。

    算算时间,四殿下闾丘雪健的满月酒会应该已经过了,不知道酒会情形如何,举办得是否成功,王太后萧眉这些日子天天都在关心雪国国馆从翼国发回的传书,她让小王上佟谷淳一有消息就立即来告诉她。

    无聊打发时间中,王太后萧眉偶然听到宁禧宫的宫女们议论,说王宫门外有个男的,到处找人打听宫里有没有一个叫柔儿的女孩,是去年冬天买来的新宫女,十四、五岁的样子。

    王太后萧眉当即派秋公公去核实此事,秋公公回报说,前段时间是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将官,打听一个叫柔儿的宫女,不过,这个将官最近好久都没有露头了。

    王太后萧眉不放心,着令司寇府立即查清此人的身份,司寇府最后确定,这人正是狼师尖锥团团长沈长天,自从樊净庐入狱,沈长天就一直没有归队,在王都定足游荡,设法解救樊净庐。沈长天因此还受到了狼师新任统帅萧思的处罚,只是沈长天似乎浑不在意。

    沈长天打听的这个柔儿,按照狱卒们的说法,就是樊净庐的掌上明珠樊龄柔,早在樊龄柔还在狱中时,沈长天就一直有关照,只是后来樊龄柔被卖做婢女,沈长天失了消息,才一直打听追踪到宫里,因为他听说,买走樊龄柔的是宫里的两个嬷嬷。

    王太后萧眉心中不由大为不安,想不到这个樊龄柔竟然一直有人追踪她,幸好她将樊龄柔代嫁的线索做得极为隐秘,甚至中途还经过萧府和彤云寺的转折,不然,真的是太危险了。

    饶是如此,王太后萧眉还是很不放心,她命令司寇府务必追踪出沈长天的去向,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戏园故交
    这两年,翼国王都有一个名叫“水云间”的戏班子,在会颖城中名声鹊起,就连王上闾丘羽和雪国飞雪公主的大婚典礼,都曾请他们进宫唱戏,据说,王上闾丘羽最爱看的一出戏是《霸王别姬》,大婚时点的就是这出戏。

    戏班子中最吸引票友的,是他们的班花台柱子,一个叫做练春衫的青衣,唱念做打,几乎是样样让人叫绝。人们私底下都叫连春衫小春子。

    据说,练春衫是北與郡人,自小喜欢唱戏。后来,因为翼雪两国开战,练春衫被强征入伍,战争中被俘,后来侥幸逃脱,如今重操旧业,继续唱他喜欢的青衣,引来无数票友粉他。

    沈长天站在一张画着虞姬的海报前,听着身旁几个男女议论海报上虞姬的扮演者练春衫,他忽然心里一动。想起了当年那个小春子——张喜春。

    张喜春被狼师俘虏后,跟随北與郡郡守朴惠北上,到达狼师镇守的雪国与滑国边境,那时,沈长天就常常听张喜春给朴惠唱戏听。后来,朴郡守也跟樊将军及沈长天介绍过,小春子张喜春战前是唱戏的,专唱青衣。

    沈长天觉得,海报上“水云间”的这个青衣小春子连春衫,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小春子张喜春。

    沈长天买了一张戏票,进去水云间戏园子,听了一出小春子唱的《梨花泪》。因为戏台子上练春衫饰演的花旦画着浓妆,沈长天无法辨别那人是不是小春子张喜春。沈长天于是等戏园子散场后,试着到后台去找练春衫。

    此时,沈长天已经从雪国到达翼国王都会颖三个多月了,他为了寻找樊龄柔,一路南下,却依旧没有樊龄柔的消息。

    后台化妆间里,练春衫在卸妆,他没有理会门口那个倚着门框站立着的,看他卸妆的男人,每天,都有他的粉丝来献花,来看他卸妆,然后等着请他吃饭喝茶,他对此早已习惯。

    等练春衫全都卸妆完毕,脸上恢复本来样子了,倚着门框的那个人忽然叫了一声:“张喜春。”

    练春衫一愣,扭头看去,门口那个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练春衫再看这人仔细些,找到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人是谁呢“张喜春”可是他入行前的本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呢

    俩人又这么又互相看了一会儿,沈长天看张喜春实在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于是自我介绍道:“不认识我了狼师,沈长天。”

    张喜春这一下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将他从雪国北部边境,一直带到翼国北與郡,又在瓦窑堡吃了他的蒙汗药,被他们跑掉的雪国狼师尖锥团团长沈长天。

    虽然翼雪两国曾经开过战,张喜春也曾经做过狼师的俘虏,可是,现在战争既然结束,且做俘虏期间,狼师的人也并没有虐待过张喜春,相反,他跟着北與郡郡守朴惠在狼师军营里住,除了行动自由方面受限,基本吃喝生活等,狼师都没有苛待过他们。所以,此刻见到沈长天,二人彼此不仅没有敌意,还生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俩人当即一起出了戏园子,找了一个饭店,张喜春做东,要了一个小包间,俩人边吃边聊。

    二人寒暄客套几句,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了当日瓦窑堡煤窑那次翼国七万俘虏的逃亡上来。沈长天笑着指着张喜春说:“小春子你居然给我们下药!”

    沈长天之所以敢和张喜春提此事,他依旧记得张喜春放走那些俘虏后,拿着两把菜刀,守在沈长天他们门外,生怕有人会进入房间戕害他们,由此他知道张喜春其实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而张喜春听到沈长天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说:“沈偏将,我知道是你故意放我们走的。”

    沈长天一愣,道:“哦你怎么知道的”

    张喜春也笑,道:“我其实当时就有怀疑的,因为我们的逃跑太顺利了,你居然还在我们逃跑前,将两个军团的人全部派走。此外,我的蒙汗药也来得太容



第二百七十六章 黑手
    司寇府向王太后萧眉报告,狼师原尖锥团团长沈长天的去向已经查清。沈长天以商旅身份,跟随一个商队,取得了通关文牒,三个月前离开雪国,从北关进入翼国境内。

    王太后萧眉震惊了,至此,她已毫不怀疑,沈长天一定是已经追踪到了樊龄柔的去向,所以才会前往翼国。

    一想到沈长天到达翼国,和樊龄柔见面,从而彻底揭穿樊龄柔代飞雪公主和亲的事实,王太后萧眉就一脸黑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王太后萧眉想了想,翼国毕竟不是雪国,要在那里对沈长天动手,是无法启用官方力量的。

    这一日,王太后萧眉再次来到白水湖边散步,她遣开了周围所有人之后,摘下手环,按动手环上的一个按钮,随即,一缕彩色烟雾从王太后萧眉手环上发出,片刻之后,王太后萧眉身后的树影下多了一个身影,躬身道:“请问王太后有何吩咐”

    萧眉转身上下打量此人,那人四十来岁年纪,眉目肃杀,一身普通的宫廷侍卫的装束。

    王太后萧眉问道:“你是”

    “我是拇指。”那人道。

    萧眉遂知,眼前这人正是先王佟斯昆为她安排的暗卫“黑手”了。“黑手”共有五人,代号分别为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五人就像一只手的五个指头各有短长,却又配合默契。

    先王佟斯昆早在世子时,就高薪聘请了“黑手”五人在暗中对佟斯昆和萧眉进行保护,“黑手”五人确曾在佟斯昆生前,料理解决过几次针对佟斯昆的刺杀。

    佟斯昆去世后,黑手自然就归属萧眉节制了,萧眉虽然一直知道,黑手会使用各种身份出现在她的附近保护她,但是,这样召唤他们出来,面对面和他们说话,萧眉还是第一次。

    只因沈长天这件事,既是不能与人说原因的事,且是在翼国境内行事,所以,萧眉思来想去,派“黑手”去最是合适。

    “拇指”是“黑手”五人中的老大,他听完萧眉给“黑手”的任务后,皱了皱眉,犹豫道:“王太后,世子当年聘用我五人时,给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他和您的安全,现在王太后要我们远赴翼国,万一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王太后您遇到危险”

    萧眉摆手道:“无妨,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自己小心些就是了,我尽量不出宫去了,在这王宫之内,到处都有侍卫隐身,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萧眉说着这番话,心中却有些黯然,想当年,先王佟斯昆在这白水湖中溺毙时,何尝不是到处有隐身侍卫呢,那时,“黑手”五人也都隐藏在白水湖附近,却谁都没有发现,水性很好的先王佟斯昆竟然静悄悄地,在湖底溺毙了。

    “黑手”到达翼国后,按照王太后萧眉的嘱咐,“拇指”和雪国国馆使节萧凡做了联系。

    萧凡因为打小已经跟着姑母萧眉出入世子府,后来又出入王宫,先王佟斯昆对他也极为喜欢,简直像对待自家孩子一样宠溺他,所以,关于“黑手”萧凡也略知一二。

    只是,萧凡想不明白,是怎样的艰难任务、什么样的棘手人物,需要姑母王太后萧眉将她身边的“黑手”派来翼国。

    萧凡向“拇指”探问了几次,拇指始终守口如瓶,萧凡也只好放弃了八卦的心思。

    然而,没用多久,萧凡就知道了“黑手”此行,是专为一个叫做沈长天的、原狼师尖锥团团长而来。

    “黑手”在水云间戏园子门外伏击了沈长天,沈长天虽然身死,但是,“黑手”五人,一死一伤,“小指”双目失明,可能终身都无法再见到光明,“中指”则彻底断在了翼国王都会颖,其余三指也均有轻伤。

    事实说明,如果王太后萧眉派来的不是“黑手”,只怕还未必杀得了这个叫做沈长天的人。

    翼国司寇府通知雪国国馆,水云间门外有一个叫做沈长天的雪国人被杀,司寇府的人在死者身上找到雪国开具的通关文牒。

    萧凡去到现场,听翼国司寇府的人讲了他们调查到到、沈长天遇害的大



第二百七十七章 荷叶女孩
    二殿下闾丘闵幽回到王都会颖已经三年了,如今的他,最热衷的事情是锻炼体魄。

    本来,为安全计,王上闾丘羽和王后周致都是要求闾丘闵幽在府里锻炼,为此,特意在闾丘闵幽的流华邸,为他修建设施齐全的练功房。

    只是闾丘闵幽少年心性,并不能长久忍耐困于府中的烦闷,因此,有时候,晨练的时候,二殿下闾丘闵幽会抛开护卫,腰腿绑上沙袋,攀登东叟山。

    东叟山北麓山势较为险峻,虽然,闾丘闵幽自己很想从北麓上山,但是,因为他右脚脚踝有一点旧伤,医生建议他,为安全计,他晨练最好由南麓上山。王上闾丘羽、王后周致也再三告诫他,不许他从北麓登山,二殿下闾丘闵幽最后也只好屈服了。

    这一天,他又是起个大早,朝东叟山而去。东叟山位于会颖东郊的艾溪畔,远望恰如一老叟垂钓。艾溪流经东叟山南麓这一段溪面无桥,当时正值盛夏,降水充足,溪水满到极致,溪面达数米宽,水流倒还不是很急,但水面的礁石都很尖凸。

    闾丘闵幽一看之下心里喜欢,因为这儿正好可以让他练习蜻蜓点水的轻功。于是,他稍做准备,提一口气,瞅准了水面的凸石,一口气飞快地点过对岸。看时,虽然因为右脚不是很利索的原因,右腿的裤腿上全是泥水,但是,他心里基本还是满意的。

    这时,闾丘闵幽回头就看到对岸小路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正背着竹筐向溪水走来。

    闾丘闵幽看了看数米宽的水面,决定为闾丘家的子民做一件好事——返回对岸帮女孩过溪。他有意要在女孩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功夫,于是扎一扎腰带,让自己看上去更加飒爽一些,稍后,提一口真气,“啪啪啪”踩水返回对岸。

    不料,右脚的伤始终还是影响了他,眼看就要上岸时,少女空谷幽兰般的面容在闾丘闵幽眼前晃了晃,鬼使神差地,竟让闾丘闵幽的心一慌,他最后一脚就踩滑了,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掉进了水里,一通手忙脚乱后,人是上了岸,可两条腿自小腿以下全湿了,绑着的沙袋被水一浸,沉甸甸、冰凉凉的,还不住地往出淌水。

    闾丘闵幽演砸了戏,脸上有点发烧,原来想好的“姑娘莫慌,在下帮你过河”之类的台词也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他讪讪地在岸边捡一块干燥地方坐下,解下沙袋开始挤水,只用眼角余光偷觑少女。

    少女脚上是一双淡绿的鞋子,雪白的足肌从鞋帮的镂空花纹处隐约可见。双腿修长,穿一条白色粗葛裤,裤脚绣着一片淡绿色的荷叶。对襟无袖上衣,襟角也绣了一片舒展的荷叶,双臂如藕,正在……

    闾丘闵幽忽然就紫了脸,来了气,因为他发现,那女孩虽然侧着身子遮掩着,可还是能看出,她分明是在捂着嘴角窃笑呢。

    闾丘闵幽虽是少年,平日却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不苟言笑,这与他自幼宫中长大,身边人无不对他恭敬有加有关。如今,竟被这样一个村野丫头耻笑,登时一阵气恼,他呼一声站起,发火到:“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他这一吼不要紧,那女孩竟是再也忍不住,嘴也不捂了,摘下背上的竹筐往地上一扔,人在沙滩上顺势一坐,伏在竹筐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一伏身,闾丘闵幽看到她粗葛上衣背后也绣着一片漫卷的荷叶。

    闾丘闵幽的脸憋涨得像一片火烧云,他悻悻地踢了几脚沙子,心里已经给眼前的女孩起好了外号:荷叶丫头片子,丫头荷叶片子,简称荷叶片子。

    过一会,荷叶女孩的笑声终于小了下来。她一歪头,侧仰着脸,嘴角噙着笑,望住闾丘闵幽,初升的朝阳柔和地勾勒出她空谷幽兰般的面容。

    闾丘闵幽一阵恍惚,刚才就是这张脸惊了他,如一朵盛开的白牡丹惊了奔跑着的黑马儿。

    闾丘闵幽留意到荷叶女孩红唇间,两行珠贝般的牙齿整洁地闪烁,其间的声音如初莺出谷:“你问我笑什么我在笑乌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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