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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密风暴:困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乐琳琅

    异脑损毁,最关键的信息传达回来,却是一张大头照,照片里那张脸的主人,怎样查,都查不到身份信息。

    查无此人!

    这是下属给出的答复。

    老先生盯着屏幕里的那张脸,沉默良久,才开口问:“到底是谁坏了本门大计”

    “……查不到那人的身份。”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回话。

    啪!一叠报纸从老先生手里,狠狠甩在了沙发中间的茶几上,吓得一旁那仆人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压抑,两鬓斑白的老先生,从沙发上缓缓站起,仆人毕恭毕敬地递上拐杖,那是英国绅士的stick,镏金图案镶宝石的文明棍。

    拄着这根拐杖,老先生在壁炉前来回踱步,低头沉思。

    “要不要……派人去调查清楚”

    中年男子偷瞄了一眼茶几上的报纸,那是一份来自大洋彼岸另一座城市的新闻报,今日头条占据整张报纸主版面,图文并茂报道了s市警方侦破连环命案,捣毁犯罪集团分部,字里行间明确提到了暗门组织!

    损失了四名清道夫,折断了暗门组织伸到s市的一根触手,这是从未有过的败绩!

    清道夫m拼死传回来的“临终遗言”,却没有明确的指认出仇人的身份信息,很显然对方在刻意隐藏自己,就似一根芒刺,扎到心头,却拔不出来,威胁的存在,令人不安。

    “是不是……尽快找出照片里的人”

    中年男子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忽然,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深夜有客到访。

    仆人去开门,不一会儿,就迎着一位客人走进来。

    “主人,您等的人到了。”

    壁炉前的老先生,背对着到访的客人,并未转过身来,也未开口说话。

    客人径自走到他身边,垂手肃立,也似一个仆人下属,敬候主人吩咐。

    “那边的事先搁一搁。”老先生摆摆手,“这个时候还是暂避风头的好,不要撞枪口上去。”

    中年男子心领神会,捡起那份报纸,丢到垃圾桶里,低头退出了客厅。

    客厅里只剩宾主二人,老先生拄着拐杖徐徐转身,定睛看向来客。

    深夜到访的是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穿着英国绅士的西装,非常正式的西装领结礼节,英俊的脸庞,五官深邃,一头褐色卷发,眉眼压得低低的,流露出对老先生的尊敬与敬畏,垂手而立,浑身上下却透出贵族气




第一章 死亡禁区1
    喀嚓!

    一根枯枝踩断在脚下。

    背着竹篓、从深山林莽中走出的采药师,正沿着山间一条土路,快步而下。

    冥冥暮色,晚风徐来,夏日里捎带着一丝清凉。

    土著异服腰间束带的采药师,一手拿把锄头,一手挽起袖子擦汗,背着满满一篓草药,步伐矫健,行走崎岖山路、悬崖峭壁,如履平地。

    突然,他感觉脚底心一阵震颤。

    大地在颤抖,树叶哗哗作响,林鸟惊飞。

    隆隆声响由远而近,震耳欲聋,眼前出现了奇观——

    地面划过一道闪电!

    蓝白色的闪电,从山间地势较低之处一闪而过。

    那是破风而来的一列快铁。

    t87次国际联运特快列车,蓝白色车身,形如闪电,从新建的铁路线上一段刚开通的铁轨中倏忽而过。

    十万大山之间,神秘的千里边境线,山脉中蜿蜒盘绕的铁路,宛如盘古巨龙,翻腾穿行于云雾缭绕的崇山峻岭,蔚为壮观。

    “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惊噫一声,采药师使劲揉了揉眼,一脸的震惊,张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拢了。

    一阵机械的轰鸣,伴随着列车呼啸的声音,令人震惊的一幕场面,跃入眼帘——

    铁轨上飞驰的那列火车,车顶上方有螺旋桨转动的声响,一架战术运输型军用直升机,于上空闪烁着红色信标灯。

    滑开机舱门,垂下一根长长的缆绳,悬挂在列车一节车厢的顶部,紧接着,从直升机上顺着缆绳,滑溜下来几名全副武装、执行特战的特种兵。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直升机机舱里一共跳下八个人,一个接一个地顺着缆绳往下滑溜,就跟一串儿猴子荡秋千似的,抓着缆绳荡悠在半空。

    他们试图沿缆绳滑降到列车的车厢顶部。

    高速飞驰的铁路列车,运行中震颤晃动的车厢,从直升机上滑降的特种兵……

    极度惊险的空中跳车场面,被山中采药师偶然间瞄到,惊鸿一瞥!

    来不及看清从天而降的特种兵们能否成功跳到列车车顶上,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闪电般从眼前掠过,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山岭之中。

    视野尽头独留蜿蜒伸展的铁轨,风中隐约捎来枪声,“砰砰”的枪响,在空谷中回荡。

    采药师在山间土路上呆呆地站着,那把锄头脱手跌落……

    .

    晚20点07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中越边境线那条蜿蜒的铁轨上,呜呜飞驰的列车每节车厢都亮了灯。

    车窗里灯火通明,乘客们有的还在享用晚餐,并不急着入睡,车内气氛一派轻松惬意。

    “请让让,麻烦让一让!”

    一名乘务员推着餐车,来到一节软卧车厢,这里有八个包间,每个包间2人,一共十六名乘客。

    过道上走着的人,闪身避让,乘务员推车来到最里边的08房,敲了敲门,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客人,您点的晚餐送到了。”

    笃笃、笃笃……

    不

    停敲门,包间里却没有任何反应。

    乘务员试着推拉几下,包间门纹丝不动,08房的两位乘客似乎都在里面,却不吭声,还反锁了门。

    明明是两位男乘客,锁着门不让人进去,躲在里面做什么

    “开门,请开门!”

    乘务员尝试了好几次,最终放弃,推着餐车念念叨叨的,折返餐厅后厨。

    脚步声挪远,08房里突然有了动静,发出重物坠地的闷响,门缝底下渗出了一滩血渍。

    一行血脚印,从包间软卧彼端,穿过一侧小门,消失在卫生间入口。

    .

    &



第二章 死亡禁区2
    “伊本!伊本——!”

    有人在叫他。

    靠在墙角的少年,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唔嗯”两声,下意识摸了摸手里紧抓着的一杆突击步枪。

    手指触碰到金属质感、冷冰冰的枪身,令少年略感心安,抱紧步枪,闭着眼继续补眠。

    “懒鬼!起来!”

    身上被人猛踹一脚,右胸肋骨以下缠绕的白色绷带,又渗出血渍,——早上刚刚包扎过的,却被刚才那一脚踹得崩裂了伤口,他痛得浑身一激灵,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两手就以标准的射击姿态,将枪口抬起。

    “……默罕大哥。”看清了眼前人,举枪的少年愣在了那里。

    啪!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后脑勺。

    刚才踹他一脚的默罕,络腮胡子下面的嘴唇一开一合,叽里呱啦一大串,乍一听,一句也听不懂,再细细一听,他惊愕地发觉:自己居然能听懂!

    “昨晚搞突袭,干了一仗,那帮家伙统统撤回老巢,你个暂时充数的伙夫,枪法糟糕到家了!没打中敌人,自己身上还挨了枪子,蠢货!”

    络腮胡的默罕,穿着草绿色军装,笨重的军靴踢蹬几下,作势又要踹他。

    “大、大哥,给!”心眼儿活,人也猴机灵着,贼精贼精的小子,立马双手举过头顶,上缴武器,以卑微的蝼蚁姿态,小心奉承。

    “到饭点了,快给那群猪猡送饭去,养肥了好宰!”扣下那把突击步枪,络腮胡子把手中的铁桶丢给他,大手一挥,催他赶紧去送饭。

    从墙角站起,他沿着楼梯往下走。

    这栋五层小楼,隐藏在贫民窟里显得很不起眼,用土夯实的高大墙体,石头堆砌的厚实感,形状方正,窗户较小。

    在干旱少雨、气候炎热的半沙漠区域,大多就地取材的石头墙,堆砌厚实的墙体,可以挡住强烈的阳光,使屋内相对凉爽。

    房子后面紧挨一条夹弄,被高高的建筑物所遮挡,尽管夹弄一侧的高楼被炸得只剩大片残墙,却还能起到防护遮掩作用,不似房子前面的空地,没有半点遮挡,冷不丁就有子弹射进来,打穿玻璃,在墙壁上留下坑坑洼洼的弹孔。

    楼上几扇小窗,大多玻璃破损,刚才他睡在靠楼梯的墙角夹缝阴影处,现在他躲着窗口,从房子后面绕回来,一路上小心翼翼的。

    这当口,不小心着点,就会挨枪子。

    被冷枪射中的滋味可不好受,昨晚打的那一仗,就连他这个小伙夫都被抓出去充数,激战中一颗子弹擦过他肋下,皮肤上一片焦灼,还划破了一个大口子,缝了好几针。

    捂着绷带上被血渍染红的那一块,抬着疲惫酸软的两腿,跑到小楼底层朝北的连廊,一口气冲进厨房。

    “伊本,又要去送饭”

    胖胖的厨子师傅,腆着滚圆的肚皮,一颠一颠地迎上来,肥厚的两手一搓,小眼睛里冒了光,满脸贪婪地瞅着他,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给!”他摸遍了身上每个口袋,干瘪的口袋里抠不出一分钱,无奈,他弯腰卷起破破烂烂的裤腿,从小腿上绑着的布囊里,翻出一枚戒指,递给了胖大厨。

    “昨晚打死了几个死人身上就抠出一个戒指”胖大厨接到手里一看,是一枚银戒指,忙不迭收进怀里,一对儿小眼睛还是那样贪婪地瞅着他。

    “默罕大哥他们在,轮不到我去搜身啊!”他机灵地眨巴两眼,一脸讨好的笑,“要不是这戒指从死人手指头脱落下来,滚溜到水沟里,我可捞不着一点好处!就为了捞这枚戒指,我差点没命回来。你瞧,我都中弹了!”

    “你个猴机灵,打起仗来躲人屁股后面,我说这回怎么挨枪子了,就为了捡漏啧、啧,那几头猪养肥了能割肉给你吃一口干嘛总给它们留好吃的喂点馊水得了,你犯得着这么拼命么”

    看到他缠在小腹的绷带染血,胖大厨这才挥挥手,让他去灶头那边,自个拿吃的。

    拎着铁桶过去,掀开灶头锅盖,满满一大锅粘糊糊的东西,杂草碎叶煮着汤,混入残羹剩饭,大杂烩里还冒着一股子馊味,与喂猪的泔水没啥区别,这玩意给人吃,可就难以下咽了。

    将泔水倒入铁桶,在胖大厨的关照下,他又从桌面倒扣的碗底下,拿到几个香饼,不急着走,又磨磨蹭蹭的挨到配菜的长桌那头,趁胖大厨一个不留神,从盖板底下顺走了一道美味,偷藏在铁桶盖的夹层里。

    偷了点吃的,吹着哨子,他面不改色往外走。

    胖大厨靠在门板上,两眼又瞅着他,肥厚的两手飞快搓动,挺猥琐的一个动作。

    他点点头,心知肚明:“下次给你带值钱的好货。”

    堵着门的胖身躯,这才挪开。

    他拎着铁桶沿走廊出去,从小楼后面穿夹弄,边走边往嘴里塞香饼,狼吞虎咽,三两口吃下一个香饼,剩下的两个,揣在怀里,没舍得吃。

    这个地方想要吃一顿饱饭很难,不过默罕他们总能搞到吃的,鸡鸭鱼肉样样不缺,长官们能吃,喽啰们吃不得,除非像胖大厨那样藏私,偷着吃。

    胖大厨是越发的胖了,默罕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带着一股杀气,像是偷吃主人家饭菜的家畜,被逮着后迟早要上案板,千刀万剐再下锅涮一涮,供主人美餐一顿。

    他不希望胖大厨继续胖下去,好歹人活着,还能偷偷给他塞点好吃的,眼下,即便用银戒指去外面对换,也换不到吃的,能在胖大厨那里捞点,总归是划算的。

    .

    刚一离开小楼,拎着铁桶的他,立刻将后背贴在墙壁上,沿着墙根吱溜一下鼠蹿过去。

    尽量借着建筑物的遮挡,隐藏自己,或靠墙根疾走,或在断垣残壁之间穿行,保持高度警惕,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他小心翼翼观察四周。

    眼前尽是一片废墟,炮坑弹孔历历在目,倒塌残损的建筑物里,已再难找到活人。

    大白天的,除了他一个,四周再无活人出没,到处静悄悄的,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没有人并不可怕,他最怕的是路上冷不丁遇到个人,或从残垣断壁蹿出,或在楼顶边缘闪过,一旦瞄到人影,那就意味着暗处射来的子弹,即将落在他的身上,那是极度危险的厄运!

    这里是死亡禁区。

    数月之前,这里还是战区,硝烟纷飞,躲避战乱的平民纷纷背井离乡,沦落为难民,偷渡境外,有家回不得,连口饭都吃不到,饥饿、疾病、贫穷,山一般压得难民度日艰难。

    最可怜的还是战地孤儿。

    .

    踽踽独行在硝烟废墟当中,他已然习惯了,由最初的害怕,到如今与魔鬼同化,就在昨晚,他也举起了枪,让子弹飞了出去,有人死在他的枪口下!

    战争是最最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枪林弹雨中,对生命漠视到近乎麻木的人,成为了机器,纯粹的战争机器!

    为了多活一天,他变成自己所惧怕所痛恨的那类人,沦为战争贩子奴役下的傀儡棋子。

    默罕他们所穿的草绿色军装,胸口有个金色的lol,他曾问过那是什么默罕说那是英雄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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