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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果然片刻之后,便见丹阳郡主急步走了进来,给太后和福宁长公主行过礼后,便看向太后,急声道:“皇祖母,您这般着急的传了韩厂臣来,莫不是因为听到了那些个无稽荒谬的谣言,想要听韩厂臣亲口证实那些谣言是真是假”

    太后万万没想到丹阳郡主会忽然过来,想来是那些谣言她也听说了。

    可就算她也听说了,这些事亦不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该管的!

    因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这些事又是你堂堂一个郡主该过问的吗立刻给哀家回你自己的寝宫去,——段嬷嬷,你亲自送她回去,把她跟前儿服侍的人,都给哀家掌嘴二十,看以后还有谁敢在郡主面前乱嚼舌根的!”

    丹阳郡主却是道:“我不走!皇祖母,在事情没有了结之前,我绝不会走的!”

    太后怒声道:“事情了结不了结,都不与你相干,你给哀家立刻出去,真当如今你大了,翅膀硬了,哀家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段嬷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弄了她出去!再把她贴身的宫人,叫什么百香的,还有另外几个,都给哀家乱棍打死!”

    “皇祖母息怒,且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再赶我走也不迟!”丹阳郡主赶在段嬷嬷下了丹陛,走到她面前之前,跪了下去,“至于百香几个,皇祖母要打死她们,就先打死我!”

    不待太后与福宁长公主说话,已又道:“皇祖母、母亲,您们听到了那些谣言以后,必定是想要韩厂臣当众自证,好让谣言不攻自破吧偏偏韩厂臣自来心高气傲,目无下尘,定然不会轻易配合您们,所以双方这会儿才僵持住了,我说的对吗其实你们不必弄得这般剑拔弩张,不过一件很简单的事而已……皇祖母与母亲




第二百一八回 士可杀不可辱
    段嬷嬷最是明白太后心意的,见福宁长公主在一旁仍然怒不可遏,浑身直颤,知道眼下指望不上她。

    于是自己接着太后的话,开了口:“郡主,现下本没有老奴说话儿的份儿,但老奴实在有几句话不得不说。这些日子因着要不要和亲一事,老奴知道您心里怨着长公主,甚至怨着太后娘娘,觉着她们为了一己之私,连骨肉都可以舍弃。可老奴知道,长公主和太后娘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这是皇上的江山,如今江山社稷有需,皇上的至亲不顶上,还指望谁顶上呢”

    “纵然如此,太后娘娘与长公主心里都难过不舍至极,不知道私下哭过多少次了。何况事情不是还没定下来吗那便仍大有回圜的余地,您又何必为了与太后娘娘和长公主赌气,就这般胡言乱语,毫无顾忌呢您是千金之躯,这样作践自己,除了让彼此都更难过,彼此间的嫌隙更深以外,还有什么用”

    “方才更是生生把太后娘娘给气晕了过去,太后娘娘自来疼您,您也自来孝顺,难道这真是您想看到的结果吗万一,这要是万一方才太后娘娘……您必定这辈子都难以心安了!”

    “所以听老奴一句劝,您先回自己寝宫去吧,一家人有什么话,有什么误会,回头再慢慢儿说,慢慢儿解开就是了,实在犯不着急于这一时,您说呢来人,送郡主回去——”

    可惜段嬷嬷说了这么多,丹阳郡主还是那句话:“我不走!”

    还扬声向外喝道:“都不许进来!”

    随即方看向太后,沉声说道:“皇祖母,我不是在与您和母亲赌气,我昨晚真去了司礼监,我也真的已爱慕韩厂臣多年了,我方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所以,您和母亲不要再揪着韩厂臣不放了,他是国之肱骨,这些年不知为皇上舅舅和大周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大周这些年的繁荣安定,也离不开他的宵衣旰食,殚精竭虑。他不该遭受这样的怀疑与侮辱,便是皇上舅舅听说了那些谣言,也定不会这样怀疑侮辱他的!还请皇祖母这便让他和恭定县主离开吧,他们都有公事要忙,剩下的事,我们自家人关起门来,再慢慢的说也不迟。”

    太后闻言,气得又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的直喘气。

    这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福宁长公主见状,忙示意段嬷嬷再次给太后抚胸顺气。

    随即才看向丹阳郡主,怒极反笑道:“你堂堂一个郡主,口口声声爱慕一个太监,还爱慕了多年,甚至还偷偷找上门去,试图自荐枕席,你还要脸吗这般自甘堕落,自甘下贱,你这么多年学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本宫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生养了你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东西,本宫都替你臊得快要无地自容了!”

    丹阳郡主被母亲骂得白了脸,就想到了福宁长公主这些日子的无情。

    她一开始只顾着伤心痛苦失望,所以只想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母亲如愿,甚至大不了一死,把这条命还给她也就是了。

    可等她渐渐冷静下来后,她便知道光赌气光伤心,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了。

    遂决定先争取太后站到自己一边,只要皇祖母舍不得她嫁去南梁了,母亲就算再坚持,也是无济于事了。

    却不想,皇祖母很快便被母亲先给说服了,也开始觉得她嫁去南梁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就以她吃几年的苦头,便能换取他们所有人一辈子的至尊富贵与荣华,何乐而不为呢

    丹阳郡主越发痛苦绝望了,只能哭着软言哀求太后与福宁长公主,说自己舍不得她们,舍不得离开故土,求她们不要对她那般无情。

    换来的却是福宁长公主比她哭得更厉害,甚至还反过来要跪下求她,求她看在她生养她一场的份儿上,‘就拿几年相对不那么好过的日子来报答她一二吧’之类。

    太后也在一旁软声求她顾全大局,舍小保大……见实在说服不了她,还一度把她困了起来,不许她和萧琅见面,惟恐她把事情告诉了萧琅,把萧琅拉到了她那一边去。

    那时候,丹阳郡主便知道自己只怕是非嫁不可了。

    不然等不到她先以死相逼,只怕她母亲先就要以死相逼于她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先唬住了她母亲,可就算她侥幸留了下来,面临的势必也会是太后与福宁长公主的愤怒乃至憎恨。

    那她还不如远远的离开,以免到最后仅剩的骨肉亲情也荡然无存,余生彼此心里都只会记得对方最丑陋的那一面,全然忘了曾经的种种好。

    只是不到最后一刻,丹阳郡主终究还是抱了那么一两分侥幸的希望,万一,万一皇祖母和她母亲就回心转意,舍不得她去和这个亲了呢

    却不想,她没等到最后一刻,先等来了有关韩征的那些沸沸扬扬的谣言。

    丹阳郡主当即便决定要帮韩征了,除了帮韩征,也是帮施清如,她这辈子注定是得不到韩征的爱了,但能尽可能保他一次平安,能让他爱的人也平安,亦让清如能继续替她爱他,也是好的。

    还有一点,经此一役,指不定以后她便能在韩厂臣心里占据那么一点小小的位置了呢

    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位置,她也心满意足,去了南梁后,也能支撑她好好儿的活下去了!

    所以今日听得太后传了韩征到仁寿殿后,丹阳郡主立时猜到太后怕是要发难了,竟是比她以为的还要早、还要快些,于是忙忙赶了过来,幸亏赶来得还算及时……

    但就算来之前就已下定了决心,也自问对自己的母亲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会儿被她当众这样毫不留情的辱骂,丹阳郡主心里还是霎时痛到了极点。

    本来也有那么几分愧疚的,痛极之余,也都烟消云散了。

    因深吸了一口气,迎上福宁长公主的目光,沉声道:“母亲既口口声声韩厂臣是太监,又还有什么可怀疑他的这便放了他和恭定县主离开吧,剩下我们自家人有话再慢慢儿说便是,不然弄得鱼死网破,鸡飞蛋打,到头来后悔的还不是母亲!”

    都到这个地步了,福宁长公主怎么可能再轻易放韩征离开

    他和施氏那小贱人真是老天爷特地派来克她家的一对儿扫把星,先是女的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命都可以不要;如今男的又把她女儿也给迷得礼义廉耻,乃至一切通通都不要了,她今儿一定要弄死这对儿扫把星,一刻都不能再忍了!

    福宁长公主因冷笑道:“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女孩儿家该管的,你立刻给本宫滚出去!也别再想着要威胁本宫或是怎么的,大不了本宫就当你早就已经死了,当自己这辈子从来就没生过女儿便是!来人,把她给本宫拖出去,人都死了吗,还不快滚进来——”

    段嬷嬷见太后一直面若金纸,气若游丝,话都说不出来,也就比方才昏迷不醒,一动不动时,好那么一丁点儿而已。

    也禁不住对丹阳郡主生出了几分怨气来。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为了外人,不顾自己的至亲啊,自家人有什么矛盾误会,先一致对外,把敌人打倒了,再关起门来慢慢儿的说、慢慢儿的算便是,何至于非要反帮着外人往自家人身上捅刀

    还‘暗中爱慕了韩厂臣好几年’,‘想着与其把自己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还不如给自己恋慕的’,听听这些话,是一个女儿家该说的,又是一个郡主该说的吗

    不怪太后娘娘气成这样,便是她,也要气死了,关键瞧得太后娘娘都被生生气晕了,她竟然还是如此的死不悔改,吃里扒外……

    段嬷嬷想到这里,也怒了,接着福宁长公主话扬声向外喝道:“太医怎么还没来再着人去催!太后娘娘方才让去传金吾卫,怎么人也还没到都当主子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既然如此,就都滚出仁寿殿去,仁寿殿不养目无主子的人!”

    丹阳郡主听得福宁长公主说大不了就当她早已死了,彻底心灰意冷之下,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再次忍不住落了下来。

    赤红着眼睛对福宁长公主道:“长公主殿下,您既已当我死了,那我也当自己死了吧。现在,我坚持要放韩厂臣与恭定县主走,谁阻拦也没用,谁阻拦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您若不信,大可一试,看我是不是真说得出,就做得到!”

    一面说,一面拔下发间的簪子,就抵到了自己的脖颈上,眼里满是决绝。

    反正到了这个地步,她是彻底灰了心,彻底不想活了!

    施清如在一旁看到这里,震动感激之余,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低声与丹阳郡主道:“郡主,你千万别做傻事儿,事情并没坏到那个地步,你也好歹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你真去了南梁,有靠山与没靠山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何况就算眼下我们离开了仁寿殿,太后娘娘回头又不是不能再传召我们了,也是治标不治本,压根儿没真正解决问题,你真的犯不着。”

    韩征随即也沉声开了口:“多谢郡主为臣夫妇所做的一切了,臣心里感激不尽,但也请郡主到此为止。因为整件事情不过一场误会而已,实在犯不着闹得天翻地覆的,大不了臣这便着人去请皇上来,请皇上亲自圣裁便是了。”

    丹阳郡主含泪一笑,凄惨道:“韩厂臣,我爱慕了你这么几年,若不是此番就要被逼远嫁南梁了,若不是恰好听到了那个留言,昨晚也鼓不起勇气去司礼监找你……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我昨晚去找了你呢,是怕清如误会吗但我知道清如她不会的,对吗清如”

    “现在我不但没能帮上你们,反而惹得太后与长公主越发的憎恨我了,那我活在这世上本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倒不如一了百了的好!长公主您放心,我马上就会死在您面前,不会再气您,不会再让您蒙羞了。只是您的心愿也要落空了,您只能再找别人去和亲南梁,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说完稍稍一用力,白玉一般的脖子上便有点点血迹渗出,以实际行动在向福宁长公主证明,她真说得出,就做得到。

    福宁长公主看在眼里,一时真被唬住了,急声道:“你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儿说!若不是你非要说什么你、你竟爱慕……还平白捏造什么你昨晚上去了司礼监之事,本宫与你皇祖母又岂会气成这样你到底爱慕他什么了,你可是堂堂郡主,你非要气死了本宫才甘心是不是”

    丹阳郡主含泪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爱慕韩厂臣什么,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人品也好母亲,我昨晚真的去了司礼监,也真的能证明韩厂臣他就是一个真太监,你和皇祖母为什么就不愿相信我,为什么就非要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中歹人的奸计呢我都答应你,愿意和亲南梁,也会告诉大哥,我是自愿的,并没有任何人逼迫我了,你为什么就不肯……”

    “可惜我已经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了!”

    却是话没说完,已被一个含怒的声音打断,随即大步走进了一个人来,不是别个,正是萧琅。

    萧琅满脸寒霜,进来后连礼都顾不得给太后和福宁长公主行,直接看向了丹阳郡主,“珑儿,发生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哥,你难道是怕大哥也会为了一己之私,逼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吗大哥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不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你怎么就不早点告诉我……”

    本来满腔都是愤怒的,后知后觉的发现不过才十来日不见,妹妹便生生瘦了一大圈儿,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就跟才害了一场大病似的。

    哪里还愤怒得起来,都被心痛与愧疚所取代了。

    也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为什么自己每次来仁寿殿,提出要见妹妹时,都会被皇祖母和母亲推脱过去了,原来都是怕妹妹会与他说不该说的,所以索性直接不让他们见面,她们才好趁这段时间,逼得妹妹‘自愿’和亲南梁太子!

    萧琅眼圈渐渐也红了,伸手不由分说夺下丹阳郡主手里的簪子,将她护到自己身后后,方看向上首福宁长公主怒声道:“母亲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让您也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如今看来,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如今甚至为了、为了……您还要亲手推自己的女儿入火坑,亲手推我唯一的妹妹入火坑,您到底怎么忍心的权势就那么重要,重要到您连自己的骨肉都能舍弃不成,您真是好狠的心!”

    福宁长公主不防儿子会忽然出现,还明显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不少去。

    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强笑道:“琅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头母亲再慢慢与你细说。你来得正好,先带你妹妹回她寝宫,好生安慰安慰她吧,她现在有些激动,也对你们皇



第二百一九回 性情中人
    韩征与萧琅回来得很快,连头带尾拢共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不过只是验个身而已,又不像女子验身那般复杂,瞧一眼就能清楚分明的事,的确也用不了太多的时间。

    可就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于殿内的所有人,是太后福宁长公主段嬷嬷也好,施清如与丹阳郡主也好,都觉得漫长得像是过了足足一整年一般,直等得所有人都只差呼吸困难了,才终于把人给等回来了。

    以致一看见并排进来的两道欣长身影,福宁长公主立刻忍不住叫起来:“怎么样琅儿,验分明了,那些谣言都不是谣言,而是真的吗”

    其他人的目光也立刻齐刷刷看向了萧琅,连空气都霎时比方才更紧张更稀薄了似的。

    萧琅拱手给太后和福宁长公主行了礼,才面无表情道:“回皇祖母、母亲,我方才已亲眼瞧过了,韩厂臣的确……谣言真的只是谣言,所以还请皇祖母与母亲不要再执迷不悟,胡搅蛮缠了!分明这就是不知哪个居心叵测之人暗中设的局,旨在离间皇祖母乃至皇上与韩厂臣的君臣情分,以达到浑水摸鱼的目的,怎么皇祖母英明一世,竟瞧不出来,生生着了那居心叵测之人的道儿呢亏得如今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就真要亲者痛,仇者快了!”

    话没说完,太后与福宁长公主都已经呆住了,比方才听得丹阳郡主说她已暗中爱慕了韩征多年,昨晚还偷偷去过司礼监之时,还要震惊,简直如被雷劈中了一般。

    片刻,还是福宁长公主先回过了神来,一回过神来便几乎失声尖叫:“怎么可能只是谣言怎么可能!萧琅,你是不是看错了,对,一定是你看错了……不然就是韩征答应了你什么,所以你才这样费心替他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对不对他答应你什么了,是不是……”

    狂乱的目光在殿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施清如身上,“是不是他答应把这小贱人送给你,所以你就答应替她指鹿为马了一定是的,你想这小贱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只要能得到她,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和母后真是疯了,方才才会同意你给他验身,母后,还得段嬷嬷……不,还得我们母女亲自给他验,才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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