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却不知她一个貌美气度佳的小姑娘落了单,本身就足够惹眼了,哪还需要她大喊大叫,才能引来坏人
坏人早就盯上了她。
不过片刻之后,便有一个妇人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满脸惊喜的道:“小姐,我总算找到您了,夫人在咱家的马车前都快哭死过去了,以为小姐已经被拍花子的拍了去,不想只是走散了,真是太好了!小姐这便随了我去见夫人,好叫夫人安心吧。”
说完拉了她就要走。
丹阳郡主根本不认得那妇人,把手一甩,就怒道:“谁是你家小姐了,你不要乱攀亲啊,而且我看你长得贼眉鼠眼的,才像是拍花子的,走开,不要拦我的路!”
‘拍花子的’丹阳郡主那时候还是知道的,心里立时起了警觉,自然不肯跟了那妇人走。
奈何那妇人一张嘴实在能能说会道,当即张嘴哭起来,“小姐就算与夫人赌气,连日来都看家里上上下下都不顺眼,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来开玩笑,不认自己的奶娘啊,这要是真引来了坏人,可如何是好小姐还是快随我回去,好叫太太安心啊……众位街坊也别只看着,好歹帮我劝一劝我家小姐,这大过年的,又是自家母女,哪里只当生这么久的气呢”
惹得围观众人也跟着纷纷说道:“是啊,小姑娘家家的,就别跟大人赌气了,不然你母亲得多伤心”
“就是,回头真惹来了拍花子的,把你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拍了去,还不定会卖到什么地方呢,届时可就真是悔青肠子也迟了。”
“现在的孩子,怎么主意都这么大呢不过这小姑娘一瞧便是素日娇生惯养的,只怕也是家里骄纵太过了……”
把丹阳郡主气了个半死,却又脸皮薄,也没经历过那样的场面,哪里知道如何应对
只能跺脚尖叫:“我真的不认识她,她是骗你们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她肯定是坏人!”
反惹得围观众人越发的议论纷纷。
那妇人也哭得越发起劲了,“小姐,您就跟我回去吧……”忽然眼前一亮,向对面招手,“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与我一道请了小姐回去见夫人呢,夫人这会儿还不定哭成什么样儿呢!”
就见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也是满脸的惊喜,“总算找到小姐了,咱们也不会被夫人卖掉了,小姐,您就快随了我们去见夫人,让夫人安心吧。”
一面说,一面不由分说拉了丹阳郡主就要走。
方才只那妇人一个人时,丹阳郡主还能勉力不让她拉自己走,毕竟那么多围观群众在,那妇人也不敢太用强,那就真要惹人动疑了。
可如今有了帮手,她自然再没什么可顾忌的,丹阳郡主人小力微,也再不是对手。
无论如何挣扎,都挣不脱那两个男人的手,稍后更是连嘴巴都被
第二百二四回 惺惺相惜
丹阳郡主说着,声音又低了下来,“从那年元宵灯会韩厂臣救下我至今,已七年了,哪怕一开始我懵懵懂懂,并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等从我知道至今,也至少五年了。人生又能有几个五年呢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的感情,又岂是说忘就能忘,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所以,连让韩厂臣知道我的感情都没有机会,就只能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让他一辈子都不知道曾经有一个人那样无望的爱过他,我心里实在有些难过,也有些不甘。”
“若一直没有机会,我其实也是鼓不起勇气的,尤其他身边还早已有了你,不管你心里一直怎么想我的,反正我一直都拿你当好朋友,好姐妹。那我却打着自己好朋友心爱之人的主意,还向他表明心迹了,算怎么一回事,我成什么人了”
“可偏偏,我被逼到了那个地步,有关韩厂臣的谣言更是满天飞,皇祖母与我母亲又突然发难……我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便再不可能有表明心迹的机会,也不可能有让韩厂臣一直记得我的机会了,所以我才站了出来。但清如,请你相信我,我没奢望过旁的,也不止是希望韩厂臣能好,我同样也希望你好,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施清如见她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明白,真的,我都明白。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诚心待我的,便是萧大人,也是一样,只不过后来……,何况保全了督主,就是保全了我,我感激郡主且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多心,想那些有的没的”
丹阳郡主红着眼睛笑道:“那就好,你没有多心就好,我虽然一直都很羡慕你,但真的从来没有妒忌,更没有恨过你,我反倒挺感谢老天爷能赐一个你到韩厂臣身边疼他、对他好,也挺庆幸我们能有这么一段儿情分的。”
顿了顿,声音越发低了,“大年三十儿那天晚上,我瞧见韩厂臣和你了。我瞧见他……吻你,那温柔的样子,真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不止在他脸上从未见过,在任何男子脸上都未见过,若非亲眼所见,我真的想不到世上能有人那般的深情。”
“后来,我还听见他细细的叮嘱小杜子送你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让马车跑快了,以免颠着了你……我本来一直都在希冀着,韩厂臣若不是太监,该是多少的完美实在他的样子任何时候瞧着,也的确不像一个太监,再是瑕不掩瑜呢,终究还是有了瑕疵。可那天晚上过后,我心里隐隐知道我多年的希冀只怕是真的了……”
宫里的大宴丹阳郡主参加了那么多次,实在乏善可陈,腻味透了,她又跟其他表姐妹都不熟,便那晚奉国公府的六小姐也进了宫,却说穿了只是个白身,自然没资格与她坐到一起。
于是她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百无聊赖的熬到宴席过半后,便实在坐不住了,悄悄儿去了外面透气,连百香都没带。
不想在半明半暗中,乱逛了一气后,就有那么巧,让她在暗处瞧见了韩征与施清如,瞧见了韩征将她裹在自己的狐裘里,无比温柔与珍视的吻她,眼里的幸福与满足,简直无以言表……
施清如终于明白丹阳郡主是如何知道韩征不是真太监的了,原来也是大年三十儿那晚漏的马脚。
心里少不得又骂了死去的宇文皓一回,却更庆幸看见的人是萧琅与丹阳郡主,不然韩征和她早完蛋一百次了!
她低声道:“郡主,真的很感激你看破没说破,什么都藏在了心里,不然……”
丹阳郡主摆手道:“你别感激我了,谁爱谁,便欠谁,我不过是舍不得,狠不下那个心罢了。后来的元宵灯会上,就那么巧,又让我瞧见了你和韩厂臣,瞧见了他单独对着你时,是何等温柔缱绻的……”
那一刻她的心有多痛,只怕也就只有她大哥能明白了。
不,连她大哥都不能明白,至少,她大哥还能将自己的心痛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还能有她开解安慰他。
她却连心痛都不敢表现出来,再难过再痛苦也只能自己苦熬,晚间连在被窝里偷偷的哭,都不敢有任何的动静儿。
再想到韩征当初救下她,她情之所起的时间与地点也是元宵灯会,她心里就越发的难过了,为什么同样都是灯会,结果却大不一样呢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放在了心上,一个只是平常人;一个两情相悦,一个有缘无分罢了……
施清如能明白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她曾经不也经历过吗
只能低声歉然道:“对不起,郡主,伤害了你,实在非我们所愿,所以,你就更犯不着为了督主,远嫁南梁了,他于我来说值得,于你来说,却是真不值得……”
丹阳郡主笑了一声,“合着我方才说了半日,都是白说的那我再说一遍,我又不只是为了韩厂臣,才坚持要嫁的,他充其量只占三成的原因,就是那三成,也是因为我想要忘记,想要彻底的忘记,你明白吗”
“我若一直留在京城,以后少不得还要撞见你们柔情蜜意的时候,尤其你们还已经是夫妻了,夫妻恩爱就更是天经地义的事了。可我真没你想的那么高洁,我真的很怕我回头不定时候,便会忍不住开始妒忌,开始恨你了。你不知道女人的妒忌心有多可怕,我从小儿长在宫里,却是知道的,那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杀人放火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从来都厌恶那样的女人,如何能容忍自己有朝一日,会恰恰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但若一直下去,我又实在没有把握自己不会变成那样的人,毕竟我长到这么大,还真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我还不像我大哥,有自己的公务事业,每日要与无数的人打交道,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心里的痛苦与压抑总能多少得以排遣。我却日日都只能待在那巴掌大的一方小天地里,日日都只能见到那几个人,也不用为旁的事情操心,妒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了,生根发芽,再到长成参天大树,不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就像邓庶人,当初若非因为妒忌心作怪,又怎么会一再的作死,到最后,终于把自己给作死了她对韩厂臣……我瞧得出来,也是真正动了心的,只不过,她跟我不一样,她一心想要独占,我却从来没敢奢望过而已,最后的结果要么便是毁灭了别人,要么便是毁灭了自己。”
丹阳郡主直直看向了施清如的双眼,“清如,我真的不想自己变成那样的人,我也真的很想彻底的遗忘。所以,我方才说的等我离开后,希望韩厂臣心里能一直有一个属于我的哪怕再微不足道的位子,只是说说而已,你千万尽快帮他忘了,当然,也许他本来也记不住几日,那就最好了。”
“至于我,去了南梁后,也一定会尽快把你们都忘了,开始自己全新生活的,我毕竟还这么年轻呢,大好的日子且在后头,你说是不是”
施清如见她说到后边儿,虽脸上有了笑,笑意却未抵达眼里,语气也并不是那么的确定,也不知是说服施清如,还是在说服她自己
心里暗暗叹息,嘴上却是笑道:“郡主若真这么想,就对了,你还这么年轻,大好的日子且在后头呢,指不定五年十年后你再回头看如今的自己,便会觉得现下所认为的痛苦,原来是那般的微不足道了。但无论是督主,还是我,都不会忘记郡主的,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在督主和我心里,这辈子都会有一个位置,是留给郡主的。”
丹阳郡主含泪笑起来,“韩厂臣心里便罢了,你心里一直有一个我的位置便够了,也不枉我们相识这一场。那你回头见了韩厂臣,也替我们兄妹说个项吧,这事儿要是他不替我们斡旋,只怕也成不了,皇上舅舅总要顾及皇祖母,是绝不可能让我们兄妹都离京的。”
顿了顿,又道:“至于皇祖母和我母亲,等我们兄妹离开后,她们自然也就能慢慢儿消停,应当不会再找韩厂臣和你的麻烦了。届时,我希望若她们有需要时,你能不计前嫌的救治她们,韩厂臣也能别与她们一般见识,好吗说到底皇祖母也活不了几年了。至于我母亲,等将来皇祖母不在了,她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头没了牙的老虎,什么事儿都做不了了,清如,你能答应我吗”
就怕他们兄妹离开后,太后与福宁长公主也不会消停,何况没了牙的老虎那也终究是老虎,彼此中间还跟着那么深的旧仇新恨……
施清如思忖着,避重就轻道:“若太后娘娘与长公主还肯传我问诊,我自然会竭尽全力,恪尽职守的。”
她毕竟是个大夫,她的双手也只会用来救治自己的病人,而不会反过来伤害自己的病人,哪怕那病人是太后母女也不例外。
可惜太后母女以后怕是再不敢传她问诊了。
丹阳郡主见施清如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约莫能猜到她的所思所想了,也不勉强,只笑道:“说了这么半日的话儿了,我得回去服侍皇祖母和我母亲吃药了,清如你司药局肯定也一大摊子的事儿,且也回去忙你的吧,总归我一时半会儿间还不会走,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说话儿。何况等我走时,你肯定要去送我的,对不对”
施清如笑着点头:“自然。那我就不耽误郡主了,等过两日得了闲,再来找郡主说话儿,当然若郡主得了闲,也可以去司药局找我说话儿。”
“我会的。”丹阳郡主站了起来,“那我就不送你了。”
施清如也站了起来,“郡主只管留步,我又不是外人。”
二人遂就此别过,一个回了仁寿殿,一个回了司药局去。
只是还没到司药局,施清如又改了主意,径自去了司礼监见韩征。
韩征正批阅奏折,闻得施清如来了,忙放了笔,自长案后起身,下了台阶,待她一进屋,便关切道:“怎么了清如,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施清如待小杜子出去后,方走到一旁的官帽椅上坐了,摇头道:“没出什么事儿,就是我方才去见了丹阳郡主,与她说了半日的话儿,还听她说了当年你是如何救下她的,心里颇有些感触罢了。”
韩征微
第二百二五回 南梁太子
隆庆帝又深思熟虑了一番,越发觉得让丹阳郡主去和这个亲再可行不过了,于是方有了下圣旨册封公主那一出。
但调萧琅去凉州镇守之事,他却依照韩征的谏言和萧琅的请求,自己也留了个心眼儿,先没下旨,也严令了御前的人不得走漏了风声,以免太后与福宁长公主知道后,会节外生枝。
既册封了公主,丹阳公主的一应份例便都要按公主的规制来了,礼部、内务府与宗人府也开始为她准备礼服并一应嫁妆,陪嫁的官员和一众服侍之人,也都开始紧锣密鼓的挑选起来。
这些事隆庆帝自然不会操心,都交由了韩征一力做主。
韩征一是感激丹阳郡主与萧琅对他和施清如的一再回护,也感念他们的一片真心;二是施清如再三叮嘱了她,一定要一应陪嫁的人和物都挑最好的给丹阳公主,这可既是大周的体面,更是以后丹阳公主傍身的根本,难道偌大一个朝廷,偌大一个国家,还让堂堂一个公主风光大嫁都做不到了
是以事事处处都加倍的上心,便是福宁长公主那般憎恶他的,只怕也挑不出任何的不足来。
但真如愿让女儿和成了这个亲,如今人也看见就要离开了,福宁长公主却又舍不得,甚至开始后悔了。
她可就这一个女儿,这么多年都爱若珍宝的,将近二十年来,她与她分开的时间合起来,只怕也不超过一个月,如今却不知道下次再见得是什么时候,指不定,压根儿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当分别真已近在眼前了,福宁长公主方终于意识到,原来她压根儿就没做好要与女儿这么长久分开的准备,原来她压根儿就接受不了与女儿如此生离死别!
一时间哪还有什么气与怨,都变成了悔和痛,一度甚至还想去求隆庆帝收回成命了。
反倒是丹阳公主拦住了她,“圣旨已下,‘君无戏言’,母亲又何必再去做无用功,白白惹皇上舅舅生气何况,这不正是母亲想要的吗,怎么终于如愿以偿了,却反倒不开心了呢,不该才是啊,母亲就别那啥作态了,您吃的盐比我的米还多,当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才是。”
说得福宁长公主心里就跟生吞了一枚苦胆似的,说不出的苦,却见女儿满脸的淡漠,只能含泪离开了她的寝宫。
好在萧琅劝了她几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回不了头了,母亲便得尽量往前看、往好的方面看才是。至少妹妹过去便是太子妃,也还有咱们给她当靠山,便是皇上,也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的,那只要她去了那边儿后好好过日子,我相信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定能越来越好的。”
又让她给丹阳公主准备嫁妆,“就算公主出降自有规制,皇上和朝廷都不会委屈了妹妹,以免有辱大周体面,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为妹妹准备才是,尤其母亲只有妹妹这一个女儿,我也只有她这一个妹妹,就更不能委屈她了。这样吧,母亲把咱们家产业的一半都给妹妹做嫁妆,剩下的一半,您留着便是,至于我,好男不吃分家田,想要什么,我自己去挣便是了,就不信十年二十年后,我还不能为自己也挣下一份家业来!”
福宁长公主本来还当儿子要怨自己,以后也只会与她越发的疏远离心了。
却不想儿子不但没怨他,不但没如她以为的与她闹个天翻地覆,说什么也要把事情给搅黄了,反倒还说出了这般贴心的话来劝她,心里霎时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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