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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太后待宣武侯应了,又道:“这些日子你还得把宫里各处都给哀家守好了,不许出半点乱子,若皇帝能尽快醒来,当然就最好,可事到如今,我们也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皇帝短时间内醒不过来,甚至……那无论是宫里,还是京城,都决不能乱了,必须给哀家保持人心安定,你们两个都听清楚了吗”

    “崔福祥,宫里的安定哀家交给宣武侯,京城的安定就得交给你了,东西厂合起来两万多人,再加上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想来也足够维持京城的安定了。如今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熬过眼下的难关,等熬过了之后,皇帝自然重重有赏,你们加官进爵,飞黄腾达,都指日可待也!”

    宣武侯与崔福祥忙都恭声应道:“奴才/臣誓死效忠皇上和太后娘娘,定不会让皇上和太后娘娘失望。”

    太后叹了一口气,“希望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保佑皇帝能平安度过这次难关吧。”

    崔福祥忙赔笑道:“太后娘娘放心,皇上乃真龙天子,有神灵护体,一定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只是一点,奴




第二百七四回 乱象
    夫妻两个又抱着诉了一会儿衷肠,才算是舍得分开,细细打量起彼此来。

    就见彼此都瘦了、憔悴了,施清如不由怜惜的抚上了韩征的脸,低声道:“这些日子你怕是没好好儿吃过一顿饭,没好好儿睡过一个觉吧还去诏狱转了一圈儿,以后吹牛吓人也多一个资本了,当年我进诏狱时,某某某还玩儿泥巴呢!”

    韩征本来瞧得她又狼狈又憔悴,也忍不住满心心疼怜惜的,听得这话,却是忍不住笑起来,“我要吓人还需要吹嘘自己进过诏狱呢,我就往那儿一站,已够吓人了。”

    施清如撇嘴,“知道自己面目可憎就好。”

    说着忍不住又抱住了他,“你浑身本来就够硬、够硌人了,如今连那点儿仅剩的肉都没了,我还真有些不愿意抱你了,嫌硌得慌……不行,为了以后抱你时能不那么硌人,能舒服一些,我得尽快把你的肉给你补回来才是。你等着啊,我瞧瞧有什么食材去,给你做点儿好吃的,很快的,等着啊。”

    话音未落,双臂已松开了韩征,转身往外走去。

    却被韩征给拉了回来,咬牙笑道:“方才还夸我风华绝代,转眼又嫌我面目可憎,抱着硌得慌了,还真是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施清如忍笑道:“女人本来都是善变的,我算好的了,只偶尔说变就变而已,你知足吧。好了,放开我啦,我给你做好吃的去,我自己也饿了,劫后余生,可得好生吃一顿,好生压压惊才是。”

    韩征脸上的笑就变得勉强起来,半晌才狠下心来道:“清如,你别忙活儿了,我马上就得离开,你只给自己做点儿好吃的……算了,还是让底下人给你做,你好生歇着吧,这些日子你身心俱疲,如今好容易能松一口气了,可不能再累着,就好好儿歇着。我至多后日大后日,便能来接你,以后也再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好不好”

    施清如眼圈一下子红了。

    自见了韩征后便一直强忍着的眼泪,自见了他后便一直克制着的情绪也终于再忍不住了,哽声道:“就不能再多留一会儿时间,半个时辰都不行吗我不给你做什么复杂的菜式,就给你做一碗面,要不了多长时间的,行不行”

    她好容易才与他团聚了,惟愿一时一刻都再不与他分开,可惜离别已又近在眼前了。

    韩征见她泪眼朦胧,心里又酸又痛,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柔声道:“乖乖,我向你保证,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分离,最迟大后日,我一定来接你,以后我们便再也不分开了,你就再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他又何尝舍得与她分开了,他巴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自己去哪里,就把她带去哪里,彼此都再不必忍受相思离别之痛。

    可他是要去背水一战的,万一刀剑无眼,伤着了她哪里,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两害相较取其轻,他也只能忍痛再与她分开最后一次了!

    韩征说完,吸了一口气,正待再说。

    施清如却已调整好了情绪,道:“我自然相信你,那我就在这里安心等着你大后日来接我了啊,你快去忙吧,不必担心我。再就是千万保护好自己,决不能让自己伤着了,我等的是我安然无恙的夫君,你要是不能原样儿回来,就别怪我不要你了啊!”

    话没说完,眼泪差点儿又要忍不住了,忙生生逼了回去。

    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前行,且只许胜不许败了。

    不然不止他和她,还有那些誓死追随效忠他的人,那些在路上便已经先行离开了的人,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可都白费了,那些鲜血与伤亡也都白费了,她岂能那般自私

    好歹她已经见过他了,比之她躲在地窨里最绝望之时,做的最坏的打算已经强出许多了,她该知足才是。

    何况他是去打胜仗的,他们的好日子且在后头,以后几十年,他们也都再不会分开,那这暂时的离别又算得了什么!

    韩征见都不用他再说,施清如已经这般的善解人意了,轻轻拥了她入怀,低声却坚定的道:“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不给你不要我的机会,让你后面几十年只能守着我过,生生世世都只能守着我过!”

    施清如忍泪笑道:“那你可要言出必行才是。”

    顿了顿,“对了,师父如今在哪里,咱们都出了京城,太后一旦得知消息后,肯定不会放过师父的,你可有事先安排人保护营救师父”

    韩征低“嗯”了一声,“我安排了的,你就放心吧。只是老头儿后面还要随我进宫去发挥大用,所以暂时不能将他也送到这里来,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你见到同样安然无恙的他的。李穆和小杜子我也都给你留下,以备不时之需……不许推辞啊,不然我就留更多人给你,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施清如听他已经把话说在前头了,还能说什么

    惟有轻声道:“那我就留下他们,跟他们一起安心等着你回来了。好了,时辰不早了,肯定大家伙儿都等你等急了,你快走吧。”

    黄禄带的那些人马都在山谷外,没有进来,她之前还当他们就驻守在那里了,如今才知道,他们是留在那里等韩征的。

    韩征闻言,却是舍不得松开她,只把双臂收得更紧了。

    末了反倒是施清如轻轻把他的手掰开,将他推到了门口,“走吧走吧,终归要走的,何必再这般婆婆妈妈,不过几十个时辰后,又要见面的,就更犯不着婆妈了。”

    韩征还待再说,见一旁黄禄已带人等着了,到底下定了决心:“那我走了啊,你照顾好自己,等我来接你。”

    狠心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去到马前,翻身上了马,方与黄禄等人道:“我们走吧。”

    黄禄应了“是”,也翻身上了马,然后让一众心腹簇拥着,很快便疾驰出了山谷,消失在了施清如的视线范围以内。

    施清如这才任自己一直强忍着的眼泪肆意落了下来,满心只余一个念头,老天爷可一定要保佑督主平安回来!

    无声哭了一回后,施清如心里好受了不少,神智也恢复了清明。

    就见小杜子与李穆正站在不远处,满脸关切的看着她,却又一副不敢上前劝她的样子,她不由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一面走向二人,一面道:“让你们瞧笑话儿了。”

    小杜子忙笑道:“我们怎么可能笑话儿干娘,您言重了。折腾了这么一路,干娘要不屋里歇着去吧,儿子才已吩咐人做饭了,想来很快就能送来了,干娘吃饱了才好安心睡觉。”

    李穆也道:“夫人深明大义,巾帼不让须眉,属下佩服且来不及了,怎么可能笑话儿夫人且安心回房歇着吧,属下等定会保护好夫人,等待督主凯旋而归的!”

    到了这个地步,又亲眼瞧得黄禄尊称韩征‘少主’,李穆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不过明白归明白,不该说的字儿,他仍一个都不会多说。

    施清如也知道已经瞒不住左右的人了,便也不着意隐瞒了,只笑道:“我本来还想让督主带了你们一块儿去的,一来人多力量大,尤其你们还一个顶几个的能干得用;二来也好让你们趁机立功,以后才好……可督主务必要将你们留下,我也只好依了他。但你们放心,将来我定不会让督主委屈了你们的。”

    小杜子压根儿没想过立功不立功,在他看来,干爹干娘便是他亲爹娘一般的存在,那是跟在干爹身边,还是干娘身边,又有什么差别,且只要保护好了干娘,于干爹来说,便已算是立了大功了。

    因此闻得施清如这话,只笑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干娘又言重了,儿子可不觉得,只知道是自己该做的。”

    何况干爹干娘怎么可能委屈了他

    倒是李穆,心里要说一点趁此机会建功立业的想法儿都没有,要说丝毫自己‘大材小用’的心都没有,自是不可能。

    可现下让施清如这么一说,那点想法儿立时都散了,也跟着小杜子道:“属下眼下唯一的任务便是保护好夫人,在属下心里,保护好夫人与旁的事情一样重要,根本不存在什么委屈不委屈之说。”

    只要夫人有那个心,便足够了。

    施清如见小杜子与李穆都不急不怨,小杜子自不必说,便是对李穆,也又高看了一眼,笑道:“总归我心里都有数。对了,采桑和桃子这会儿在哪里,小杜子,你且带我瞧瞧她们去吧。李护卫,还有其他伤员,就有劳你安抚了,若需要我救治的,尽管来找我,再就是我们这么多人暂时安身于此,各方面的安全都得有保障才是。”

    小杜子忙道:“采桑和桃子两位姐姐就在后边儿那座房子里,我这便带干娘过去。”

    李穆则道:“伤员大多没带过来,黄公公留了人在府里另行安顿他们的,属下这便带了人各处都布一下防,夫人只管安心便是。”

    施清如点点头:“那辛苦李护卫了。”

    待李穆行礼退下,忙活自己的去后,才由小杜子带着,去了后面的房子看采桑和桃子。

    就见采桑还昏睡着,桃子则正拧了帕子给她敷额头,瞧得施清如和小杜子进来,桃子立时红了眼圈,轻手轻脚上前小声道:“夫人,总算亲眼瞧见您安然无恙了,我这心也终于能放回原地了。”

    她昨夜真的一度以为,自己和夫人只能去了那边后,才能再见了。

    施清如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看见你安然无恙,我也能放心了,可见我们都吉人自有天相。就是可怜采桑,此番受苦了,她现下怎么样了”

    一面说,一面已几步走到采桑床前,坐下给她诊起脉来。

    桃子跟上前低声应道:“伤口在当时援兵到了,敌人很快死伤退败后,便以李护卫给的金疮药给止了血,我还给简单包扎过了。只是可能伤口太深,流血太多,我包扎得又不好,且没有其他药材,在路上便开始发热,这会儿更是烧得有些厉害了。我才还想着,要去看一看夫人忙完了没,要请了夫人过来瞧瞧呢,没想到夫人就先过来了。”

    昨晚施清如虽躲了起来,李穆与采桑却深知“做戏要做全套”,才更能取信于人的道理。

    于是采桑不止换上了施清如的衣裳,妆扮成了她的样子,还在李穆的安排下,躲到了都督府的下人房里去,——在正房坐以待毙,连躲避反抗一下都没有,也太刻意,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待之后敌人一路缩小包围圈,一路搜查过去后,李穆又带着仅剩的十余个还有战斗力的侍卫,一直围着采桑和桃子,与敌人展开了最后的搏斗。

    敌人见李穆等人那般护着采桑,再看她衣妆华美,气度不凡,自然越发认定采桑就是施清如,攻势也越发的猛烈的。

    到得后来,李穆与一众侍卫都已是自顾不暇,便有敌人趁机上前要抓采桑和桃子。

    二婢自也不会任人宰割,反正只要能护得夫人平安,她们纵赔上了性命又何妨

    遂都拼命挣扎反抗,终于惹得敌人恼羞成怒,对着二婢拔了刀。

    采桑的伤便是这么来的,亏得黄禄带去的人马在千钧一发之刻及时赶来了,不然采桑就不只是受伤,只怕连性命都早不保了,自然桃子也是一样。

    施清如先给采桑诊完了脉,又解开了包扎她伤口的纱布,见那伤口又长又深,几乎贯穿了采桑整条手臂不说,还深可见骨,也就难怪这么快采桑已开始发热了。

    忙吩咐门外的小杜子:“让人准备热水烈酒来,有金疮药和纱布也都一并送来。”

    待小杜子应声而去后,又吩咐桃子,“给我找针线来,记得针要在火上烧过,线也要在开水里泡过,采桑伤口这么长这么深,不缝合一番,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好转



第二百七五回 清君侧
    到得傍晚,跪在乾元殿外的臣工亲贵们已因疲惫气愤,多少都变得焦躁起来,渐渐更是在不知道谁开口说了一句:“太后娘娘不许我等见皇上,莫不是是效仿前朝姜太后,乃至武后不成”之后,变得群情激愤起来。

    前朝姜太后在其子悯帝驾崩后,直接隐瞒其死讯十余日,直至她选定了继位的新君人选——时年仅只八岁的哀帝,才昭告了天下悯帝的死讯,自此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十五载,终至葬送了江山。

    武后的事迹更是不必说,人尽皆知。

    也不怪群情激奋了,他们可受不了牝鸡司晨,更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大周的江山葬送在一个都快老糊涂了的老妇人手里!

    太后只能让崔福祥和宣武侯再次到乾元殿外,安抚劝解众臣工亲贵,告诉他们隆庆帝无恙,只是暂时昏睡着,但太医说了,很快就能醒来。

    可惜众臣工亲贵一个字也懒得听崔福祥和宣武侯的,还丝毫不再客气婉转的臭骂了二人一回:“你二人奸佞媚上,助纣为虐,眼里只有权势富贵,浑不在意皇上安危、社稷安危,就不怕不得善终,遗臭万年吗”

    让二人立时进去劝太后,让他们进殿给隆庆帝侍疾,否则再僵持下去,他们实在担心隆庆帝安危,就只能硬闯了。

    崔福祥与宣武侯只得铩羽而归,换了太后亲自出马。

    太后只得由段嬷嬷和宫人们扶着,到了殿外,与臣工亲贵直接面对面:“哀家知道众爱卿担心圣躬安危,皇帝是龙体有些欠安,哀家承认,可太医也说了,皇帝并无大碍,待醒来后静养几日,也就无妨了。你们却摆出这样的架势来,知道的,说你们是忠君爱国,关心圣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想逼宫造反呢!”

    说完看向打头的平、安二亲王,似笑非笑:“你们两个是皇帝的亲兄弟,圣躬抱恙,你们就该责无旁贷的安抚人心,为君分忧才是,却领头这般藐视圣躬,让皇帝连安心静养两日都做不到,到底是何居心哀家只是你们的嫡母,素来不被你们放在眼里便罢了,先帝和列祖列宗,可都在天上看着呢!”

    奈何平、安二亲王早不是以往嫡母眼睛一瞪,便不敢再造次了的不得宠皇子了。

    闻言平亲王先就抱拳说道:“母后此言差矣,正是因为儿臣与五皇弟是皇上的亲兄弟,才更该将皇上的安危、大周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才是。反倒是母后,儿臣与众位臣工又不是要怎么样,只是想进殿亲眼证实一下圣躬的确并无大碍,再就是留几位重臣侍疾待命于龙床之前而已,儿臣平心而论,这个要求委实不过分,怎么母后就是不肯同意呢”

    随即安亲王也道:“儿臣附议三皇兄所言,儿臣与众臣工的要求并不过分,不是吗反倒是母后这样百般阻挠,不许我等进殿侍疾待命,才更容易让文武百官和整个京城的百姓都人心惶惶,不知所措,还请母后不要再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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