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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唯一庆幸的,便是别人也与他一样,都啃不动韩征这块硬骨头。

    至于邓皇后与邓家的人,呵,还以为韩征一直是站在他们一边的呢,简直可笑,如今早不是韩征求着邓皇后的时候了,如今别说邓皇后了,全天下的人除了龙椅上那一位,谁敢不看韩征的脸色行事,做太监做到他这个份儿上,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算得上凤毛麟角了!

    陈鲁再次低声应了“是”,又请问宇文皓,“爷,我们是现在就出宫去,还是”

    宇文皓道:“自然是立刻便出宫,不然待会儿又让邓玉娇给堵住了,可就烦人了。”

    冷嗤一声,“且不说旁的,只凭她那浅薄骄纵的性子和形同虚设的脑子,我便说什么也不会娶她,何况邓家真没她自以为的那般势大,凤仪殿那一位,也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厉害!”

    他就更不可能娶她了,娶回去祸害他们平亲王府三代人吗

    邓皇后只是继后,与皇上情分也一般,便是将来皇上过继立储了,得尊她一声‘母后’,也不过是虚的罢了,难道她还真指望与过继来的儿子母子情深呢

    她想要左右过继立储,就更不可能了,别说皇上不会答应,宗亲们也不会答应。

    所以邓玉娇想要在他面前摆谱儿,想要他捧着哄着她,简直就是打错了主意,谁愿意捧着哄着她,她只管找谁去!

    施清如既安然无恙,罗异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感激羞愧于心,一场本就只是小范围内人才知道的风波,便也很快在太医院消弭于无形当中了。

    只是慢慢儿的,还是有不少人都知道了施清如比他们原本以为的后台还硬,还不能惹,本就不敢找她事儿的,自此遂越发不敢找事儿;如罗异一般,对她暗暗忌惮于心,想要找她事儿、或是正筹划着找她事儿的,也忙忙打消了念头。

    但施清如反倒比以前更忙、更刻苦了。

    她既然立了志要成为大周第一名女太医,继而造福天下的女子和后世之人,当然不能只是空口说说而已。

    首先就得有过硬的真本事,不然届时半罐儿水响叮当,累她自己吃了挂落甚至丢了性命还罢了,还要累及师父的一世英明,给督主也添巨大的麻烦,她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不但在太医院和常太医府上时比以前更刻苦,每晚回了撷芳阁,施清如还要在灯下苦学医术到三更,只差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股了。

    然即便如此,她还是一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韩征,想知道他到哪里了,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又有没有跟她一样,偶尔……偶尔想起过她哪怕那么一次

    只这话她谁也没告诉过,对着小杜子,都一个字没说没问,虽然她心里知道,小杜子应该随时都有韩征最新的消息,她如果问,他也一定会很乐意告诉她,——她如今还是一株在督主羽翼下,才能存活,不被风雨所打倒的菟丝花,有什么资格问这些,又有什么资格想那些有的没的,当真是连想的资格都没有,还是等她先变得足够强,有那个资格了,且再说吧!

    如此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十一月,京城越发的冷了,祝氏的忌日也到了。

    施清如事先便已与常太医告了假,祝氏忌日当日,要去潭拓寺上香,还要请潭拓寺的高僧们为祝氏做一场法事,攸关孝道人伦,常太医自然不会阻拦,早早便准了她的假。

    小杜子知道后,则说要陪了施清如一起去,“姑娘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还是带了人一路护送姑娘的好。”

    施清如却婉拒了他的好意,“你本就事多,还是忙你自个儿的去吧,我也不是一个人去,不还有桃子陪我吗再说车夫不是人么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安排两个护卫护送我去吧。”

    连他说要打发人去潭拓寺事先清场也拒了,“我又不是什么尊贵人儿,不过是去上个香做场法事而已,就累得潭拓寺上下都不能安生,去敬香求卦的百姓也只能改日再去,也太过了些,还是别小题大做了。”

    小杜子见她坚持,只得作罢,却仍亲自给她安排了马车和护卫的人,到日子还把施清如送到二门外上了车,驶出老远后,才折回了府里忙自己的。

    却说施清如带着桃子,坐车出了都督府后,不过大半个时辰,便已顺利抵达了潭拓寺。

    小杜子派给她的护卫虽乔装过了,仍自有一股肃杀之气,找到潭拓寺的知客僧后,一番威吓加重赏,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施清如已顺利在大雄宝殿上了香,然后转到了后面一座清净的小院子里,为祝氏做法事的和尚们也早已就位。

    施清如想到母亲的苦难和冤屈,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的一直念念有词,除了告诉母亲,她如今很好,这辈子剩下的几十年,也一定会很好,让她安心;她也一定会替她申冤报仇,尽自己所能让祝家香火不断,让她放心以外,还求了母亲,一定要保佑韩征此行平安回来,以后几十年,也一定要万事平安遂心。

    一直到未时三刻,法事才做完了。

    施清如又添了二十两的香油钱,为祝氏和祝秀才祝太太各点了一盏长明灯后,才草草用了斋饭,带着桃子,坐上了回都督府的马车。

    桃子见她怏怏的,精神很不好,待马车驶上了大街后,便笑道:“小姐,难得今儿您不忙,这会子时辰又还早,要不,我们各处去逛逛,买些东西再回去吧您前儿不还说,下个月就是督主的生辰了,您却不知道该送什么东西给督主做贺礼才好吗,指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施清如本来没心情逛逛的,连日加倍的刻苦,她也早就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

    但桃子后半段话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上,下个月就是督主的生辰了,她送不起什么贵重的东西,督主也未必稀罕,但至少,她该尽的心意,还是要尽到的,——这可是她这辈子进都督府后,督主的第一个生辰,本来意义也不一样!

    施清如遂点了头:“那就各处去逛逛吧。”

    桃子见她眼里恢复了些神采,笑着撩起车帘对车夫如此这般一说,车夫便驶着马车,进入了京城最最后的正阳大街。

    其时已是申正,冬日天短,又阴沉沉的,瞧着天儿就跟立时便要黑了似的。

    正阳大街却仍是人来车往,摩肩接踵的,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门庭大开,热闹不已。

    桃子不由惊叹:“小姐,不怪都说正阳大街是全天下最热闹的地方,今儿一见,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也就是京城有宵禁,要是没有,岂不是一二更天了,还这般热闹呢”

    施清如道:“这算什么热闹,听说正月里的庙会才热闹呢,届时我们也瞧瞧热闹去。”

    桃子忙笑道:“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啊,小姐,我就等着正月里随小姐来开眼了。”

    主仆两个说着话儿,施清如眼睛也没闲着,远远的见路边有一座两层门脸的古玩珠宝店,忙吩咐车夫:“就在前面那家叫‘积芬阁’的店前停下吧,我想进去瞧瞧。”

    车夫忙应了“是”,把车稳稳停到了施清如说的地方。

    桃子便忙先下了车,再转身扶了施清如下车,主仆两个一道进了积芬阁。

    掌柜的一眼就看见施清如不但长得好,关键穿得好,忙忙赔笑迎了上来:“小姐今儿想选点儿什么小店新到了一批南边儿来的时新首饰,小姐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又请施清如里边儿坐。

    施清如却摆手道:“我不看首饰,有没有好玉扳指玉佩扇坠儿都行,且都拿来我瞧瞧吧。”

    金银有价玉无价,掌柜的一听便知道大生意来了,忙殷勤笑道:“自然是有的,小姐请稍等,我这便给您都取来。”

    一面吩咐小二请了主仆两个到屏风隔成的雅阁里落座奉茶。

    一时掌柜的取了几整屉的玉饰回来,自然是有好货的,施清如却都有些不大满意,督主所用皆是上品,她送他次一等的,他就算不至不收,却肯定不会上身,而她私心里,当然是希望他能上身的……便随意选了两支簪子,打算会账离开。

    又有客人进来了,带进来一股淡淡的,似曾相识的香风。

    施清如正想着这香味儿自己到底是在哪里闻过,就听得一个女声道:“掌柜的,把你们最时新的首饰都拿出来,我家小姐要随便挑几样。”

    然后是另一个女声,“嬿姐姐,前面几家店都没这家的规模大,肯定首饰的式样也没有这家多,您且再瞧瞧,指不定就能选中几样合心意的了呢”

    施清如就知道来者是谁了,不由扯唇哂笑,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呢!

    掌柜的见陈嬿与施兰如也都穿戴不俗,还带了好几个下人,心里暗暗庆幸,刚才这单大生意没做成,没想到马上又来了一单,忙殷勤招呼起一行人来:“二位小姐请里边儿坐,我这便让人替二位小姐拿最时新的首饰式样来二位小姐挑选。”

    一面引了一行人往雅阁里走。

    两拨人便因此不可避免的打上了照面。

    陈嬿与施兰如都是一怔,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施清如,待回过神来,陈嬿立时冷了脸,掉头就想走。

    她现在最恨的人,便是施清如了,一看到她的脸,便会想到这几个月以来自己所受的种种委屈与耻辱,而那些屈辱,从某种程度上说,可都是拜施清如所赐,——陈嬿简直忍不住想扑上去,活活掐死施清如!

    可她到底死死忍住了,现在施清如已经是韩公公的人了,打狗看主人,她便不看施清如,还得看她背后的韩公公。

    然要让陈嬿主动向施清如打招呼,




第九十六回 巴掌 无路
    陈嬿胸脯剧烈起伏了好一阵,衣袖下的指甲也已嵌进了肉里,依然不能减少分毫的愤怒与怨恨。

    都是施清如这个贱人过河拆桥,要不是她那么可恶那么绝,她们母女又怎么会陷入如今的困境,她又怎么会什么屈辱都受尽了,婚事还是没着没落

    要不是她非要把施家那群恶心的人弄进京城来,还说什么也不准施叔父将人送走,她娘又怎么会腹背受敌,既要被她的亲事劳心劳力,还要忍受那对老不死的无事生非,阴阳怪气

    自然也不必忍受施二老爷那只恶心的癞蛤蟆了,——却是施二老爷那个通房不久前诊出有身孕了,施老太太大喜之下,不许施二老爷再闹她,以免她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耽误了他们二老抱孙子,施二老爷便又只能旷着了。

    这一旷,他便又故病重犯,冒犯到了陈嬿屋里一个二等丫鬟的头上,等那丫鬟拼命挣脱后,竟还有脸问张氏讨那丫鬟做屋里人,这是哪个长辈做得出来的事,便是禽兽也做不出来啊!

    施延昌还只是喝斥了施二老爷几句便不管了,张氏不依不饶,他便与张氏说,随便她想怎么样,和离也好,把人送走也好,都随她处理,然后便一甩袖子,去了衙门,连着几日都睡在书房,不曾去过张氏屋里。

    张氏气得只差吐血,可为了陈嬿的婚事,还是得忍着……

    陈嬿想到这里,几乎目眦尽裂,再也忍不住满腔滔天的恨意,恨声开了口:“施清如,你有什么可得意可嚣张的,你就算不认自己的亲爹,不怕天打五雷轰,你又能风光多久你可别忘了,你那靠山就算再宠你,也是个太监,注定断子绝孙,那你便也只能断子绝孙,没有任何未来可言,我倒要看看,等将来你那断子绝孙的靠山倒了,你还有什么可……啊……”

    话没说完,脸上已是挨了一掌,半边脸立时火辣辣的痛。

    人也被扇懵了,脑子嗡嗡作响的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见施清如漫不经心的吹起自己的手掌来,陈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立时要疯了,捂着脸尖叫着:“贱人,你竟敢打我”

    就要冲上前,与施清如拼命,反正她也受够了,今日就与贱人同归于尽吧!

    施清如却一把架住了她的手,扣着她的脉门让她动弹不得后,方冷冷道:“我就是打你了,怎么着你再敢出言不逊,我还打你,不信你就尽管再试,看我会不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说她没关系,竟然敢说督主,还敢咒骂督主,她只给了她一巴掌,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施清如说完,方狠狠甩开了陈嬿,甩得陈嬿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

    还是让紫晴忙忙抢上前给扶住,方堪堪稳住了身形,看向施清如的目光简直能恨出血来:“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施清如冷冷道:“那我可就等着了,看你这辈子能把我怎么样!至于你死了变成鬼后,你若活着时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变成鬼自然更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倒是令堂和你新认下的令尊,你回去可记得提醒他们别忘了我娘当年是怎么死的,小心报应不定什么时候便会降到他们头上!”

    本来今日是她娘的忌日,她便心情大糟了。

    可怜她娘辛苦委屈一辈子,若不是她有幸重生了,如今还有谁记得她,记得今日是她的忌日

    偏陈嬿还要往她的枪口上撞,找她的麻烦,让她不痛快,那她自然只能让她更不痛快了!

    施清如满脸的冷然与不屑,看得陈嬿又是一阵心头火起,还有几分莫名的心虚,余光见门口好似又有人进来了,她正要再说:“你……”

    施清如却是懒得再与她废话,直接一扬手:“陈嬿,彼此既已彻底撕破脸了,那我今日把话撂这里了,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你施兰如,我以后也一样是见一次打一次,记住了吗桃子,我们走!”

    她方才都不该与她们废话这么久的,一力降十会多好,反正她们也不敢真还手,且也未必打得过她,挨了打也是白挨!

    陈嬿气结,贱人真是嚣张得要上天了!

    实在恨不过,又自觉在施兰如和紫晴等人,还有掌柜的和小二们面前丢了大脸,还待把施清如留下,无论如何今日都要给她一点颜色瞧。

    不想刚进来的两个客人中的一个便先要笑不笑的开了口:“这位小姐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我今儿可真是开眼了!”

    施清如听他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些阴阳怪气,冷笑一声,迎上了对方:“凡事有因才有果,这位公子怜香惜玉,抱打不平之前,还是弄清楚前因后果的好……”

    话没说完,见对方身边站的女子竟然算得上是熟人,若她没有认错,便是前番她在御花园时,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丹阳郡主,而男子与丹阳郡主五官都长得颇为相似,只不过个子更高,眉眼间也更显英气。

    那如果她猜得不错,应该就是丹阳郡主的胞兄、福宁长公主的独子萧琅了,后面的话自然也只能咽了回去。

    她总不能难得出门一次,也为督主惹一摊子事儿回去吧

    施清如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丹阳郡主兄妹见礼,她那日做的是药童打扮,或许丹阳郡主已经认不出她……

    丹阳郡主已先道:“原来是你!你也果然、果然是个女子!”

    施清如这下是不见礼也不行了,只得屈膝一礼道:“见过……”

    见丹阳郡主冲她摆手,反应过来他们兄妹肯定是微服出宫,忙及时改了口:“见过萧小姐,见过萧公子。”

    萧琅不防施清如竟然清楚他们兄妹的身份,挑眉看向丹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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