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竟然连老宅也不让他们住,这么冷的天儿,不是摆明了想活活冻死他们吗!
施清如冷冷一笑,“好吧,地是施家的,那我把地空出来,还给你们就是了。袁妈妈,你立刻去告诉袁小哥,让他放一把火,把老宅给我烧了!”
“是,大小姐!”袁妈妈忙大声应了,转身往外跑去。
急得施老太太直跺脚:“你给我回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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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都交出来
晚膳后,施清如正在屋里来回走动消食,袁妈妈进来了。
施清如便问道:“宅子已经烧尽了”
袁妈妈点点头:“我小儿子看着烧尽了,火也熄灭了,才回来的。这几日正化雪,看天儿也像又要下雪的样子,到处都湿气重,就算泼了些火油,到火全然烧起来,也费了不少功夫。”
施清如道:“烧尽了就好,多费些功夫就费些吧。施远施运呢,都没事儿吧”
袁妈妈“嗯”了一声,“捞起来得还算及时,都活着,只这么冷的天儿,在那么冷的水里泡了那么久,只怕都得病上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好起来。”
“只要能活就行,还有几日就过年了,等过了年,出了正月初十,京城就该来人了。等我们走了以后,妈妈再着人把他们兄弟送去赖家,时间倒是正好。”施清如说着,坐到了靠窗的榻上,又请袁妈妈坐。
袁妈妈也不与她客气,在她对面坐了,方低声道:“姐儿,您后面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真要带了他们都进京去,让他们所有人,还有老爷,都、都血债血偿吗他们毕竟跟金氏不一样,与您都是血亲,您果真这样做了,可是……伤阴鸷的,便是太太也一定不愿意看到您为他们脏了自己的手,您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大好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施清如这些天该说的都与袁妈妈说过了,包括过不了多久,施延昌和张氏就会打发人来接她进京去,而她打算带上施家众人一起之事。
闻言道:“妈妈放心,我不会为他们脏了自己手的,我只会让他们为自己犯过的错做过的恶,罪有应得而已。譬如金氏,她今日是因为我才落得那样一个下场的吗不是,是因为她自己不检点,才会送了命的,与我何干那么其他人自然也是一样。何况张氏既是伯府千金,肯定一万个看不上这样的公婆和小叔子,偏施家众人早尝过了吸儿媳血吃儿媳头的甜头,等进了京后,不用我做什么,他们自己已先会狗咬狗了。”
前世她师父常太医与她说过,他们做大夫的最要紧的一条,便是心正,无论什么时候,他们的一双手也只能救人,而决不能害人,决不能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除非救人以外的鲜血。
所以她不会为施家任何一个人脏了自己的手。
袁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听姐儿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我真的不想姐儿……”
落得个天打五雷轰的下场,尤其老爷还是她的亲生父亲,与太太一样于她有生恩,她总不能真让自己的父亲为母亲偿命吧
何况最可恨的金氏还已经赔了命,其他人连日来也是唬得够呛,后边儿还得落个一无所有的下场,也算是为太太报仇了。
施清如笑了笑:“妈妈多虑了。”
袁妈妈不好意思道:“我可不是多虑了吗,要是姐儿真是那般无情狠绝之人,也不会花重金提前安排好人,救下施远施运了。”
连金氏的儿子姐儿都能饶过,何况自己的血亲呢
施清如抿了抿唇,“金氏虽可恨,他们兄弟却是无辜的,我还不至于连两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那我与金氏又有什么差别何况他们在赖娘子手下讨生活,以后日子想必好过不了,赖有富起初可能会护着他们,时间长了就说不好了,于他们来讲,已经是天上
第十八回 没有资格
昨夜于施老太爷施老太太和施二老爷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这会儿三人便都无精打采的,眼睑下的青影也比昨儿更甚。
可一瞧得施清如进来,三人还是瞬间精神了,你看我我看你的,正要由施老太爷开口问施清如大清早的找他们到底有什么事,不想施清如就先开了口,还如他们所料,果然不是好事!
施二老爷先就炸了,跳起来叫道:“施清如,你不要太过分,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反正他现在老婆儿子都没了,还多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背地里不定被人怎生嘲笑,他也不想活了!
施清如正眼都懒得看他,只冷冷道:“我现在只是要你们物归原主而已,二叔跳什么脚,难道还真以为那些东西都是你们的了不成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们今日若不交出来,也休怪我不客气!”
施老太爷忍气道:“清如,房契地契交给你便罢了,其他的东西能不能通融一下你父亲名下一年那么多投田,这么多年下来,也是不可细算,他和你继母从京城再不送财物回来,亦有几百两,怎么就都成祝家的,要都物归原主了大家好歹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你今日做得这么绝,就不怕将来后悔吗”
施清如寸步不让,“老爷名下那些投田的收益并每年从京城送回来的财物,也就够养活你们这么多人而已,就算有剩余,早年你们吃祝家的花祝家的,难道以为不用偿还,老爷早年靠着我外祖父又出银子又出力的,才终于有了今日,难道也不用回报吗哦对了,还有下人们的身契,也一并交出来吧,我以后肯定是用不了这么多人的,自然也没有再养着的必要。”
这下便是连施老太爷也忍不住火了,怒声道:“施清如,你竟敢对自己的祖父祖母如此不孝,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施老太太更是干嚎起来:“老天爷啊,你快劈一道雷下来,劈死这个没有心肝儿的东西吧,她这是生生要逼自己的亲祖父祖母去死啊……”
施清如任她嚎,等她嚎够了才道:“如果你们实在不想吃敬酒,那我可只能给你们吃罚酒,让人去你们屋里搜了!”
“你敢!”
话音未落,施老太太已叫起来,一边叫,一边还飞快的扑了上来,想制住施清如,怕自己制不住,忙又叫起施老太爷施二老爷来,“你们快来帮我,就不信今儿我们三个人,还制不住一个小丫头片子了!”
青天白日的,她的妖法再厉害,就不信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只要制住了她,再送了她去阴间与祝氏团聚,以后他们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可惜施老太太手才刚挨上施清如,腰间便是一阵剧痛,随即那痛更是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当即痛得她满地打起滚儿来,“啊,好痛……小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好痛……清如,祖母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甚至来不及上前帮施老太太。
但现在,父子二人都是庆幸不已,幸好他们没一起上前,不然现在痛的可就是他们了,被火气和愤怒短暂压制住的恐惧,也终于又一次占了上风。
施二老爷忙上前扶住了施老太太,“娘,你还好吧”
施老太爷则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向施清如道:“清、清如,我们给就是了,可我们把什么都给了你,老宅也让你给烧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求你……”
第十九回 京城来人
晚上,施清如与袁妈妈在灯下清点白日从施老太太屋里和施二老爷屋里搜刮来的房契地契财物等,越清理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怎么才这么点儿,就算这些年的田地收益都没有结余,外祖父外祖母与娘多年的积蓄,也该至少有几千银子才对啊。”
可现在,所有的银子银票加起来,居然一千两都不到。
袁妈妈脸色也很难看,“我们哪里都搜过了,他们怕姐儿怕成那样,若真还藏了其他的,谅也不敢隐瞒,那银子会去了哪里会不会,当年就被老爷大半搜刮进京了”
施清如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道:“很有可能,他在京城花银子的地方那么多,总不能都指着那张氏。那不用再算了,妈妈且把房契地契都先收好吧,这五百多两的银票我回头带进京去,剩下的银子妈妈也都收着,留待以后花销。”
袁妈妈忙道:“房契地契我听姐儿的,替姐儿收着便罢了,银子姐儿还是全部带走吧,您到时候用银子的地方不知道得多少,手上宽裕些总要好些。这马上开了年,就可以下种了,等到了秋天,就能收获了,只要收获了,还能没银子吗何况只日常维护修整咱们这宅子,养几家帮忙的人,一年几十两银子顶天了,等明年姐儿万一缺银子了时,我应该还能托人给姐儿带一些进京去。”
施清如听她说得有理,也就不再坚持了,点头道:“那我听妈妈的,有备无患吧。”
袁妈妈笑起来:“贫家富路,姐儿能这么想就对了。我去打水来姐儿梳洗了,就早些歇下吧今儿忙了一天,姐儿肯定早累了。”
施清如“嗯”了一声,“那就明儿再清点首饰衣裳布料那些吧,妈妈也早些休息,明儿卖人还得你操办呢。”
袁妈妈道:“那还不是小菜儿一碟,姐儿就等着看吧,我不出一个时辰,便把所有人都给料理了。”
翌日,袁妈妈开始大刀阔斧的卖起家里的下人们来,众下人都是哀求不绝,这马上就过年了,他们肯定短时间内卖不出去,岂不是得在人牙子手下过年,还不定得惨成什么样儿
见袁妈妈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是不为所动,——毕竟这些人就没一个是原来祝家的下人,都是这几年才新买的,袁妈妈当然半分也不会心软,只得又满口的叫起‘老太爷’、‘老太太’‘二老爷’来。
其中又以杜鹃叫得最惨,她都已让施二老爷破了身了,除了那些下贱脏污的地方,还有谁会买她
可惜施老太爷施老太太与施二老爷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了,哪里还管得了他们
不过一个多时辰,家里便只剩杨婶李婶两个下人了。
施清如随即又指挥袁妈妈的小儿子把大门口的“施宅”两个字,换回了原来的“祝宅”,待站在门外仔细端详了那两个龙飞凤舞,据祝氏活着时说过,乃是她外祖父亲笔题的大字半晌后,她才觉得心口那口气,稍稍顺畅了些。
不几日,便到了大年三十。
自然这个年,施家没一个人过好了的,甚至连阖家同乐的年夜饭都没有。
施清如是不想跟施家任何一个人吃年夜饭,在她看来,年夜饭该是真正的亲人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吃的饭,显然施家的人没一个是她真正的亲人!
所以她只让杨婶李婶备了一桌菜,在祭过祝秀才祝太太和祝氏后,老少两个在屋里吃了她回来以来的第一次年夜饭。
施家众人则是都不敢跟施清如同桌吃饭,亏得她也不愿意跟他们同桌,不然他们
第二十回 抵京
半个月后。
“小姐,您醒了吗”
丫鬟桃子的声音忽然自舱外传来,打断了早已经醒了,却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弹,闭目养神的施清如的思绪。
她坐起来应了一声:“醒了。”
披衣裳下床,给桃子开了门。
桃子便端着热水进了她的船舱里:“小姐,我先服侍您梳洗了,好用早膳,刚才我听李妈妈说,傍晚我们就可以到通州码头,终于可以不用坐船了。”
施清如接过她一边说话,一边拧好递给她的帕子,笑道:“你又不晕船,怎么也恨不能立刻就能下船呢”
桃子吐了吐舌头,“我虽然不晕船,可这样日日都只能漂在水上,活动的地儿也只巴掌大一块儿的日子也太难熬了,我都快无聊死了,当然巴不得立刻就能下船啊。”
施清如点点头,“刚上船时还觉得新鲜,时间长了,活动的地方就这么点儿,两旁的景色也都差不多,是挺无聊的。”
此番他们一行上京,是先从桃溪出发,走了几日陆路后,再从聊城上船走的水路,途经临清、德州、沧州、天津卫,总算要抵达水路的终点通州码头了,不连前几日坐车的时间,光水路都走了七八日。
桃子又是她新买来的,跟她还不到一个月,跟施家的其他人都不熟,平时除了她这个主子,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也不怪她盼着靠岸下船。
施清如洗完了脸,抹好了雪花膏,才推开了窗户,就见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便听见舱外隐隐有脚步声和说话声,因问桃子:“老太爷老太太二老爷二小姐他们呢,还是晕船,都躺在他们各自的船舱里”
桃子“嗯”了一声,“听说都还晕得站都站不稳,小姐您说都这么多天了,又吃了药的,怎么老太爷老太太他们都还没适应坐船呢二小姐听说尤其严重,晕得天天哭呢,她一哭,二老爷便不耐烦,不耐烦了便又是骂人又是砸东西的,我一天出门就够少了,也听见过好几次,亏得小姐的船舱离他们的船舱最远,不然要吵得小姐不得安宁了。”
“是吗”施清如淡声应着,嘴角却是无声冷笑。
一个个的晕船是假,怕与她照面才是真吧
知道怕就对了,知道怕以后才能学乖,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船继续前行,于傍晚时分,顺利抵达了通州码头。
等待船排队进码头的空隙,李妈妈亲自一个船舱一个船舱的敲门,将施老太爷、施老太太、施二老爷和施兰如,连同施清如,都请到了小小的敞厅里,“最迟半个时辰后,便可以上岸了,上岸后奴婢把船资结清,船家便会离开,所以各位主子千万记得把行礼都清点好,别遗漏了什么,不然回头想再找回来,可就难了。”
李妈妈今日穿了官绿色的潞绸比甲,头上的金钗在夕阳的余光下熠熠生辉,说完她便草草欠身一福,自顾忙自己的事去了,神色间的倨傲、不耐与焦灼,几乎要掩饰不住。
自施老太爷施老太太以下,施家却一如既往的没人敢跟她计较。
毕竟李妈妈不止是张氏从常宁伯府带到施
第二十一回 投宿
施老太爷闻言,想到张氏自进了施家的门至今,一次都没回乡拜见过他们两老,四时八节亦只是打发人随便送点银子礼物回来,心里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低声道:“她是堂堂伯府的千金小姐,傲一些也是正常的,但她再傲,总不能我们人都上门了,她还能把我们赶出去吧当初祝氏一个秀才的女儿,都那么爱惜面子名声,何况她还是伯府千金,肯定只有更爱惜的,反正我们不来也来了,那就说什么也要留下,不然我们也没有家可以回了……哎,本来多好的日子啊,要不是……”
施二老爷对先前的日子也满意得不得了,日日都有酒喝有肉吃有下人使有银子花,别说去京城了,就是给他个神仙做他也不换。
可惜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再看到一旁让一家人好日子都没了的始作俑者金氏生的女儿施兰如,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反手便给了施兰如一记耳光,“死丫头,都是你娘那个贱人害的,要不是她心肠歹毒,一心要清如的命,祝氏的阴灵又怎么会显灵,害得我们无家可归,什么都没有了”
骂着骂着,想到若不是祝氏的阴灵显灵,金氏给他戴绿帽子,施远施运根本不是他的种的事,他还会至今都蒙在鼓里,那便真得当一辈子的剩王八,给人养一辈子的儿子了,又忍不住矛盾的庆幸起幸好祝氏泉下有知显灵来。
遂劈手又给了施兰如一记耳光,打得她趴到地上,抱着他的腿涕泪交错的不停小声哀求:“爹爹,好痛,求您不要再打了,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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