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话没说完,见自家大哥满脸的怅然与沮丧,不用问也猜得到结果了,不,应该说是早就已有结果的事,自家大哥偏还要自取其辱,到底是为的什么!
丹阳郡主气得直跺脚,正要再说。
萧琅已先低声问她:“珑儿,宇文皓变着法儿的缠着你时,你是不是觉得很烦,很厌恶,简直恨不能这辈子都不用再见他,或是恨不能把自己变得他最讨厌的样子你都有”
丹阳郡主下意识答道:“是啊,我真是烦死他了,跟个花孔雀似的,当自己多潇洒多倜傥多渊博,我迟早会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一般,也不想想,他哪有什么魅力可言……”
话说到一半,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家大哥为什么这样问自己了,忙急急改了口:“可宇文皓怎么能跟大哥你比,他长得没你好,文治武功没你好,人品更连你的一半儿都及不上,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怎么能跟你比而且他对我还不是真心,压根儿不是冲的我这个人,而是别有居心,这样的人叫我怎能不烦不厌恶大哥你千万别妄自菲薄,是清如她不识货,眼睛有问题而已,以后咱们定能找到一个比她更好十倍的!”
萧琅苦笑了一声,“宇文皓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人好歹也是亲王世子,长得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前年秋狩时,他还拔得了头筹,是满京城排行数一数二的乘龙快婿,平心而论,真不差了。何况他还不是明晃晃的缠着你,只不过是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与你送一份儿,见了面,总是往你跟前儿凑,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而已,可因内外男女有别,他一年也未必见得了你几次,就这样,你已经这般厌恶他了。”
“我却是施太医都明确拒绝过我这么多次了,话也已经说得那么绝那般难听了,我竟然还要死缠烂打,她心里得多厌烦我,对我多避之不及,可想而知,尤其,她还吃过母亲的亏,心里很怕母亲迁怒于她……珑儿你说换了你,会不会也避我如蛇蝎便是你,心里只怕也早已迁怒于她了吧”
丹阳郡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半晌才干巴巴道:“前年不过是大哥你没上场,宇文皓才侥幸拔得了头筹而已,总之他无论哪哪儿都比大哥你差,大哥拿自己跟他相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分明就是自己贬低自己。”
顿了顿,叹道:“不过我心里有些迁怒于她了倒的确是真的,毕竟大哥才是我亲人,大哥与她一比,自然亲疏有别……我都已经忍不住迁怒她了,母亲得多恼她恨她,可想而知。但平心而论,她又有什么错儿从头至尾,都是我们主动找的她,都是我替大哥制造的机会,都是大哥在喜欢她,对她表白,她但凡有半点扭捏,似是而非的玩儿暧昧,或是不接受但也不明确拒绝,只是吊着大哥便罢了,可她又压根儿没这样做过,一直都是那样清清楚楚,干脆果断,不给大哥任何的机会……哎,大哥,你真的还是放弃吧,这样对你自己,对清如,乃至对我们大家都好,你说呢”
萧琅良久才低声道:“嗯,这次我真的决定放弃了,只是你给我一点时间,毕竟要忘记一个人,忘记一段已经刻在了心上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只能逼着自己一步一步来,从先不见她,不再与她说话儿开始,再到不想她,慢慢儿的应当就能忘记了……”
丹阳郡主见他满脸的黯然,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跟一下子散了大半似的,心里满不是滋味儿。
但仍狠心道:“那大哥可要说话算话,决不能出尔反尔才是。母亲的性子咱们当儿女的只有比外人更清楚的,那真是……总归你若再不放下,到头来,就是你自己害了清如,你确定你真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吗其实喜欢一个人,并不一样就要得到,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祝福她,也是极好的。”
萧琅低声虚应了一句:“或许吧……”
没有再说话,心里还没开始正式的割舍,已经被砍了个口子般,在汩汩的冒血尖锐的疼痛了。
这才知道,佛家为何会将“求不得”列为八苦之一,以前他想的是求不得那便放弃,不再求了便是,有什么可苦的
如今亲身体会过了,方知道原来真的很苦!
施清如回了大雄宝殿,就见服侍太后和福宁长公主的太监宫女们仍雁翅般站在外面,便知道太后和福宁长公主还在宝殿内了。
松了一口气之余,又忍不住好奇起太后与福宁长公主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到底在干什么了,总不能当着菩萨的面儿,她们也敢干什么坏事儿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要求菩萨实现一些旁人不能听的愿望,也求不了这么久啊……那是在对着菩萨忏悔曾经做过的亏心事儿了
施清如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也站到一旁恭候起太后出来来。
一时丹阳郡主也带人回来了,施清如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又怕她迁怒她,只得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
偏大雄宝殿外既宽阔又敞亮,连棵能遮一遮太阳的树木都没有,不一时便晒得她头晕眼花起来,自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总算又等了一小会儿,太后便让段嬷嬷和福宁长公主一左一右的扶着出来了。
所有人方如蒙大赦,簇拥着太后回了后
第一百三八回 豺狼虎豹
宇文皓将后山那座亭子和旁边的瀑布吹得天花烂坠,一心想撺掇了太后和福宁长公主下午去游玩一番。
等她们玩儿得高兴了,指不定无意之间,便漏出了一句半句有用的话儿来呢
便是她们人老成精,绝不可能有说漏嘴的时候,她们身边服侍的人那么多,就不信找不到任何的机会了。
退一万步说,便是就这样依然找不到机会,他还可以借此机会,与丹阳表妹多说说话儿,在她面前多展示一下他的魅力,指不定,这次就能让她对他芳心暗许了呢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他今儿能得以留在大相国寺,晚间也能留宿,不必回去,那他更得先把太后和姑母给哄高兴了,也更得先把时间混过去了,不然待会儿太后直接一句‘不放心’,着人先送他回去,他难道还能抗命不成
他还得谢太后对他的慈心和关爱!
宇文皓想着,鼓吹得越发的卖力了,“皇祖母,我们还可以就在旁边烹茶下棋,甚至连晚膳都可以让人送到那里去用。孙儿记得父王说过,姑母棋艺极好,连皇祖父还在生时,都称赞有加,——姑母,这些日子侄儿跟着德衍大师学习棋艺,也算是有那么几分进步了,虽然差姑母势必还差得远,但姑母让侄儿几子,侄儿应当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只不知姑母肯不肯赐教了”
可惜他说得嘴皮子都快干了,太后依然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哀家就不去了,哀家腿不方便,施太医也说了,如今正是治病的关健时期,不能沾染任何冰凉的东西,所以如今这么大热的天儿,哀家宫里一直连冰都没用过一次呢那亭子既像皓哥儿你说的这般凉爽,于哀家的腿势必不利,哀家还是等下次来大相国寺时,再去吧。”
宇文皓不由有些着急了。
太后自来深居简出,也不让儿孙们定期进宫请安便罢了,偏今年以来,隆庆帝也有样学样,等闲不要他们父子进宫请安了,别人看他们父子是亲王、亲王世子,何等的尊贵,将来更是有极大的可能前途不可限量。
却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因为身上没个一官半职的,隆庆帝又“体恤”他们,等闲不叫他们进宫了,他们现如今竟是连宫门都不容易踏得进一次了。
自然,各方面的消息也闭塞滞后了很多。
就譬如此番隆庆帝龙体抱恙之事,据说在这次之前,他便已经大病过一次,这次不过是上次大病留下的后遗症,可上次他是什么时候病倒的,因何病倒的,他们却是事后才知道了个大概。
且别说他们知道得清不清楚了,就他们知道得这么晚,已经失了绝对的先机了。
亏得隆庆帝上次没事儿,这要是真……不好了,等他们知道时,可黄花儿菜都凉透了!
偏偏隆庆帝如今越发宠信了的韩征那边儿,宇文皓用尽了法子,仍是油盐不进;隆庆帝更是都病成那样儿了,仍不肯召他们父子和宇文澜父子进宫去侍疾,谁知道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宇文皓因此连日来都沮丧得想放弃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当然诱人,可就跟狗咬乌龟一样,压根儿无从下嘴,他能怎么办,就这样一直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干等不成
谁知道却忽然来了机会,太后竟亲自出宫到大相国寺上香来了!
宇文皓得到消息后,大喜过望,又禁不住庆幸自己这段时间因为心里烦躁,大相国寺却凉快,接连来了好几次,与住持德衍大师也颇投机,便是今日到了大相国寺,“听说”了太后驾临的事,来给太后请个安也是理所应当,不会显得是刻意为之,别有所图。
于是忙和平亲王商量了一番,便忙忙坐车赶来了大相国寺,见到了太后。
可惜太后却始终对他淡淡的,他还真没见过这般难讨好的老太太……
宇文皓只能强压下满心的焦灼与不耐,赔笑继续道:“自然不能让皇祖母亲自走过去,便是姑母与表妹,走那么远的路,也要腿疼的,还是坐肩辇为好。那里景色是真的怡人,那瀑布也只如今丰水期才最好看最丰盈,等天凉后枯水期到了,想看就得等明年的这时候了,皇祖母要是此番错过了,岂非太可惜了亭子隔瀑布也有一段距离,但又足以看得清清楚楚,定凉不到皇祖母腿的,皇祖母要不再考虑一下吧”
奈何太后还是那句话:“哀家就不去了,哀家此番也是来为百姓祈福祈雨,不是来赏景乘凉的,还是下次再说吧。”
万幸福宁长公主忽然笑道:“母后实在不想去便罢了,听皓哥儿说得这般好,我倒是想去亲眼瞧瞧,我去瞧过后若真好,横竖明儿我们应当也不会回去,那明儿我再陪了母后去瞧,母后说好不好”
宇文皓只当都已到死路了,不想竟柳暗花明了,大喜过望,面上却还持得住,笑道:“皇祖母虽不想去,姑母赏脸要去,一样是侄儿的荣幸,侄儿待会儿便服侍了姑母过去吧表妹呢,表妹也一起去吗去到那里后,姑母和表妹便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夸大其词了。”
皇后姑母不动心,未来太子也定然出自丹阳这个皇后之腹,甚至他还可以答应他们一些其他的条件,姑母总应该看到他的诚意,愿意结盟了吧
福宁长公主不待丹阳郡主说话儿,已笑道:“丹阳自然要去,施太医也去吧,这些日子你给母后治病也辛苦了,且去放松放松也是好的。何况你和丹阳年纪相近,彼此还能说说话儿做个伴儿什么的,不然回头本宫与世子下棋下得入了迷,可都顾不得理会她了,她一个人得多无聊。”
丹阳郡主小小声道:“既然知道人家会无聊,就别让人家去啊……”
见福宁长公主威严的看了过来,只得把嘀咕都咽了回去,没好气的瞪了宇文皓一眼。
当她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呢真是烦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关键大哥昨儿才和她说起了他,今儿他就也来了大相国寺,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大哥可真是有够乌鸦嘴的!
施清如心里也烦。
光福宁长公主一个已够她随时警惕,如临大敌了,谁知道昨儿萧琅又和她见了面说了话儿的事,福宁长公主已经知道了没
要是知道了,只怕又得多恨她两分。
偏偏前有豺狼,后又来了宇文皓这个明显居心叵测的虎豹,现下豺狼虎豹更是说到了一块儿去,要去什么后山的瀑布前,她实在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命丧那里了。
又是山又是水的,出个什么“意外”,不要太容易!
关键丹
第一百三九回 一石二鸟
福宁长公主与宇文皓便对坐下,下起棋来,福宁长公主让了宇文皓三子儿,又让他先下。
宇文皓便择了白子儿,先落起子儿来。
福宁长公主棋艺出众,丹阳郡主耳濡目染,自然也醉心棋艺,只是她实在不喜宇文皓,在福宁长公主身边站了片刻后,便借口要各处看看风景,与福宁长公主说了一声后,叫了施清如,到旁边赏起瀑布来。
虽然经过了昨日之事,她心里对施清如还是有些芥蒂,但她又不想真的疏远了她,于是自相矛盾着,还是只要她和施清如在一处时,基本凡事都会叫了她一起。
施清如也不可能真不与丹阳郡主打交道了,至少在她请辞出宫之前,不现实。
所以丹阳郡主一招呼她,她便笑着应了“好”,与丹阳郡主一道慢慢下了阶梯,靠近赏起瀑布来。
近看之下,那瀑布就越发的壮美了,连绵不断的落下来,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也不知道落下后的水会流往何方去,实在美不胜收。
丹阳郡主不由大声感叹起来:“大自然可真是有够奇妙的,我好想爬到山顶去,去看看山顶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这瀑布的源头又在哪里啊。照理上面是山巅了,又没有积雪,亦不可能有河流,不该有这么大的瀑布一直连绵不绝的落下来才是啊,真的太想去看看了!”
因为瀑布的声音很大,施清如好容易才听清楚她的话,笑着也大声道:“要上去怕是不容易,郡主还是别想了,只要知道任何东西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存在的原因就够了,而且这样保持一丝神秘感也挺好的,不是吗”
丹阳郡主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而已,自己也知道不现实,笑道:“是啊,保持神秘感也挺好的。不过这地儿是真不错,明儿我还要来。”
说着,见不远处有太监百无聊赖,在偷偷拿小石子儿往水里打水漂,她也难得来了兴致,起了童心,左右看了一圈,几步到一旁弯腰捡了个石子儿,扔进了水里,立时起了个不大不小的水花。
不由兴奋得满脸放光,“真好玩儿,再来!”
又去捡石子儿玩起来,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一旁近身服侍她的百香脸都绿了,忙上前道:“郡主,您不能再这样做了,也太不雅相了,仔细长公主看见了说您。”
丹阳郡主却是道:“母亲正跟平亲王世子下棋呢,势必全神贯注,顾不得看我们这边,这瀑布声音又这么大,母亲更是连我们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所以,只要你别再大惊小怪的,母亲怎么会知道哎,清如,他们刚才怎么打得起水漂,我怎么就打不起呢,每次都是‘咚’的一声直接就沉底儿了。”
施清如也不会玩儿这个,看了看她手里现有的石子儿,不是很确定的道:“是不是郡主手里的石子儿太大太厚了要在水上漂浮,肯定得轻吧”
丹阳郡主想了想,点头道:“很有道理啊,那我再找别的去,你也帮我找找啊……”
两人玩了一会儿打水漂,当然主要是丹阳郡主玩儿,施清如就帮忙捡了下石头,她虽然觉得这地方好,没有白来,可心里那根弦一直紧绷着的,不到安全回宫,实在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可惜丹阳郡主显然不是打水漂的料,打了半日,都不得要领,手也酸了,只得嘟着嘴,跺脚放弃了。
却是四下看了一圈儿后,见亭子里福宁长公主还正与宇文皓下棋,又无聊起来,对施清如道:“清如,我们再想个别的花样玩儿吧那一段溪水倒是浅,水也好清澈,真想脱了鞋袜下去踩踩水啊……”
施清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是瀑布落地后从水潭里流出来,四下分散流开的一个小小的支流,果然溪流缓缓,清澈见底,不由也有些动心。
但想到她福宁长公主与宇文皓这对豺狼虎豹姑侄就在不远处,她当真是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因笑道:“这水隔老远都能让人觉得凉爽,可见很冰凉,哪怕如今是大热天儿,女孩子也最好不要下去,郡主还是想别的玩儿吧。”
丹阳郡主叹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哪还有别的玩儿的,再说了,这么好的溪流这么好的水,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能找到别这更好的玩儿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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