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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何况不这么办也不行,皇后到底是皇后,日常要找他们的麻烦,还是很容易的,他们实在没必要与之硬碰硬。

    施清如笑道:“那就等到明日报名截止时,看能有多少人报名了,希望不要太参差不齐,好歹能选出几个可用之才来吧。”

    常太医道:“矮子里总能拔出几个高子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倒是凤仪殿,以后还是要远着的好。”

    他徒弟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从来都是她不找人的麻烦,麻烦却总是要先找上她,也算是天妒英才吧,只盼她能越长越坚固,越长越枝繁叶茂,再大的风雨都奈何不得她吧!

    施清如应了常太医的话,“师父放心,我都理会得的。”

    不用师父提醒,她也定会远着邓皇后,方才回来的路上她想过了,邓皇后忽然对她示好,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的还是她后边儿的韩征,想韩征继续为她所用。

    那她就更得远着她了,本来也道不同不相为谋!

    很快邓皇后便发了懿旨,令所有有意报名司药局后日选拔的宫女都可以报名参考。

    只是到得次日报名截止之时,报名的人却并没有施清如想象的那么多,不过就三十余人而已。

    但她略一细想也就明白为何人会这么少了,真正要达到此番司药局选人标准‘识文断字’的,可不是随便认得几个字,便能以此自居了,至少也得会认会写上千的字。

    然这样的人,不管是分到妃嫔小主们宫里,还是分到其他各衙门各行当,几乎都早混出头了,谁轻易愿意到司药局再从从头开始

    她们到司药局后,的确有成为女官的希望,不论是留在宫里,还是将来出了宫,都余生不愁了,但若成不了女官呢岂不是连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要失去了

    人都会衡量得失,预防风险,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如是,宫女们自然也不能例外。

    当然,也定然免不了想应考,却自知没那个本事的。

    压根儿没那个本事,难道去撞大运不成旁的东西还有可能撞上大运,这白纸黑字的写字做文章,写不出来就是写不出来,不是白白让人看笑话儿,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么。

    所以到头来,可不就远没有预料多的人,感激涕零的受惠于邓皇后的‘宽和待下,仁心仁德’了

    但施清如却很满意,人少些好啊,好些才能专注培养,贵精不贵多,于眼下的司药局来说也是最好的,不然一个月就把一年甚至几年该做的事都做了,该发展的都发展了,她怕步子迈得太大,会扯到腿,还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好。

    翌日一早,司药局的第一次正式考试,拉开了帷幕。

    京城和京畿报名的那三十几名女子天不亮就都到了宫门外排队,等待验证核对身份,除了女子本人的身份,还有其亲族的一应信息,还有担保人的信息,——再是事急从权,这些最要紧的步骤,让韩征从翰林院指派过来的翰林和内务府的相关负责人员,并负责此番应考之事的女官们也不会省减了。

    待一应消息都确认无误后,还会搜身,之后再发下对应的号牌给应考的女子,自有人引了她们进去,对号入座。

    如此用时将近一个时辰,所有外面应考的女子都验证无误后,宫里众宫女们也开始验证身份,发起号牌来。

    等到这些前头的准备工作都做完后,随着一声鼓响,一张张试卷发起来,考试正式开始了。

    却不是一场就能考完,上午考完一场简单些的后,下午还有一场更复杂的考试。

    待下午那一场也考完,考官封好了试卷后,才令所有人都散了,该各自回家的回家,该各自回去忙自己差事的,仍忙自己的差事去。

    至于考试结果,却要五日后才能出。

    施清如既不知考题,也轮不到她批阅试卷,是以知道试已经考完也就罢了,仍每日该忙什么忙什么,譬如继续去给太后施针。

    太后知道邓皇后下懿旨宫女们也可参考司药局后,倒是没说什么,反而难得赞了一回邓皇后,“这才是一个皇后应有的眼光和格局,她总算有几分皇后的样子了。”

    对施清如也是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末了还赏了一匣子红宝石。

    弄得施清如暗暗咂舌




第一百六四回 小傻瓜
    过了两日,韩征还没回来,邓皇后倒是又派人来传施清如了。

    这次施清如直接拒绝了她,“臣实在繁忙,抽不出空去觐见皇后娘娘,若皇后娘娘有吩咐,还请直接传话与臣便是;若皇后娘娘没有吩咐,只是想与臣说说话儿,就请恕臣只能忙完这一阵子,再去凤仪殿觐见了,——有劳这位姑姑,替我将方才的话上覆皇后娘娘吧。”

    奉邓皇后之命来传人的大宫女闻言,赔笑着还想再说:“可是县主,皇后娘娘……”

    她要是请不动恭定县主,只自己回去了,皇后娘娘还不定会怎么迁怒她呢!

    可惜施清如已打断了她:“本县主真的很忙,就不多留这位姑姑了,您请吧。”说完便低头忙起自己的来。

    那大宫女见她长案上堆得满满当当,面前也摆了四五本都翻开了的书,正一边一目十行的对照着,一边笔走游龙,的确看得出来很繁忙。

    再看堂内其他人,也都正各自忙碌着,竟是连分神都看她一眼都顾不上,她一直杵在当中,简直既尴尬又多余。

    只得讪讪的对施清如行了个礼,“那县主忙您的,奴婢就先告退了。”

    却行几步后,心里发苦的转身自去了。

    施清如余光见她走远了,方摇着头,松了一口气,只盼邓皇后别再做无用功了,她真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如她所愿的!

    到了晚间,施清如和常太医拖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家去。

    虽自立秋以来,天气早晚已比前阵子凉快了不少,可一整日忙碌下来,师徒两个的里衣依然是干了湿湿了干,所以回家第一件事,便都是先回房沐浴更衣。

    待觉得身上舒坦多了,才到前厅用晚膳去。

    这日自然也不例外,施清如回房后,桃子早已将热水和换洗衣裳都给她准备好了,她挽好头发,让桃子先忙自己的去,便褪了衣裳,开始沐浴起来。

    一时沐浴完了,施清如擦着多少沾染上了几分水汽的头发,自净房慢慢走了出来。

    就见韩征已不知何时进了她屋里,正坐在桌前吃茶,一身玄色便服的他看起来比平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随意,人好似也瘦了些,带着长途跋涉后的仆仆风尘,但整个人依然俊美高华,清隽如初。

    施清如还当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出现了幻觉,可她还没睡觉啊,这会儿天也还没黑,她难道直接做起白日梦来……

    忙抬手揉起自己的眼睛来,用力揉了几次后,见韩征还是没有自眼前消失,反而轻笑出了声,这才知道不是自己在做梦,而是她心心念念的人的的确确回来了!

    立时大喜过望的朝韩征扑了过去。

    好容易终于久别重逢了,什么害羞啊、矜持啊,都见鬼去吧!

    韩征张开手臂便接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抱得严丝合缝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久违了的熟悉香味,又细细感受了一回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在怀里了的满足后,才睁开眼睛,在她耳边低笑起来:“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真是个小傻瓜!”

    施清如也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低声娇嗔道:“谁让你一走就是这么久你自己算算,我都多少日子没见你了,会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是在做梦,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么”

    越想越气,于是恶向胆边生,忍不住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才觉得解气了些。

    韩征却让她掐得倒吸了一口气,她那点手劲儿,又舍不得掐重了,不是分明就是在给他挠痒痒吗,不但挠得他的腰痒痒起来,心也跟着痒痒了起来。

    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怀里的人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因是在自己房里,除了自己和桃子,也不会有其他人忽然进来,自然没什么可注意的,于是连薄薄的中衣都只是随意系着,光明正大露着小巧精致的锁骨,还有其下的一大片粉白如玉的肌肤,甚至还能隐隐看到微微的弧度和浅浅的沟壑……

    韩征浑身的血都瞬间冲到了脑门儿上,冲得大脑也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得想,也想不了,已低头狠狠噙住了施清如的唇,攻城略地起来,比上上上次、上上次、上次他吻她时,又逐级递增的凶狠了几分。

    吻得施清如只能被动的承受,只能在这场狂风骤雨里,紧紧攀附着他,以免一个不小心,便会沉没到了深水底下去。

    “小姐,您洗好了吗晚膳已经得了,太医问您什么时候过去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桃子清脆的声音自外面传来,终于让吻得难分难舍的韩征和施清如暂时醒过了神来。

    施清如这才如梦初醒般,忙忙推开了韩征,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我连头发也一并洗了的,得一会儿才能绞干,你让师父先吃吧,不必等我了。”

    桃子在外应道:“那我进来帮小姐绞头发吧,天儿虽还热着,不尽快绞干了头发,一样容易着凉……”

    “不用了,我自己绞就可以去了,你去请师父先用膳吧,别饿着了他老人家。你也先去用膳吧,别管我了,我晚些时候再吃也是一样。”施清如忙急声打断了她,她要是进来了,督主在她屋里不是立马就得露馅儿了再把师父引来,还不定会怎么骂督主,怎么骂她呢!

    好在桃子向来听话,也不疑有他,应了一句:“那小姐自己注意,我先去了啊。”脚步声便越来越远。

    施清如方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真是好悬别憋死她。

    喘到一半,发现韩征正直直的盯着她,她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就见自己的衣襟早不知何时敞开了,露出鹅黄色绣缠枝莲的小衣来,正随着她喘气的节奏,一起一伏……

    她忙背过身去,快速整理起自己的衣襟来,想到方才韩征意乱情迷间,浓重灼热的吻已落到了她的脖子上,要是再一路往下,可就……整个人越发要烧起来了。

    忙去找了一件衣裳到屏风后来披上,又再三确定已遮得严严实实后,才自屏风后绕了出来,声若蚊蚋与韩征道:“督主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走大门吓我一跳……”

    韩征正大口大口的喝水,然而此刻光靠喝水,哪能浇灭他浑身的熊熊大火便是直接投身冷水里,只怕也是解不了他心里的火的。

    听得她软糯绵甜的声音,忙又喝了一杯水,才哑着声音答道:“酉正时分进的城门,把皇上送回宫后,我便立刻出宫来见你了,怕常老头儿不肯给我们单独说话儿的机会,所以索性没走大门。”

    直接翻墙进来的。

    不然他别说抱一抱、亲一亲他的小丫头,好好慰藉一下此番的相思之苦了,只怕连与他的小丫头单独说话儿的机会都没有,他才不想只看得见,却摸不着、亲不着!

    不想进屋后,就听得净房里隐隐有水声,韩征立时猜到施清如多半正沐浴了。

    理智告诉他,他该立刻出去,不然也实在轻狂了些,不尊重他的小丫头了些;

    可双腿却自有它们的意志一般,根本拔不动,就这样钉在了原地,一直钉到了他的小丫头出来。

    然后,她在短暂的难以置信后,便像一直快乐的小喜鹊般,直直扑进了他怀里,恰似一只鲜嫩肥美的小兔子,直直撞进了一头正饥渴至极的大野狼的怀里一般,叫大野狼怎么还忍得住

    韩征这会儿很是庆幸桃子的声音响起得那么及时,不然他今晚只怕真要忍不住施清如拆吃入腹了。

    她到底还小呢,都还没全部长成,他虽然已快要忍不住,但只要那个人是她,只要是为她好,他愿意继续忍下去,纵然实在很难……想到这里,韩征又斟了一杯凉茶,大口喝起来。

    施清如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水,想到方才他浑身都坚硬成了那样,眸色也到此刻都还深沉欲发,忙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怕再看下去又要出事了。

    小声道:“皇上终于肯回宫了这么大热的天儿,外面再好难道还能有宫里好不成他这简直就是只图自己痛快,浑不管别人死活。”

    韩征就像施清如看到的那样,至此刻满心的情思都还没褪,却已知道不能再放任下去了,遂深吸一口气,与她说起话儿来,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是皇帝,本就有这个特权只图自己痛快,不用管任何人的死活。清如,你就别抱怨他了,仔细让别人听了去。”

    施清如轻哼道:“要不是心痛你,我才懒得抱怨他呢,他又不是我的谁……”

    忽然想到韩征方才说的把隆庆帝一送回宫,他便立刻出宫来见她了,忙心痛道:“那督主,你岂不是还没用晚膳了偏你不是走的大门,那你快回府去吧,回去了好生洗个澡,吃点儿东西,再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都明儿再说。”

    韩征如何舍得离开,“你就是我天大的事,可等不到明儿。”

    施清如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督主越发嘴甜了哈,难道是这次在外面学的你还是快回去吧,浑身的汗味儿尘土味儿,我方才都差点儿要被你熏晕了好吗”

    韩征笑起来,“真的可你方才明明是被我亲晕了的啊……”

    “你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施清如只差是恼羞成怒的打断了他,手也气得用力拍上了他的肩膀,看来不管是实质性的耍流氓,还是口头上耍流氓,她都远不是某个老油条的对手啊!

    韩征要说累,也的确累了,毕竟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天,隆庆帝又着实不是个省心省事儿的。

    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还是出门在外,不能时时沐浴换衣,他生**洁,连严冬腊月尚且是日日沐浴换衣,如今大热天儿的,反倒不能如此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今听得施清如又说他浑身的汗味儿尘土味儿,哪怕知道她不是真的嫌弃他,只是心痛他,为了让他快回去休息,随口那么一说,还是觉得越发难以忍受了。

    遂趁势抓住施清如的手,笑道:“那我下次不说了便是,我只做……好好好,都是逗你的,别生气了,我马上就回去,这总高兴了吧”

    施清如当然不可能真生他的气,见他说要回去了,虽满心的舍不得,还是抽手站了起来,“那我送你出去。”

    韩征也站了起来,“不用送了,我出了门就直接翻墙,从后边儿出去,省得常老头儿看见了,又唠唠叨叨个没完。你就别管我了,收拾一下,且去用膳吧,横竖明儿又不是不能见面了。”

    施清如小声哼哼道:“谁知道明儿大督主会不会又忙到飞起,把人给忘到九霄云外去呢……”

    因韩征忽然问:“你说什么”

    忙打住了,摆手讪笑道:“我没说什么啊,呵呵,督主快走吧。”

    离得这么近,韩征岂能没听见她说什么

    简直爱极了她这副爱娇抱怨的小模样儿,浑身的疲惫也彻底尽消了,一把拉过她的手,在她柔嫩的掌心亲吻了一下,又极快啄了她仍娇艳欲滴的小脸一下,才笑着拉开门,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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