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余下施清如摸着被他最后亲了一下的地方,半晌才轻啐了一口,收拾一番,往前面用膳去了。
常太医已用完晚膳,在吃茶了,见她终于来了,关切道:“小徒弟,你头发绞干了饭菜都凉了,让她们给你热热,或是想吃什么,让她们重新给你做了来吧……你脸怎么这么红脖子也红红的,是不是病了”
施清如忙笑道:“没有,就是方才一路过来走得有些急,所以有些热罢了,师父别担心……桃子,让厨房给我做个冷面来吧。”
桃子忙应了“是”,刚要转身,忽然惊叫起来,“小姐你脖子这里这么了,红了这么大一片,是方才被蚊子咬了可这瞧着不像是蚊子咬的啊……”
施清如忙忙打断了她:“应该就是被蚊子咬了,我是说怎么一直觉得痒痒的,待会儿回房上了药,想来明儿就能大好了,你快去给我叫面吧,我饿了。”
一面说,一面伸手胡乱挠了桃子方才指的那地方几下,心里则已大骂起韩征来,肯定是他给她弄的印子,哼,休想再有下一次!
桃子听完施清如的解释,“哦”了一声,转身给她叫面去了。
施清如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却又对上常太医探究的目光,心下不由一“咯噔”。
桃子那丫头什么都不懂,还能轻易就被她糊弄过去,师父他老人家却见多识广,吃的盐比桃子吃的米还多,又是大夫,到底是蚊子咬了的,还是……他老人家岂有看不出来的
心立时高高悬了起来,脸也又开始发起烫来。
万幸常太医却是什么都没说,待吃完茶,只扔下一句:“吃完面就早些回房歇下,明儿又是忙碌的一整日,我先回房歇着了。”便背着手,踱步出去了。
施清如方长长吐了一口气,真是好险!
&n
第一百六五回 警告 微醺
韩征自然不会如邓皇后所愿,事实上,他去凤仪殿的真正目的,是警告邓皇后以后不要再烦施清如,任何时候都不要再烦她,小杜子的话‘干爹的意思,把该说的都与皇后说清楚了’,不过是委婉的说法而已。
邓皇后事先却不知道这些,德公公满脸惊喜的进殿一禀报:“娘娘,厂公来了!”
她也立时满脸的惊喜,忙道:“快请,快请——”
邓皇后自然知道韩征昨晚回了宫之事,却没敢抱希望他短时间内会来见她,施氏一再的婉拒她,甚至最后一次都敢直接不来见她了,可见是仍没将她放在眼里,更不可能为她在韩征面前说项,她的路还长得很,也难得很。
万万没想到,惊喜会来得这般突然,韩征竟然今日就来见她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心里终究还是念着几分彼此之间的旧情的
念头闪过,邓皇后已忙问起旁边的贴身宫女来:“本宫的妆发可有什么不妥衣裳呢立时服侍本宫更衣,就要那件……算了,时间来不及,就这样吧……”
好容易韩征才肯来见她,万一让他等得太久,他直接离开了,毕竟他那么忙,谁知道下次她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还是别管这些小节了。
不过邓皇后随即仍站起来,让宫女们给她整理了一番衣妆,觉得肯定比方才好不少后,方坐回了凤座上。
韩征也让德公公引着进来了,绯衣玉带,风采斐然,昨夜的一夜好眠,已让他体力精神都恢复了,早瞧不出丝毫风尘仆仆的迹象了。
邓皇后心里瞬间又酸又涩。
她昨晚卸妆散头发时,都发现自己有白头发了,她才二十五岁啊,也就只比韩征大了三岁而已,眼下瞧着韩征仍是那般的隽美清华,她却已老得快要不能看了,不怪他如今眼里心里只有施氏那小贱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鲜嫩小姑娘,反去喜欢半老徐娘呢
酸溜溜的话便也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哟,今儿这是刮的什么风,竟把韩厂臣这个贵人,给刮到了本宫凤仪殿这个贱地方来啊本宫还以为,韩厂臣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凤仪殿了呢!”
急得德公公和她的贴身宫女直冲她杀鸡抹脖的使眼色,让她千万别冲动,千万管好自己的嘴巴。
邓皇后话一出口,自己也后悔了,她哪还有向韩征拿乔的资本呢软饭还想硬吃,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可当着满殿宫人的面儿,让她示弱认错,她一时间又有些做不到,她可是皇后……
好在韩征已先在呵腰给她行礼了:“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邓皇后方暗自松了一口气,道:“韩厂臣免礼吧,本宫这些日子身体有些不舒坦,说话便难免冲了些,你别放在心上,赐座。”
德公公等人见状,方暗自松了一口气,德公公忙赔笑着亲自给韩征搬了椅子来,又借口给他沏茶去,把殿内服侍的人都带了出去。
韩征却一直没坐,径自看向邓皇后,淡声道:“皇后娘娘应当知道臣的来意才是。”
邓皇后见他一脸的淡漠,心里的惊喜与庆幸一下子打了对半,勉强笑道:“你都这么长时间不来凤仪殿了,本宫都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你了,怎么可能问都不问,便知道你的来意本宫又不是神仙。还是坐下说话儿吧,如今也没有外人在了,你不必与本宫这般生分。”
韩征仍是没坐,负手看着她,声音比方才更淡:“皇后娘娘既与臣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臣也不拐弯抹角了。臣此番外出期间,听说皇后娘娘召见过恭定县主几次,还赏赐了不少臣约莫能猜到皇后娘娘的心思,所以臣今日明白告诉皇后娘娘,不要再给恭定县主添麻烦,更不要再试图找她的麻烦!否则,臣如今只是不管宁平侯府的事儿,皇后娘娘已觉得难以忍受了,那回头臣要是一个不高兴,对付起宁平侯府来,皇后娘娘岂不得越发难以忍受了”
邓皇后的凤座本就设在丹陛之上,比殿内所有地方都更高,以确保她哪怕是坐着,别人是站着,她也能居高临下看人,无形中给人以一种威压。
可此时此刻,哪怕她坐着比韩征站着还要略高些,感受到无形威压的人,却是她。
她不由瑟缩了一下,想到了之前自己娘家被韩征整治时的惨状……
但随即她心里已被熊熊的怒火所填满,冷冷道:“韩厂臣这话从何说起,恭定县主为太后治好了多年顽疾,本宫身为太后的儿媳,心存感激之下,想要多与恭定县主亲近亲近,多赏赐她几次,以聊表心意,也是理所应当。怎么到了韩厂臣嘴里,就是在给恭定县主添麻烦,甚至是找她的麻烦了韩厂臣就算再护短,也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吧!”
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对着韩征告状了,一定是的,所以韩征才会今日便来了她的凤仪殿,他也并不是多少还念着几分彼此之间的旧情,他根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他不是昨儿天都快黑了,才回的宫么听说还去乾元殿先面过了圣。
那小贱人却依然已向他告过状了,可见是韩征昨夜连夜赶回去见她时告的,韩征还真是把那小贱人当心肝宝贝呢,竟是那般的归心似箭,实在可恶至极!
韩征的声音比邓皇后的还要冷,“臣不知道什么理所当然不理所当然,臣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还有自己的判断。臣今日丑话说在这里了,以后若皇后娘娘再传召恭定县主,再给她添麻烦,就别怪臣心狠手辣了,还请皇后娘娘务必谨记臣的话!”
说完,拂袖就要离去。
“站住!”邓皇后猛地站起来,近乎是尖叫着喝住了他,“本宫让你离开了吗本宫就算再不得皇上宠爱,再没有地位,再人老珠黄,也终究是皇后,你却如此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你、你、你……”
又气又痛之下,眼睛都红了,心里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与韩征硬来,只图一时嘴上痛快,该好生哄着他、求着他,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韩征闻言,就面无表情的拱起了手,“那请问皇后娘娘,臣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臣公务繁忙,实在没多余的时间在这里听皇后娘娘教诲。”
等了片刻,见邓皇后不说话,转身就走。
邓皇后见状,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提起裙裾从丹陛上快速下来,几步走到韩征面前,张开双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不许走,今日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休想离开!”
吸了一口气,哽咽着放软了声调,“韩征,你为什么就对本宫这般绝情本宫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要不是本宫,你岂能有……那些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只说现在。”
“就算本宫曾对恭定县主不客气,那也不过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之后误会解开了,事情也就过去了,本宫早忘到了脑后,你为什么就非要揪着不放,连本宫对恭定县主示好都不允许呢她本来就是个可人疼的,连太后都喜欢得紧,本宫多了解她一些后,为什么就不能爱屋及乌,也喜欢她了何况有你这样护着她,本宫难道还敢再对她怎么样不成”
韩征实在不想与邓皇后再多歪缠,冷冷道:“皇后娘娘为何会忽然对恭定县主示好,臣心里很清楚。但邓玉娇的事,臣是绝不会再管的;臣也管不了,这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亲王府与定远侯府都已定了亲了,便是皇上,无缘无故,也不能让两家退婚,何况臣乎所以皇后娘娘要么趁早打消了念头,那么另请高明,臣实在没那个本事!”
邓皇后见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甚至安亲王府与定远侯府议亲之初,他只怕也知道,却连知会她一声都不曾,更别说替她趁早把麻烦给解决了。
要是换了有麻烦的人是施氏那个小贱人,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麻烦,他只怕也早冲在了最前头吧
心里的火忍不住又蹭蹭直往脑门儿上冲了,好容易才压制住了,道:“你要本宫怎么打消念头,本宫和宁平侯府上下几十口子人的后八辈子,都系在娇娇的婚事,系在娇娇能不能当皇后上,你让本宫怎么打消念头!何况当初明明你就答应过本宫,会保娇娇当皇后的,你如今莫不是想出尔反尔不成”
短促的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本宫知道,如今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早把与本宫曾有过的情分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本宫也不勉强你,毕竟谁又能勉强得了权倾朝野的韩厂公呢可保娇娇当皇后却是你答应过本宫,也是你该本宫的,你只要替本宫把这件事办好,让娇娇能嫁给安亲王世子,再保安亲王世子立为太子,本宫与你自此便桥归桥,路归路,一应过往都一笔勾销,再无瓜葛,如何”
韩征简直忍不住想冷笑出声了。
邓皇后这是以为立太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说了就能算呢别说这件事了,连邓玉娇嫁安亲王世子的事,他都办不到,——当然,后者他若非要办,也还是办得到的,可他凭什么啊,就凭邓皇后开了口
她怎么还是天真无知得这般可笑!
韩征冷冷道:“什么‘有了新人忘了救人’之类的话,还请皇后娘娘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臣从来与皇后娘娘便只是君臣,再无其他;让皇上知道了,也不只臣吃罪不起,皇后娘娘也是一样,所以以后还请千万慎言!至于安亲王世子,他已经定了亲,定远侯也不是吃素的,邓玉娇本人更是毫无可取之处,皇后娘娘还是趁早打消了念头的好,横竖将来无论如何,您的太后之位都是稳稳的,又何必再横生枝节!”
邓皇后冷笑道:“有名无实的太后有什么用,难道你让本宫当了一辈子皇后,到老来反要仰人鼻息了好,既然安亲王世子已经定了亲,那你就让娇娇嫁给平亲王世子,平亲王世子总没定亲了吧只要你能让皇上同意给他二人赐婚,宇文皓难道还敢抗旨不成自然只能欢欢喜喜的把娇娇娶回去,等将来你再保他立为太子,娇娇不就是皇后了么”
韩征凉凉道:“皇后娘娘怕是没听清臣方才的话,邓玉娇本人毫无可取之处,平亲王世子凭什么答应娶她且皇上没有为安亲王世子赐婚,自然也不会为平亲王世子赐婚,皇后娘娘既那么关心邓玉娇的婚事,亲自另择青年才俊,为她赐婚便是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话音未落,邓皇后已尖声道:“你明知道本宫关心的不止是娇娇的亲事!你也明知道邓家这一辈就她一个女孩儿,再无可取之处也没办法,何况她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你就是因为施氏,对她有偏见!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要这样与本宫作对,偏要跟本宫过不去,你真是好狠的心!早知今日,本宫当初就该让你当一辈子卑贱的低等太监,被人踩在脚下一辈子,也好过如今生生成了被那头白眼儿狼吃掉的东郭先生,被那条蛇咬死了的农夫!”
韩征实在受够了邓皇后的胡搅蛮缠,冷冷道:“皇后娘娘与臣各取所需这么几年,也该够了,臣自认早已问心无愧。所以方才臣的话,请皇后娘娘务必记住了,以后再不要打恭定县主任何主意,更不要对她有丝毫的不良居心,那臣自不会对皇后娘娘和宁平侯府怎么样,甚至,还会在一定范围内,网开一面。否则,臣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一试。臣先告退了!”
说完拱手一礼,绕过邓皇后,头也不回的大步去了。
余下邓皇后尖叫了好几声:“站住!你给本宫站住……你给本宫回来,回来……”
却只能看着韩征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心里又悔又恨。
悔的是她方才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几句软话,韩征那人她还不知道么,最是吃软不吃硬的,她为什么就非要揪着过去那点提携之恩不放,自己不好受,也让他不好受
别说他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便是寻常人风光了后,也是听不得人提及自己曾经的落魄的,她怎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呢,这下他更不可能再帮她、遂她所愿了,可如何是好
安亲王世子已经定了亲,多半回天无路了,那就只剩一个平亲王世子了,要是他们家再连平亲王世子这个村儿也错过了,可就真再找不到那个店了!
恨的则是施清如。
都怪那个贱人迷了韩征的心窍,若不是她,若没有她,韩征势必仍事事都将她放在前头,她和他也势必仍跟以前一样要好,何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
她一定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一定要让她把自己如今的痛苦与耻辱,都十倍百倍的尝尽后,再让她不得好死!
韩征出了凤仪殿,让太阳一照,才觉得心里那口郁气稍稍散了些。
皇后简直异想天开到疯魔了,连太后都左右不了立太子的事,她以为她是谁
但愿她能牢记他方才的话,以后再别给清如添麻烦,自此都安安分分的,那将来他也不是不可以保她和邓家余生衣食无忧,反之,就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韩征想到这里,抬脚往司礼监走去,不免又想到了隆庆帝此番的扭曲行径。
竟专挑怀孕的动物射杀,射死了不算,还要把母体腹中的动物胎儿取出来烤了吃掉,饶是他自问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的,都觉得看不下去。
他以前只以为隆庆帝庸懦无用,如今方知道,原来他不但庸懦无用,心也早扭曲糟污得不成样子了,这次还只是动物们遭殃,谁知道下次会不会遭殃的就是人了
看来得再给他寻几个“高人”,让他继续他的修仙大业,也得多给他炼出些更好的“仙丹”来,让他飘飘欲仙,顾不得其他了!
&n
第一百六六回 当街拦人 无耻之尤
当时施清如正与常太医说话儿,“据罗异说来,外招的那十二名女子学东西都挺快,尤其那个叫陈莲的,更是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要不是她不幸守了望门寡,家中兄嫂逼着她另嫁,她惟有进宫这一条路可走了,这样的人才还未必能落到咱们司药局来……呀……”
马车便忽然一个急刹,差点儿把她给甩了出去。
亏得常太医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但饶是如此,施清如依然被唬了一跳,拍着胸口大口喘起气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