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正版王启年
先父讳通韩通
这个王夜知道。
那可是后周的牛逼人物!大忠臣!死全家的大忠臣!
前面言之凿凿,只说王夜乃周世宗柴荣之子,曹王柴宗让;如今又自认韩德,自称韩通之后。
果然是神经病!怪不得敢杀人!
&nb
第4章 杀鸡儆猴
在变态师父的培养下,自己到底也算文武双全,可惜没有实战经验。
眼看着对方拔出刀来,王夜下意识做出防备的姿势。
这屋子里少说也有二三十人,也不知道自己干不干得过,逃不逃得了。
关键是双方又没什么仇什么怨的,这种情况下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
王夜一边摆出戒备的姿态,一边爆喝:“大胆!你想弑主么”
这一套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谁料到韩德吧嗒一声跪在了门口,呼啦一声调转刀头,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厉声喝道:“殿下请留步!天下之事,各有其责,且休要推脱。披坚执锐,决胜疆场,死不旋踵,我等之责也。高举义旗,号召天下,以正讨逆,殿下之责也。今日殿下既无复国之心,我等又何必存活于世情愿死于殿下眼前,以忠臣孝子之血,染殿下之袍服!”
“我真不是你们的殿下呢!”
“殿下,且休要辜负了自己血脉!”
“殿下!”房中众人纷纷相跟着跪下,拔刀架于自己脖子上。
人情汹汹,大有你一撂挑子我就死在你面前的意思。
你死不死关老子鸟事,怕就怕你下面那群小弟抓狂。
王夜一声长叹,只得收回脚步。
怪不得这群亡命徒敢杀人,原来在人家眼里,别人的命和他们自己的命都是一回事,都不算一回事。
和这群动不动就砍人脑袋,砍自己脑袋的亡命徒说不通,关键是双方画风不一致,对方靠刀子吃饭,自己靠脑子吃饭。
这事得找那个李先生说说,大家都是靠脑子吃饭的,容易沟通。
“你们先起身,李先生在哪里,我来和他说。”
韩德回道:“殿下数日未醒,郎中束手无策。李先生心急如焚,便将殿下托付于末将,亲自领人出山,欲觅一门亲事替殿下冲喜。殿下且请稍候,想来李先生不日便当回转。”
等就等吧,王夜只得坐回胡床。
见得殿下不再撂挑子,韩德收刀入鞘,退回原位,叉手侍立一旁。
“哈哈哈,亲事一成,殿下果然大好了”
院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紧接着走进一名俊逸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名十五六岁的阴郁少年,背后又有十来人护卫。
到得门口,中年男子回头朝少年点了点头。
少年收住了脚步,身后众护卫也跟着停了下来。
中年人推开柴门,拱手行礼:“臣李守忠拜见殿下!”
王夜闻言大喜,赶紧站起身来:“李先生”
李守忠身子一低:“不敢当先生之呼,殿下直呼臣名即可。”
“嗯,张大牛的父亲共计四个儿子,长子叫张忠,次子张孝,三子张仁,四子叫什么”
“自然是张大牛无疑。”
“好了好了!终于碰到一个正常的了!你们玩cosplay还是什么的我不管,反正我不是你们所谓的殿下。让我走吧,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在道观等着我呢!”
李守忠直起身来,哑然失笑,看向一旁的韩德。
韩德压低声音:“先生,殿下自醒后一直谵语不断,似有不妥。”
瞥了旁边韩德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心,李守忠赶紧走前几步:“恕臣冒昧,请殿下轻抬右足。”
王夜坐回胡床,依言将右脚抬起,方才也就是这只脚,脚底板好疼。
李守忠俯下身来,替对方脱去袜子,又将王夜右脚举起,指着脚板心北斗七星状的几处胎记,示与众人及王夜:“曹王右脚脚踏七星,此事大宗正司及皇室玉碟皆有记载。古语有云,脚踏七星,手掌天下兵。当日世宗皇帝也曾戏言,日后当将天下兵马尽行付与。”
皇室玉碟记载的东西,自然做不了假。
脚板心的胎记,更是做不了假。
老子就说为什么脚底板好痛,原来是被人做了手脚!
“胎记伤疤吧!”王夜赶紧分辩。
李守忠退回数步:“殿下说笑了。胎记又岂能伪造”
“我真不是你们殿下呢!和你们说吧,我原名王夜,家住省县乡,家中有师父一人,实在不是你们所谓的殿下。”
李守忠呵呵笑了起来:“殿下谵语连连,想来只为前日脑部受创之故。且休要担心!臣此番出山,斗胆替殿下说定一门亲事。待成亲冲喜后,想来殿下自当痊愈。”
旁边韩德插嘴:“敢问先生,定下哪家亲事”
“萧国公之幼孙女。”
“何日成亲”
“范家小娘子随后就到!非常之时,不宜大肆操办,婚期定在三日后。”
韩德满意地点了点头,退回原位。
怎么又把这人扯进来了
这话王夜倒是听懂了,萧国公指得是后周宰相范质。
宋太宗赵光义曾有评价:“宰辅中能循规矩、慎名器、持廉节,无出质右者,但欠世宗一死,为可惜尔。”
意思是范质这货论节操、能力,在历朝历代的宰相里面算得顶尖人物,唯一失节的地方,就是
第5章 北斗原来有九星
送走了众人,王夜躺回了胡床。
到底是师父他老人家又一次设下的局,出了点意外,碰到了一群变态杀人狂
亦或穿越到了北宋初年
前者还好,若果然是穿越,事情就大条了。
自己面对的基本上是必死之局。
韩德也好,李守忠也好,这帮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
如今误会自己为曹王柴宗让,自然不会对自己动手。
然则,继续假扮下去
韩德脑子简单,似乎是真信。
李守忠肯定另有图谋。
自己脚底板那北斗七星的胎记,明显有人作伪。
李守忠下令屠杀山民那一出,更是针对自己的警告。
这货连无辜的山民都能杀,自己落在其计中,还想活命么
总不可能真送自己一个王爷当当吧
老子又不是他爹!
话又说回来,继续拆穿
李守忠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韩德更不会放过自己。
这货满腔忠义:竟敢假扮曹王,不杀你杀谁!
当务之急,得先确认眼下的环境,到底是现代,还是真到了古代。
参照物
有了!《云笈七签》!
李守忠身为谋主,算是第二号人物,待遇自然也不会太差。
十数步外,紧挨着木屋外的栅栏,搭有一栋草屋。
规格自然比不上王夜这栋,却也比再两旁的草棚要好的多。
至少有窗有墙。
草屋内,阴郁少年端坐于胡床之上,阴沉的脸色,仿佛天下人都欠其八百吊一般。
李守忠拱手侍立于胡床前。
“那厮情形如何可肯冒认”阴郁少年开口发问。
李守忠俯身回话:“原本尚有抗拒之意。臣一招杀鸡儆猴,彼不敢不听,已坠吾计中。”
“大婚定在何日”
“范家小娘子随后就到,大婚定在三日后。”
“如此甚好,且容这贼厮快活三日。一贱民而已,能做得三五日王侯,想来死亦瞑目矣!”阴郁少年迟疑了一下,继续发问:“诸事可曾准备妥当”
“诸事皆已妥当!范家虽算不上豪富,到底也是宰相府第,陪嫁之钱粮必定不少。待到大婚之日,众人酒醉之时,我等当可乘机发动。一旦此计得售,我等借机出得壶关,便有如龙入大海。”
阴郁少年站起身来,走动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韩德勇武,又为忠良之后,且有大将之才,杀之颇为可惜,可否活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万不可有妇人之仁!且韩德不死,范家不族,赵逆又如何肯轻信更何况若是人少,我等还能混出壶关,一旦人多,必为赵逆所察觉。”
“可惜了!”
“赵逆封锁壶关甚急,只要能奉殿下北出壶关,死再多的人也值得。何况韩德不过一武夫而已,杀之何惜!”
阴郁少年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这数日行事务必小心,休要露出破绽!我等才得十余人手,韩德却有三百余麾下,一旦为其所看破,其祸不小。”
“臣理会得!”
“先生费心了!”
“不敢!臣举家受世宗皇帝厚恩,敢不以死报之”
小木屋的另外一边,韩德抱着宝刀,来回走动以为守卫。
自十年前赵贼篡位,家族见屠后,自己只得窜伏草莽之间,期间数度举旗造反,欲要继承父志,匡扶周室。
奈何势弱力薄,数度为赵贼所围剿。
大军压境,仓皇北逃,个中滋味实不足与外人语。
另外一头,李先生虽有智计在胸,奈何麾下并无多少人马。
面对赵逆的追杀,不得不的四处躲藏。
两拨人马,一拨有勇无谋,一拨有谋无勇,始终翻不起大浪来。
如今好了,两拨人马汇合在一起,复国终于有希望了!
殿下年纪虽幼,却有明君之风,实乃中兴之主。
再加上有智计百出的李先生于一旁辅助。
兴周灭赵,正在当下。
这种情形下,韩德万万不敢让殿下发生任何意外。
何况前面还有内奸之事
只得不辞劳苦,亲自守护在这里。
是夜,繁星满天,
三更既过,王夜轻轻下得床来,从瓦罐中取了些水浇在柴门门轴上,偷偷推开柴门,走出院子。
院外抱刀而眠的韩德双耳一动,一个弹跳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赶紧跟了出来:“敢问殿下意欲何往夜深露重,宜早早回转。”
王夜耳朵也是一动,另外一边似乎又有两人追了出来。
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凡事都要留一手后手。
功夫,那是自己留的最后一手后手,不能轻易暴露人前。
便只当做不知,转头对着韩德:“原来是韩将军!孤王见着今夜星光灿烂,特意前来夜观天象,以窥国运。”
“哦,殿下竟然懂天文”
“略懂,略懂!”
“李先生果然学究天人!”
关这李守忠什么事!我那是有个牛逼师父!王夜笑了笑,不做分辩。
此时韩德也听出了后面的动静,持刀在手,回头轻声喝道:“是何人鬼鬼祟祟于此”
对方没有动静。
韩德吭哧一
第6章 北斗竟然有十星?
华山之巅。
古道观。
久睡不醒的白发老道突然惊坐而起,推窗看去,眼见着新星如斗,不由得惊呼道:“吾意赤帝子当坐天下,何意突兀有得此变”
低头掐指算了半晌,又是一声长叹:“混沌!果然是天意难测!只不知何方大能降临吾界”
回顾急急赶来伺候的道童:“小金童,且收拾行装,随老夫下山去休!”
道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满脸不解:“师尊曾言天下初定,正当归隐华山,何意复入红尘”
老道摇了摇头:“帝星为异星所夺,想来当有异人降临吾界,天下必定再起风云。只不知此人是善是恶为天下苍生计,不得不亲往观之。倘为真主,老夫自当顺天而行。若为天罚,即便拼将一死,亦当除之。”
汴梁。
司天监。
阵阵告急铜锣声猛然响起。
“这大晚上的,还能有什么大事”
监正黄道复披衣而起,这才刚刚推开房门,堪堪瞄了一眼天象,顿时便吓得两股战战,连滚带爬往皇宫跑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