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正版王启年
停了停,继续追问:“敢问殿下,事后又何如”
王夜装出几分惭愧的表情:“孤王也曾习过几日武艺,当时也是一时气盛,大声呼喊之余,一边冲上前去。谁料的贼子转身便逃,孤王自然奋起直追。这一追便追到得悬崖边……。”
停了停,王夜脸上更见惭愧:“谁料的这贼子身手非凡,孤王难以抵挡,为其击落山下。”
“当时李守忠等人何在亦或因事远离”
“李守忠引得三五从人他往,也曾留下七八人手护卫孤王。”
“闻听得殿下呼救,彼等尚且避而不出。依末将之见,此事十之**便是李守忠一手安排。”
王夜也压低了声音:“不瞒将军,也正因此事,孤王这才有怀疑李守忠之心。”
这下对上了!
怪不得殿下跌落悬崖!
怪不得殿下醒来后装疯!
怪不得殿下对李守忠畏惧若此!
怪不得殿下开口试探自己!
“殿下,末将请命擒拿李贼叔侄,明正典刑!”
王夜感觉摆手阻止:“未有证据,如此行事不过打草惊蛇。臣子无罪见杀,今后又有何人肯来投奔孤王”
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去砍拿“叔侄”的脑袋,老子肯定同意。
擒拿还是免了吧!
李守忠这老狐狸!韩德不由得暗骂了一声。
瞬间之后,又想起一事来:“殿下今夜进位东宫,正需这金册玉牒为凭,还请检视一番为宜。李贼既有图谋此物之心,又岂肯轻易罢休一旦为彼所获,其祸不小!”
王夜闻言大喜。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转身在床头翻了翻,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顿时脸色煞白!
韩德于一旁见得此等异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开口问道:“殿下!可是有何变故”
王夜失魂落魄搬拿起盒子,朝韩德示意了一下:“不知何时,金册玉牒已为贼子所窃!”
韩德闻言又是大怒,拔出刀来就往门外冲去。
莫非是去杀人王夜简直乐疯了!
赶紧伸手拦住,开口确认:“将军何往”
“末将这就领兵前去擒拿李贼父子,搜索贼赃!”
妈的!这货也太守规矩了!
老子还以为你去杀人呢,空欢喜一场。
王夜赶紧再度拦住:“将军贸然前往,只恐双方必起火拼。孤王已思得一计,可策万全!”
韩德停住了脚步:“敢问殿下,是何妙计”
“咱们只需如此如此,到时候再如此如此,若这金册玉牒果然为李家叔侄所窃,必能水落石出。正所谓抓贼拿脏,抓奸拿双,有得这脏物在手,孤王且要看看,李家叔侄又有何话可说!”
韩德点了点头:“殿下此计大妙!”
王夜似乎还有点担心:“事发突然,只恐李家叔侄
第33章 匕现(五)
申时初刻。
牛背山山脚。
前行的探子突兀停住,矮下身来,转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身后的探子赶紧相跟着停住脚步,藏好了身形。
数十丈外,紧紧吊在后面士卒赶紧往后跑去。
“禀开封尹,禀知州,探子已察觉得逆贼所在。”
山路崎岖难行,六千控鹤军已早早弃了马匹,就连赵光义同慕容德业,也是靠两只脚走路。
开国初年的北宋将士,还是有几分军纪的。
闻听得探子汇报,赵光义心下大喜。
拨开护卫中军,只领了数名亲随,招呼上慕容德业,带上那名带路党,一行人小心翼翼前来。
到得山棱处,探子们早已在此等候。
见得主帅到来,为首的探子自山棱出探出半个头颅,指点着对面的平台:“依里程计算,当为此处无疑。奈何未见得人马走动,甚或一丝烟火也无。”
赵光义举头看了看,收回了脑袋,招呼上带路党:“可是此处”
“回开封尹,正是此处。草民原为山中猎户,当日狩猎至此,曾见得大队人马出入。”
“何以便知对方为逆贼”
“若是朝廷兵马,必有旗帜为号。山上人马众多,又无旗帜,必为反贼无疑。”
“何以便知对方为伪王”
带路党迟疑了一下:“草民隐约闻听彼等说话,言谈之中正有‘曹王’之词!”
赵光义一声冷哼,回手一把抓住对方手腕,掰开对方手掌看了看,底喝一声:“斩了!”
两名亲随立马毫不迟疑,一人抓住一条胳膊,便往后倒着拖去。
带路党面色惨白,也不敢大声呼叫,只低声求饶:“府尹饶命,草民有攻无罪!”
赵光义又是一声冷哼:“近得对方身边已是可疑!若为山中猎户,多以弓箭猎杀,唯有拇指、食指有茧才是。如今五指皆有厚茧,当是时常使动兵器所致。大胆逆贼,安敢欺我!若肯从实招来,饶汝不死!”
两名亲随也是机灵人,闻言停得一停。
带路党赶紧求饶招供:“府尹英明!小人原是朝廷良民,误为逆贼所挟裹,不得不为之。待遇得巡山之机,便趁机逃脱,前来告密。小人对朝廷一片忠诚之心,天日可鉴。”
赵光义点了点头:“彼得人马几何领兵者为谁定策者为谁”
“回府尹。山**有逆贼三百余。领兵韩德,定策者为李先生!”
“韩德韩通之子”
“当是此人,小人也不敢确认!”
“李先生莫非就是逆贼李守忠”
“正是此人!”
这人能知道韩德、李守忠两名逆贼头子的名讳,此事已经有了十之**可信。赵光义闻言大喜:“好!想来伪王当在此地无疑!”
旁边慕容德业转头发问:“可惜未曾见得山中动静,莫不是众人已逃才好!”
赵光义轻轻一笑,手指对面:“知州且看,群山之中,唯有此处雅雀不憩,其下当有大队人马无疑。”
“开封尹高明!”,慕容德业不声不响拍了一记马屁。
“依地形看来,此处两侧悬崖,右连群山,端得是宜战宜守之地,这韩德同李守忠还算有几分高明。有得三五百人马为守,非一二千士卒所能擒拿。好在我等人马众多,正可以分兵围之。”,赵光义指着对面平台,开始分析。
一听得分兵二字,慕容德业赶紧表态:“下官愿从府尹号令!”
赵光义满意地点了点头,领着众人回了大队,开始下令:“慕容知州,本官与你人马二千,潜行直驱山脚。见得本官讯号,抑或为贼子所觉,即可遣兵攻打。切记,只可佯攻,不可尽力。一则坚敌固守之心,恐其有逃亡之举。二则留有余力,静待搜捕逆贼。”
“下官领命!”
“本官自领其余人马,绕道右侧山岭主攻。此战,除伪王外,一个不留!”
“领命!”,底下士卒齐声招呼。
赵光义点拨了二千人马,付与了慕容德业,一转头,正看见旁边的带路党。
开口
第34章 匕现(六)
李守忠转向亲卫:“此事,那贱民可曾察觉”
“未曾!烟火消息极其隐蔽,非有心者不能察觉。小人来时,亦未曾见得韩德麾下有所异动。”
“好,大事济矣!且传我命令,各各暗中收拾行装。诸般物件皆不用,只藏短刀于衣内,外加三日之粮。待到大典完毕,即刻远遁。”
“小人领命。”
“千万小心行事,贱民奸诈,休要让其看出破绽。”,李守忠又叮嘱了一句。
亲卫告辞出去。
李守忠转向柴宗让,正要开口说话。
只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大跳。
曹王殿下已是两股战战,几乎带着哭音:“先生,赵逆兵马已至,何不速逃一旦迟疑,只恐为其所获。”
李守忠心中一声长叹,暗地里摇了摇头。
殿下就是殿下,娇生惯养出来的性子就是不行,比不上那种天生天养的贱民。
想那贱民,明知身陷必死之局,尚且在百般挣扎,甚至意图反咬一口。
而且若不是自己惊醒,几乎就让那贱民事成了。
反观殿下!
平日里冲动无比,看似无所畏惧。
一旦遇到事情,就暴露出了胆小的本性。
慌乱无比,全无主张。
自古以来,哪朝开国之君不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哪朝明君没经历过生死大劫
始皇帝质于赵国,汉宣帝窘于民间。
哎,殿下啊!
唉!谁让人家是世宗皇帝的血脉呢,自己选都没得选。
也只能安慰道:“殿下休要惊慌,万事皆在臣掌控之中。赵逆兵马才至坠鹿崖,距离此处少说也要一个时辰的功夫。今日庚午逢丁卯,利在申末。逆贼进位东宫之典,正在申末时分。如此说来,即便大典已成,我等至少还有三刻钟功夫逃命。”
“万一先生算计有差,诸事未发而赵逆兵马已至,期奈何”
“殿下休要忧心!臣已有得万全之计在此。临江悬崖前,正有绳索数条。即便赵逆兵马合围,我等亦能趁乱垂之而下。”
“三刻钟功夫,即便能逃脱得此地,又能逃得几远一旦赵逆遣兵大索,只恐必为所获。依孤王之意,莫如孤王领着数名护卫先走,先生留于此地,虚与委蛇。瞅得机会,当走则走,休要以身犯险。”
“殿下不可!那贱民正有算计殿下之心,又岂会不留意殿下行踪贼子又是奸诈无比,一旦见得殿下不在,必然察觉异常。”
“先生智计过人,自然有法子转圜!”
殿下一心只要走,李守忠也只能拜服下去:“殿下,微臣跟随殿下十来年,几曾有相欺之时微臣敢以性命担保,殿下只管安心呆于此处,自能安如泰山。话又说回来,与其忧心赵逆兵马,微臣反倒忧心那贱民。只怕今夜进位东宫之时,那贱民又有诡计。微臣伏请殿下,务必在意!休管那贱民如何行事,只当做不闻不问,切切不可孟浪行事。过得今夜,我等大事可期。”
“也罢!也罢!孤王就听先生一回,留于此地,先生休要陷孤王为险境。”
门外传来几声咳嗽。
有外人前来!
李守忠再度叮嘱:“殿下,今日万万不可再行冲动。万事有得微臣在,那贱民翻不出大浪来。”
柴宗让不耐烦挥了挥手。
李守忠告退出来。
随手关上房门,门外,来人刚刚到得眼前。
“先生,吉时将至。小人受殿下之命,前来延请先生前去参与主持!”
“前去主持”与“前去参与主持”,只差两个字,意思却差了天远。
若是前者,自然是大权在握,深得对方信任。
如今既是后者,呵呵,不过是个凑数的。
若光是凑数的倒还罢了,怕就怕正是调虎离山之计。
今日那贱民设下圈套,几乎就要置殿下于死地。
好在自己早有准备,诸事未发而已先行截断。
如今!
吃一堑长一智,那贱民又岂肯让自己再呆在殿下身边
所以,就有人前来相请了。
这种事情,不去自然不行,礼制上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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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匕现(七)
到得门口,韩德倒是迎了出来,脸上挂着假笑,让人一眼就能看穿这种。
“先生到了,且请进来见过殿下再说。先生身为殿下近臣,今日大典当全程陪同才是。”
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
反正老子有后手在这里,怕你
李守忠笑了笑,抱了抱拳,闪身进得木屋来。
房间内,王夜在正站在窗前。
小益春忙着替王夜整理衣裳。
进位东宫大典何其隆重,自然有相应的朝服以为应对。
“微臣拜见殿下!”
李守忠大礼参拜下去。
王夜回过头来,笑了笑:“先生请起!今日正是孤王的大日子,还要劳动先生一番。”
“职责所在,不敢称劳!”,李守忠客气了一句,抬头瞄了一眼对方,心下却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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