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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防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中山一虹

    情况汇报上去,市局领导极为震怒,古北电话里直接飙起脏话,把打电话汇报情况的李晓光骂了一顿。案件重要证据丢失,丁占山自己不露面,竟然指派属下打个电话汇报了事。局里派了三名刑侦人员赴提壶镇,细查头天晚上狗失踪的事件。

    李晓光后来反复回想那天晚上他所能记起的所有细节。当晚值班的就是他,他在晚上11点睡觉前去看过狗,当时狗还好好地躺在那里,一晚上也没听见犬吠声。他这个所谓细节,实在是泛善可陈,没有半点参考价值。.

    古北怒气冲天,几乎要把所里的会议桌都给掀了,怒吼一句:“这么重要的证据,现场唯一的证据,你们竟然只是拿条绳子,把它随便绑在院子里!所里没有关押的地方吗“

    吼完这句,他忽然记起,他昨夜带那条狗回自己家里时,也是先把它绑在院子里的窗栏上的,后来那畜生自己怕冷,唧唧歪歪一堆意见,他才拉进家里的。他接着道:“这么冷的天,你们至少也应该担心一下,它在外面会不会被冻死吧。“

    古北有点后悔昨天没跟李晓光一起,先回所里,将狗送回来安置好再回市里。这么想,又想起昨日那男孩,叫文晖的那孩子,好像当时因为他急着赶回去上晚自习,所以,自己几乎什么都没多想,直接载着他回市区了。古北回忆昨日情境,心里暗暗心惊,自己何时为了任何人怠慢过工作的,就连以前妻儿,也不曾如此被他迁就过,怎么会为了一个头次谋面的少年,没头没脑的,犯下这等过失

    这段心思,电闪般在他心头掠过,他自然不能跟别人讲。却听李晓光的声音道:“昨日,我把狗带回来之后,准备关进看守所那边小房间里的,后来丁所让我就栓在车棚那边。没想到,谁会那么大胆,竟然跑来派出所犯案的。”

    “你们丁所呢”古北嘴里问道,心里却想着他那句:谁会那么大胆,竟然跑到派出所犯案的

    李晓光道:“丁所昨天快下班的时候,接到电话,说他母亲病重,让他赶紧回去探视,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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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重新排查
    古北决定亲自重新排查镇上人口,目前的线索,虽然不明了,但是,凶手一定在镇上,就算不是镇上常住人口,起码经常在镇上出没。

    证物狗丢失后拿回市局检验的一批物证,更进一步印证了他的想法,狗吃的食物里,混进去的白色粉末主要成分是咪达唑仑,这是安眠药的主要成分,那么,给狗下药的,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凶手的帮凶。其他物证,倒没有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出来。提取的指纹,都是他们几个警员的,连嫌犯解开栓狗的绳索的结扣处,必须要用到手指的地方,也没有提取到任何有效指纹。看来,这个凶手的反侦察意识还是很强。

    古北到派出所周边溜达了一圈,发现西南角那里,挨着镇上老粮站的后墙,而且是共用着一堵墙的,那里因为正在修整,搞基建,一堵墙被拆了大半边,外面从这里进来,别说晚上,就是白天也很难被人看到。而拴狗的车棚子,正面向西南角那个拆掉的大口子,相隔不过十来米的距离,看来嫌犯对这里熟悉得很。

    古北和李晓光一大早到一家叫春天面馆的店里吃早餐,店名虽然叫面馆,其实米饭稀饭油条豆浆啥都有。店外面,摆着红薯摊的,就是他发现大黄狗那天买红薯的老板。这里刚好是个十字路口,主街交汇着东西两条小街,说小街好像有点过分,只是两条通向下面乡村的两条主干道而已,不过,汽车还是通行的过去的。

    正是这样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古北发现,这里是提壶镇最热闹的地方。古北把那天李晓光拍的狗的照片搁在桌子上,见一个人问一个人:“认识这狗不”

    依然没人认出这畜生来。也不知道这畜生现在哪里,古北估计早就被毁尸灭迹了。早知道放在市局里,不带到这里就安全了。他这会儿,真是觉得自己是连那条狗都对不起了。

    李晓光问了个问题:“如果是镇上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天,没人报失踪呢”

    古北道:“难道是外地来做生意的,独自一人在这里,离家远,家里没人



8、沾着水泥疙瘩的钢棍
    古北抱怨李晓光道:“你说说,你们这些基层单位,一年到头,到底都干了些啥啊这镇上总共就一条街,应该把情况摸排的十分清楚才行吗!你看看你们,像个外来人口似的。”

    李晓光这段时间,自己已经觉得他们工作的失职之处,这会儿被他指责,只能一个劲检讨,检讨的语言也十分匮乏,就是:“对不起”“以后注意”“以后一定做到烂熟于心,家家户户的情况都摸清楚。”

    古北道:“不光人,你们连哪家养了狗,哪家养了猫,哪家鸡飞了,狗跳了,你都得给我摸清楚。下次再让我这样等着你满大街逮人就问,我抽死你!你好歹在我手下受过训的,我是这样教你的吗你们那个所长,一天到晚,忙家事,吃白饭呢”

    说完,又觉得这样子说人家一个所长,好歹基层干部,有点过分,又伸出一指禅敲一下李晓光额头,道:“刚才这话,不能给你们丁所讲啊。”

    李晓光道:“那哪能啊放心,我这个还是知道的。古队您才是我心中的顶头上司。”

    李晓光试图用一个敬语一句话拍他一个马屁,平复他心中怒火,古北又敲他一下,道:“怎么说话呢”

    李晓光脸红起来,讪讪地笑着,这会儿再找不出话来讨好他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达服装店,店里一大家人,都在,根本就没可能家人几天不回来不知道的,俩人继续往北走到牛娃小吃店,老板伙计各一个,也都在,生意好像不怎么好,没啥客人,两人坐那儿打盹,貌似一大早没睡醒。也没问出啥有用的信息来。

    最后就是柳玉芬的时尚内衣店了。店里关着门,问隔壁一家叫斌斌杂货店的老板,说是已经关了三四天的门了。如果是四天前,那就是古北载文晖去市区送他去学校的那天啊,难道那天柳玉芬就关门回家去了

    李晓光问杂货店老板:“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杂货店老板道:“应该是回家了吧,好像她家里出啥事了,走的很急的。一大早走的。”

    如果是一大早,就是文晖去学校的第二天了。

    古北在店门口溜达一圈,视线被一拖鞋吸引住。那拖鞋跟轱辘湖边捡到的那只一模一样,而且正好左右配对的,湖边捡回来的那只是左边,这只是右边的,此刻正躺在内衣店和杂货店地基交界处的狭窄的间隔里。

    两间屋子的间隔大概只有四五十公分宽,可以容一人进出,不过平时并没有人从这里走,水泥地面,地面经常是湿的,想来两家经常在那里倒脏水的。

    两家的房子后面是水田,根本没路,也没人从那里上来这里。古北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小心地把那拖鞋捡起来细看,拖鞋旁边立着跟一米来长的合金钢棍,棍子直径大概三四公分,中间空心的,大概施工中剪裁下来的建筑材料,棍子上面有混凝土凝固在上面。

    古北把棍子拿起来细看了一下,又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有点淡淡的血腥味,那上面混凝土里,有点暗褐色的血迹。

    杂货店老板本



9、车祸
    古北觉得自己的状态有点像醉酒,大脑放空,什么都没有,可是哪儿都难受。他驱车回家,可是不记得车子怎么被他开回来的。他经过楼下小食店的时候,店老板老吴跟他打招呼:“古队,今天这么早回来,难得啊。”

    古北嗯了一声,又回头跟老吴讲:“帮我下碗面,我一会儿下来吃。”

    可是,他回家以后,感觉胃痛的呼吸都困难,他没有这样痛过。他栽倒在床上,眼角流出两行泪来。恍恍惚惚中,他看见那个精致得像漫画的少年,看着他,努力做出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痞痞地道:“哥,以后你罩我!”

    明明是那么斯文的孩子。古北心里想,嘴角莫名的扯出点笑意。因为眼角还留着泪水,那笑容有点狰狞。

    怎么可能,那么美好的,那么鲜活的,那样的一个孩子。他坐了他半个小时的车子,他甚至叫过他一声哥的。

    我肯定听错了。古北心想。

    楼下传来老吴的声音:“古队,面好了啊。“

    古北下去老吴店里吃面,感觉好受了些。他吃完面,在店里坐了会儿,回想着刚才的情形,惊觉自己似乎并不是胃疼,只是太难受。他这会儿神智清明,只是觉得自己奇怪,怎么会为一个几乎算得上是陌生的人的死讯,心痛到这种地步。

    古北又跑回去了市一中一趟,这回,他直接亮出警察证件进去,那保安见他是市局的人,意料之内的变得很客气,亲自带着他去老师办公室。

    那保安讲:“确实,前几天有高三的孩子出车祸死掉了,不过是在校外。”

    古北心想,这确实是事实了,不过此刻,他感觉自己已经能像个见惯生死的刑警一样,比较能从容的面对了。

    保安带着他到文晖班主任那里,班主任道:“那天晚自习,第一节课的上课前的时候,大概7点半左右,有人说文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请假出去了,是打电话跟我请的假,我当时在家里,不在学校。然后出去就没再回来,第二天,我看他没返校,跟他家里人联系,家里人说出车祸了。”

    古北问:“那晚自习的时候,是谁找的他呢”

    老师道:“他只说是家里人,没细说,我因为对这个孩子特别放心,所以没细问。他真的是乖巧的不得了的一个孩子,成绩好,人品好,人缘也好。所以,就事事对他特别放心的那种孩子。谁知道。。。。。。”

    老师说到这里,忽然间声音哽咽,忍不住流泪。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拿着纸巾揩下眼泪,古北的情绪被她的眼泪带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感觉也鼻子发酸,便拿手摁了下鼻子,缓过那个劲来,才问老师道:“知道事故地点吗“

    老师道:“在西区前进路那里。我们是第二天才知道消息的,那时候,他已经被送去殡仪馆了。我和几个学校领导去看过,我都没忍心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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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指纹
    鉴证科闻纹倒是主动打了个电话过来,告诉他钢棍上的血迹,鉴定为死者血迹,拖鞋上的纤维成分和湖边捡回来的那只拖鞋一致,都是死者遗物。而且钢棍上提取到了一枚非常完整的指纹,已经跟公安系统数据库比对过,没有吻合的。

    古北接了电话,没有回市局,直接去了殡仪馆,人死了几天,尸体一直在殡仪馆放着,因为车祸致死,交警队那边,一直在处理相关事宜,大概明天火化。

    古北到那里的时候,看到了柳玉芬,几天不见,她瘦的几乎变了个人,蓬头垢面,一看就无心梳妆,眼睛周围满眼的黑眼圈,整个人悲伤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见到古北,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古北问:“你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吗”

    柳玉芬点点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晖这么乖,又听我话,跟我比亲姐弟还亲,我真没想到啊,怎么会这个样子啊”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古北直到现在,才算真真切切有了点斯人已逝的感觉,心里倒没有之前难受了。他跟着柳玉芬去停尸间,看了一下文晖的尸体,这会儿他把心里的难受都收起来,终于能仔细检视了。

    死者的脸显然经过殡仪化妆师处理,看着比照片上好多了,不过已经几天,完全找不到当初活人的气息了。古北还是不敢多看,拿出取纹仪器,取了死者十个手指纹。

    柳玉芬看着他处理这些,倒也没问,她好像不大分得清交警和刑警的区别,就好像她不知道古北和李晓光在职业上的细分其实不一样,所有警察在她眼里,无非都是公安局派出所的。

    古北也不跟她仔细解释,做好这一切,古北道:“我要去提壶镇,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柳玉芬道:“我回去了,没人陪他,明天就要出殡了,我还是等到明天吧。”

    古北看她实在伤心,安慰她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又问:“只有你一个人吗他妈妈呢”

    柳玉芬道:“他妈妈回家了。”

    古北觉得奇怪,问:“文晖不是你爸爸收养的吗我还以为他是孤儿呢。”

    柳玉芬道:“我姑妈,就是文晖妈妈,在我姑父死后



11、活着的那个人是谁?
    古北回市局,直接到鉴证科找闻纹,将刚提取的死者的指纹给她,让她跟昨天钢棍上的指纹比对一下,闻纹比对完告诉他,两个指纹的确是同一个人。

    虽然一早怀疑钢棍上的指纹跟文晖柳玉芬有关,但是这个结果,还是让他十分意外。

    闻纹道:“凶杀案死者的身份,也已经查出来了。”

    古北很意外,问:“是谁”

    闻纹道:“有人来报失踪了。这会儿正在你们刑侦科呢。”

    古北立即赶回自己办公室。

    古北万万没想到,报失踪的人,居然是提壶镇派出所所长丁占山,带着他二哥丁占海来报案。

    失踪人口是丁占山的侄子,丁占海的儿子,丁大奎,33岁,未婚。按照丁占山讲述,丁大奎没有正当工作,游手好闲,有点混世魔王的感觉,家里人不怎么管他,也管不了,三十几岁了,也没个姑娘愿意嫁给他,每天混吃混喝,丁占山试图教育他,给他找个正经工作,但是他每次工作都做不了三个月,试用期都过不了,好吃懒做。

    半个月前,丁大奎忽然说要出去做事,所以他们家里人也一直以为他去外地打工去了,昨日他父亲,就是丁占山的哥哥丁占海,忽然发现儿子的身份证还在家里,觉得奇怪,就打电话给儿子,电话也是关机,没人接,就又打电话给丁占山,问他见过没。

    丁占山道:“我一听,心里就直打鼓,想起咱们手上这具无名尸,一直没人认领,难道是我这侄子不成。所以,我今天一大早,直接来市局这里报案了。”

    古北问市局副局长刘亮:“他们看过尸体没有”

    刘亮道:“看过了,一来直接说要看尸体,说很像,十有**,头上两个璇。丁占山怎么之前没看过死者吗”

    古北道:“他当时确实不在,老母亲办寿。”

    刘亮道:“现在先做报案笔录,一会儿要做dna鉴定。你这两天,不用再老往提壶镇跑了。”

    古北问:“不查了”

    刘亮道:“查。不过待在镇上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破案的黄金时间已过,现在只能慢慢来了。咱们不是取了指纹,不怕他跑了。那个,你们之前汇报的情况,说是物证在镇上一家内衣店旁边发现的,那个,内衣店要重点查啊。”

    古北倒不知道刘亮已经知道这么细的情况,想来应该是李晓光汇报的情况。新人吗,总是事无巨细,



12、双胞胎
    这样,案子就剩下继续确认凶手了。刘亮布局下去,古北主持刑侦科做了一次案情分析。围绕着古北提出的几个疑点,做出一系列部署。

    查清楚两个死者丁大奎和文晖的关系,两人有无过节

    文晖在丁大奎遇害以及证物狗丢失的时候,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物证出现在内衣店,店主柳玉芬的嫌疑也不排除,虽然凶器上的指纹不是她的,那她有没有协同作案的可能两个关键的时间点,丁大奎死亡,以及证物狗丢失的晚上,她人在哪里有没有作案可能

    就像丝毫不怀疑文晖不可能是凶手一样,对于柳玉芬,古北一样坚信,她不可能参与凶杀案。但是,案情分析,必须要把她作为嫌疑人列进去,他相信,侦察的最后结果,肯定是排除她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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