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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1719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晴空一度

    宁忠景奇道:“为何如今我宁家有难,若是能让渝儿迎娶高官之女,对我宁家如今的局面大有裨益啊!”

    宁渝知道,这位三叔除了家族,再也没有其他的放在他眼里。这样的人对于家族来说自然是好事,可是对于个人来说,有时候不免会感觉到排斥。

    宁忠源叹口气,道:“我宁家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再去求娶高官之女,恐怕有些不妥。我曾听闻崔家有女,堪称贤良淑德,而崔万采在士林当中名声斐然,我宁家若能相配,也是一桩大大的好事。”

    一听到老爹还真把主意打到了崔家父女身上,宁渝便不由得苦笑,他心知自己未来前途未卜,若是连累了崔家父女,也是委实不愿意的。

    “父亲,我认为这件事还是需要考虑......如今我宁家前途莫测,若是连累了老师一家人,我实在是无颜面对老师。”

    宁忠源笑了笑,“如今说宁家前途莫测还算早,满丕在湖广还做不到一手遮天,你且放心,若是想不通,可以去找你那老师问一问。”

    宁渝明白自己老爹也没那么简单,恐怕早先也布下了暗手,只是心里始终有些担忧,便决议去寻找崔万采问个究竟。

    第二天,宁渝带着护卫去了汉阳,到了崔家时,却发现崔万采正在院子里进行一项有益于身心的活动——晒书。

    崔万彩在院子里摆放了四块木板,这每块木板二尺阔,一丈五六尺长,用长条高凳搁着,上面摆放着一卷卷的古籍,显得十分壮观。

    见到宁渝过来,崔万采笑呵呵道:“前些日子你这不是刚来过了嘛,怎么又来了”

    崔万采是那等直性子的人,不喜欢玩什么拐弯抹角,因此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宁渝无奈道:“前番是为宁家而来,如今却是为我自己而来。却不料今日老师大发雅兴,行晒书之举,倒是学生来的不是时候了。”

    崔万采哈哈大笑,“虽说自汉唐以来便有晒书一说,可为师却不是附庸风雅,毕竟那等事已经被朱彝尊先做过了,我再做岂不是显得庸俗更何况朱彝尊是选在六月初六,为师可是早了足足一个月呢。”

    宁渝知道这个朱彝尊,曾经参与过纂修《明史》,更是与王士祯并称为南朱北王,堪称一代词宗。

    而朱彝尊声名鹊起之时,就是在六月初六这天袒肚露胸晒太阳,谓之晒书,然后被微服出巡的康熙看见,被封为翰林院检讨,负责撰修明史。

    不过宁渝知道,自己这位老师并没将这一代词宗放在眼里,便笑道:“此人不过是一代腐儒,与老师这等能做实事的岂能相提并论倒是学生孟浪了。”

    崔万采并非油盐不进,有时候听到学生的吹捧,内心也是颇为惬意的,因此听到宁渝如此描述他,便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便吩咐着让众人把书都搬了进去,还特意叮嘱了几位粗手粗脚的护卫,一定要小心拿放。

    一通忙活后,宁渝为崔万采奉茶,低声道:“学生今日此来,实在有一桩难事要寻老师解惑。”

    崔万采想了想,便说道:“你的难事向来很多,我能帮你的却很少,你便直说吧。”

    宁渝犹豫片刻,轻声道:“我父想让宁家与崔家结成亲家。”终究有些不好意思,这话就说的婉转了一些,毕竟以宁渝的身份来说委实尴尬了些。

    崔万采不急不恼,笑眯眯的盯着宁渝,一句话都没说,把宁渝看的心里毛毛的。

    “学生前来并非此




第五十五章 梦绕神州路
    崔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在她原本看来,宁渝才能出众,但绝非良配。

    从宁渝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心怀大志的人,而心怀大志之辈,都坚忍无比,死死抓住目标不会松手。

    而如今的宁家处境,她心里也是明白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想来提亲,目的自然不会多么单纯,这也是她内心排斥的一点。

    只是如今宁渝的表现却改变了崔姒的认知,心里有着几分后悔,却又有几分不服气。

    等到她走到院子里时,宁渝早已经离去了,望着远方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出现了一丝异样。

    崔万采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望着宁渝离开的方向,身影有几分萧索的味道。

    “梦绕神州路。怅秋风、连营画角,故宫离黍......”只是还未念完,便轻轻叹息了一声,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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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五十九年七月中旬,总督府门前车水马龙,全都是各地家族派来的送礼宾客,送礼的车队都将整个总督府给堵住了,成山的银两丝绸往府里运去。

    满丕正不自胜的望着眼前堆成一堆的礼单,一本本翻阅着,而下手坐着一名矮胖的文士,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故作风雅,正是满丕刚刚延请的杜秀夫。

    杜秀夫早年考中了举人,但是却没考上进士,后来被搭配到边地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丞,每日里担惊受怕不说,还要瞧上官的脸色行事。

    后来杜秀夫弃官回到了老家武昌府,经过他人的关系门路,才得以进入总督府。不过合该杜秀夫时来运转,一身的敛财本事被满丕看中了,便留作为门客。

    如今满丕自以为势大,盯上了湖广商会和汇通钱庄,特别是汇通钱庄里的三百万两白银,更是像吸引饿狼的肥肉一般,想要一股脑活吞下去。

    因此满丕赶走了苦劝不止的郑显时,找来了杜秀夫,就是想要吞下这块肥肉。可杜秀夫却有些惴惴不安,他对于宁、郑、程等家族的势力还是有所了解的,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反噬!

    想到这里,杜秀夫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大人,我看宁家也都颇为恭顺,这次更是送来白银二十万两,想来诚意也是比较高的。”

    满丕却轻哼道:“你可知晓这宁家是有多么嚣张跋扈!先是不顾上官威严,在校阅场上强行开炮,导致一位参将身亡!而后更是私派兵丁,去勋阳剿灭了桃花山众匪!这与造反何异如今拿二十万两白银就想收买本官,哼,本官世受国恩,岂能受这种礼!”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若是不了解满丕的人听了,还以为是一个多么清正廉洁的好官。

    杜秀夫自然知道这位满丕大人的根脚,心里虽然也有几分鄙夷,不过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相反作为满丕的幕僚,还得为这位大人出谋划策,一时间便愁眉苦脸的思索了起来。

    “有了!大人,我曾听人说起过,这宁忠源当时参加校阅时,他麾下的汉阳营曾一次拉出了六门子母炮,质量精良无比,可据我所知,当时宁家事前一个月还在到处找人买炮呢!这里面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一边说着,杜秀夫的眼神越亮,“这绿



第五十六章 密谋
    满丕听了宪德这一番话,心里便有了底,故意试探道:“宪德兄可知湖广商会的底细”

    宪德心神一动,故作茫然:“大人,下官毕竟刚来这湖北不久,对这里面的人情世故,却还不太清楚,还请大人赐教。”

    见宪德还在装模作样,满丕狠狠地咬了咬牙,考虑到那三百万两白银,只好轻声道:“这湖广商会可了不得,背后是这湖广一带的豪门大族,像宁、程、郑、王、许等几大家都参与进来了,据说目前总股本已经有白银三百万两。”

    “三百万两!湖广富庶果然不输江南啊。”宪德听到这个数字,心中一片火热。

    时人常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即使对于总督或者巡抚而言,这三百万两白银,依然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难怪这满丕一直盯着不松口。

    满丕摸了下胡须,满意的喝了一口茶,也不言语,现在诱饵已经抛下去了,不怕这鱼儿不贪嘴。

    宪德犹疑道:“启禀大人,在下官寻访途中,也曾听闻过这几大家的威名,尤其是这宁家,据说家族实力雄厚,百万家资总是有的,前不久好像还在贩私盐,跟淮北盐帮的做过了一场,结果大获全胜!”

    满丕只是知道个大概,对里面的内情倒不是很了解,道:“还请宪德兄详细说一说吧。”

    宪德笑道:“这事也不甚稀奇,勋阳县左近都在流传这个消息,据说年前的时候,宁家有一批私盐被桃花山的悍匪给劫了,还把人给杀了,结果宁家没两天便派了一些家丁,将整个桃花山连根拔起,好像....领头的还是宁家的少爷,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满丕察觉到了其中的关键,道:“哦......可据我所知,这桃花山群匪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去年勋阳知府蔡国祯还曾上书,言称桃花山群匪不下千人,已成大患,急需总督衙门派兵会剿.....这如今宁家随随便便派些家丁就解决了?”

    说到这里,满丕又阴恻恻点了一句,“是这蔡国祯实在过于无能,还是这宁忠源带兵有方连这府内的家丁都成了虎狼之师呢。”

    “宁忠源我是见过的,确实是一条好汉子,只是他纵使带兵有方,这能战的家丁又能有多少人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

    满丕又低声道:“可那些兵若不是家丁呢”

    这话一出,宪德便明白了这位总督大人的意思,心里有了底,便低声道:“若果真如此,那所谓的家丁,应该都是由汉阳营士兵所扮,哼哼,这宁忠源好大的胆子!”

    在如今的大清律例当中,带兵将官在没有总督衙门手令的情况下,是绝不能动用一兵一卒的,否则往重了说是可以按照谋反罪论处。

    满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狠狠拍了下桌子,愤声道:“先前便有人说宁家在孝感县堪称是土霸王,名下良田至少三万亩,这其中大半都是上好的水田,整个孝感县更是被经营的固若金汤。如今想想,却是狼子野心!”

    宪德心中嘀咕着,像宁家这样的家族在全天下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论起狼子野心还真排不上号!真要说起家产,这湖广哪家有总督大人的田地多

    不过心里想归想,宪德在面子上也就顺着满丕的意思,道:“那张先登过往便是宁家的靠山之一,如今张先登倒了,便又给老夫送礼



第五十七章 拿下
    八月,整个湖广都感觉到气氛有一些不对,在圣旨颁下后,总督和巡抚等一干大员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举动。

    宁家人感受到了这种不正常气氛,人人心里都带着几分恐慌和紧张,宁渝在这段时间也一直住在了雏鹰营,他明白无论在面对什么局面时,只有雏鹰营能够依靠。

    宁忠源在做好了族里的相关准备后,便去了汉阳营,作为带兵官,他自然明白什么是最关键的,换句话说,真到了那一步时,也不会沦为待宰鱼肉。宁忠义也去了云梦县,同样是做好了准备。

    至于宁忠信等人也没有闲着,去了各大族中进行联络,希望对方给予援手。不过这一条路却走的颇为不顺,除了程、郑二家明确相助,其他的家族都处于观望状态,

    毕竟所有人都明白,总督衙门想要杀鸡儆猴,那么就不要贸然出头,否则很容易沦为这只被杀的鸡。而宁家,如今正处在这个危险的位置。

    宁忠景之前送到总督府里的二十万两白银没有任何说法,就这么打了水漂,万般无奈之下,宁忠景只好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他手里捧着一卷地契和几十家商铺的契书,来到了巡抚衙门门前,恭敬道:“草民宁忠景前来拜访巡抚大人,还请一见。”

    巡抚衙门当中,宪德听完下人的禀告后,犹豫道:“你说,他手上拿着一摞厚厚的地契可是真的”

    门子恭敬道:“小的亲自查看过,都是这湖广的良田沃土,万万不敢有假。”

    宪德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宁忠景捧着地契走了过来,跪下磕头道:“启禀大人,草民宁忠景,前来拜见大人!”

    宪德一脸冷笑,轻轻拍了双手,一队兵丁走了进来,将宁忠景牢牢按在地上,并将宁忠景带来的地契等物一股脑装了起来,递给了宪德。

    宁忠景被死死按在了地上,可是心里却一片冰冷,“敢问巡抚大人,这是何意......”

    “哼,你还装模作样你宁家做下的事情,自己还不清楚实话且告诉你,本官马上就会派人去汉阳城中捉拿宁忠源,等到把你宁家一网成擒,你自然会乖乖说出来!”

    宪德脸上一片冰寒,只是摸到那包地契时,脸上微微浮现出一片红。

    宁忠景如坠冰窖,涩声道:“不知大人何意,小人实在是不知啊,若是宁家得罪了大人,宁家愿意将家产的七成赠给大人,还望大人明断!”

    宪德冷笑一声,“哼,本官何需你七成家产,只要能还湖广地界一个朗朗乾坤,本官在所不惜!”说完,便让人将宁忠景押了下去。

    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粗壮的汉子,身着盔甲,是宪德带来的抚标参将岳凌峰,此人乃四川提督岳升龙的堂侄,后世闻名的岳钟琪大将军,正是此人的表哥。

    “启禀大人,抚标营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大人一声令下,捉拿逆贼宁忠源。”

    宪德微微点头,凝声道:“那就祝将军旗开得胜。”这话说完后,心里却是叹了口气,自己这番终究是做了满丕的火钳,短期虽然能够得利,可毕竟影响会很坏,这种事情实在是可一而不可二。

    就在宪德胡思乱想之时,府上的一名小厮却借机溜了出去,步子虽然走得不快,可是一路之上一直寻着近路,不一会到了城里的翠香楼。

    翠香楼是武昌城里最大的酒楼,因此人来人往之际,倒显得热闹非凡。

    小厮走进了酒楼里,对着店家低声道:“我家少爷得了重病。”

    “你家少爷病了,该去城里的医馆才是,为何来我这酒楼”

    “因为我家少爷要喝翠云香。



第五十八章 危局
    宁渝一脸阴沉的将手中的信鸽放飞掉,刚刚的消息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在宁渝看来,这一次的危机虽然紧急,可并不是不能解决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总督满丕和巡抚宪德的态度如此古怪,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宁家放在眼里。

    这两人想钱想疯了,如今丝毫不顾及影响,也不管旁人怎么去骂!对宁家是说吞就想吞!以致于造成今天这样的被动局面。

    事已至此,宁渝也不愿再去深究之前的问题,如今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应对抚标营的威胁以及营救宁忠景。以宁渝的预估,抚标营的战力低下,在汉阳营面前应该是抵挡不了了,不过下一刻,恐怕就是湖北绿营会剿了。

    整个湖北绿营大概四万人,以目前的宁家这些兵来说,恐怕是难以应对,无论那些绿营兵战力如何低下,可毕竟是四万人。

    宁渝细细思索了一番,便派人通知参谋处,宣布让营内所有的学兵紧急集合,片刻之后,随着滴滴的哨声响起,营内的所有学兵如同溪流一般汇集在了一起。

    如今的学兵营加起来有千余人,看上去倒显得颇为壮观,除去一两百名十岁大小的孩童,其余的都是十三四岁到十六七岁的少年,所有人都神情肃穆的望着宁渝,经过了接近两年的的训练,让这些人真正成为了宁渝的心腹手足。

    许成梁作为参谋处轮值参谋长,过来行礼道:“禀告营座,一营目前应到五百五十人,实到五百五十人,新兵营应到五百八十九人,实到五百八十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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