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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1719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晴空一度

    一营便是宁渝目前最主要的战力,五百五十条燧发枪加上十二门雷式炮,让这一营的战力得到了快速的提升。

    宁渝提着一把长刀,望着所有的学兵,他不想说什么,也觉得没必要说什么。这些人里每一个他都有印象,即使叫不出名字,也能认识他们的脸,认识他们的眼神。

    什么都不用说了,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去他妈的,反就反了。

    反他娘的!

    宁渝的脸色涨红,拔出了腰间的配刀,斜斜指着天空。

    “如今退无可退,便不再退!诸位,听我号令!”

    “许成梁,带领一营学兵领足弹药,随我奔赴汉阳,打好这第一仗!”

    许成梁挺起胸膛,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吼道:“是,有我许成梁,首战必胜!”

    自从打过桃花山一仗后,许成梁总觉得自己有名将的潜质,如今有新的仗可以打,心里也是无比的激动。他决心在这一次的战争中,彻底超越董策,成为宁渝麾下第一大将。

    “董策,带领新兵营领足弹药,回防孝感,协助我叔父征调新兵,进行训练,一应枪支弹药都在那里,我限你一月内征集三千新兵,并完成基本训练!”

    董策跟随宁渝最久,因此也最能明白宁渝的想法,这一次的征集新兵任务绝不简单,甚至可以说,关系到所有人的生死。因此也十分严肃的行军礼:“是,末将定不辱命。”

    宁渝望着台下的学兵们,语气深沉,“诸位,你们要的战争,来了!”

    一阵轰鸣声从台下呼啸而起,似乎成为了一颗嘶吼的炮弹,开始期待着发射出来的那一刻。

    台下的学兵们秩序井然的领着枪弹,炮手们也将雷氏炮推了出来,一马车一马车的弹药从弹药库中运送出来,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战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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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壮志雄心
    八月十五,中秋团圆之时,可整个湖广都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家家紧闭门户,只让人喘不过气来。

    长江奔流,江风舒缓,一行船队在江上平稳前行,大大小小几十艘船只连绵数里,显出几分豪迈壮阔的气势。

    岳凌峰拄着长刀站在船头,此时的他内心无比激昂,甚至双手都在微微发抖,不得不用力握紧长刀,以致于双手的关节都捏的青白。这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振奋。

    如今的整个抚标三营,一共一千二百人,一千二百条汉子听从着他的指挥,在他岳凌峰的带领下,势必将宁家的乱臣贼子尽数拿下,成就一番功业,到时候一定让那帮子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瞧瞧,我岳凌峰不靠你们也能熬出头!

    一想到往事,岳凌峰内心便止不住的揪疼,原本他也是出身于军门世家,还是岳飞的后人,从小便舞枪弄棒,武艺谋略无不精通,十八岁时便号称打遍临洮,立志希望有一天能够真正出人投地。

    可就因为岳凌峰是庶出子弟,向来不受族里的重视,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冷眼,可是有什么机会都轮不到他,一直蹉跎到了四十多岁,依然一事无成。特别是岳家还出了一个麒麟儿——岳钟琪,在他的光芒面前,岳凌峰过去的那些骄傲被剥离的干干净净。

    在岳家的帮助下,如今年仅三十四岁的岳钟琪已经成为了独挡一面的大将,如今带着兵马正在征讨准噶尔部,据说前不久还攻占了拉萨。

    可他岳凌峰呢四十多岁才在宪德的提拔下得了个内地里有名无实的参将衔,带着一只孱弱无力的抚标三营,几乎没有任何立功的机会。

    幸好天垂怜之,赐下这么一个机会。岳凌峰打定主意,不管宁忠源是不是冤枉的,一定要逼反宁忠源,只有逼反整个汉阳营,自己才有平定叛乱的大功,才能青云直上!

    至于汉阳营原来七八百绿营兵是否冤枉岳凌峰压根就不会考虑,一将功成万骨枯,用这些人的命,来染红他岳凌峰的顶子,是再好不过了。

    带着这样的豪情壮志,岳凌峰足足在船上站了一个多时辰,幸好如今吹的不过是秋风,因此倒也无所谓。

    待到船队抵达江对岸时,一排排萎靡不振的绿营大爷兵从船中逶迤而出,足足有一千二百人,其实根据绿营标配的兵马数来算,抚标三营满额应该是一千五百人。不过军中吃空饷实在是非常正常,仅缺员三百人已经是清正廉洁了。

    这一千二百人当中,有足足四成是鸟枪兵,接近五百人是鸟枪兵,还有六百人是刀牌手,主要是负责去肉搏的,还有一百多人,负责五门子母炮,这些炮也是前任陈礼留下来的。

    严格来说,这些兵丁的战斗力不算强,但是装备也不算差,对付汉阳营的七八百人,岳凌峰还是很有自信的,他挥舞着长刀,指挥着绿营兵下船,只是绿营兵的军纪向来较差,因此都是乱哄哄的。

    就在此时,宁忠源所带领的汉阳营慢慢出现在江边,军容严正,装备齐全,还有十门子母炮正遥遥对着岳凌峰所在的方向。

    从江边到汉阳城并没有多远,从岳凌峰渡江到上岸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因此宁忠源早早便做好了准备,一等到岳凌峰的人马开始上岸,就准备出来打个措手不及。

    从这一点上来说,宪德原先的安排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趁着宁忠源还不知道宁



第六十章 父子
    邓方所率领的三百鸟枪手举着燧发枪,遥遥对着冲上来的抚标兵们,腰间挂着捅条,目光灼灼。

    眼看着绿营兵越发逼近,邓方的心态反而越发的平和,握着长枪的手也不再微微颤抖,稳定的对着前方。

    “开火”,眼看着距离已经接近了八十步,邓方怒吼着发出命令,同时扣动了板机。

    “砰——”一阵低沉而密集的枪声响起,一排排弹丸呼啸着扑向了逼近过来的抚标兵,将领头的十几名兵丁击倒在地。

    第一排的枪声响过之后,立马第二排的枪声也开始轰鸣,一排排的弹丸如同雨水一般袭来,新式的燧发枪在这一刻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在淡白的烟雾阵当中,双方不过相聚几十步,可已经看不清楚彼此的脸了,只有一阵阵的枪声与大炮的轰鸣声,彼此交相辉映,让抚标营官兵的呐喊声显得如此无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邓方等三百名鸟枪手的训练程度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无法与每日训练的雏鹰营相比,但也是每三日一操,而寻常的绿营兵大多是十日一操,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再加上强力的武器装备的支持,汉阳营的战力几乎呈现碾压状态。

    在大炮的轰鸣声与排枪的枪声中,绿营兵根本就没有办法冲上来,在倒下了上百具尸体之后,剩下的人也都神色惨淡,趴在了地上不敢动弹。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宁忠源指挥刀牌手和长矛手发起了一波反冲锋,直接击垮了剩余绿营兵的斗志,短短一刻钟的时间,这一千二百余名抚标营官兵,连同岳凌峰以下的大多数人便成了俘虏,只有几十名官兵驾着小船逃之夭夭了。

    整个战斗下来,汉阳营的伤亡不过十余人,都是在最后冲锋种倒下的,而抚标三营的一千二百余人当场被消灭了三百多人,战场投降以及被俘获的官兵足足七百多人。

    岳凌峰如今再也没有来之前的雄心壮志了,他的辫子散成了一团,衣物上沾着泥污,眼神涣散,一脸的绝望之色,脖子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高远是宁忠源手下的另一名虎将,也是他亲自带人将岳凌峰抓获的,他握拳兴奋道:“大人,这厮适才还想抹脖子了事呢,被我拦下了,哼,想死可没那么痛快!”

    宁忠源抚须微笑,道:“将这些人全都押下去分开关押,把岳凌峰和几个营的千总以上带兵官给我单独关在一处,保证安全。”

    不一会,大批大批的俘兵被押走了,剩下的几十艘大船也被缴获了下来,被宁忠源派人给看守住了。至于另外的缴获也十分丰富,大量的物资从船上搬运下来————包括那五门还没来得及运下来的子母炮。

    尽管打了一个大胜仗,可是宁忠源的眉头依然紧皱,一来这一仗打完势必要跟清廷分个生死,未来前途难料,二来宁忠景依然被关在了武昌,生死未知。

    正在此时,宁千秋飞奔过来,一脸兴奋道:“禀告二伯父,大哥带着许多人马过来了!”

    宁忠源一听到宁渝带人过来,心神微微放松下来,在如今的汉阳城,他实在是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自家儿子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行事稳重有度,是一个能够为他分担困难的人。

    从云梦县到汉阳城原本就不远,这一路上也没有别的阻碍,因此宁渝行程十分顺利,比预想的时间已经早了许多,却没想到这一仗打的更快,已经开始



第六十一章 去辫
    宁忠源并非凡事都愿意听从宁渝的意见,在这件事上,他的想法跟宁渝是截然相反的。

    “不行,风险太大了,就算以智取的方式进行,到了城内至少还要面对三千督标的进攻,届时又该如何抵挡”

    宁渝有些烦躁,他捏着眉心,努力保持着冷静,一字一句道:“父亲,如今已经是悬崖边了,我宁家只有置之死地与后生,这一仗就算现在不打,后面又该如何打唯有占据武昌,才能辐射整个湖广,到时候程、郑二家也会来投,我宁家才有一线生机!”

    “至于怎么打武昌,父亲,我心里已经有了定计,如今最大的障碍就是这三千督标,只要将他们先从城内引出来,便有了可乘之机!”

    望着一脸坚定的儿子,宁忠源有些犹豫了,他不是不清楚如今的处境,也有努力拼死一搏的决心,只是年纪越大越发谨慎的原因罢了。可如今再谨慎又能如何呢大军合进之时,便是灭亡之时。

    罢了罢了,就此拼了吧!

    宁忠源闭上了双眼,“渝儿,你说的对!我们要打,要大打,必须占领武昌,才有一线生机!”语气终于变得坚硬如铁,艰难的从来不是牺牲本身,而是做出牺牲的决定。

    何为勇非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而是泰山压顶迎头而上!

    宁渝轻声道:“我有一计,明日我将率领汉阳营以及雏鹰营即乘船急赴武昌,攻占蛇山,居高临下炮轰武昌城,以目前的十二斤的炮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到时候督标五营肯定会出城攻山,我军以居高临下之势,战胜之不难。”

    “此外,我在城内还藏有死士,会在城内放火,吸引城防营的注意力,并且届时会寻机营救三叔父,释放死囚打开城门,届时大事可成!”

    宁渝越说眼神越发明亮,“只有攻下武昌,我们才有喘气之机,以攻为守,才能取得先机。”

    宁忠源经验老到,心里自然明白了整个计划的关键点,道:“不过想要保障这个计划顺利进行,我们的后方绝不能乱,今日俘获的七百余人应该如何”这也是军事上的常理,想要诱敌在先,需得保障自身后路稳固。

    宁渝嘿嘿一笑,拔出腰间的长刀,将脑后的辫子垂了下来,顺着刀刃一割,细黑的短辫子掉了下来,头发散成了一团。

    “你......你怎么敢如此....”宁忠源望着宁渝,脸色惊讶无比,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无论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宁忠源都没有考虑过割掉辫子,这根辫子是从他出生开始便有的,一直到现在,仿佛成为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事情并不是天经地义的,宁渝只想将事情恢复到原本该有的样子,比如这根丑陋的猪尾巴。

    “必须要割掉!父亲,唯有割掉辫子,才能表明我们的决心!”宁渝的声音低沉有力。

    。。。。。。。。。。。。。。。。。。。。。。。。。。。。。。。

    次日清晨,汉阳营的士兵和雏鹰营的士兵们齐齐站在了校阅场上,他们彼此互相大量着对方,眼神中带着一些新奇,空中还带着淡淡的硝烟味道,让人明白战争还并没有真正的远去。

    宁忠源和宁渝站在了高台之上,脸色昂扬奋发,不过宁渝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因此稍微显得有些怪异,在不远处传来了鼓声,沉闷得如同敲在心里,全场顿时安静无比。

    “今日,我等将要去武昌!给大家讨个说法!讨一个七十六年的说法!”宁忠源的语气激昂而豪迈。

    台下汉阳营的大部分士兵都听得一头雾水,唯有雏鹰营学兵



第六十二章 举大白,听金缕
    宁渝望着崔万采,神情微微有些复杂。

    这位老师啊,表面看上去圆润如玉,可内心实在是过于刚烈了。

    崔万采看也不看一眼地方的发辫,脸上微微有些涨红,望着宁忠源,笑道:“老宁,我们也算是重新在一条船上了。”

    宁忠源哈哈大笑,一把抓着崔万采的胳膊,“之前让宁渝拜你为师,是希望让你你这个老师去管教宁渝,可没想到你这个老师冲动起来,可不比他差!”

    崔万采微笑道:“这不是冲动,我比你更了解宁渝,我相信他。”

    宁渝逊谢,苦笑道:“老师,若是他日我自当一谢师恩,只是如今真不是时候,总督府想要吞我宁家,我宁家也不愿就此束手,学生马上要随家父带去攻占武昌,将来或成或败,都难免会牵连到老师。”

    这一番话实在是宁渝的心里话,对于这位老师如今的来意,心里自然是心知肚明。这是崔万采主动跳上了这艘即将沉入大海的船还不愿意下去。

    “以千人之力占领一省首府,此一行九死一生。”崔万采凝声道。

    “学生明白,只是,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的。”宁渝依然保持谦逊的态度,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只是眼神里已经出现了一点星火。

    “临行前,为师为你亲自擂鼓助威!”

    宁渝和崔万采虽然是师徒,可也是知己,不用再多说了,什么也不用再说了。

    大军一行缓缓登船出发,初晨的阳光洒在江面之上,泛起了一层波纹。

    宁渝站在船头上,望着江岸上,一道身影正在擂鼓,一声声的鼓声沉闷而有力。

    “梦绕神州路。怅秋风、连营画角,故宫离黍。”

    崔万采放下了鼓槌,大声吟诵着这一首词,他的眼角处有些泛红。

    “底事昆仑倾砥柱。九地黄流乱注。聚万落、千村狐兔。”

    宁渝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明白崔万采这不是给他念的,而是给这方天地所念,给自己所念,自甲申国变之后,敢于念出这首词的人,都已经被杀了,更多的人,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忍耐着。

    “目尽青天怀今古,肯儿曹、恩怨相尔汝。”

    崔万采终于停了下来,他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望着已经远去的船队,终于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的念出最后一句。

    “举大白,听金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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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当宁忠源带着宁渝等人赶赴武昌,抢攻蛇山之际,武昌城内也起了波澜,四处传着消息,湖北巡抚宪德的抚标三营逃了回来,大清正三品参将岳凌峰被俘,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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