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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1719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晴空一度

    在宁渝回武昌的十天内,所有的事情都是由程铭负责,而程之恩以及董策二人从旁协助,在击溃了雍吉纳的五万大军之后,复汉军也利用缴获的清军鸟枪来扩充部队,从原先的守备二师中抽取的一部分人来补充主力师的损失,另外还单独募兵一万人左右。

    对于目前的军制,宁渝在回到九江之后,也进行了一定的调整,取消了原来了独立师的编制,将原来的独立一师和独立二师与守备二师打乱混编,然后将募来的一万人补充了进去,重新组建了三个守备师,分别是守备第二师、守备第五师和守备第六师。

    在组建这三个师之前,宁渝分别跟原先的绿营降将都谈过话了,像钱英十分配合宁渝动作的,便留下来成为了守备第六师的师长,至于其他的绿营降将则都送往了武昌,参加军官训练营,这样一来,基本上彻彻底底把原来的绿营底子给洗干净了。

    其实宁渝这一步略微有些着急了,在原先的计划当中,对于绿营的清洗是要放在后面的,可是宁渝在从武昌回来之后,敏感的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部队的战斗力出现了一定的下滑,这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对于绿营的训练不够,这对于后面的计划而言,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决定,也跟目前宁渝所面对的情况有很大的关系,东面的威胁已经逐渐解除,可是康熙的十万大军还在义阳三关,如果等到宁渝打下了安庆,恐怕康熙也就坐不住了,到时候双方势必会围绕江宁展开一场生死之争。

    这场生死之争可谓是真正的决战,双方都没有了退路,就连康熙也是,因为如果他不来阻拦宁渝,目前空虚的江南是决计拦不住复汉军的步伐,如果真的丢了江南,康熙的南面半壁江山也就可以彻底宣布拜拜了,这对于康熙乃至于整个清廷而言,都是难以承受的。

    目前清廷的财税主要来源是田赋,而当下整个朝廷的漕粮在四百万石左右,江南和浙江两省便占据了一半以上,再加上江西、山东、湖广和河南等省,田赋折银总数在二千六百万两左右,此外还有盐税二百七十万两,关税二百万两,至于丁银并不是很高。

    根据复汉军内部预估,如果复汉军能够顺利拿下江南,没有了湖广和江南的清廷,在财力上至少会暴减七成,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天文数字。特别是在当下,清廷还没有完成摊丁入亩等一系列财政改革的前提下,这一损失是极为恐怖的,要知道在目前康熙的国库里,库银已经不足百万两。

    在开支上,自从去年复汉军起兵一来,清廷的库银便如同流水一般流了出去,特别是在今年随着康熙亲征湖广以来,动用大军已经超过了三十万,尽管绝大部分都是绿营兵,可依然是清廷脆弱的财政所难以负担的,在这种情况下,清廷很难承受长时间的耗费。

    相反的是,复汉军目前将湖广已经梳理完毕,再加上刚刚收到手上的江西,预计到明年的财税收入能够达到至少四百万两到六百万两白银,这是田赋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就是宁渝正在大力开展的工商业,也能递解不下二百万两的税收。

    这么一加起来,复汉军在税收上应该是能够破六百万两到八百万两的,而到时候以这般的财政税收,至少可以扩充十个主力师和十五个守备师,以这般庞大的兵力,占据南方诸省问题就不大了,等到进一步消化完南方,到时候的复汉军就可以考虑北伐事宜。

    宁渝心里明白,想要达到这一点,目前的这一场关键决战是不能少的,复汉军拖不起,清廷更加拖不起,双方都在想尽办法寻找对方的死穴,而且从某种意义上都已经成功了,至少傅尔丹有机曾有机会兵临武昌,而宁渝也拿下了九江,消除了东面威胁,准备兵进安庆和江宁。

    这一场碰撞将会直接决定目前的大局,也将会决定复汉军是否能够在天下大势中占据主动地位,这一点不仅是清军和复汉军会重点关注,白莲教和朱一贵也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他们目前的生存空间只能从清军的手下取得。如果清廷大败或者是惨胜,那么对于这两股势力的压迫也会结束。

    在之后的日子里,宁渝一直在九江整编部队,提拔了大量在先前战争中的中低级军官,而目前南下的复汉军总兵力第一次达到了四万五千人之巨,其中两个主力师的编制依然是一万人,剩余的三个守备师也都达到了八千人。至于另外的一千人便是宁渝在全军中挑选,扩建的掷弹营。

    在宁渝之前经历的历次战斗中,掷弹营常常都起到了一锤定音的效果,威力颇为不俗,因此宁渝也一直想着扩建掷弹营,可由于掷弹营成员都需要良好的臂力和魁梧健壮的身材,因此并没有那么多合适的潜在兵员加入,扩建一事也就停了下来。

    不过在新的扩军之后,通过一系列的筛选,宁渝还是将掷弹营扩充到了一千人,也算是将原来的那把锋利的尖刀,磨砺的更加强大。

    宁渝除了扩军之外,便是发动了整个九江和湖广地区,准备过冬的棉衣,毕竟随着气温的逐渐降低,对于战士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宁渝可不打算就这么跟清军死拼。

    可是对于清廷而言,这个冬天却显得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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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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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长江此封喉,吴楚分疆第一州。这安庆城,果然是一个好地方啊!”

    一名三十多岁的清军将领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的滚滚而去的长江,不由得发出感慨声,此人便是被康熙十分看重的岳钟琪,如今新的官职是安徽提督,肩负整个安庆的城防重任,可谓位高权重。

    “大人,江边风寒,不能久留”一旁的家丁岳山谨慎道,他是岳钟琪从四川带出来的,从小养在府上的家生子,因此一直负责服侍岳钟琪的生活起居。

    “嗯,走吧。”岳钟琪头也不回便离开了城墙,只是下到城墙以后,却又情不自禁望了一眼西面的城墙,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

    那个方向,是复汉军,是宁渝,也许对方也正在望着长江。

    回到了城内官衙,岳钟琪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一封密折,作为康熙的亲信重臣,他有权利将目前的一些的情况反映给康熙皇帝,可是具体怎么写这封奏折,却让岳钟琪有些头疼,实在是因为眼下的情况着实不妙,根本不太好跟康熙交代。

    在如今的康熙皇帝眼里,傅尔丹和岳钟琪是自己手上最为得力的两把利刃,可是傅尔丹如今在武昌城下折戟,对于岳钟琪而言,不免有些戚戚然,他不同于傅尔丹的莽撞与勇猛,心里多少有些谨慎与自知,更不敢在康熙面前大言不惭。

    复汉军不好对付!宁渝更不能轻视!至少在岳钟琪眼里,他认为自己对上宁渝,获胜的把握都不是很大,特别是在研究过宁渝过往的战例之后,岳钟琪更是坚定了这一个想法,问题主要不是指挥因素,而是双方军队的素质,实在相差过大。

    岳钟琪研究过之前的战例,每战中清军都会暴露出一个十分显著的问题,那就是不能久战,无论是利用火枪还是进行肉搏,清军都很容易出现士气崩溃的问题,绿营士气最差,八旗次之,而复汉军无论是主力师还是守备师,在士气上都要高于清军。

    在折子上面,岳钟琪对于这个问题还是比较谨慎的,主要是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会更显的敏感一些,因此折子更多的还是针对于器物方面,无论是鸟枪还是火炮,现如今清军都远远不如复汉军,这也是目前清军主要集中反映的一大问题,倒也不算忌讳。

    至于目前的安庆守卫问题上,岳钟琪也没有隐瞒当下的难题,由于雍吉纳大军溃退的过于彻底,损失实在太惨重,因此安庆收纳的溃兵只有数千人,再加上从浙江加急赶来的绿营,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出头。

    先不说这两万绿营在装备和训练上十分落后,就连士气也是到了最低点,每天都有人想要逃出安庆,在岳钟琪果断斩首一批人之后,才止住了这种溃逃,然而更大的问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一批人根本没办法上的了战场。

    到最后,岳钟琪也跟康熙简单汇报了一下自己的作战思路,那就是固守待援,争取等到康熙的十万大军抵达,到时候里应外合,便能击败四万复汉军。在岳钟琪看来,复汉军肯定是不会等到来年开春再东进,相比只要做好准备,在冬季也会进攻安庆。

    是的,岳钟琪对于这一战的期待,仅仅只是击败即将东进的四万复汉军。至于彻底剿灭复汉军,在岳钟琪看来短期并不可行,当然在奏折后面也委婉劝解,只要将复汉军堵在湖广和江西,那么就算是磨,也能把复汉军彻底磨碎,并不急于一时的决战。

    岳钟琪将奏折写完以后,心里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将奏折用黄绫布包好,随后便派人送到了康熙大军中,期盼着安庆眼下的局面能够被康熙所理解。

    从义阳三关到安庆的距离并不遥远,因此奏折很快便送到了康熙的面前。而此时的康熙实际上基本已经放弃了对义阳三关的攻打,主要是地势实在是过于险要,再加上没有充足实用的攻城大炮,光靠那些老掉牙的大将军炮,无法攻破已经被水泥加固过的关隘。

    除此之外,复汉军在其他方面的战略压力变小,也就加强了义阳三关的守卫,原先的守备第三师已经抵达了三关,两万人加上数十门的火炮,再加上大量的手榴弹,已经彻底让康熙放弃了用血肉来强推义阳三关的想法。

    在这种局势下,康熙万般无奈也只能选择撤军,而他的撤军方向便是六安和庐州方向,并且打算在六安和庐州进行整顿歇息,等到天气稍微转暖,便开始进军安庆,从而实现在安庆堵住复汉军的目的。

    这一点其实跟宁渝的分析是不吻而合的,实在是因为在当下清军支出实在是过于庞大,这十几万人在外面飘着,再加上先前战死的近十万清军,都还需要抚恤和烧埋银子,这一笔笔巨大的开支,是目前清廷的国库里难以承担的。

    实际上为了支援这一仗,康熙已经重新开了捐纳,卖了一批的实缺官,好不容易凑到了三百万两白银,可是想要更多却也毕竟困难,毕竟实缺官也就那么多,至于那些虚衔平日里就在大肆买卖,因此根本不值几个钱,只是这好不容易拿到的三百万两白银,放在这场战争当中,却显得杯水车薪,这让康熙根本等不到这个冬天彻底过去。

    因此在接到岳钟琪的奏折之后,康熙内心还是非常惊喜的,他发现这人确实可堪重用,至少在决战即将到来这一点上不谋而合,并且还提出了一定的可行性建议,这一点也受到了康熙的认可。

    “着安徽提督岳钟琪坚守安庆,等朕的大军到来,他便是头功一件!”

    康熙略微有些兴奋,不过他在看到岳钟琪最后的一段话时,心里却起了一些小疙瘩,他是绝不愿意再打上一场三藩之战的,只要能够在短时间内平息掉楚逆,纵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在康熙的接受范围内。

    望着天边逐渐飘落的雪花,康熙不由得咳嗽了两声,脸色瞬间变得潮红,或许自己能再熬上一年,给子孙后代一个安安稳稳的大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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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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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已经入了冬,南方的天气尽管不如北方酷寒,可是湖广和安徽一带已经下了好几天的雪,白茫茫的大地上显得寂静无声。

    一只长长的队伍正在官道逶迤前行,前后延绵数十里,人数几乎不可数,这正是康熙的亲征大军,而目的地则是二百里以外的六安。

    清军士卒们穿着的衣服十分单薄,特别是绿营兵,平时的待遇原本就比较差,冬衣也没有配齐,大多数人都是穿着一身号褂,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前进着。至于京营八旗则要好上许多,他们身上穿的棉甲,里面还有加厚的棉衣,精神看上去倒也还不错。

    除了棉衣短缺以外,这一支军队最大的问题便是士气无比低落,原本他们都是从北方来到南方,一路上也算是吃尽了苦头,然而到了湖广之后,又是久攻义阳三关不克,反而损兵折将二万余人,这下子算是把清军的士气给打没了。

    正因为如此,康熙在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放弃,随后便向安徽方向转移,就连大雪天也不顾,可是这样一来,却让不少士卒心里起了怨言。

    “咳咳,二牛,这前面的路俺怕是走不动了”

    老陈头今年都快五十了,原本只想在绿营里混口饭吃,养活一家老小也就够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南方起了楚逆,在山东巡抚兼提督李树德的率领下,一路从山东走到河南,然后又走到了湖北,如今眼看着要去安徽,心里便有了些许怨言。

    一旁的二牛高大的个子,脸上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一路行军热的,他一边走着一边哈着气,嘴里念叨着:“陈叔,你还是少说些话吧这让上官听见了,俺们都得掉脑袋,这可不是好玩的哩。”

    老陈头耸了耸肩膀上的雪,望着前面一望无际的道路,胆子都仿佛比平时大了许多,他望了望四周,发现大家伙正在埋头赶路,无人注意这边的动静,便凑到二牛旁边神秘兮兮道:“二牛,俺听人说起过,东面打了大败仗,好多穿官衣的都回不来了哩,俺们去东面这不是送死么?”

    二牛神色便有些紧张,“叔,你胡说啥哩,这话可不能乱说,叔你这是动摇军心,要被砍脑壳哩,可再不敢乱说哩。”

    “咳,就你个傻牛啥都不知道,这消息现如今在军里可都传遍了,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哩,就连上面的大人,也都说过这种话哩。俺还不是因为带着你出来从的军,你现如今连个媳妇都没有,要是在这里没了,我回去咋跟你爹娘交代?”

    老陈头一脸苦口婆心,他拉过二牛,细细吩咐道:“二牛,你就听俺的,一旦咱们找到合适的机会就立马开溜,本来俺们出来当兵就是混口饭吃,犯不上给皇帝老儿卖命。若是跑不脱,你就看俺的颜色行事,一旦上了战场,咱就得学会装死!”

    二牛脸上便有些犹豫,毕竟是刚刚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心里便多了几分害怕,连忙望向四周的清军,发现大家都在埋头赶路,心里这才送了一口气。

    “叔,俺听你的,只是真要到了战场上,俺也担心到时候说不准便遇到了什么,怕是不太好装死”

    老陈头嘿嘿一笑,轻声道:“俺好歹也算是吃了许多年的当兵饭,这打仗俺不会,可是装死俺还是行的,你就等着看俺的神色吧”

    还未说完的时候,老陈头发现有些绿营士卒走近了过来,便立马收了嘴,只是这天上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随后便紧紧裹着身上的号褂向前一步一挪

    大军行进途中并不会一直赶路,随着风雪越来越大,清军终于停止了脚步,选择在沿途的一个名叫开顺镇的地方驻扎了下来,暂时抵挡风寒。

    开顺镇的规模很小,因此也容纳不了多少人,特别是皇帝的御驾至此,也只能委屈当地的镇民,全部都被清军赶到了镇外,只是这寒冬天气里,镇民们没了住所,也没有多少衣服,却是一个个都被冻得脸色发紫,脸上却不敢带出丝毫的怨恨。

    皇帝来了!这是一个莫大的荣耀啊!等到平叛之后,他们开顺镇的所有人也都会受到嘉奖,因此暂时的委屈,那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一名清军小吏望着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镇民们侃侃而谈,说归这么说,可他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这些镇民能得什么好处,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能够把这件事处理的干净漂亮,别碍了皇帝的眼,那就是大功一件。当然也有人心里会觉得愤懑,可是望着四周持着刀枪的清军们,却不敢表现出分毫来。

    康熙皇帝的御驾直接到了镇内最高大奢华的一处宅子,其实也就是一出三进的小院子,可是在当下却显得十分珍贵,毕竟连尚书和侍郎们也只能委屈一下,一同挤在其他的小院子里,数百名清廷的达官贵人们占据了镇里的所有宅子。

    至于外面的十万大军,则依然是沿着官道一路安营扎寨,大伙挤在了一块,围着火取暖,不时有人小声咒骂几句老天爷。

    “衡臣啊,这一路走来,可有新的诗作问世?”

    在开顺镇里的一处院落中,一名老者正笑眯眯望着张廷玉,轻声问道。

    张廷玉将身上的厚重大氅脱了下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抑光兄何须取笑于我?这一路上见到的尽是倒殍,哪里来的心思?”

    这位抑光兄也算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大名唤作田文镜,隶籍汉军正蓝旗,如今位居内阁侍读学士,虽然比不上张廷玉年轻早发,可也算得上前程似锦。

    二人在出身和经历上都大为不同,张廷玉出身官宦世家,乃张学士张英次子,从小便饱读诗书,二十九岁便考中进士,授为翰林院庶吉士,之后更是一路都是做的清贵官,从翰林院检讨到入值南书房,可谓是步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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