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血色浪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耳东大树
第二百七十五章:不知去向
“你也精明不到哪儿去!”钟跃民腹诽道,“以后不回去上班了吧怎么个打算”
“于大国说了,让我不用急着回去上班,爱休息多久休息多久,场里工资照发!我决定先休息一个,不,休息半年再说!”于北蓓开心道。
“我看于大国也是不想看你在他面前晃悠。”钟跃民笑道,“你也别光惦记这玩儿,趁这功夫,多学习学习文化!”
“哎呀!你怎么跟我爸一个腔啊”
“我这是为你好!高洋高晋他们天天带你玩儿,你去找他们啊”钟跃民没好气道。
“嗯,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于北蓓现在认起错来十分熟练,“对了!”突然又想到一个好主意:“哥,你现在不是老师吗我以后天天跟着你上课吧跟你一块儿学文化!”
“随便你吧。”钟跃民取了自行车,“我还有点儿事,你随便在学校里晃晃,要么早点回家。”
“别呀!哥你去哪儿,我跟你一块儿去!”于北蓓嚷道。
“我去澡堂子泡澡,你也跟着”钟跃民骑上自行车走远了。
留下于北蓓一个人撅着嘴,站在那儿。
钟跃民没有回家,他把自行车扔在钱胖子家里,开上吉普车,一路向南。
“吃了饭没有”钱胖子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冲出来,钟跃民开动起来,他只好扯着嗓子喊道,“车上有馒头!”
钟跃民肯定是听不见了,他一心只顾着开车,向前、向前。
“胖哥,跃民哥怎么走的这么急啊”王荣也从房里走出来。
“估计是有事儿,昨晚上他把车送过来,我就看他心事重重的,现在把车开走了也不说一声,明摆着他不想跟咱们说。”钱胖子望着早就不见车影子的胡同口担忧道。
“那这事儿咱们可管不了。”王荣啃了一口烧饼,递给钱胖子:“给,还热乎的。”
钱胖子刚想接,却看见上面沾着口水的压印,顿时有些恶心,“你丫就不能给我那个没啃过的”
“没了,都吃完了,就这一个了。”王荣傻愣愣道。
“我”钱胖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丫什么时候滚蛋”
“哥,别这么小气啊!不就吃你一个烧饼吗我再给你买不就得了”王荣不以为然道。
“可去你的吧!你都在我家刷了多少个夜了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是还贼能吃!你看这些天把我都饿瘦了!”钱胖子指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骂道。
上午上完课,压抑在钟跃民心里的情绪就越发难以平静。
钟跃民想要去南苑机场一看究竟,秦岭到底是不是回到了那里,哪怕见不到人,能知道她的消息也是好的。
好在这年头还没有堵车的说法,红灯也少,路上也没有摄像头和测速仪,钟跃民一路上车开的飞快,像他的心情一样急切。
……
“同志,请出示证件!”
“我没有证件,我是来找人的。”
“你不是要进去的”前来检查的哨兵犯了难。
“不是,不是。我就是来找个人。”
“那请先让开车道。”哨兵道。
“哎,我这就让开。但是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给通讯连”钟跃民慢慢倒着车,请求道。
“你找谁”
哨兵年纪不大,钟跃民甚至可以看见他嘴唇上还称不上胡须的黑色茸毛。
“我找通讯连的秦岭,我之前来过这儿,跟你们警卫连也是熟人了。”
“不许套近乎!”哨兵如临大敌,显然新兵连的时候接受过反特务训练,对任何拉近关系的说辞都特别敏感。
“那个,小同志,你别害怕,我不是特务,我是清大的老师,出来的急没带证件……”
“闭嘴!”哨兵大声呵斥道:“哪个特务自己说自己是特务!”
“那……”钟跃民有些没招了,小哨兵太认真,油盐不进,他要是再多嘴,指不定对方就把枪举起来对着他了。
“小王,怎么回事”来查哨的军官正好经过,看见这边有情况,赶紧过来询问。
哨兵赶紧立正,敬礼,大声道:“报告,这人说是来找人,但是什么证件都没有,我怀疑是特务!”
“特务”那干部也吓一跳,赶紧跑过来。
“钟哥!”那军官一看车觉得眼熟,再一看车里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是小杨!”钟跃民也认出对方,这就是当初雪夜帮钟跃民打电话找秦岭的那个哨兵,“不错呀,都混成四个兜了!”
“嘿嘿,就一个小排长。”杨排长不好意思,“钟哥你这是”
“哦,我来找秦岭,你帮我打个电话吧。”钟跃民顿时放了心,有熟人就好办了。
“这个秦岭姐没回来啊,她不是去上学了吗”杨排长迟疑道。
“没回来”钟跃民大惊,“她已经从学校毕业了呀,怎么可能没回来”
“钟哥,院子里多一只苍蝇,我们都清楚,更别说多一个大活人了!秦岭姐真没回来!”
“钟哥”
见钟跃民愣在那里,杨排长叫了他一声。
“啊,哦,那小杨,我先走了。”钟跃民回过神来。
“哎,钟哥,路上开慢点。”
“嗯,谢谢你。”
……
“怎么了跃民,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上课压力太大了”
解梅大早上和钟跃民打了几次招呼都得不到回应,觉得有些奇怪。
“哦,解老师,你说什么”钟跃民终于回过神来。
“没什么,就是让你压力别太大。”
“哦,谢谢老师。”
“嗯,走吧,上课了。”
……
踩着铃声,钟跃民一跨进教室,就发现不算小的教室里面挤的乌央乌央的。
“霍!人还真不少,同学们都这么爱学习啊”
“对!”下面两三百人都喊,顿时山呼海啸。
钟跃民望了望屋顶,还认真观察了一会儿。
下面人也齐刷刷昂着脑袋看,却没看出个花儿来。
有人忍不住问:“老师,您看什么啊”
“我看看电灯泡是不是被你们整裂了。”钟跃民一本正经道。
下面人顿时笑成一片,很是为大家的齐心协力得意。
“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声音和物体形成共振,很小的能量就能把物体给毁掉。所以大雪封山的时候,在山谷里千万别瞎喊,很容易就会雪崩。关于这部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看看书二百三十六页声学的部分。”
钟跃民话头一转,“当然我前面看灯泡是逗你们玩的。灯泡要真裂了,因为里面的气压比较大,玻璃渣子能碎你们一头,其实我用不着仔细观察。”
“咦~老师太坏了!”
“不是老师坏,而是生活处处有物理!要是学好了物理,生活中很多现象,你们就能说出其中的道理!”钟跃民笑道:“有什么用呢男生就能在女生面前显得有学问,好把人姑娘骗到手;女生就能在男生面前显得自信,让男的觉得不好骗。”
“哈哈哈……”教室里哄然大笑,都被钟跃民的说法逗乐了。
“老师,要是咱班男同学看上咱班女同学怎么办”有脑子转得快的,立刻找出钟跃民话里的漏洞。
“我刚才话一说完,就看见这位男同学显示跟着大家哈哈大笑,然后脸色立刻大变。”钟跃民站在讲台上:“说说吧,看上咱班哪位女同学了”
提问的男生大窘,面红耳赤,扭扭捏
第二百七十六章:山河咽
最后一封信是张海洋的,这小子经常大半年没个消息,这次难得回信这么及时。信里面满篇都是羡慕嫉妒恨,说自己在山沟沟里摸爬滚打,钟跃民在学校里快意潇洒、游戏人间,太他娘的不公平了!
他还跟钟跃民打听,他有没有机会专业或者复原到学校当老师,要是摸到门路,给他捎信,他立刻打申请回来。
钟跃民边看边摇头,提起笔给这哥几个回信,其间嬉笑怒骂,也不具表。
“跃民,跃民!快点出来!”
钟跃民收起纸笔,循声出了典藏室。
“锦兰姐你怎么知道我这这儿”
“你在这儿都窝了两年了,我早就知道了!”罗锦兰抖了抖身上的雪。
“啊那其他人是不是”钟跃民担心道。
“你放心吧,你躲在这儿的事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罗锦兰打断道,“还不让我进去,想冻死我啊”
“没有,没有,赶紧进来!”钟跃民把罗锦兰让进屋,赶紧关上门,一月北京的冬天真是够冷的!
“哟,还挺会享受的!小炉子、手捂子、小茶壶,该有的都有了,你也不怕把书给点着了!”
“我十分小心,人走火灭,绝对不留隐患!”钟跃民笑着道,“锦兰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地方的”
“嘿嘿,你忘了我会盯梢了”罗锦兰开玩笑道。
钟跃民安了心,“锦兰姐,有什么事吗”
“系里同志开全校大会,说是有重大消息宣告,让老师学生都快回去呢!”
“怎么这么突然”钟跃民奇怪道。
“不知道,但是好像出了大事!”罗锦兰道。
“行,你等等我!”钟跃民转身去熄灭炉子里的火。
看着被浇灭的火焰,钟跃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回身问罗锦兰:“锦兰姐,今天几号”
“啊”罗锦兰顿时没有反应过来。
钟跃民急切地重复了一遍:“今天几月几号”
“一月九号啊。”罗锦兰不明所以。
“一月九号一月八号!”钟跃民喃喃,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已经红了眼圈。
罗锦兰吓坏了,“怎么了跃民怎么了”
“总理走了”
“啊什么总理走了”
“周总理走了。”
罗锦兰听明白钟跃民说的话后,顿时愣怔住,眼泪瞬间滚落出来。
周总理逝世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各地人民悲痛欲绝,哭声震天,人人戴孝。
拖着病躯写下了诀别诗:
“山河咽,拭泪无语心欲裂。
心欲裂,顿摧栋梁,痛失人杰。
江山如画忆丹心,宏图遗愿永不灭。
永不灭,新苗茁壮,势与天接。”
紧接着,世界各国媒体纷纷报道周总理逝世的消息。
时事社东京电:总理与世长辞,对建设现代中国作出丰功伟绩
路透社北京电:这里今天宣布,,成为中国革命的缔造者之一的学者和革命家,昨天在长期卧病之后在北京逝世,终年七十八岁。
美联社东京电:自一九四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就一直担任这个国家总理的人物久病之后,于今天在北京逝世。
法新社巴黎电:中国第二号人物、最老的战友之一、中国总理,星期四逝世,享年七十八岁。
【路透社联合国一月九日电】为了哀悼中国故总理,联合国旗今天下半旗,联合国会员国的国旗没有升起,一位联合国发言人说,这种哀悼方式将持续数天。
尽管中央和地方媒体已经遵照“宣传纪律”尽量淡化了逝世的报道,但北京的老百姓还是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
为周总理送葬的车队,将在1月11日下午经过长安街。
钟跃民记得那是个星期天,天气异常寒冷,一大早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就自发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地往长安街上去。
学校门口摆了两张桌子,有同学将黑布扯成布条发给同学和老师,另外有同学在发放白纸花。
其实昨天一收到消息,大家都上街去买黑纱和白花,但是所有的商店都已经售罄,全都被群众买走了。
今天这里的黑布其实都是学生干部紧急去采购的,白花是组织同学手工制作的。
但真相是,钟跃民让钱胖子给他们帮了忙,否则仅凭学生自己根本不可能买到黑纱布,因为全国都脱销一空了。
十里长安街,街道两旁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在寒风中肃穆伫立的数十万计的群众。
没有任何宣传,没有任何事先组织,数十万北京的群众自发涌上长安街,为总理送行。
钟跃民静静站在人群中,感受着群众跌到谷底的情绪,此刻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有浓浓的哀思。
当送葬的车队从远处驶来,灵车四周挂着黑色和黄色的挽幛,上面装饰着白花,庄严,肃穆。人们心情沉痛,目光随着灵车移动。好像有谁在无声地指挥。老人、青年、小孩,都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体,摘下帽子,静静地望着灵车,哭泣着,顾不得擦去腮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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