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血色浪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耳东大树
当灵车驶过,人群迅速向前涌去,迅速将宽阔的长安街挤得水泄不通,大家全都望向远去的灵车,静静地目送敬爱的总理远去。
一九七六年,对中国来说真的是多事之秋,也是黎明前夜。
一月总理逝世,没过多久朱德委员长逝世,紧接着唐山发生里氏七点八级地震,造成数十万人死亡。
全国人民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来,中央再次传来噩耗,中国人民的领袖,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理论家,中国、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逝世。
全国上下顿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各地所有单位都布置起了灵堂,人民群众自发为主席守灵,泪飞顿作倾盆雨。
清华园的师生也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儿了,往日喧闹活泼的校园也陷入令人窒息的宁静。
钟跃民今天上课都有些提不起精神,平时妙语如珠的他不知所踪,下面的学生也都无精打采。
草草结束了课程,钟跃民就骑着车往东城侯三爷家里去。
侯三病了,他今年七十多岁了,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身体上留下了难以恢复的伤,医生已经不收他住院了,只是让他吃好喝好。
小手很是伤心,但是侯三爷自己看得开,他早就声称自己活够了,好事干过,坏事也不少干,现在能落得这样的善终,已经是老天爷待他不薄。
小手早上让人捎信,叫钟跃民过去一趟,怕是侯三爷真的不行了,有事情跟他交代。
仿佛衬托人们的心情,这一天北京的天气极其阴霾,空中飘着牛毛细雨。钟跃民一路骑着,就看到很多单位和街道,不约而同地组织起来,走上不同的街道,哀悼刚刚逝世的。
在东城区北新桥大街上,钟跃民被一支特别的队伍吸引住了目光,他索性停下了车。
这支队伍都是由幼儿园的小朋友组成的,最大的不过五六岁,最小的也只有三四岁。
街道上其他游行队伍都是成年人,大家都知道这种肃穆的气氛下如何控制自己的行
第二百七十七章:遇故人
“跃民,找你来也没别的,就是把华立的帐和钱跟你交代一下,另一个就是把小手托付给你。”
侯三一句连着喘了三次,最后休息了好长时间才稍微有点力气。
“三爷,这些您都甭操心,小手是我妹妹,我肯定好好照顾她。帐的事,一直都是您在管,从没出过差错,我也放心。”
“那……”侯三喉咙里咕隆咕隆。
钟跃民打断他,“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不是心大,一个我是信着您,二一个胖子、唐铭、二毛他们手上也有帐,咱们半个月对一次,出不了差错。”
侯三这才笑笑。
钟跃民继续道:“小手还有一年就高中毕业了,到时候我就把帐交给她,让她管。”
小手在旁边偷偷笑。
“你师大爷病了这段时间,帐都是你扎的吧”钟跃民瞄了她一眼。
“哥,你都知道了”小手不好意思道。
“这还用知道吗不过,接下来一年你要好好学习,帐的事情你暂时不要管了。”
“为什么啊”小手有些奇怪,“我成绩一直很好的!”
“知道你成绩好。”钟跃民有些头疼,只好问道:“你准备毕业之后干嘛去啊”
“毕业”小手疑惑不解,“插队啊。最近学校都在在传,说我们这两届毕业生全都安排在郊县插队。这样我就能经常回家了!”
“插队的事儿你先别管,到时候说不行都不用去。你先好好学习,我看到时候能不能安排你上大学。”
“上大学!”钟跃民的话让小手震惊万分,“到时候就跟你一样了吗”
“对,就跟我一样是大学生了。”钟跃民笑着道。
“太好了,太好了!”小手兴奋不已,差点要跳起来。
躺在床上一直听着的侯三也露出了笑脸,“小手一直就羡慕你是大学生,这下好了……”
“别高兴太早,能不能真成大学生还要看你考试成绩怎么样,到时候要是考砸了可别哭鼻子!”钟跃民提醒道。
“考试我不怕,可考什么啊”小手一下子又陷入对考试的担忧。
“别怕,你就看看以前高考的试卷就行,题目应该差不多,我回头去图书馆给你找找。”钟跃民宽慰道。
小手连忙道:“那你可要早点儿帮我找找,不然我心里没底。”
“刚才谁说自己成绩好的怎么一听说考试就慌成这样”钟跃民调笑道。
“我,我们现在也不考试,可我所有的课堂测验都满分!”
“好好好。”钟跃民也不想再逗她,“过两天就找给你!”
回过头对侯三道:“三爷,您好好养病,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侯三微微摆手,“你忙你的,不用来,等我走了上炷香就行!”
“哈哈,我瞧三爷您这精神头,估计等我这炷香还要等两年!”钟跃民开玩笑。
“哈哈哈”侯三大笑,却被咳嗽打断,小手赶紧上前给他拍后背。
“钟老师!”
钟跃民刚在给自行车上锁,一抬头,看见那个大鼻子小眼睛。
“嘿!小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我都回来一年了。”小李憨厚道。
“一年了”钟跃民心里一盘算,暗道自己疏忽,可不是一年吗
小李以为钟跃民怪他没有早点来找他,于是解释道:“这一年我都泡在图书馆里,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最近我才听说水利系有个叫钟跃民的老师,我就疑心是你,今天特地跑来看看,没想到在门口遇见你了。”
“你小子够用功的啊!”钟跃民笑着道:“整一年都待在图书馆里”
“之前功课落下太多了,底子太薄,只能花功夫恶补。”小李笑道。
“行啊,小子,有股狠劲儿!”钟跃民赞道,他看看天色,“吃了没一块儿去弄点儿吃的”
“好,我请您。”小李道。
“算了吧,你小子一个月才几块钱的补贴,还是自己留着吧。”
小李急道:“我有钱!这餐一定我请!”
“你给我个理由。”
“您之前在陕北接济我那么多回,还给我寄了那么多书,我一直都没机会谢谢您,这次无论如何给我机会!”小李诚恳道。
“为这事儿啊”钟跃民故意顿了一下,“那你得多请我几次才行,这一次可打发不掉我!”
“啊”小李一愣,没习惯钟跃民极快的转变。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钟跃民得意地笑道。
小李反应过来,“哦,嗨!但您说得对,我确实该多请您几次!”
“行了,你小子裤兜里能有几个钢镚”钟跃民道:“你啊,甭跟我客气,在我这儿,向来都是谁有钱吃谁的,那天我要是兜里没钱了,也不会跟你客气的!”
“嘿嘿”小李憨笑,很是为钟跃民跟他亲近而高兴。
钟跃民又道:“还有,你就别跟我说您啊您的了,搞得我是你叔叔一样,显得我多老啊”
“嘿嘿,那我还叫你跃民哥。”小李有些不好意思。“哎,这就对了!走,带你去教师食堂,吃顿好的!”钟跃民道:“看你长这么大个儿,怎么瘦成这样得多吃点肉!”
“嘿嘿”
“哥!”一声叫喊,把没有防备的钟跃民吓了个哆嗦。
“怎么又是你啊”
“你怎么老是这句啊!”于北蓓不开心道,“哥,我还没吃饭呢,请我吃饭呗”
“还吃”钟跃民抱怨道:“你算算你都吃了我多少顿了我哪点伙食费都被你吃完了!”
“哎呀,食堂好吃嘛!”于北蓓一把抱住钟跃民胳膊,“再说,我正在长身体呢,要多吃点儿!走吧,走吧,听说教师食堂晚上有红烧带鱼!”
一旁的小李看得目瞪口呆。
“小李,这是我妹妹于北蓓。”钟跃民又对于北蓓道:“赶紧松手,都大姑娘了,拉拉扯扯像什么话这是你李强哥哥,赶紧叫人!”
于北蓓打量了眼小李,“你多大啊”
“二十二。”李强回答道。
“怎么你还想混个姐姐当啊”钟跃民斜了她一眼,“人上学前都是大队书记了,你叫声哥不亏!”
“强哥好!”于北蓓立马毕恭毕敬地伸手叫道,明显有些给钟跃民看的意思。
小李倒是闹了个大红脸,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你你好!你好!”
“小李,甭跟她客气,她就是二皮脸!”钟跃民对小李道。
于北蓓抗议道:“哼!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
“我这还算好的,你再嚷嚷,我把你其他糗事也抖落抖落!”钟跃民瞪着于北蓓道。
于北蓓这就怂了,这两年她干过太多的糗事,不敢找爹妈,只能找钟跃民这个哥哥摆平,给他落了不少把柄。
“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又早退了”
“没有,下午店里就没什么人了,领导让有事儿的早点走。”于北蓓委委屈屈地解释道。
“你夜大不是七点多才上课吗你来这么早干嘛”
“还不是为了找你一块儿吃饭吗”
“你那叫找我吃饭”钟跃民没好气道:“你那叫蹭饭!”
“哎呀,还有外人在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于北蓓撒娇道。
钟跃民一阵恶寒,对有些尴尬的小李道:“见笑,见笑,我们平时吵吵闹闹都习惯了!”
“哦,没没事,你妹妹性格挺挺开朗的,挺开朗的。”小李擦擦额上的汗,尬笑道。
“哼!”于北蓓趁钟跃民不注意,冲着小李瞪了一眼。
“强哥,你之前真是大队书记啊”于北蓓给带鱼挑着刺,好
第二百七十八章:初心
一九七六年,上半年经历三位伟人离世和巨大的自然灾害的全国人民,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劲来,刚过十一就迎来粉碎“四人帮”的天大的喜讯,其心情真是犹如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
当办公室的老师从广播里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一时间竟然全都愣住了,唯有钟跃民嘴角上扬,紧接着就听见校园里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
老师们都跑出办公室,发现所有的学生都涌出了教室、宿舍和图书馆,他们脸上绽出笑容,口中欢呼着万岁,更有甚者,拿着脸盆、水桶和饭盒子当锣鼓猛烈敲击,不管碰见谁都握手拥抱,这一刻淤积在整个国家上空的悲伤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太好了!太好了!跃民,跃民”罗锦兰此刻也是激动万分,本想要找钟跃民倾诉,却发现之前站在走廊上的他早已不知所踪。
钟跃民其实已经在大家欢呼雀跃的时候离开了,他走在了大街上,看着街上热烈庆祝、载歌载舞的人们,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感受到这个国家的苏醒和脉动。
他早就知道会迎来这一刻,以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但是这一刻却为这个古老民族、多难之邦终将迎来的伟大复兴和灿烂辉煌而感动万分!!
“跃民”钟山岳对钟跃民的到来感到惊愕,“今天不上班吗”
“爸,听见外面的声音了吗”
“听见了,又在搞游行了比平时声儿大不少。”钟山岳将报纸又翻了一面,准备继续看。
“是在游行。”钟跃民咧咧嘴,“外面是在搞粉碎四人帮的游行。”
原本还盯着报纸看的钟山岳如同猛虎初醒,“你说什么!”
“爸,四人帮被粉碎了!”钟跃民又重复了一遍。
“哪里来的消息确切吗”钟山岳将手里的报纸一扔,站起身来。
“中央广播已经发了通告,四个人都被抓了,等待公审呢。”
钟山岳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
“跃民,你觉得这回稳了吗”
钟跃民没有直接回答,“是叶老帅、叶老帅和华主席动的手,他们已经翻不了盘了。”
“几位老帅出了手,确实稳了!”钟山岳心中大定,脸上露出了笑容。
“您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来告诉您这个消息的吧”钟跃民提醒陷入万分惊喜中的钟山岳。
“真以为你爸我老糊涂了”钟山岳冷笑,“你小子向来就是无利不起早!有话赶紧说!”
“爸,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钟跃民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怕我要害你一样”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钟山岳骂道,“上次二号的事情,你说说有多吓人!你说要出事,结果没多久就真出事了!”
“哈哈,还有您怕的时候”钟跃民大笑,“我看您是怕您儿子成了仙了吧”
钟山岳笑骂道:“你小子还想成仙你顶多成个精!”
“有您这么埋汰自己儿子的吗”钟跃民,“我要是个精怪,您是啥”
“臭小子!再说胡话,我抽你信不信”钟山岳佯装大怒,作势欲打。
钟跃民早就躲一边去了,每回来探望,几乎都有这一出,钟跃民早就习惯,权当是帮老爷子活动筋骨了。
“我今天来就两个事儿,一个是就是中国往哪里去,另一个就是您往哪里去”钟跃民压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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