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医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榧
她恨到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她竟相助于自己仇人之子。
宁妃恰好此时求到她的跟前,想要她相助于五皇子。
镇南候也漏出口风,想要与五皇子联姻。
而自己嫡亲的侄女哭着跑来跟自己诉苦,她所喜欢的男子被陛下赐婚,对方却是一个乡野女子,父亲却在此时要她嫁与五皇子。
她劝慰了侄女几句,待到侄女离开,她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终于,她接受了宁妃的提议,将五皇子,镇南候与自己绑在了同一条船上。
前几日对于侄女赐婚于三皇子的旨意压倒了她最后的理智,她无论念多少遍静心咒也静不下自己那颗已经被仇恨溢满的心。
既然你欺骗于我,让你的孩儿得了这帝王之位,那这帝王之位我再拿给别人,又有何不可
太后盯着长春宫的眼神愈发冰冷,直到身边跟随自己多年的阿柯闪身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开了刺来的那一剑。
太后看着激烈的战在一起的两人,手指紧紧地抓住风鸾之上帘子,沉声说道:“阿柯,不必留情。”
陆二听到此话之后,只觉得面前的攻势愈发凌厉起来,让自己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大哥,助我。”陆二心下大惊,急急地喊道。
墙的那边很快又闪过一人,与阿柯战在一起。
太后见阿柯并未落得下风,再次下令:“继续撞。”
旁边一个将士沉声道:“举盾防御,继续撞。”
撞门声节奏加快,听得人心中发慌。
德庆帝再也坐不住,刚想打开门带人前去支援长春宫,就见张千城再次出现:“陛下,镇南候带着一千精兵,围过来了。”
“陛下,让我那徒儿跟在你身边吧,别的虽说不怎么样,武艺还是过的去的。”北辰先生站在德庆帝身后说道。
肖烨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站到德庆帝身侧。
“陛下,五皇子可在”镇南候买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上书房的台阶之下。
德庆帝站在台阶上俯视着这位年轻时征战西南无往不利,却在如日中天之时突然辞官闲赋在家的镇南候,面上的表情是沉痛,是悲悯
“朕的皇子,何时轮到你来置喙”德庆帝语气平淡,似乎并没有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那一千精兵。
镇南候上前一步,站得笔直:“五皇子与臣有约,直至现在五皇子都未曾赴臣的约,臣不得不来看看。”
“虎毒尚且不食子,镇南候是在用恶意揣测于朕吗”德庆帝语气中带了几分讽刺。
“陛下让我见见五皇子,岂不真相大白”镇南候丝毫不退。
“陛下,您这臣子的架势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草民见识了。”北辰先生站在后面,毫不留情的嗤笑出声,“你这人,想见五皇子可以请旨嘛,你这身着甲胄,佩带武器,带领兵将深夜闯宫,莫不是借着寻五皇子的名义,想要逼宫不成”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竟在此污蔑”镇南候毫不留情地拔剑,指向北辰先生。
肖烨闪身上前,手握在剑柄之上,随时准备出击。
“五皇子星灿刚才在上书房意图笑死朕好继承朕的大周,现在表演累了,正在
第62章 逼宫(六)
镇南候半隐在黑暗中的眼角跳动了几下,开口道:“臣不知。”
“哦,不知啊。”德庆帝语气拖得很长,“刚才五皇子却对朕说,这软香,包括后来他给朕闻得罗兰花粉,都是镇南候给予的,要朕死后不要怪他,要怪就全怪你好了。”
德庆帝说完这些话,也不管镇南候暴起的青筋和猩红的双眼,继续对着北辰真人说道:“先生,你说,为何朕会有如此愚笨之子,彩衣娱亲都做不好。也不知道宁妃是如何教的。”
北辰先生笑着捻了捻自己的胡须,说道:“陛下家事,草民不好置喙,不过在我们寻常人家,儿子若是养废了,一是父亲不予管教,二是母亲过于溺爱,三是身边之人教唆。”
“这第一陛下是占不得的,也就第二和第三条的原因了,这个草民就判断不出了。”
德庆帝冷哼一声:“母亲溺爱,身边之人教唆,这两条哪一条他占不到要不然怎会蠢笨如斯”
“陛下,既然你已将五皇子处置过了,又何需说这些。陛下只管回复臣,对于五皇子的提议,陛下觉得如何”镇南候忍下心中怒气,一字一顿地问道。
“朕今日便明确的告诉你,五皇子所求之事,朕绝不可能答应。”德庆帝声音拔高了几分,“众位将士,今日,五皇子身着甲胄武器入我上书房,拿剑指着朕,要让朕退位,立他为储君。”
“可是众位将士,家族之中继承家业者,也要德才兼备之士,朕迟迟不立储君,便是为了考察几位皇子的德行修养,你们自己说,一个拿剑指着自己的父亲,为自己父亲下了毒药之人,朕如何敢将这天下交于他”
“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尚且如此,对待他的臣民又待如何不出三年,这天下必然会是民不聊生!诸位都有家人,亲朋,你们难道想让你们的家人过上苛捐杂税沉重,日日不能果腹的日子吗”
“朕扪心自问,在位的二十多年中,从未做过伤害到百姓利益的事,你们家人的生活如何,你们自己应该是最清楚得了!”
“即便这样,你们还是要跟着五皇子和镇南候,反对于朕吗”
“御前,出列!羽卫营,出列!”
随着最后的喊声,整齐划一的“是”惊破了这沉闷的夜空。
上书房的房顶,院落的墙头,五军营将士的身后,突然出现了手拿强弩的羽卫营!
“原来,你早有准备!”镇南侯见到自己被包围,只觉得自己的血全都冲到了脑子里。
“镇南侯,你们侯府与太后一同在朕登基之时帮了朕良多,朕对你们不薄,为何你要如此”德庆帝终于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皇帝人人当,今年到我家。这大周朝你们周家做皇帝也已经够久了,也该让出来位置给我们冯家坐坐了吧。”镇南侯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你还是自己退位吧,反正你那蠢儿子也只是我达到目的过程中的一枚棋子,他是死是活与我无丝毫关系。”
“镇南侯,你这骗子!你不得好死!”撕心裂肺的女声突然从旁边传来。
刘海手中扣着的有些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是宁妃。
“你们母子二人如此之蠢,还要怪我不成你那儿子胆小如鼠优柔寡断,还耳根子软,被我鼓动了几句便要跟我夺了这天下,还真以为我会以他为尊吗笑话!”镇南候语气中极尽讽刺之意。
“你这个骗子,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宁妃的哀嚎声越来越小,直至无力站稳,瘫坐在地上。
太后坐在銮驾之中脸色愈发阴沉下来,她身边
第63章 逼宫(七)
陆承安看着太后远去的身影,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五军营将士,挥手道:“全部拿下。”
长春宫之中的事件就这么突然地结束了,皇后也有点吃惊。
秦苒苒安慰道:“可能知道了毒药出现的时间,太后娘娘知道了什么,她只是想为了自己的孩儿报仇,找到了仇人,自然离开了。”
皇后点点头,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若是有人如此害她的孩儿,她必当会千倍百倍的偿还。
“众位将士今日辛苦了,还要辛苦诸位将这里的叛军清理干净,然后去支援陛下。”皇后朗声说道。
“属下遵命!”整齐划一的回答声听得人热血沸腾。
“有诸位将士在此,我大周必然会安然度过此劫!”皇后拔高声音,“天佑我大周!”
众将士擦了擦脸上溅得血污,满面肃杀之色中还夹杂着几分骄傲,五军营的将士则是有些羞愤的低头。
明明过着好日子,无比信任当前的主君,今日却对着自己的主君出手。而自己的督军,就这么欺瞒于自己,让自己走上叛国之路!
“娘娘,我等受人蒙蔽,求娘娘恕罪,让我等将功补过!我是千户长,这些兄弟都是我的手下,如今有这么多”一个穿着千户长衣服的男人突然出列跪地,哽咽着说道,“娘娘,我们都是粗人,上头有命便遵从命令,谁知是来逼宫造反的,我等愿意听从陆将军的命令,跟陆将军一起讨伐贼人,事后若陛下不愿原谅我们,请陛下定罪便是。”
陆承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皇后下首,闻言对着皇后微微颔首。
皇后抬手:“众位将士们平身,你们及时回头是岸,相信陛下也会宽大处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同去往陛下那边吧。”
秦苒苒从袖中再次掏出瓷瓶,取出一枚药丸入内拿水化开,递给皇后:“娘娘,喝口水再去吧。”
皇后闻到碗中淡淡地药草味道,面色平静地接过碗,仰头喝了下去。
秦苒苒立刻接过碗递给挽秋,扶住皇后的手臂,手指再次搭在皇后的手腕处。
感受着慢慢平缓下来的跳动,秦苒苒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拿下,扶着皇后坐上凤驾。
齐夫人意气风发的跟在后面,手中的剑刃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与她相对视的将士们都惊惧地低下头。
这位夫人身手简直厉害,还有旁边那位小姑娘,跟她们对上,简直就是有去无回!
真是行走中的人命收割机!
镇南候能调动的兵力并不是很多,毕竟他现在只是闲赋在家的一品侯爷,手中并无实权。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一众人便走到了上书房门前。
上书房前,一群人仍在对峙,皇后示意内侍放下凤驾,她带着秦苒苒与齐夫人和陆九抄着小道往德庆帝那边走去。
陆承安则是大步上前,抱拳说道:“陛下,长春宫已经无恙,请陛下放心!”
德庆帝的身形松了一松,随即全副精神放在了镇南候身上。
“我只想知道,当年父亲的那瓶牵机,后来去哪了”太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给哀家说实话,到底去了哪”
“长姐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镇南侯面色难看,矢口否认。
太后终于从銮驾上下来,慢慢走到镇南侯面前,双眼紧盯着镇南侯的双眼:“我问你,当年,父亲的那瓶牵机,到底,去哪了!”
“我说过了
第063章 逼宫(八)
镇南侯大笑,状若疯癫,高声吼着:“你杀了我啊,杀了我为你的儿子报仇好了,杀了我,正好毁掉我冯氏满门,毁掉父亲的遗愿!”
太后握着剑柄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这么多年一直折磨着自己的真相终于被揭穿,可是这真相太过于惨痛,让她心如刀绞。闪舞
镇南侯见太后痛苦的神情,眼底透出狂喜,伸出左手握住太后的手腕,右手夺下自己的剑。
锋利的剑刃瞬间便移动到了太后的脖颈旁。
“太后娘娘!”阿柯身形一动,就待上前。
“你们最好都别动。”剑刃再次逼近了几分,一缕鲜红的血线顺着颈侧流下,“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太久,今日,谁若阻我,我便杀谁!”
德庆帝面色阴沉至极,他缓缓上前:“镇南候,松开母后,你为了这么个位子,就连姐弟亲情都不要了吗”
“亲情在权力面前,亲情就是个笑话!你不要再多劝我了,想保全你所谓的母后的话,便退位让贤,不知道她的命够不够换这个位子”镇南候大笑。
太后紧闭着双眼,片刻之后猛然睁开,背对着德庆帝,高声问道:“皇帝,今日之事是我识人不清所引起,说到底,你的母妃也是受我连累,是我对不起你们。”
“母后,你也是被奸人所蒙蔽,这么多年以来,多亏你的照拂,要不然我在这深宫之中如何活得如此安稳”德庆帝双目泛红,平心而论,太后平日里对他极为冷清,可若是当初不是她的照拂,他早就死在这深宫大院之中了。
“皇帝,替我报仇,替你母妃报仇,替我那无辜的孩儿报仇!”太后竭力吼出这几句话,身体用力往一侧蹭去。
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脆弱的肌肤,太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镇南候的手腕,渐渐失去光芒的双目紧紧地盯着镇南候的双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好像是要说什么,却已无力说出。
镇南候却懂了她的意思:“长姐,只要我能登上这至尊之位,死后就算要进十八层地狱,我也认了!”
太后慢慢闭上了双眼,冰凉的双手依然紧紧抓在镇南候的手腕上。
“太后娘娘!”阿柯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沙哑起来,巨大的悲伤让他的喉咙已然不能正常发声。
“诸位将士,镇南候冯志远,手刃亲生姐姐以及外甥,如此心狠手辣心思歹毒之人,你们确定要跟他一起反了朕吗”德庆帝高声呼喝,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悲痛。
“羽卫营,三息之后,反抗者,杀无赦!”
镇南候也举起手中之剑:“无毒不丈夫,给我杀!”
羽卫营的强弩都已经对准了站在上书房前的一千精兵,蓄势待发。
围攻长春宫的五军营将士们心中都在暗暗着急,很想出言阻止,但在陛下面前又不敢太放肆。
令他们感到欣慰的是,站在上书房前的同僚们,都不约而同的扔下手中的武器,慢慢的向后退着。
德庆帝眸底闪过精光,扬手。
剩余的几人包括副督军在内,都颤抖着退到了后面。
瞬间,整个小广场上,只站了镇南候一人。
镇南候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地方,突然仰天大笑:“今日,我又败了!”
“不过,你的毒为何会没事若不是在这里出了岔子,此刻,皇位上的人定然是我!”
德庆帝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冷意:“天不灭我,我身上所中之毒,北辰先生早就为我解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镇南候站在夜色中,灰白的头发从头盔中掉落出些许,让人意识到,其实这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
“若是北辰先生站在我这边,那今日的胜者便是我了。”他目光依旧锐利,定定的看着站在德庆帝身后的那个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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