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强势溺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作为医生,这个时候应该不准他抽的,转头看了一眼还没吊完的药水,眉头又紧了紧,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迈步走过去,还陪着他一块儿抽了一支烟,然后才道:“是今晚再吊一瓶,还是改明天”
一旁的男人一言不发。
满月楼侧头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狠狠的冷了一下。
寒愈眯着眼,不知道是被烟雾熏的,还是被眼泪迷的,他严重怀疑是后者,但又觉得说不过去。
满月楼轻轻咳了一下,“要不我先回去,你想淌点儿水,我能理解。”
他这话说得十分委婉了。
可寒愈转手重重的捻灭烟头,“女人才会流水。”
嗓音冰冷得没有起伏,然后转身往床上走,直接躺上去,阖眸一言不发。
满月楼听完之后侧首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
这种话,以往一般都是宋庭君那货嘴里才会吐得出来的,他这是……
满月楼也灭了烟,过去准备给扎针的时候才看到他一手背的血,又愣了一下,“你……”
算了,他忍下来。
默默的帮他把都手处理干净,然后重新扎针,“我今晚留宿吧,有什么事你叫我。”
然后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卧室里寂静无比。
药水挂完之后,满月楼过去帮他拔掉针头,寒愈看似睡着了,但是一双眉拧在一起。
他拉了椅子坐在床边,“查理夫妇明天才走,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去把航班截了”
“这么死缠烂打,可能会显得低俗,但也免了你后悔。”
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不是你说结束也是另一种开始。”
满月楼看了他好一会儿,还以为他压根没把话听进去,看来是考虑过了,该做的努力,估计在千千离开之前都做过了。
满月楼还是没忍住,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你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还是没把心收好,甚至往后更不打算收”
“说起来,你真的很恶劣。”满月楼微微靠回椅背,“换做任何人来看,都是你当年毁了人家庭,毁了人父母,看似是把她带回家宠上了天来赎罪,但这是在给她喂毒药,喂到哪天她爱你爱到不可自拔,你可算是彻底赢了。”
结果呢,现在是他先深中其毒了。
寒愈幽幽然转过来,毫无修饰的嗓音透着森冷,“你要不要教教我,当年那些事之后,我该怎么养她才不是给自己挖坑、才不是假装圣人的赎罪来,你来教我再失败一点,让她转过头就学越琳琅嫁个禽兽。”
语调不疾不徐的。
满月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讽刺他,顿时才皱起眉,“我看你是不需要我陪了”
“滚。”寒愈也真的很不客气的丢了个字。
满月楼看了他,却收敛起脾气,凉凉的坐了回去,一副’刀枪不入,你随意。’的样子。
过了会儿,才冷冷淡淡的道:“你说的倒也对,最差不过千千离开你,找个男人嫁了,变成有夫之妇,而已。”
寒愈终究是一个锋利的眼神削过去。
满月楼却没接,懒懒的,淡淡的坐着。
时间过去了好久,但是睡,谁也睡不着。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脑袋埋进双臂间,显得很难熬。
满月楼一看他那个动作就是能窝到肩胛的,他不嫌疼
然后见着他穿了鞋往外走。
过了个几分钟,拎着两瓶酒回来了,在满月楼刚要说话的时候,男人眼皮都没抬,冷冷的道:“不陪喝就滚,别废话。”
于是,满月楼的话又咽了回去。
让他造吧,总得有这么几天的,毕竟没这么分开过。
酒,倒了一人一杯,坐姿随意,地点也不挑。
卧室里闷得厉害,很久之后才有断断续续的声音。
“越琳琅来了这么久,她男人不管她”
“没见过。”满月楼不走心的应了一句。
他确实没见过她的丈夫,也没那兴趣见。
“就打算这么罢了”
“否则呢”满月楼漫不经心,“撕了人家的结婚证,婚姻不也是有效的”
虽然不爱谈那个女人的事,但这个时间,除了越琳琅,不能提千千半个字,满月楼只得奉陪。
夜千宠一夜没睡好,但是她也没有联系过任何人。
哪怕她走的时候他看上去那么糟糕,她都没有管。
既然要走,那就狠下这个心,何况,他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也没有她回头的余地。
她考虑了这么多天,的确是没什么好收拾的了,就一个行李箱。
查理夫妇来接她的时候,她淡淡的一句“不用。”自己拉着行李箱走出去,也是自己放到后备箱的。
一路往机场,查理夫人看了她很多次,可能是有话想跟她说,不过因为她过于冷淡,最后都化作了沉默。
到取机票的时候,她皱起眉,“你们回华盛顿”
查理夫人淡笑,“你在纽约上学,距离我们太远,我们跟你一块儿过去,顺便把转学手续都办好,然后再一起回华盛顿。”
夜千宠脸色变了变,“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转学”
查理夫人也不急,“既然答应了离开他,那就彻底一点,从他给你安排的学校出去,否则他要找你依旧轻而易举。”
她算是看出来了。
查理夫人恨寒愈,就是要让他不痛快,其他东西就不是她考虑的,比如她这个女儿乐不乐意。
至少血统上是她的女儿,她既然接受了这个安排,那就必须接受这个身份,哪怕目前拿不出什么对她的亲情,夜千宠不得不理解她的这种心理。
作为一个母亲,当年被寒愈逼迫成那样,不想让他好过是情理之中的,连她对他那么深的感情,知道被欺骗的时候都如此愤怒跟别论查理夫人会恨他了。
“好。”她懒得争。
快登机的时候,她竟然意外的接到了老太太寒闻之的电话。
夜千宠想过老太太可能是知道她昨晚走得狠绝,欺负了她孙儿,所以出气来了。
但是接通电话,那头的声音远比她想的要平静得多,说起来,她有些小人之心了。
“是今天的飞机吗”寒闻之问。
她点头,“对。”出于礼貌,她道:“上一次也是走,但终归不一样,以后大概很难见到了,以前对太奶奶有很多冒犯的地方,请您别放在心上。”
寒闻之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说实话,她千难万难的阻止,终于达成,心头竟然有些酸,“千千呐,太奶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人生来就被赋予了身份、背景,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她安静的听着。
最后在老太太说:“一路顺风,希望你未来都好。”
其实她要走的事给谁都没说过,只给清水提了一句。
但是她挂了电话,却见了三个人都已经到跟前了。
满神医一看就没睡好,但胜在长了一张盛世美颜,虽然白色系衣服显得冰冷,但是经看,双手习惯的剪在身后,越发挺拔,“我替他送送你,他起不来。”
起不来
不知道昨晚发疯加重了伤势,还是喝多了
夜千宠没问,只是点了一下头。
然后看了清水,再看宋庭君,“你们俩也是巧,经常凑一块儿出现。”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清水皱了一下眉,还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对宋庭君很不友好。
只是上前抱了她,“不管你去哪,到了必须联系我!”
她浅笑,“当然。”
转学的事,因为满月楼和宋庭君都在,她没说,不想被传话给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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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传言他钟爱女学生(1)
隔了十几秒没动静,也许是觉得大男人太过矫情,不就是一个电话
指尖按下他终于拨了出去。
短暂的等待时间里,寒愈薄唇抿着,呼吸异常的压滞着,以方便自己一开口发出来的声音足够毫无波澜。
然而……
“sorry……”机械的女音一响起,寒愈眉峰下意识的就在收紧,后面已经不用听了。
那边的物业说她的号码成了空号,原来不是借口。
他捏着手机在窗户边站了很长时间,电话断了之后没再挪动过。
谈不上喜怒,只是觉得某些东西忽然间彻底的被挖空了,就像这个忽然成了空白的废号。
过去了将近四十分钟,萧秘书已经从公司食堂抓紧时间返回,生怕老板对交过去的资料有什么挑剔之处。
但是在她出电梯往办公室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从那边走出来的男人。
他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刚刚还阴冷压抑,这会儿反倒寡淡了,外套搭在臂弯里,习惯的单手插兜,淡漠着脸往电梯走。
萧秘书没敢叫住他,但是等他进了电梯才松了一口气回自己办公室。
寒愈没去公司食堂,下了电梯,出了公司大厦,一直步行。
去的是她上次中毒卧床前一块儿吃过的最后一家餐厅。
这个时间,餐厅里的客人并不多,氛围不错,但对于一个独行的男人来说,多少显得过于落寂。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寒愈的隔壁是两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
他低眉随意点了几个菜,意识到点的是谁喜欢的口味时,寒愈才眉头微动,又改了菜单。
接下来就是枯燥的等餐。
男人身躯微微后倚,靠在精致的沙发凳里,双手闲适的交握,目光是看向窗外的。
耳边倒是隔壁两个女孩旁若无人的交谈。
女孩a兴致勃勃,看了今天的日期,对着略微兴致盎然的女孩,道:“你就等着吧,这已经是第七天了,男人的极限!一会儿绝壁来找你求复合!”
那语气,信誓旦旦,倒像是个过来人。
女孩b皱着眉,不说话。
“真的,我不骗你。”女孩a看着好友,“男人这种动物都这样,分手的时候说尽狠话,觉得很爽,刚分开的两天也觉得老子最大、解放自由,但过了头几天,放纵劲儿一过,会忽然发现孤独难忍,第七天是撑不过的极限,到时候他的话说得多狠,一会儿跪你面前啪啪打脸就有多响,等着吧!”
寒愈自始至终没有侧过脸,只是听着这样的言论,端起杯子时淡淡的动了一下嘴角。
大概是不予苟同。
狠话有多绝,打脸就有多响
女孩b终于抱着杯子开口:“就算他来,我其实也不打算复合”
那声音温温淡淡,应该是个柔和又有主见的女孩,说:“分手时他的话那么伤人,凭什么以为哄一哄就能复合”
女孩a先是愣着,然后笑起来,“你早说!这样最好了,这种自大霸道只会说狠话的男人就该彻底甩掉,以为非他不可了还”
“所以说,女人和男人区别就在这里,刚分开时你看你哭得要死要活的,现在过了坎了吧狠起来绝不回头!他受不了孤寂想挽回晚了!”
说罢,女孩a豪气的和女孩b碰了一杯,“今天我请,祝你真正脱单!”
寒愈没吃几口菜,耳边是两个女孩的话一直断断续续。
到最后,他机械咀嚼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女性和男性的区别
她狠起来绝不回头么
至少这一点像那么回事,转学、换号,杳无音信。
寒愈从餐厅离开时,一位男士果然捧着一大束玫瑰来求复合。
原本每天公务繁忙的人,在走到不远处的路口时竟然停了下来,点了一支烟,看似无事,却成了众多观众路人之一。
不到十分钟,不出意外的,女孩竟然真的狠绝的拒绝了求爱,拒绝复合,并和好友头也不回的离去。
那背影,甚至充满天气放晴后的舒畅!
唇边的香烟叼了一会儿,男人才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捻灭,扔掉,转身迈步往公司大厦走。
心情与来时有所差异。
吃了一个饭,像受了一通训,一种启发。
可他刻意不去在意。
甚至,一周七天是极限对么
他的七天早就过去了,也许七个月他也得挺着,狠话是他说的,他寒愈也从不求人。
于是,他熬过去的不仅仅是七天,以及七个月,而是一共两个七个月。
一年零四个月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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