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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和斌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很逊的土

    丁尔康和杜衡听到杨云庆如此说,均热血沸腾,情绪激动恨不能马上磕头结拜。

    三个人叙了一下年齿,杨云庆十八岁最大,杜衡第二,丁尔康最小。三个人以树枝作香,用土当炉,对着高山大泽,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以云台山山神为证,从此后结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异姓兄弟。

    云台山之行竟然收获了元气满满,脱俗不凡的大哥一枚,丁尔康和杜衡都是欣喜异常,拉着杨云庆聊个没完,舍不得分开。

    三个年轻人叽叽喳喳,从家长里短聊到国家政策,天南海北,上下五千年,不知不觉中就听杨云庆“哎呦”一声,丁尔康和杜衡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了,杨云庆说道:“咱们如何再不分手,天一黑就是我这个猎人也没胆量从云台山走夜路回家,“千里送君终需一别,”咱们就此别过,待二位贤弟游学归来再到舍下把酒言欢吧!”

    兄弟三人在云台山山脚下分手,杨云庆自回六水乡,丁尔康和杜衡辩明方向继续往山阳县赶去。

    山阳县传说为汉献帝刘协被废黜之后,居于山阳邑,称为“山阳公”。他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外科医生,看到连年战争,民不聊生,无官一身轻的刘协,在山阳又活出了人生的新高度。抛弃帝王之尊的刘协,由一个窝囊皇帝,变身为一个称职“郎中”。他利用在皇宫中学过的医术,和皇后曹节一起悬壶济世,医治百姓。他从云台山上挖下来的中草药从不收费,扎




第四章牌坊往事(30)又见广陵散
    云台山下、紫竹林边,稽康就住在这里。在嵇康的居所前,泉水潺潺流淌,周围是一片竹林,郁郁葱葱,终冬不凋。西北二十五里,便是白鹿山。风景秀丽,气候宜人。阮籍、嵇康、山涛、王戎、向秀、刘伶、阮咸。在此结伴而游,观景饮酒,时人称之为“竹林七贤”。

    这七个人中,嵇康骨头最硬,山涛、王戎迫于压力投靠了司马氏集团,向秀在嵇康被杀后,不得不应征到洛阳,阮籍和阮咸为叔侄,皆嗜酒放诞,不肯为官。刘伶惟与阮籍友善,嗜酒无度,纵情肆志。

    魏晋的精神光辉,源自于秦汉的精神黯昧。魏晋名士对政治若即若离,虚与委蛇,却坚守自己的个性立场,保持着俯瞰历史,俯瞰人世,俯瞰名位,俯瞰生死的超越高度。稽康就是这样的一位思考者,他以“元气”来解释宇宙和天地,他认为元气分阴阳而成天地,然后又生万物,成四季,显五色,定五音。他认为音乐似酒,由天地灵泉发酵而成,又像柳树,曲身扬枝如含情告别,柳树临水,天地元气也。

    正是因为这样的思想,才让稽康能历千年而弥新,折服了后世许多的读书人,而丁尔康和杜衡就是为着这股元气,才来到了山阳。

    在“慕康客栈”打尖住下后,丁尔康杜衡他们首先美美哒洗了个澡。到每个地方逛逛集市,品品美食是了解和认识这个地方最快的方式。于是,干净清爽的两个人决定去逛逛街,顺便再打听打听“竹林书院”的情况。

    已近黄昏的街市上冷冷清清,只有两家商铺还在营业,一个是饭莊,一个是油坊。两个人赶了一天路,着实有些饿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饭莊。

    山阳县的饮食以捞食为主,就是在汤里煮上面条放上蔬菜,盐等调料,起锅后淋点芝麻香油即可。一人一大碗捞面,淋上点辣椒油,再洒点椒盐,两个人吃得汤干面净,畅快淋漓。自从出行以来,这是吃得最放心也最放肆的一顿饭啦。山阳虽属河南地界,但由于和山西陵高搭界,无论从饮食还是文化上均差别不大,只是口音上略微有点河南味道,对于丁尔康和杜衡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陌生感。

    吃完饭后,杜衡拦住了过来收拾碗筷的店家“请问您知道“竹林书院”怎么去吗”,只见店家很麻利地说道:“竹林书院就在前方不远的紫竹林中,距此也就一里路。客官你是想拜访还是上学呢”

    杜衡说道:“我们从山西凤台府来,久慕竹林书院大名,特来拜访!”

    店家听后,接道:“哦,山西凤台听说过,好像离山阳不远。经常有读书人来这里拜访,我差不多每天都能碰到像你们这样的人。你们又是崇拜’竹林七贤’中的哪个人呢”

    丁尔康敛容拱手道:“学生只因思慕稽康先生,所以才不辞劳苦从山西凤台来此拜谒,却不知’书院院长可是阮院长”

    店家一边用抹布将饭桌抹干净,一边回道:“是阮院长,他叫阮哲,好像是阮籍的第四十五代传人。阮院长



第四章牌坊往事(31)千年情缘两相依
    阮哲,“竹林书院”院长,阮籍四十五代直系后人。此刻正坐在书院的琴房正在弹琴。他面似冠玉,眼眸漆黑,长身玉立,身穿一件淡蓝色的长衫,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样貌。

    此刻他身边站立着正在吹萧的女子就是他的夫人,稽康的后代稽雪依。稽康本就是魏晋最著名的美男子,他的后代样貌自然也是极美。稽雪依肤白貌美,明眸善睐,身材修长,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两个绝顶的碧人站在一起,整个琴房都变得生动起来。

    今天他们夫妻两人琴箫合奏的是《梅花》,清丽悠远的箫声配上君子之风的古琴将梅花在寒风中迎风斗雪的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而这配合默契的音乐随着风的传播深深折服了窗外的丁尔康和杜衡。

    “怀覃书院”虽然也是山西比较著名的书院,但是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音乐课。所有的老师子史子籍都很牛,唯独这音乐技能没有人会,所以丁尔康和杜衡只在书籍上看过古琴,知道司马相如就是凭借一曲《凤求凰》搏得了卓文君的欢喜,长相思顺得长相守,却从未真正听过古琴的声音到底是怎样子的。

    如今,一来到书院还未来得细细品读“竹林书院”,就已经被这一段琴箫合奏给征服了。两个久久地站立在琴房外的长廊下,任琴箫之音绕梁不绝,不敢发出一丝的响动,甚至是呼吸都变得轻柔绵短,,唯恐打扰了这人间仙乐。

    良久,只听见琤琤两声,就听见有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是直冲天际,配上绕梁不绝的琴声,竟别有一种和谐感。笑毕就听有人说话:“娘子,咱夫妇二人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合奏过了,今日娘子的箫声不疾不徐,带领我的琴声迎风斗雪,这才是真正的合奏啊!”

    就听稽雪依答道:“夫君谬赞了,不过今日的合奏真的是很完美,我吹着吹着似乎都闻到了一阵梅花香气,这应该就是人曲合一吧。”

    听到这时,丁尔康和杜衡终于从刚才的音乐中清醒了过来,两个才觉得若再站立在门廊下偷听实在是有失礼仪,于是两个人先整了整衣冠,又清了下嗓子,两人导口同声地禀道:“凤台县“怀覃书院”学生前来拜会阮院长,今有书院院长荐书一封,还望阮院长能不吝赐教。”

    阮哲一听到他们两人的禀告,忙从琴房里出来,他抬眼看到了垂手恭立在廊下的两个人,惊奇地问道:“你们两人是从山西凤台府过来的吗你们是怎么来的”丁尔康恭敬地回道:“学生是从凤台府步行而来,步行了大概五天左右的时间,这位同学是我的师哥,这封信是我们院长手书,请阮院长过目.”

    说完,丁尔康从怀中掏出书信恭敬地递过去。

    阮哲拆开书信细细地看过后说道:“你们院长曾经和我是同年秀才,当日同窗共读时我们都还是少年,如今一别二十年,都已经是须发半百的老头子了。既然是院长推荐,你们俩就留下来吧。不过,我想先听听你俩的游学打算。”

    丁尔康恭敬地说道:“我们俩个刚通过县试,八月份会到太原的书院读书,所以只有一个月时间在山阳游学,还请院长安排下游学的内容。”

    阮哲一听“哦”了一声,他思考片刻说道:“既然你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第四章牌坊往事(32)有你,真好
    有些承诺一守就是上千年,有些人手一牵就是一辈子。

    可能这也是一种竹林精神吧!

    阮哲从小就知道稽雪依体弱,他们俩个结合注定是不能白头偕老,甚至是无法孕育后代。可是,阮哲就是喜欢稽雪依,喜欢看着她笑,看着她吹箫,甚至是她生起气来他也喜欢。

    稽雪依很少生气,她从小就被父母严格教养,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所不学,茶道,花道,香道也是必修课。这样教养下来的她娴静似水,才华满腹,才逾苏小,貌并王嫱;韵中生韵,香外生香。

    只可惜身体太弱,一日里总有半日病恹恹的。

    阮哲人长得风流潇洒,又满腹经纶,是山阳县最亮眼的那个人。

    阮哲偶尔也会专门逗稽雪依生气,她每日里总是安静地像一只小猫,只有生气时阮哲才会感到她的生命是鲜活的,甚至是健康和强壮的。

    两个人结婚以来从未红过脸,总是夫妻鹣蝶情深,琴瑟合鸣。两个人相依相伴,只是差个孩子,稽雪依身体太弱了,无法生育。

    她看着阮哲一日比一日老去,头上白发渐生,却膝下空虚,总觉得对不起他。稽雪依也曾试探着问过阮哲如果她先走的话,留下阮哲一个人怎么办

    阮哲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如果先走,我的心也就死了,一个心死之人就无所谓怎么办啦!”

    稽雪依接着话题说:“那趁我活着时给你挑一个伴儿,至少能照顾你生活的人,好不好”

    阮哲却生了气,他对着稽雪依说道:“你知道我今生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不是当大官功成名就,也不是绵延子嗣儿孙满堂,而是和你稽雪依白头偕老。所以,为我的梦想,你必须好好活着,我不需要孩子,除非是你稭雪依生的孩子,明白吗”

    稽雪依听到阮哲这么说,即喜又惊,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她知道阮哲是个固执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那就是结果,无需争执了。

    阮哲也明白稽雪依的身子在一天比一天弱下来,稽雪依是胎里带下来的弱症,生命就像是风中的烛火,摇曳飘渺,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熄灭,他除了精心照料稽雪依的生活外,只有不停地给她打气,让她明白她的命就是两个人的命,只有努力活下去阮哲才也能活。

    所以,今天稽雪依除了夫妻琴箫合奏了一首长曲子外,竞然还想到紫竹林边去走走,阮哲开心极了。

    他搀扶着她的手,缓缓地往紫竹林边走去。

    稽雪依望着英俊帅气的丈夫轻轻叹了口气,阮哲知道她的心结宽慰道:“又叹气做什么是觉得身子不好拖累了我,还是觉得没给我生下一男半女呢”

    稽雪依轻声说道:“都有,只是还有一层你却没想到,如果我先走了,再也看不到你会不会心里想得慌



第四章牌坊往事(33)柳絮因风飞似雪
    丁尔康和杜衡去书院的食堂寻找食物,只见食堂的灶台上正在用砂锅熬粥,粥已经熬得色白汤粘,稠稠糯糯,看上去就非常的好喝,两个人不免有些眼馋,食堂的食盒中还有几个馒头,丁尔康和杜衡还是很有分寸地一人拿了个馒头充饥,没敢贸然去喝那熬得洁白似玉的米粥。

    拿上馒头的他们回到了客房,配上丁尔康母亲腌制的萝卜咸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杜衡边吃边和丁尔康说道:“你说阮院长是不是反而更像是稽康的后代呢你看书上写着魏晋时期的大众偶像都应该是肤如凝脂、唇赛点朱、面似月下白玉,腰赛风中扬柳、还得体溢芬芳,这听起来就有些奇怪,好像要当一名魏晋的美男,首先你要白,最好比女人还白,比玉还白。其次还要有体香,这样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阮院长除了不香,其他条件完美的符合了魏晋美男的标准,我若是女人我也会爱上他。”

    丁尔康嘴里嚼着馒头,嘟囔着回道:“魏晋不是光美男哦,就比如稽康,虽然长得很美,但他并不是靠美名流传千古,他的才学,风骨,品质才是后人更看重的东西。就比如陶渊明,并他不在乎“礼服遂悠”,隐居田园便觉自在,“凯风因时来,回飙开我襟”,听起来就很舒服;活着穿什么都无所谓,更何况死后呢于是他说“裸葬何必恶,人当解意表”。这种境界估计才是真正的魏晋风度呢!”

    杜衡听了后,附合着说道:“

    因此,想要直接成为最终境界的魏晋美男,那你要先准备好几件破旧的衣服,还有几句够平淡洒脱的诗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心境;如果心境未到,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桓温第一次北伐驻军灞上的时候,穿着破旧衣服的王猛就来到营里,一边抓身上的虱子一边跟桓温谈天下。想要谈笑风生,扪虱而谈,关键还得在于自己有才华,能说得头头是道;要是你穿得破破烂烂如同世外高人,面对局势却说不出一二,那你抓耳挠腮的样子可就不那么雅观了。所以想要穿越回去当名士,最最重要的,还是要提升自身的文化水准啊。”

    丁尔康听杜衡夸夸而谈了这一堆,很是兴奋,他用手轻轻地拍了下杜衡脑袋,说道:“子美兄,经过这几日的艰苦历程,长进真大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杜衡受了丁尔康的一拍,顿时手抚着脑袋“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边叫边说:“说就说,动啥手,想趁机占我便宜吗”

    丁尔康赶忙跑了开来,他生怕杜衡还击,边跑边说道:“主要是太开心了,子美兄从来没有如此高的觉悟,今天竞然能说出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我当然要为你庆祝下了。”

    杜衡一听也跑了出来追丁尔康,两个人打打闹闹十分开心。

    紫竹林边的阮哲正扶着稽雪依在散步,他们边缓缓地欣赏着紫竹边聊天,稽雪依问道:“你说那会的人为什么都那么喜欢竹子,它既无花可赏也不香气四溢,为啥那么多人喜欢呢”

    阮哲也扶着稽雪依的手边回答道:“自然是竹子的风骨了,它经冬不凋,且自成美景,刚直、谦逊,不亢不卑,潇洒处世。苏东坡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竹对苏东坡来说,竹比每天必须的食物都重要了。李贺的“无情有



第四章牌坊往事(34)杨花逐水润如丝
    丁尔康和杜衡绝对想不到他俩在“竹林书院”的第一节课学习的课程竟然是“玩儿”。

    他们瞪大了双眼,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阮哲:“院长,“玩儿”怎么学习”

    阮哲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然后说道:“玩儿可是个大学问,首先我先问你俩会喝酒吗”

    丁尔康和杜衡一听面面相觑,均摇头道:“不会,学生从未饮过酒.”

    阮哲接着问道:“会猜拳,掷骰子,吸水烟吗”

    两人傻傻地摇头,嘴里嘟囔着:“不会。”

    阮哲继续咄咄逼人地问道:“会相面,看风水,把脉吗”

    两人更是狠狠地摇了摇头,沮丧地说道:“不会!”

    阮哲听到两个人的答案,没有任何悬念,他手指着两个人,摇着头颇为遗憾地说道:“哎,两个孩子都学傻了,不过看上去资质还不错,有的救,现在还不晚。”

    丁尔康和杜衡一听阮哲如此说道,不禁有点不服气,互相看了看,丁尔康还沉得住气,杜衡就有点没忍住,他梗着脖子和阮哲分辨道:“阮院长,学生们不材,好歹也是今年的县试秀才,平日里在书院都是第一二名的学生,怎么就傻了呢”

    阮哲一听杜衡竟敢顶撞他,用眼睛盯着杜衡的脸细细地打量着杜衡。杜衡被阮哲盯得心里有点发虚,肚子里不停地呐喊着:“怎么了,我难得说错了吗”嘴里却不敢言语。

    丁尔康一看杜衡有了麻烦,义气上涌,向前跨了一步,大声地对阮哲说道:“院长,学生也认为自己不傻,我俩能考上今年的秀才,足矣证明我们智商无忧。”

    阮哲此时收回了盯向杜衡的目光,转而盯住了丁尔康,半响后他终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俩人能互相帮助,没有见死不救,足见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这也正是许多人缺少的东西。你们两人通过了我的测试,从现在起正成为我的学生。”

    丁尔康和杜衡一听阮哲如此说话,方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阮哲刚才疾言厉色是想看一下两个人在重压下的个人反应。

    阮哲终于正式开始授课,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们称呼我阮哲就可以了,我也叫你们的名字,那些个俗世虚礼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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