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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和斌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很逊的土
    石破天惊地一句话,从开蒙以来两人均恪守孔孟之道,执尊师重长礼仪,对师长更是必躬必敬了十几年,如今阮院长竟然让他俩直呼他名字,真是小心脏也被吓爆了。

    换了好几口气,仔细看了看阮哲的脸色,两人才确定阮哲不是在考验他俩,方才小心翼翼地和阮哲说道:“院长,是真的吗”

    阮哲郑重地点点头道:“当然,打破那些劳什子的世俗礼仪,不畏礼法难道不是竹林精神吗”

    丁尔康和杜衡一听,这才明白了阮哲的用意,异口同声道:“阮哲,你好!”

    阮哲也回礼道:“尔康,孑美,你们好!”

    互相问侯完毕后,他朝着丁尔康和杜衡说道:“你们打老远的山西而来,我这里有一壶美酒,既是给你们接风洗尘,也是今天我要上的第一课“品酒”。

    只见阮哲像是变戏法似的从书桌里取出了一壶酒,两碟小菜,瞬间就把书桌变成了酒桌,边摆酒席边招呼他们两个人坐下喝酒。

    丁尔康和杜衡长这么大从未饮过酒,他们对那种晶莹剔透的液体既好奇又害怕。好奇李白饮了它后就能“斗酒诗百篇”,好奇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醉里,




第四章牌坊往事(35)初识农家稼轩事
    第二节课,阮哲坐定后对着他两个人说道:“今天咱们的学习课程是——种庄稼!”

    阮哲拖着长腔,略有些得意地说。

    丁尔康和杜衡听了后均瞪大了双眼,心里想着:“不是说上古琴课吗为啥是种庄稼呢”

    阮哲得意地说:“俗话说`民以食为天,神农氏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农事即国事”,所以,学会种庄稼对读书人也是很重要的。”

    “咱们书院就有自己的庄稼地,每年的粮食蔬菜基本上自给自足。现在你俩换上便服,咱们种地去。”

    丁尔康和杜衡换好便服再见到阮哲时,他已经是一副彻头彻底的农夫打扮。只见他头戴一顶手编草帽,身穿一身灰色的粗布短衫,裤脚挽了起来,脚上穿着一双麻底的布鞋,手中拿着一把锄头。虽然打扮上很农夫,但是仍掩盖不住阮哲那卓尔不群,超凡脱俗的气质。

    丁尔康看了不禁暗暗赞叹:就是稽康在世,也不过如此。”

    就听阮哲轻快地说道:“你俩一人去拿一把镰刀,然后收麦子去喽!”

    丁尔康和杜衡跟着阮哲往书院的自耕地走去。六月的山阳已是麦穗金黄,麦子在微风中摇曵步舞,低下了沉甸甸的头。阮哲望着麦田骄傲地对丁尔康和杜衡说:“今年的麦子长得格外的好,你们看麦穗颗粒饱满,颜色金黄,绝对是丰收在望啊!不过,你俩人会割麦子吗”

    丁尔康和杜衡均摇头,丁尔康说道:“我们陵高县气温低种不得小麦,只能种玉米,我自幼读书没有从事过农话,不过见过村民们收玉米。”杜衡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手摸着头嗫嚅道:“我自幼长在凤台府衙里,从未见过农事,只知低头读书,让您见笑了。”

    阮哲听了他们两个人的话,正颜说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想来用在你们身上还真对。古语道不为良相,即为名医,一个读书人,如果不能够做宰相的话,那么就去做一位名医。但是都知道,做宰相那有那么容易的事即使是做一位名医,那同样也是需要从小开始,一个书生,他从小就开始读书,到了一大半年纪,想要去学医,那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了。既没有科举考上,也不会做生意,更不会种庄稼,连自己都无法养活,那这个书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今天我教会你们种庄稼,就是要让你们明白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道理。”

    丁尔康和杜衡看着随风起伏的金色麦浪,身拿着镰刀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阮哲弯下身一手抓住一把麦子,一手紧握镰刀,镰刀贴着地皮握刀把的手向后猛拽,一刀整齐的麦子割了下来。丁尔康和杜衡忙学着阮哲的样子割了起来。金黄色的麦子就在镰刀的作用下一丛一丛地倒了下来。不一会,三个人身旁的麦子都被放倒了。

    丁尔康兴奋地和杜衡说道:“子美兄,看来种地也不是什么难活,这才一眨眼功夫,我们就收割了这么多麦子。”

    杜衡也是深有同感地点头说道:“就是,这一片地不用一会咱们就干完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吃新鲜的麦



第四章牌坊往事(36)思想和自由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丁尔康和杜衡都在割麦子。

    从第一天的兴致勃勃到疲惫不堪再到随后几天的更疲惫不堪直至麻木不仁,丁尔康和杜衡手上打起的水泡和脖颈上晒突的皮肤都在告诉他们“种地这个活儿真的是天底下最辛苦的活儿”。两个人自开蒙就诵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诗句,那时只是知道农民辛苦,但怎么样辛苦这下子终于知道啦。

    阮哲在麦子全部收割、晾晒、归仓以后吩咐厨房给丁尔康和杜衡做了一顿拉面。面粉就是今年新打下来的麦子刚磨成的,丁尔康和杜衡端起碗吃着自己亲手收割来的麦子,内心百感交集,终于体会了阮哲的苦心。

    阮哲看着他们开心地说道:“种庄稼这门课你俩人学习得不错,可以结业了,从中的道理也许你们已经懂得了,但还只是表面东西,今后人生道路还很长,需要自己慢慢来感悟。”

    丁尔康和杜衡边吃边点头,他们其实还是悟性很高的人,就是“响鼓不用重锤敲”的那种。

    接下来的课程丁尔康和杜衡都学得相对轻松,因为阮哲竟然教得是摸骨算命、五行八卦甚至有奇门遁甲。

    阮哲究竟还会多少门技能丁尔康和杜衡不知道,因为每天都有新奇的东西在等着他们学习。

    学完摸骨算命后,丁尔康摸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叹息着对杜衡说道:”指骨纤长者聪明,粗短者愚纯。手指纤细长短适宜的,一生钱财如意,而手指粗短骨节凸出的人,一生奔波困顿。我指骨纤细理应钱财如意,可是再摸我的臀骨,阮哲说臂骨圆起者宝贵悠久,低陷者终身贫贱。没有屁股的守不住财物,屁股丰隆的人一生衣食丰足。我这臂骨干瘪自是守不住财物。这指骨和臂骨摸下来自相矛盾,到底哪个才是准确答案”

    杜衡也烦恼地说道:“我恰好相反,我是臂骨丰隆而指骨粗短,也是自相矛盾,要不问下阮哲”

    阮哲听到两个人的提问,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呢你们喜欢哪个答案就是哪个答案,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玄幻飘渺的东西,万物都有变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因就有果。摸骨只是表像,内核在于摸骨师对事情的判断和分析。所以我说哪个答案都对又哪个答案都不对。”

    丁尔康一听阮哲的讲解,心里有些明白了,他悄悄地对杜衡说道:“那就是看找你摸骨的人想听什么答案咱们就说什么答案了,是吗”

    杜衡听完后点头说道:“我想也是,就



第四章牌坊往事(37)转轴拔弦三两声
    不知不觉二十天过去了,丁尔康和杜衡每日都生活在新奇和兴奋中。

    阮哲是个太于众不同的人,他传授的东西永远和别人的不一样。

    今天给他们授课的阮哲跟平时好像不太一样,从阮哲一坐到课桌前丁尔康和杜衡就感觉到了,因为今天的阮哲穿着一件非常正式的大敞,颜色是庄重的深蓝色,袖口为白色滚边,衬托着阮哲那俊朗明艳的脸,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很仙,很魏晋。空气中还隐隐有香味,仔细闻能发现是从阮哲的衣服上透出来的。

    丁尔康和杜衡互相看了看,眼神间悄悄地交流着:“今天的阮哲可是帅出来了天际,不仅穿了新衣还熏了香,什么个情况”

    就听阮哲清了清嗓说道:“你们来到书院也不短了,按照你们来时的计划还有十天你们就该回去了。这十天时间我准备教你们一项很重要的技能,也是稽康最喜爱的技能——”

    阮哲停顿了一下,正准备重点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就听见丁尔康和杜衡已经欢欣地异口同声说道:“弹琴!”

    他们俩已经等不及阮哲说出口就同时脱口而出了。

    阮哲微笑地看着丁尔康和杜衡,他点点头说道:“弹琴,是的。不过,你们的弹琴老师不是我,而是雪依。”

    一听阮哲如此说,丁尔康和杜衡都有些惊奇,同时脱口而出:“雪依师母吗”

    阮哲点头道:“是的,你们叫她雪依就可以了,她可是稽康后人,琴艺非凡,只是因为体弱所以平时一般不授课。但是弹琴的话,还是雪依教你们更好,因为我也是和她学习的。”

    话音刚落,就见稽雪依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一看也是沐浴熏香过的样子。

    稽雪依坐在琴桌前温柔地说道:“你们来了这么多天,我一直病着,所以也不得见面。不过,阮哲说今天会教你们弹琴,而弹琴是稽家的传统,教授非我莫属,我只好献丑了,你俩莫怪哦!”

    丁尔康和杜衡执弟子礼参拜了稽雪依,虽然名字上称呼可以是“雪依”,但礼节上两个人可是不敢有一丝马虎。

    只见稽雪依手托琴弦先自弹了起来,音乐欢快节奏清晰,仿佛是人在月下起舞,人舞花影,齐风霁月。一曲弹罢,稽雪缓缓地收了势,将手放在琴上轻抚着说道:“这首曲子名叫良宵引,是一首弹琴的入门小曲。描写月夜轻风,良宵雅兴的琴曲。乐曲结构精致,旋律婉转,曲风恬静,引人入胜,是小曲之中的精品”

    “为什么要让你们必须学会弹琴呢,还得从琴字本身来讲。“琴”字上面是二个王字,下面是个今字,是说琴应该是两个君子面对面坐着,一个弹琴,一个听琴。所以说琴应该是君子之器,古琴有九德之说,君子之器,象征正德。因此,琴亦正乐。”稽雪依语调清婉,缓缓而淡,浑身不着一丝人世俗气。

    “先祖稽康犹喜弹琴,他视琴如手中青锋,抒情遣怀,以《广陵散》最为知名。不过,弹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今日我传授于你



第四章牌坊往事(38)费尽司花染作工
    一节《良宵引》琴课上下来,丁尔康和杜衡均有如饥似渴般的感觉。“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两人恨不能立即马上学会这项技能。

    于是,坐在琴房里一直在“勾、挑、抺、踢、按”的练习着。

    此时的稽雪依早就回房间歇着去了,她教完了《良宵引》的指法已经是虚弱无力,回到卧室去歇着了,阮哲还陪伴着他俩人在练习,碰到他们指法上出现错误就及时纠正下。

    丁尔康越练越觉得停不下来,他左手按徽位,右手弹奏着曲子,只觉着天地间恍若无物,耳旁只听见自己的琴声。

    忽然就听见杜衡“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丁尔康才被拉回到了现实中,扭头望向杜衡才发现他正捧着自己的手指在叫唤,丁尔康忙赶上前去观看,发现原来是杜衡弹琴时太用力了,把右手手指的指甲给劈了下来。

    阮哲看了看杜衡的指甲情况,拿过来了一把剪刀帮他把劈了的指甲修整好,然后对着他俩说道:“今天就练可到这里,勤练习是对的,但任何东西欲速则不达,今天学习的东西够你俩练习两天的,别着急,下课吧。”

    阮哲说完后就回卧室去了,他实在是有点担心稽雪依累着了。

    丁尔康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都没事,左手无食指由于过弦太多,磨出了一个大泡,右手食指按弦也按得有点脱皮,练琴时不觉得痛,一停下来才发现还真是痛。

    杜衡悄悄地捅了一下丁尔康问道:“你的指甲怎么就没事,我怎么就会劈成这个样子”

    丁尔康有心捉弄他一下子,就编着谎对他说:“因为小时候我娘常用凤仙花给我染指甲,凤仙花的药效就是强健养护指甲,我每年都会染一次指甲,长大后虽然不染了,可是指甲已经养护得十分强壮,自然不会劈了!”

    杜衡听了后半信半疑,他问道:“我咋没见你染过呢,别是骗我的吧”

    丁尔康一本正经地将手伸到了杜衡眼前,说道:“你看,我的指甲是不是好好的,真没骗你,你今天摘上点凤仙花,包在指甲上闷上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就可以了,保你今后弹琴指甲不劈!”

    杜衡终于相信了丁尔康的说法,但他还是有些迟疑地说道:“我一个堂堂男子汉,伸手出来十个红指甲,还不让人笑话死”

    丁尔康强装正颜地说道:“那你还想不想练好琴了,是练琴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杜衡听了后,咬牙说道:“当然是练琴重要,不过,有没有没有颜色的凤仙花,要是有,还是给我染个没有颜色的吧。”

    丁尔康一听杜衡这么说,知道杜衡终于上了当,他装作很慎重的样子和杜衡说:“我尽量给你染浅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那种,怎么样”

    杜衡点了点头,说道:“哪里有凤仙花,好找不”。

    丁尔康手指着书院的后院方向努努嘴道:“后院里种了好大一篷,咱们现在就去摘点给你染指甲。”

    两人跑到后院去,只见后院的墙角开了许多颜色各异的花朵。丁尔康用手指着一种花形如鹤顶、似彩凤的红色花朵对杜衡说:“看,这个就是凤仙花,是不是姿态优美,妩媚悦人呢”

    杜衡以前从未注意过,听丁尔康这么介绍忙凑了上去,仔细地端详起来,



第四章牌坊往事(39)玩心忽起染寇丹
    第二天一大早,丁尔康就被杜衡给摇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杜衡那个肥顶的狮子鼻正欣喜地一张一合着。

    丁尔康用手拔开了杜衡的脸,翻了个身说道:“走开了,人家还没睡醒呢。”

    只见杜衡又锲而不舍地继续摇丁尔康,并且开心地把双手放到了丁尔康的眼跟前说道:“尔康,尔康,快睁开眼看看,我的指甲染上色了!”

    丁尔康本来睡意朦胧,一听杜衡说道指甲染上色了,顿时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杜衡的手,只见杜衡的十个指甲已是红似寇丹,艳若桃花。

    丁尔康看着杜衡的“十指粗粗玉笋红”,再看看杜衡那毫无心机,欢喜异常的脸,内心涌上了阵阵悔意,当初好玩的心思也不知是如何勾起的。

    事情已经是这样子了,他现在盯着杜衡的红指甲已经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杜衡正沉浸在指甲染色成功的喜悦中,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丁尔康的异样,他一晚上能个身都不敢翻,只怕会碰掉手上的“小粽子”,提心吊胆地挺尸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一个手指观察,只见指甲在晨曦中艳似红云,娇艳欲滴。

    所以杜衡才忍不住唤醒了还在睡觉的丁尔康,想让他也欣赏一下两个人的创作成果。

    丁尔康此时内心后悔极了,本来他只是一时玩心兴起,想和杜衡开个玩笑。所以才兴致勃勃地搞那么多花样,可是当真正看到杜衡那一手的“玉笋红”时,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杜衡那么信任他,一点也没有怀疑丁尔康在捉弄他,丁尔康有点后悔了!

    他手抓住杜衡的手真想马上就和杜衡道歉,说一声其实用凤仙花染红指甲一点都不会弹健指甲,可是他张不开那个嘴,只是嗫嚅地说道:“上色了真好,今天弹琴时指甲就不会劈了!恭喜子美兄。”

    丁尔康都无法想像他是怎么说出:“恭喜子美兄”这句话的,也许是当人犯了错误的时侯无法原谅自己,就只好用另一个错误来掩盖上一个错误。

    今天的早餐丁尔康吃得味问嚼蜡,心不在焉。

    杜衡看出了丁尔康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尔康,今天你不是生病了吧,怎么感觉恹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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