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羊三泰
第四章三阮传信
晁盖见时迁承认的身份,心下一松,问道:“怎不见其他的兄弟,王伦兄弟何在”
时迁实言相告道:“几位哥哥稍后便到,小弟只是打个前站!”
不比晁盖轻松,吴用、樊瑞、刘唐几人都是紧张起来,这梁山众人不是来截胡的罢!
吴用悄悄一个手势,刘唐、樊瑞不着声色将时迁包围起来。
樊瑞在芒砀山也插旗立哨许多年,如今身边只有李衮、项充帮扶。最近两年听闻梁山兴起,好汉无数,不由生出攀比心思。
见了时迁是梁山中人,樊瑞高傲的说道:“不过是一做贼的,却占了梁山一把交椅,梁山众人由此可知!”
“放你娘的屁!”一听此话,时迁暴跳如雷。“臭不可闻!”
晁盖也觉得樊瑞之言过火,拉着樊瑞道:“兄弟慎言!”
“哪个挫鸟,大言不惭!”正在这时林中闪出三人,当先一个怒气冲冲看着樊瑞。
看他三人,穿着虽普通,但样貌却不凡,生就的豪侠面目。晁盖、吴用见了,却都是旧相识。
三人当中,那三十许的是阮小二。头发随意用褐巾盘个发髻,身穿一身葛布水靠,裤腿卷着,赤打着双脚,手中提一杆铁鱼叉,边挂个鱼篓。面目粗豪,身材修长。一双眼睛,突碌碌闪寒光;两条胳膊,青森森绣海蛟。皮肤黑红日晒,身盘稳健底磨。蹈浪归来岸上,翻作立地太岁。
他左手边上站着的,便是阮小五,与他兄长一般身高。见用一块破旧头巾束了头发,脸色通红,神态刚毅。身上布衫胡乱穿着,手上拎个青黑色的酒坛子。三拳面目,七尺身躯。胸膛半敞,刺郁郁瞠目凶豹子;眉头微皱,欺凛凛捉鬼猛钟馗。身怀弄潮手段,正是短命二郎。
阮小二右手边,那嘻嘻笑着的是阮小七,约二十五六岁,一看就知,是个活泼的性子。但见他穿一件对襟短褂,腰间系一块生布裙,同样打赤着脚。面容黝黑,身形灵动。敞张xiong口,飞出一只振翅苍鹰;笑开嘴角,露显满口森亮白牙。面目不同寻常,活脱森罗阎君。潜水误入黄泉,直教陆判来拜。
这兄弟三人,也是了不起的好汉,都有侠义心肠,最是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有西江月一首表他们好处:
本是豪侠苗裔,义气泰山比重。满腔热血贯勇烈,肝胆相照盛称。暂伏渔村习本事,静待龙虎起云风。汗青能著忠义志,阮氏兄弟英雄。
阮小五本来生性憨厚,但见了樊瑞言语侮辱梁山兄弟,也是不忿。“我听闻人言孟尝君手下也有鸡鸣狗盗之辈,我时迁兄弟劫富济贫也是大丈夫一个!”
阮小二最爱斗狠,见了樊瑞,眼睛一番说道:“张口闭口不将我梁山兄弟看在眼里,不知手底下可有几分能耐!”
“你这厮说甚”见阮小二挑衅,樊瑞便想上前。好在身边的项充、李衮晓事,不敢节外生枝,拉住了樊瑞。
这时晁盖走上前来,向阮氏兄弟道:“三位兄弟且看晁某薄面,不要一般计较,我这兄弟不过一莽撞人罢了!”
吴用本乐见芒砀山和梁山冲突,说不得还能昧下芒砀山的三箱珠宝。可见了来人是阮氏兄弟,又有了另一番思量。“阮氏兄弟端的不厚道,上了梁山也不知会与我。害得我几次上门,都是吃了闭门羹!”
吴用久在乡中教书,与阮氏兄弟早就认识
,说话也不客气。
阮小二冲着吴用一拱手,说道:“教授原谅则个,实在是不好声张!”
“替天行道的好汉,自然是认识的人越多越好!”吴用哈哈一笑,说道:“不知三位兄弟此来何意怎不见王寨主真人”
虽然生辰纲已经到手,但是吴用却怕王伦带着梁山人马横插一杠子。说来也奇怪,这生辰纲如此隐秘,梁山之人是如何得知的!
阮
第五章青面兽来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杨志凭着练武之人气血旺盛,醒来的早,但依旧是迷迷糊糊,双腿绵软,脚下没劲.
杨志扶着身旁的树干,好不容易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缓了缓这才感觉清醒了许多。
猛然间,想起自己押运的生辰纲,可是抬头再一看,除了歪歪斜斜躺在地上的十几个军汉,哪里还有生辰纲的影子.
杨志寻思,他来时委了一纸领状,监押生辰纲,十一担金珠宝贝,赴京太师府交割,干系都在他身上。如今丢了生辰纲,虽说有老都管的责任,但是他的领状也交不了。
杨志此时是万念俱灰,看着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众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下指着这些人破口大骂道:“洒家的仕途便全都败送在你等这些腌臜的身上了!”
“洒家早就说过辛苦几日,等到了东京有好酒好肉招待,偏是不听!如今丢了生辰纲,非但洒家性命不保,你等的狗头也留不住。”
“唉……”等骂的累了,杨志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自己堂堂大丈夫,天波府杨家的嫡系子孙,如今竟然落得个有家难奔有国难投的下场。
杨志万念俱灰,想着一死了之,也不愿在这浑浊的世上活下去了,没了筋骨似的,跌跌撞撞的下得黄泥冈去。
杨志没了魂似的走下了岗子,来到一片树林,寻了一棵歪脖树,解下腰间的腰带,往树叉上一搭,系了一个死扣,伸出脖子就要自杀。
“制使不可轻生!”突然间,这山间树林传出一声。
被这一声提醒,杨志打了个冷颤,清醒了过来,暗暗想道:“爹娘生下洒家,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自小学成十八般武艺在身,终不成只这般休了”
“比及今日寻个死处,不如找个安身立命的去处,那朝廷既然容不下洒家,便不是洒家不保他大宋,也不是洒家不孝。若此,蔡京权势滔天,自己莫非只有亡命天涯了!”
这一会功夫,那出言之人已经到了近前。杨志一看,却是一书生,一和尚。
王伦、鲁智深联袂而来!
见到王伦,杨志也有些脸红。去年相见时,还夸口自己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要谋一个差事不难。
不想刚刚半年多些,脸上便多了一张金印,走投无路。
王伦迎上来杨志,见过礼,问道:“杨制使如何自寻短见”
杨志还了礼,叹口气道:“一言难尽,如今洒家走投无路。”
说道这杨志停顿了下,看了王伦半晌,又道:“洒家丢了生辰纲,说不得要投在王寨主麾下了!”
虽然早知如此,王伦还是替杨志惋惜,说道:“杨制使押的生辰纲还是丢了”
“嗯”杨志闻言,顿时色变,双眼圆睁看向王伦。“对了,王寨主缘何在此”
王伦见此,心知杨志怀疑自己,笑道:“杨制使押运生辰纲,这江湖上得了消息的人多了。不瞒杨制使,小弟本也想让山寨下手取了这不义之财,不过到底和你有一面之缘,不能阻了你的官路。”
王伦之所以不亲手劫夺生辰纲,便是顾念杨志的感受。若是他带人动手,怕不与杨志反目成仇,反而不美。
杨志有些疑惑的问道:“洒家从大名府走时,也是悄悄上路。怎地便有许多人,得了消息”
这时鲁智深摇头道:“惦记蔡京老贼生辰的人,除了天下阿谀奉承的贪官,便是各地江湖好汉。尤其是去年梁中书丢了十万生辰纲后,绿林中动心的人便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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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梁中书刚刚在大名府收买生辰纲,江湖上便有风声了。也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汉,在路上等着这生辰纲。不管杨制使走哪条路,管保都有人等着。”
杨志细思,那伙卖枣子的人早早便在黄泥岗等他,说不得还真是知道他要走的路径。若真是这样,倒是难怪。
王伦看杨志沉思,便也不再说话。
三人这一路走来,不多时便到了梁山水泊。靠近金沙滩时,便见数只快船在水面上急速穿插,却是阮氏三雄
第六章事态发酵
却说大名府几个厢禁军晓行午住,赶回北京;到得梁中书府,直至厅前,齐齐都拜翻在地下告罪。
梁中书道:“你们路上辛苦,多亏了你众人。”
说完发现不对,又问:“杨提辖何在”
众人告道:“不可说!这人是个大胆忘恩的贼!自离了此间五七日后,行得到黄泥冈,天气大热,都在林子里歇凉。不想杨志和七个贼人通同,假装做贩枣子客商。杨志约会与他做一路,先推七辆江州车儿在这黄泥冈上松林里等候;却叫一个汉子挑一担酒来冈子上歇下。”
“小的众人不合买他酒吃,被那厮把蒙汁藉都麻翻了,又将索子捆缚众人。杨志和那七个贼人却把生辰纲财宝并行李尽装载车上将了去。见今去本管济州府呈告了,留两个虞候在那里随衙听候捉拿贼人。小人等众人星夜赶回,来告知恩相。”
梁中书听了大惊,骂道:“这贼配军!你是犯罪的囚徒,我一力抬举你成人,怎敢做这等不仁忘恩的事!我若拿住他时,碎尸万段!”
随即便唤书吏写了文书,当时差人星夜来济州投下;又写一封家书,着人也连夜上东京报与太师知道。
且不说差人去济州下公文。
只说着人上东京来到太师府报知,见了太师,呈上书札。
蔡太师看了,大惊道:“这班贼人甚么胆大!去年将我女婿送来的礼物打劫去了,至今未获;今年又来无礼,如何干罢!”
随即押了一纸公文,着一个府干亲自赍了,星夜望济州来,着落府尹,立等捉拿这伙贼人,便要回报。
且说济州府尹自从受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札付,每日理论不下。
正忧闷间,只见长吏报道:“东京太师府里差府干见到厅前,有紧紧公文要见相公。”
府尹听得大惊道:“多管是生辰纲的事!”
慌忙升厅,来与府干相见了说,道:“这件事下官己受了梁府虞候的状子,已经差缉捕的人跟捉贼人,未见踪迹;前日留守司又差人行礼付到来,又经着仰尉司并缉捕观察,杖限跟捉,未曾得获。若有些动静消息,下官亲到相府回话。”
府干道:“小人是太师府心里腹人。今奉太师钧旨,特差来这里要这一干人。临行时,太师亲自分付,教小人到本府,只就州衙里宿歇,立等相公要拿这七个贩枣子的并卖酒一人,在逃军官杨志各贼正身。限在十日捉拿完备,差人解赴东京。若十日不获得这件公事时,怕不先来请相公去沙门岛上一遭。小人也难回太师府里去,性命亦不知如何。相公一信,请看太师府里行来的钧帖。”
府尹看罢大惊,随即便唤缉捕人等。
只见阶下一人声喏,立在帘前。
太宇道:“你是甚人”
那人禀道:“小人是三都缉捕使臣何涛。”
太守道:“前日黄泥冈上打劫去了的生辰纲,是你该管么”
拔涛答道:“禀复相公,何涛自从领了这件公事,昼夜无眠,差下本管眼明手快的公人去黄泥冈上往来缉捕;虽是累经杖责,到今未见踪迹。非是何涛怠慢官府,实出於无奈。”
府尹喝道:“胡说!“上不紧,则下慢!”我自进士出身,历任到这一邵诸侯,非同容易!今日,东京太师府差一干办来到这里
,领太师台旨∶限十日内须要捕获各贼正身完备解京。若还违了限次,我非止罢官,必陷我投沙门岛走一遭!你是个缉捕使臣,倒不用心,以致祸及於我!先把你这厮迭配远恶军州,雁飞不到去处!”
便唤过文笔匠来,去何涛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空着甚处州名,发落道:“何涛!你若获不得贼人,重罪决不饶恕!”
拔涛领了台旨下厅,前来到使臣房里,会集许多做公的,都到机密房中商议公事。
众做公的都面面相觑,如箭穿嘴,钓搭鱼腮,尽无
第七章兔爷与绿帽子
话说自从前几日与朱仝、雷横一番密谈,宋江心情着实压抑非常。生辰纲被劫,他也觉得是天大的祸事。
听了朱仝之言,知晓生辰纲在黄泥岗被劫,宋江没由来的怀疑这是梁山所为。这不,弟弟宋清还有门客洪涛兄弟二人,甚至唐牛儿都被他派了出去打探消息。
只是已经过去了三日,仍不见任何消息,这叫宋江等的心急。
“宋押司在吗”这日宋江休沐,有人登门。
来人张文远,乃是县衙里的后司贴书,与宋江是同房的押司,生的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一身的风流俊俏。
“三郎,何事寻我”宋江起身打开了房门,把张文远迎了进来。两人往一起这么一站,顿时黑白分明,正是黑三郎遇上了白三郎。
张文远进得门来,洒脱的一笑:“押司哥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江诧异道:“三郎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有话尽管讲!”
“小弟着实不好开口。”张文远欲言又止。
宋江何等的精明,自然一眼看出了张文远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三郎莫不是手头又紧了,缺银子用尽管开口,婆婆妈妈作甚”
“知三郎者,押司哥哥也!”张文远深施了一礼道:“押司哥哥,三郎有一件事,需要借用纹银一百两。”
“一百两!”宋江也算是大手笔了,可还是吃了一惊:“三郎,你要那么多的银子作甚”
张文远朗声道:“小弟得到消息,中秋之夜,济州府内有一场豪赌。参与者不是达官贵人就是一方巨富,仅仅是入门费就要十两银子。所以小弟想趁着这个机会,去试试手气,没准还能赢他几千两银子回来”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样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再说,十赌九骗,你何苦去趟这样的浑水”宋江这个人虽说视金钱如粪土,但向来不赌不嫖,一向节省惯了。
张文远脸上挂不住了,说道:“济州府小弟是非去不可,大不了挪用一下县衙里的银子,过几天回来还上也就是了。”
宋江大惊失色:“此时如何做得赌场上哪有常胜的将军你如果输光了县衙里的银子,知县相公非把你发配沧州不可!”
张文远脸上自信满满:“别人不知,押司哥哥应该知道三郎的手段,我这一手掷骰子的手段,恐怕在河北山东境内并无对手,只是小弟平时不想显露罢了。”
宋江虽说不赌,但也见识过张三郎的手段,的确高明,只好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如是执意要去,为兄就给你筹措银子了。”
“多谢押司哥哥!”张文远大喜过望,跪倒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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