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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羊三泰

    及时雨宋江随手在柜子里一翻,便拿了一大包银子出来,往桌子上一放,关切道:“为兄虽然不会赌博,但也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三郎,你的赌术在郓城县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可是济州府本来就是藏龙卧虎之地,此次的盛会想必又吸引了不少附近州府的赌术高手前往,你一人前去为兄着实放不下心来,不如,我也向知县相公告个假,就陪你到济州府走上一遭,为兄虽然不会赌钱,但给你壮壮胆也是好的。”

    “有哥哥一同前往,自是最好不过!”张文远大喜过望,不由信心满满,哈哈大笑道:“

    小弟的赌术倒还拿得出手,就是到大名府的翠云楼和孟州府的快活林赌上几把,也是不用怕的。怕只怕,我们两个赢光了庄家的银子,他不放我们走。”

    宋江一看到张文远那面若桃花,眼如秋水的容颜,一颗心顿时化了七分:“三郎,郓城县境内,也就你敢如此对宋某讲话!”

    “那是,那是,三郎与押司哥哥是什么关系”张文远何等




第八章三都缉捕使臣
    却说这济州府怎么突然会有如此声势的赌博盛会说起来。此时还与十万贯生辰纲有关。

    原来,梁中书失了十万贯生辰纲之后,太师蔡京遣心腹干办秘密知会了济州府尹一声,着他十日内捉拿黄泥冈、赤松林两处贼人,差人押往东京汴梁,明正典刑。

    为遮人耳目,蔡京在书信中这样说道:“黄泥冈、赤松林两处贼人,虽说没能劫到真的生辰纲,但其胆大妄为,杀伤官军无数,如不缉拿,则会被他人耻笑。济州之地,乃东京之门户,举足轻重,须用得力之人,你若不能尽职尽责,那沙门岛别人去得,你也去得!”

    蔡京信中这几句话,骇出了济州府尹一身的冷汗。那沙门岛的厉害他心里可清楚得很,到了那里的人往往是九死一生之局,他可不想放着好好济州府尹不当,却被发配到沙门岛葬送了性命。

    济州府尹立即召唤来了三都缉捕使臣何涛,以沙门岛相威胁,严令其九日之内抓获案犯。

    何涛擂着胸脯打下了包票,可是,一连三日,他几乎把济州府境内都寻遍了,小贼倒是抓了不少,可是黄泥冈、赤松林上的贼人,还是没有丝毫着落。

    何涛闷闷不乐,回家自暴自弃。

    何涛把差事推给了下属,到街上买了一些酒菜,上马回到了家中。

    何涛正自与妻子吃闷酒,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溜了进来,却是何涛的亲弟弟何清。

    这厮整日里游手好闲,除了上青楼风流,就是去赌钱,手头紧了就来找嫂嫂讨要,何涛一向不待见他。

    何清看见了何涛,急忙硬着头皮施礼道:“哥哥今日怎清闲了,呆在家中吃酒,难道不怕府尹相公怪罪吗”

    “兄弟,怎么今日没去赌钱可是又少了本钱不成”何涛不答何清的话,反问道,“且坐下吃酒,待酒足饭饱,我让你嫂嫂拿银子给你。”

    如果是往日,何涛早是一顿臭骂过去了。可是今日不同,他已经是快要充军沙门岛之人了,何清再怎么着,总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能帮衬一下就帮衬一下!

    “叔叔请坐,待嫂嫂再去厨下做几个下酒菜来。”何娘子倒是识趣,自到厨下去了。

    等妻子走了,何清长叹一声道:“兄弟,为兄时日已经不多,我走之后,你嫂嫂他们孤儿寡母的,就全靠你照顾了!”

    “哥哥,你千万不要吓我。”一听这话,何清吃了一惊,忙问道:“这是为何”

    何涛揭开了脸上的膏药,露出了金印道:“就因为黄泥冈与赤松林之事,府尹相公令我在九日之内捉到贼人,如若不能,便要发配到沙门岛了。如今限时已经过了一半,虽说府尹相公将济州府所有军兵都让我调度,但还是毫无头绪,只有在家等死了。”

    “哥哥,小弟此次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何清笑道:“进门时,我就想了,哥哥如果像往常一样把我当猪狗一般看待,那兄弟扭头便走,再也不管哥哥的死活。既然哥哥转了性子,眼里有了我这个兄弟,那兄弟岂能坐视哥哥被充军沙门岛”

    “怎么说难道兄弟知道那些贼人的底细不成”何涛又惊又喜,就像是快要溺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贼人的底细我却不知,但是兄弟自有法子救哥哥一命,只是看哥哥听不听兄弟的安排了”何清往嘴里猛灌了一杯酒,捏了几个花生米嚼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能救我性命,我什么都听!”何涛大声说着。

    何清又喝了一杯酒,方才说道:“哥哥不如即可散出消息,在济州城内召开一个赌王盛会,遍请那些达官显贵、商贾巨富前来赌钱——”

    “赌钱!赌钱!除了赌钱你还能作甚眼下都火烧眉毛了,你却净说这

    些没用的。”何涛打断了何清的话,满腔的希望顿时化为乌有。

    何清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哥哥,你仔细想上一想,那生辰纲可是价值十万贯,贼人们得了金银之后,窝在家里有何乐趣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没准会忍不住前来凑个热闹,到时哥哥只管拿人便是。”

    “噢兄弟你说!”何涛轻轻点了点头道,生怕漏了信息。

    “哥哥!我们把入场费定为一



第九章愿者上钩
    果然如何清所料,白日鼠白胜听了赌王大会的盛事,心思顿时活泛起来。

    “姓王的!你敢再来找俺当家的,小心我还用擀面杖打你!”白胜的婆娘挥舞着擀面杖,将给白胜传信的王掌柜赶跑了。

    看见自己的男人正在发呆,白胜婆娘使劲掐了白胜一下,“当家的,你可别忘了晁保正的嘱咐!”

    被自己婆娘这一提醒,白胜一个激灵,回想起晁盖那日分别时的话。

    “几位兄弟,实话实说。这生辰纲咱们得手,那是得天之幸!这生辰纲不说东京蔡京老儿、大名府梁中书,就是二龙山、梁山几处也早有人得了消息。”

    “全赖吴教授计谋,众兄弟齐心,得了这些宝贝。我却有一番言语告知大家!生辰纲被劫,天下必然震动,官府少不得要追查到底,我等兄弟且不可漏了行迹。”

    怕官府追查,晁盖对众人一一吩咐。晁盖自己装病在家,公孙胜扮成了看病的先生,吴用权当探病的友人。刘唐假做投奔的庄客,因相貌不凡,轻易不曾出门。另外大家的财帛并不动用,都找地掩藏了。

    只有白胜是本地人,怕妻子惦念,又有心在妻子面前显摆,这才回了家中。白胜却不知道,晁盖这一番嘱咐都是王伦的传讯。

    这白胜走时,晁盖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动用生辰纲的钱财,钱财要隐蔽藏匿,不可赌钱云云。只是没过两日,白胜就破了花钱这戒。

    腰缠万贯却守着不花,那就像锦衣夜行,白胜好不自在。这不,他一花钱就叫何清看出了破绽。

    好在这时,白胜婆娘提醒了白胜。想起晁盖哥哥对自己的好儿,白胜用左手使劲打了右手一下:“有道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只是一只老鼠,难道也要吃屎吗”白胜咬了咬牙,小声嘟囔道:“我就不信了,难道不去赌钱就能急死不成”

    夫妻二人回到房中,白胜婆娘憨厚的一笑:“大郎,做人要有志气。像一个好汉的样子,也不枉当年我顶着爹娘的反对之声嫁给了你。”

    白胜坐在椅子上,滋遛滋遛的喝着茶水,心中七上八下的,百爪挠心。

    白胜婆娘一边收拾屋子,一边恨声道:“王奇那厮整日里老想着勾引你们赌钱,还不是进了他腰包。老娘早就想打那个王八蛋一顿了,谁想他今日却找上门来讨打这样纵是打上了他,他也作声不得,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再喊你去赌钱”

    “话虽如此,但大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般打了他,终归是不好。”白胜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两眼望着屋顶发呆:“有钱不能赌,有酒不能喝,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样的日子过的憋屈!”

    白胜胡思乱想着,坐在椅子上却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约莫睡到巳牌时分,白胜被一阵响动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却见自家娘子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白胜婆娘将一大包糕点放在桌子上,低眉顺眼道:“大郎,你说的话句句在理,王掌柜虽然奸诈,但我们怎能与他一般见识。奴家早上打了他,心里不安,就到街上买了一些糕点,你提着瞧瞧他去,也算是替奴家陪个不是。”

    “这才是我的好娘子!”白胜一听,大喜过望,急忙穿好了衣服,提着糕点往门外走去。王奇不仅是赌馆的老板,还是带白胜入行的师父,他却不想得罪。

    走到门口,白胜回过头来,笑嘻嘻的问道:“娘子,难道你不怕我赌钱吗”

    “赌不赌由你,反正奴家也不能把你拴在汗巾上。”白胜婆娘说了句,自去忙活了

    。

    白胜走在路上,心头是一阵感动。娘子虽然一直反对他赌钱,但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把他捧得很高,连句狠话都没说过。更别说像别人家的娘子那样,撒泼打滚掀桌子了。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再赌钱了,那样,既对不起自家娘子,更对不起晁盖哥哥。

    不多时,到了王家赌馆,见了王奇,两个人寒暄了一阵。白胜真心赔礼,王奇假意受了。

     



第十章八方赌客齐聚
    及时雨宋江带着兄弟宋清、张文远几个到了八宝楼,赌王大会的初赛复赛张文远顺利通过。筛选出来进入决赛的只有四人,宋江只认得一个是祝家庄的三公子祝彪。

    幸好这赌王大会持续到晚上,主办方还允许纳银入赛,决赛需要百两银子。宋江正在观望,那边早有个阳谷县的西门大官人缴费入场,还有一位自称黑姓的孟州富商。

    宋江听闻西门大官人富甲一方,又看祝彪孔武有力起了结交心思,于是也缴纳了银子进决赛。参赛的却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兄弟宋清。他是官吏,为了名声却不好赌博。

    走进了八宝楼内,宋江便觉得气氛不同寻常,热闹的表象下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宋清贴到宋江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哥哥,楼内有许多人,眼睛和心思都不在赌台之上,好像在寻找什么人,看他们的眼神和习惯动作,十有是公门中人。”

    张文远吃了一惊:”押司哥哥,这个赌王盛会莫非是个圈套”

    “三郎休要惊慌!”宋江也有些消息,淡淡一笑道:“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的确是在办一件大案,但是却与我们无关。”

    “原来是这样。”张文远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宋江的眼神与之前又有所不同。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面黑身矮的汉子,可是这个人身上却时时会有新的东西出现。

    那么,自己打算在这里赢一大笔钱,然后带着阎婆惜远走高飞的设想能否瞒过这个人的眼睛呢纵然是一时瞒过了,可是能逃得过他遍布江湖的耳目吗张文远是个自信的人,但此时此刻却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本次赌王盛会最开始将报名人数分为八组,每组各有一人进入最后的复赛赛。复赛之后选出的四人一组,纳银进入决赛的一组再行赌博。

    张文远如愿进入决赛,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望了望另外的三个对手,只见正东面端坐着一个八尺多高的长大汉子,形容魁伟,相貌粗疏,一声剽悍气息,知道是祝家庄祝彪。

    再看另一人,也有七尺多高,面皮白静,一身长衫一尘不染。最奇特是一双眼睛,时而有金灿灿光芒,好似西域之人。方才听人说起,好似是孟州姓施的小官营。

    剩下一人瘦长身体,穿着一领直缀,满手的老茧。说话好似公鸭一般,自言道嗜赌如命,绰号石将军。

    “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怎配与我张三郎交手”张文远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着。

    决赛两组人是分开比赛,宋江自是跟了兄弟宋清去了一处。

    进了屋子,宋江便把眼睛看在另外几位身上。

    左手边是一位六旬老翁,不足为奇。对面坐着的却是闻名河北的生药铺大官人西门庆,面色温润,贪图风趣,惹人好感。此人最是爱玩好赌,不远百里过来耍子。

    却说右手边一人,相貌出奇。长着一双怪眼四塌的鼻子上长满了疙瘩,就像是一只癞蛤蟆趴在了脸上,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一双鼠目扑闪扑闪的亮着贼光,身上却穿了一件上等绸缎所缝的衣衫,十分滑稽。

    宋江看此人眼熟,好像在晁盖庄上见过的白胜,却不敢校准。

    此时赌性高涨的白胜,满心以为自己乔装打扮,改了名姓黑,没人认得。却不知楼上何清和在场的宋江,都把目光锁定了他。

    这一会功夫,宋清便输没了本钱。宋江也不在意,只看着场上其余三人博弈。

    至此,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老翁、白胜和西门庆身上。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西门庆看了看白胜与那老翁面前的筹码,淡淡道:“这一局我就少押一点儿,就一万两银子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宋江暗叹一声:“果然是阳谷巨富,端的是出手不凡。”

    一万两银子,已经是老翁与白胜的极限了,可此时时刻,怎能示弱二人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白胜与那老翁对视了一眼,

    交换了一下眼神,齐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比小吧。”

    因为西门庆太过强势,二人不知不觉的有点联手抗敌的意思了。

    “二位先请!”西门庆伸手示意道。

    那老翁比白胜还急,按捺不住道:“我先摇为敬!”

    说着,他抓起那个檀香木做的筒子,如蜻蜓点水似的在桌面上一点而过,却已将三粒骰子干净利落的抄进了木筒。

    然后凝神静气,双手像转陀螺一般那么一转,木筒带着骰子便飞速转动起来,绕着自己的身子转了三圈,最后像长了眼睛似



第十一章都是假仗义
    再说白ri鼠白胜被一干官差锁进缉捕厅内,口中是大喊冤枉:“小人乃是孟州来的富商黑狸,在八宝楼赌王盛会赢了些银子!各位差大哥如果手头紧,就把那些银子都拿去,就当小人孝敬各位的茶水钱。只求放小人回去,小人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娘无人奉养……”

    “你这厮那里是什么孟州富商,分明是北门外十五里安乐村的闲汉白胜,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唤作白日鼠,生最好赌钱。”

    何涛冷冷一笑道:“白胜,说吧!说出你等在黄泥冈上、赤松林中干的好事,供出你的同伙,爷爷我会在府尹相公那里为你求情,放你一条活路。”

    “悔不听晁盖哥哥和娘子之言,以致有这般下场。”白胜暗暗叫苦,却是抵死不认。

    “官爷说哪里话莫不是抓不到贼人,便拿小人来充数小人正是白胜,只因为娘子不喜赌钱,我这才假冒孟州富商的。”

    何涛摇头道:“白胜,没想到你倒是个鸭子嘴,这种时候还是硬的。你既是个闲汉,哪里来的银子参加赌王大会你不会说的捡来的吧”

    白胜心一横:“小人的银子正是在路上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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