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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羊三泰
    艄公听了,隐把目光巡视二人身上一二,道:“也是我好心,载你们也不妨。只是今日晚了,便过河去,也没落脚处,仍要受雨。不如且先在我船里歇了,到风静雨住时,我就渡你们过去,多出些船钱与我。”

    听他说的有些道理,二人也没好办法,便跟在艄公后面。石秀久在江湖,趁艄公没留意,在王信耳

    旁低声说道:“二郎兄弟,咱们小心些。”

    王信听了,虽不明白为何,但见他说得郑重,点点头便一起钻入芦丛里来。

    进里来,见边上并头缆着两只小船,一只船蓬里,有个瘦高汉子那里生火煮粥,模样也是普通。艄公请二人另一只船舱里进了,叫把身上湿衣服都脱下来,艄公帮着就火上烘焙,倒是殷勤。

    王信也不多顾及,自打开包裹,取出干爽衣服穿了。一旁石秀留心,不动声色将包裹掩了。

    那艄公却暗下里看得,忍不住轻咳一声,对面那瘦汉抬头,二人对视一眼,点头作意。

    不过几时,见那瘦汉起身过来问道:“天潮雨寒,客人可要吃些村酒暖身”

    王信刚要出声,石秀抢先道:“俺们兄弟都不会吃酒,船家好意只能心领!”

    艄公道:“客人既不能吃酒酒,不如来吃碗热白粥。”说着放下衣物,一旁取了陶碗,去邻船上面,铁锅里盛了两碗热粥,请二人来吃。

    石秀接过,说是太烫,先晾上一晾,等不烫嘴时再吃。艄公听了,自退他船上。

    那艄公回到船上,见他们不动用,就自盛了一碗,自己吃了两口后,对石秀他们示意。石秀见了,也就端起碗吃饭。艄公见了,面露喜意,请二人休息不提。

    夜半时分,船里就有鼾声响起。那瘦汉探头来看,咳嗽几声,石秀他们没有反应,回头轻声道:“大哥,想是药效发作了,他们睡的沉死!”

    那艄公过来,向着渔灯,看见二人果然睡着了,才说道:“这两个倒是小心,不是个好对付的。要不是我假吃两口,好安他们的心,怕是不会上当。”

    瘦汉道:“大哥忒也小心,咱们就是不下药迷了,半夜等他们睡了,一样能得手!”

    艄公道:“你懂个甚!他们小心,如何能安睡他们都生的高大,早间我去看他们,手上满是老茧,怕是有些本事在身,一不小心惊动了,咱们却不是要自吃馄饨!”

    瘦汉忙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全,小弟佩服!”

    艄公面有喜色,说道:“好了,去把船开到河心里,咱们将他们结果了,好丢到河里喂鱼。”

    那瘦汉就解了缆索,上船把竹篙点开,搭上橹,咿咿哑哑地摇到河心里来。艄公去船板底下,取出一口板刀来。轻步走到二人跟前,看二人睡的正香,笑道:“任你长颗七窍心,也须吃爷爷板刀面!”抡刀便砍来。

    眼看二人性命难保,正在这时候,却见卧睡的石秀忽地睁开眼,大喝一声道:“狗贼,却来暗害你家爷爷!”恰似耳边响起一道旱雷,震的里外两个贼人俱是一愣。

    就见石秀一手抓住身边矮几,带起衣物,露出底下一摊冷粥。

    见了此般,那还不知所谋早被人知。这艄公却是个凶狠的,见事情败露,却目露凶光,仗着钢刀在手,就来杀人。外面瘦汉也是抄起水桨,准备进来帮手。

    见那艄公使刀劈来,石秀这里早就等着,抡起矮几就砸了过去,呼呼带风,甚是猛急,把那板刀打落,去势不减,正撞在左身上。咔嚓声中,不知打断几根肋骨




第七十八章秦淮河
    江宁,又名建康、金陵,是一百多年前的南唐故都。

    此时的江宁府,是江南东路的首府,虽不在北宋四京之列,可城池广阔,气象万千,堪称东南第一大府。

    这江宁自古以来不同于北方都城,多了几分江南的脂粉气息,唐时杜牧《泊秦淮》一诗中就曾提及商女不思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由此可知,在唐时,这江宁城的秦淮河上,就有了名士歌妓相互唱和的事。

    王信二人入江宁城后,石秀也不知那神医住所,而是寻了一处客栈安置。这客栈好巧不巧,就在秦淮河上。

    北宋是个商贸发达的朝代,而此时南方的泉州、明州又是大宋最为繁盛的海港城市,间接也带动了整个江南地区的商业发展。作为东南第一府的江宁,自然也是商旅云集,秦淮两岸的瓦舍酒楼,连绵不绝,虽比不得东京汴梁,可对于第一次到南方的王信而言,却也是目不暇接。

    安置好住所,已是黄昏,石秀一心想要找寻神医,这时却是无从入手。还是王信思路活泛,直言这秦淮河往来人员众多,或可探听一二。

    说走边走,二人随着人流沿着秦淮河岸一路赏玩。一路行到乌衣巷附近,此处正是秦淮河最为繁盛之处,四周人流如织,酒肆勾栏林立,容易打探消息。王信径直选了一处装饰最为奢华的酒楼,昂然而入。

    王信本就一副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模样,进了酒楼后,立时被店小二引往二楼一处雅间,不一会儿,水陆珍馐便如流水般上了席面,直瞧得跟在一旁的石秀暗自咋舌。

    这次出远门,一路紧赶慢追,走的大都是水路,吃住上面自是马虎应付。

    路上自然不能计较太多,现今这会儿已经进了江宁城,况且又不是囊中羞涩,王信便打定主意要好好吃上一顿,了解一下这个时代顶尖酒楼的烹饪水准。

    其实这个时代,食物大都以烹煮为主,至于各式调料,却因海贸发达,并不缺乏,只不过价格高昂,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承受的。在士大夫阶层,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已经成了大宋上下官员的追求。

    从仁宗时期的寇准,到其后的欧阳修,苏东坡,一直到现如今的蔡京,不论这些权相秉政如何,对于这吃的方面,却都是精益求精。

    相比于后世的花样繁多的烹饪手法,宋代的酒楼还是欠缺了许多,可是在食材和用心上面,却又远比后世的酒楼要强的多。十多道各色菜肴,几乎各有各的特色,让王信和石秀两人吃得好不畅快。

    当然,这一顿所费不菲,足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所需,不过对于王信这样家资万贯的土豪而言,却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不说扈家庄的产业,就是打下祝家庄后王信也得了不少金银。

    “小二,你们久在这秦淮河上行走,可知道有个唤安道全的”

    那店小二上来结账之时,石秀拉住了对方。

    “安神医么,客官您可问的巧,他或许就在距此不远的乌衣巷后。里面有个李巧奴的瘦马,与安神医倒是识得。”

    “那麻烦小二哥等会儿跑一趟,给我俩引路。”

    王信随手将一枚碎银打赏了这店小二,引得对方连连点头应下。

    在这等酒楼中的小二跑堂,本就对秦淮河上的勾栏瓦舍了如指掌,平日里给客人介绍风月去处收些好处,也是一笔营生,酒楼的掌柜对此也往往睁只眼,闭只眼。

    小二还当王信二人也是风月场的常客,频频侧目。

    其实,这李巧奴在这江宁城算不得名妓,年岁也稍大了些。不过正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她只是在乌衣巷后的一处小弄中租了间小院子,同一个老/鸨做些迎来送往的生意,平日里倒也不会抛头露面,往来皆是熟客。石秀所说的安道全,却是她的入幕之宾。

    那店小二也不知道这外地来的客人怎么就



第六十九章条件
    江宁城,安家医馆。

    第二日一大早,王信一行人雇了一辆马车,载着脱籍从良的李巧奴来到位于江宁城西的安家医馆。

    这安家医馆从安道全曾祖时开业,时至今日,也有近百余年的历史,特别在最近十余年,安道全从父亲手中接过医馆后,更是将其发扬光大,一跃成为江宁城最为声名卓著的医馆。

    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每日来此求医问药的病患络绎不绝,将医馆前的一条小弄都挤得满满当当。就是安道全收了两个徒弟,也是妙手回春。

    不过,这种兴盛的场面在三年前戛然而止。那一年,安道全中年丧妻,遭受了人生重大打击的安神医,从此以后闭馆歇业,并将临街店面租赁给他人,以些许租金渡日,整日里浑浑噩噩。

    时日久了,倒是同这李巧奴有了来往,一来二去的,两人也是暗生情愫,奈何要的赎身银两实在太高,才使得两人时至今日还未能得偿所愿。

    原本安道全还打算将医馆卖了,用来凑钱。还是李巧奴顾全大局,劝说这时祖宗家业不可败坏,往后二人还要靠它度日。只是这半年来,安道全赎金只凑够了一点,两人双宿双飞还不知要何年何月!

    其实,若是安道全愿意重操旧业,自有达官显贵来延医问诊,倒是不虞无钱为李巧奴赎身。奈何这安道全亡妻早逝一事,就是因为当年的某位外地官吏隐瞒他家人讯息。待其医治好官僚家眷后,方才告知消息。等到安道全赶回家中,妻子已经病入膏肓,药石难医。

    自此安道全也恨透了,自私自利,腐朽不堪的官员。

    正因如此,这些年安道全虽偶有出手医治病患,也大都是普通百姓人家。至于那等高门大宅,却是再也不愿踏足。

    同往日一般,这个时辰,安道全犹自在家中高卧,想来昨晚又是宿醉未醒,不到午时恐怕不会起床。

    李巧奴也知道安道全的习惯,将王信、石秀二人安置在前厅后,自己去了卧房。

    “这安神医人在卧室,门也不曾锁,就不怕遭了贼”王信看安道全粗心,对着石秀说道。

    “安神医在这江宁城的百姓中广有善名,家中又没余财,哪个没眼力的贼会跑到安府来偷!”石秀随口答道。

    王信想起梁山的时迁,冲着石秀挤眼道:“若是时迁哥哥到此,怕安神医不家财尽失!”

    ……

    约莫一刻钟后,一个身形干瘦,双眼深陷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客厅,身边随着方才双十年华的李巧奴,倒是让石秀想起了那句“一枝梨花压海棠”。

    瞧上去,这位安神医一年倒有半年多沉溺酒国,平日里身边又没个贴心人照顾,三餐紊乱,更添鬓角华发早生,使得整个人瞧上去更加憔悴,同那姿容艳丽的李巧奴站在一起,不像是情人,倒更似一对父女。

    “安神医!”

    石秀有求于人,见着安道全现身,立即领着王信从椅上站起,拱手为礼。

    “这位兄台,安某不过一介乡野庸医,劳烦足下不远千里来江宁,实在是过了。”

    安道全这话说得客气,可面上表情却是平静如波。显然并不因为王信、石秀为李巧奴赎身而另眼相看。

    “安郎,两位贵客千里奔波,其意甚诚。不论成事与否就先替奴家赎了身,亦可见其品性,不是那等以势压人之辈。”

    李巧奴听得安道全话中意思似要拒绝对方,心中不由暗自焦急,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句。

    “医者父母心,希望安神医本着医者仁心出手一次,在下不胜感激!”王信恳切的说道。

    石秀也跟着道:“性命攸关,还请神医发个善心!”

    或许因为亡妻的缘故,这安道全的性子最近几年变得有些执拗,任凭二人如何好言相劝,却始终不肯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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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再下山
    梁山东北四十里处,在水泊湖内有座孤岛,名叫大安山。大安山四周芦苇丛丛,是个湖内交易大集镇,离东平县只有一箭之地。它是水泊湖里十分繁华的渔岛镇。岛长三里有余,镇上只有一街两巷。卖鱼的,卖葱卖蒜的,卖网的,唱的叫的,人来人往。

    岛不大,只有一条南北大街,街两旁门面有大的、有小的、有宽的、有窄的、有高的、有低的,一个挨着一个。

    路东南头,有座宽高大门,挂着一条长匾:大安山买卖盐店。这座盐店后就是水泊湖。街南端就是来往船只的停靠码头。向西南远望,就是巍巍梁山。

    这家盐店是谁开的呢为什么挂专收专卖盐店呢

    提起这家店主,那可是有来头的,是个头上长疮脚底板流脓——坏透的家伙。这家伙不是别人,就是渔民恨,商家怕,在安山一带谁也不敢惹的崔明贵。

    徽宗朝时,蔡京创行“引法”。其法为:官府印引,编立号簿;每引一号,前后两券,前为存根,后为凭证;装盐以袋,每袋即为一引,限定斤重;商人缴纳包括税款在内的盐价领引,然后凭盐引至产地支盐运销。

    终宋一代,虽盐制多变,然以行就场专卖为主,即民制、官收、官卖、商运、商销。

    在宋代,平民百姓只吃得起五文钱一斤的粗盐,小康之家吃的细盐则要五十文一斤,只有富豪之家,才吃得起四百文钱一斤的青盐。

    四百文是概念一贯钱也就是一千文。就算是梁山人马,自家食用的是粗盐,只有摆宴请客的时候才用细盐。

    梁山近来和柴进合作海水煮盐,很是顺利,但是在这大安镇崔明贵却破坏规矩。

    这崔明贵依仗巨野知县是他姑夫,养着一帮打手,在安山镇明火执杖,专横跋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独霸收买卖盐的专营,大秤收小秤卖,还兼收渔业税,自封湖监司。若有敢反抗的,轻者将你暴打一顿,重者就要派亲信打手,乘黑夜闯入家内,将你打死,扔进湖内。

    渔民百姓敢怒不敢言。有冤不敢告,就是告也会将你这原告当被告,毒打一顿。

    他在大安山开这家盐店,价钱由他定,定了你就得卖,不卖者先挨揍,盐“没收“——分文不给。或者加收地皮税、卖盐税,使卖盐的不光收不到钱,还得再掏腰包。

    渔民、商人给他送了个外号:“催命鬼“,盐店叫做阎王店。

    渔民们给他送了个顺口溜:

    催命鬼是蛇蝎,吃人肉喝人血;

    安山镇上称王霸,暗无天日谁敢说。

    梁山左近,哪容得这厮放肆。这不,久不动静的王伦知晓了崔明贵的恶行,亲自下山收拾他。

    两艘大船乘风破浪,发着唰唰啦啦的声响;一片片芦苇,随风飘洒着漫湖“雪花“,芦花落入水内,满湖的渔船,沿着水道来来往往。

    李助许久不曾下山,这回王伦也将他带上。还有宋万、杜迁两位老兄弟,许久不曾亲近,这回也一左一右跟着王伦。后面二十名梁山精锐,操纵小船随行护送。

    他们正驰之间,忽听远处传来阵阵渔歌:

    天苍苍唉.

    水茫茫唉.

    风吹芦花漫天扬。

    鱼儿水内游,

    水激湖荡漾。

    捕鱼捞虾泪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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