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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羊三泰

    云遮崖顶日转腰,半显青葱半雾缭。嵯峨不见接天门,崒嵂难观侵汉表。山根雄峙三千界,万年峦势擎苍高。峰间溢彩野椒燃,云头火浣虹一条。崖上老松迎信客,壁挂海心白龙绡。成林紫竹千日栽,环山青阶百年凿。枝头仙鹤衔灵芝,树丛神猴偷蟠桃。檀香不灭闻心经,婆娑圣地真法妙。

    王伦放眼看去,此处却是一块山坳,那光明寺却宛如藏在深山之中一般,若不识熟悉之人,定然难以发现。

    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只是眼前古朴的寺庙,色彩有些斑驳,模糊不清。寺庙外面长着几株数人合抱的参天古木,依稀有着袅袅的佛号之声传来,如晨钟暮鼓一般,令人心驰神往。

    王伦等人驻马,吩咐几人抬了佛前礼品抬上山来,一面使人前去通报。

    入得山门,行有数步,便是个平阔广场,中央有一水池用白玉栏围了,栏牌上写“放生池”三个大字。怎个模样:

    形似半痕新月,阶是七宝金银。盈盈碧水洁如镜,倒显栏上佛身。叶底锦鲤群游,石下玄龟独隐。清净莲花结功德,放生池积善心。

    又行十数步,看那光明寺,果然是好座大刹!但见:

    山门古朴,庙宇雄浑。不知年岁,结翠岭行者夸;难辨光阴,镇青山游人赞。钟楼接月窟,经阁立日峦。右侧香积厨,通一泓泉水做斋饭;左厢僧众寮,纳四面烟霞伴休沐。巍巍楹柱,架走凤飞檐;整整檩榱,起游龙腾栋。佛堂正中,立一位大愿菩萨法象;寺殿东西,列五百弘法罗汉金身。常闻讲五律,时听说三宝。禅客问道,沙弥敲响幽冥钟;老僧讲经,比丘翻起地藏文。果然释门清净土,真个佛家慈悲道。

    这光明寺的由来,在路上王伦众人倒是听王信说了一番。

    据王信所言,相传,这光明寺乃是兴建于唐朝肃宗至德年间,乃是当时天下闻名的佛寺,只是后来因缘际会,有些没落了。而且,关于这光明寺的来历,更是有着一则生动的传说。

    相传,观音菩萨出游,来到此间。见方圆百里之内无大庙,无佛教之音像,无劝善之场地,更有些靡靡之音祸乱众生,淫邪之人众多,顿邪之事。故而,观音菩萨遂决定寻一圣地,引世人修建寺庙,安印佛像、劝善世人,度灭一切苦厄。

    之后,又见此山中段一峰状似巨鼎,似有灵气,便略施佛法,将正在修建′南堂′的住持和尚引至该峰。那住持和尚悟出佛意,便于唐至德二年在此上修建了一座大寺庙,取名′光明寺′,意即佛光普照,大放光明,度灭苦厄之意。

    吱呀!

    正在此时,那山门却是缓缓被打开,继而从中走出一个有些枯瘦的和尚。那和尚见得最前面的王信,顿时对着张青微微双手合十说道:“原来是王信施主,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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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听佛顿悟
    真是个得道高僧,怎见得:

    貌古眉如雪,髯须经霜染。五指长竖xiong,两耳阔垂肩。佛珠手中握,袈裟色斑斓。慈悲尊者像,山中真罗汉。

    王信看了高僧,悄声对王伦道:“哥哥,这位便是智真大师!”

    王伦带着众人悄然出现在最后,为了不打扰这片清修,几人都可以走得很轻。除了那个端坐于石台,面向众人讲经的老和尚,却是几乎没有别人发现。

    然而,那个老和尚宛如没有发现王伦两人一般,只是照旧缓缓讲授,并无异常。

    此时,王伦却忽然发现,便在那眼前,那听讲众僧的最后,却有着一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级,身着青衫,束着发髻,浑似不是出家之人,与这全场的僧众显得格格不入。

    王伦见状,也与王信轻声上前,便在那人旁边不远席地而坐,开始听讲经文。

    刚刚坐定,那身着青衫的男子便发现了身旁的王伦,继而对着王伦看了一眼。

    王伦见得对方看来,只是微笑着对对方示意。对方见状,也只是轻轻点点头,继而便再度将目光转移到前方。

    见状,王伦也没有在意,只是也开始仔细聆听起来。

    “一切处所。一切时中。念念不愚。常行智慧。即是般若行。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王伦听着那眼前不远处老和尚口中念出的经文,不由自主也一下子想起了前世自己被某个老和尚洗脑的时光。

    在那段日子里,他虽然不晓得老和尚常常吟诵的佛经有何用,但也不免耳濡目染。此时触景生情,竟然顿时一下子回想起前世与那老和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刹那之间,王伦不由缓缓闭上双眼,听经声悠悠而过,内心却如同有些平静的湖面,顿时泛起道道涟漪。

    “着境生灭起,如水有波浪,即名为此岸。离境无生灭,如水常通流,即名为彼岸。故号波罗蜜!”

    那最前方石台上的老和尚悠悠讲道,虽是语速有些慢,但是却如同暮鼓晨钟一般,敲击着人的心头,令人欣的喧哗尽数消散,不由沉浸在这一片佛号经声之中。

    而此时的王伦,往事却是不住地一幕幕浮上心头。那前世的种种,尤其是与老和尚生活的时光,点点滴滴,如同电影一般掠过脑海。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夜以继日,习武修身!

    外面是一片佛号经声,而此时王伦的内心,又何尝不是。整个童年与大部分的青年时光里,无数次听着老和尚对他讲经,不断地浸着。

    虽然那时候老和尚吟诵的佛经对当时的他来说极为晦涩,但是,聪明如他,在不断地重复听闻中,他也不由记住了许多,深深印刻在了脑海之中,每一句都是一片光景,都是一片时光。

    伴随着那老和尚的讲解,王伦那内心的波澜也渐渐平息下来,继而脸上不由泛出一丝了然的神色,情不自禁地开口,与那老和尚的声音重复在一起:

    “内外不住,去来自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

    话音落下,王伦心头仿佛更有了什么明悟一般,脸上额头中央顿时有着一道若有若无地光芒升腾而起,整个人的身上,继而有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和煦气势对着周围散发开来。

    而此时,那看台上的老和尚见到王伦身上的变化,顿时不由停了下来,脸上出现一道不可思议的神色,有些惊骇地道:

    “这……这是……灵光乍现”

    众僧见得那看台上一贯斑斓不惊的老和尚忽然停了下来,一脸惊骇之色看着后方,都不约而同地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后方看去。

    顿时,王伦便成了眼前所有僧众目光的聚焦之处。

    不少人的目光中,顿时透着责怪的神色



第一六八章同是佛道中人
    ?

    “先前的讲经,施主既有明悟,倒也不凡为我等开释一二!”

    ??虽王伦的姿态极是谦卑而恭敬,但是这放在其他人眼中,眼前的老和尚给了王伦如此之高的评价,心头委实有些不太平衡。

    ??量此等红尘中人,没有吟经书诵佛号,没有内心自省,如何能够觉悟,如何能够领悟那等大智慧。

    ??似他们这等佛门中人,每日勤勤恳恳,研修佛学,也越发觉得佛学之精深。自己下了大力气,断绝红尘,只为领悟大智慧,成为那等大觉悟者——佛。

    ??成佛,在场众人谁人不想但即便如此,那众僧也只觉得长路漫漫,何以此人,住持方丈居然对其如此刮目相看

    ??王伦闻言,倒是没有多想,只是继而对着眼前的众僧微微躬身说道:“王某一介粗人,岂敢在众位大师面前妄谈佛法岂不是班门弄斧”

    却听得身前的老和尚悠然笑道:“施主不必过谦。先前老衲讲述了一段经文,想必施主定然是心有明悟,不妨言之!”

    ??王伦闻言,本想着拒绝,但是看着那老和尚的神情,却没有丝毫作伪之意。

    王伦继而便开口说道:“既如此,王某便献丑了,若是有差错之处,还请大师指点!”

    ??“大师先前所讲,乃是禅宗六祖惠能大师《坛经》中《般若品》经文,此篇经文实则是讲般若。般若为何物,般若既时智慧。所有的地方,任何时候,念念明明了了,念念不迷,念念没有无明,常用智慧处理一切事,这就是修智慧行门。你若一念愚痴,般若就断绝……”

    王伦这一开头,便有些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一旁的王信发现,那先前还对王伦抱有轻蔑和犹疑地神色顿时不翼而飞,代之以沉浸与投入。

    ??“内外不住,去来自由,去除执心,通达无碍。内既是身心,外既是世界。身心世界,都是幻化而来的,没有实体,去来自然自由无碍,没有丝毫约束了!”

    ??王伦说完,便看着眼前的老和尚,只见眼前的老和尚一脸赞赏之意,沉沉点点头。

    而就在此时,那老和尚身后的一僧对着王伦开口问道:“你既然说般若是智慧,那般若断绝了,又岂可再生呢”

    ??“窃以为这断绝非是真正灭绝,而是智慧被蒙蔽了,既是所谓愚痴。真正智慧是不生不灭,又怎会断绝!譬如有贤人告诉我,偷盗是不对的,我若相信,则般若生,我若固执己见,则般若绝!”

    ??“多谢,法能受教了!”,那和尚闻言,却如醍醐灌顶,顿时一脸欣然之色。继而对着王伦沉沉施了一礼。

    ??“不敢不敢!”王伦急忙还礼:“王某便是自己琢磨的,妄议佛法,还乞恕罪!”

    ??“施主太过自谦了!”那法能和尚一脸尊敬的神情:“施主的佛学造诣,却非是我等所能相比!施主确实是有着大慧根之人!”

    ?那老和尚赞叹一声说道。

    ??“檀越所言鞭辟入里,入木三分,没有丝毫差错。不想在红尘中,也有如此心境,怪不得施主灵光聚鼎!难得,难得!”

    ??“岂敢,大师言重了!”王伦急忙说道。

    ?而此时,那王伦身边的青衫男子也有些震惊地打量着王伦。

    王伦看过去,此人天庭饱满,鼻梁挺翘,身材修长。生的好是气度不凡,剑眉入鬓,凤目生光,着一身青色儒衫,腰间悬一柄宝剑。一头黑发被束在脑后,那俊逸的脸上有着些许凌厉之色,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潇洒的姿态,让人一见就大生好感。

    只是那眉宇之间,却是隐隐透着些忧郁与黯然之色。

    那人见王伦看向自己,点头一礼,王伦也略一拱手示意。

    ??这时王信到了跟前,见得那白眉白须的智真老和尚,顿时一脸肃穆地对着眼前的老和尚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王信特来拜别方丈大师!”

    ??“王施主也来了,快快请起!”那眼前的老和尚和颜悦色地微笑说道。

     



第一六八章皇帝寨狩猎
    寒冬已逝,冰封的按出虎水又汹涌奔流,一望无际的马继岭重披绿装,野鹿在草原奔跑,雄鹰在长天翱翔,春天又降临到北国的大地山川。

    一年之计在于春,女真人在阿骨打的倡导下,炼铁铸铧学习宋人的生产技术,渐从渔猎而转为农耕。看山野间,一伙伙人在吆喝着耕牛犁田播种,一时间千里沃野呈现出一派繁忙的春播景象。

    一天,在按出虎水河畔的草原上,来了一群狩猎的人,他们是金国皇帝和他的心腹之臣。这位金国第一君主在众人的眼中,并没有显现出至高无上的尊贵而令人望而生畏,他仍以兄弟或长者的身份与大家谈笑风生。

    行走之间,突然从草丛中一惊起一只野兔。活女大喊:“皇上,看!”说话间,野兔已跑出百步之外,臂伤痊愈的阿骨打立马张弓,只听“嗖”地一声,野兔应声倒地。

    活女跑上前去捡起野兔,众人欢呼雀跃。他跑到阿骨打面前手举野兔惊呼:“皇上真神箭也。”

    在一旁的蒲家奴说道:“你小子不知,皇上神箭非一日之功,皇上十岁那年,辽使来访坐于府中,见皇上手拿弓箭,恰在此时天空有群鸟飞来,皇上举弓便射,连发皆中,辽使击掌大加赞赏。”

    希尹拍着活女肩头说道:“怎么样还第一次听说吧。”活女道,“皇上如此神功晚辈岂知”活女边说话边将野兔挂在鞍桥之下。

    人马继续前行,草丛中“扑愣愣”惊起一只雉鸡,阿骨打手疾眼快又是一箭,雉鸡应声坠地,再次引起一片欢呼。

    突然,前面又冲起一只失群的黄羊,活女早已把弓张开,阿骨打道:“宗雄,看你的了。”黄羊飞奔而去,宗雄飞马拔弓追去之时,活女手一抖箭已飞出,他惊呼:“箭!”宗雄右手闪电般接住雕翎,他左手执弓抬头便射,狂奔的黄羊应声倒地,宗雄勒马而回,阿骨打叹道:“侄儿眼疾手快,箭法朕不如也。”宗雄抱拳道:“谢皇上夸奖。”

    突然,一人惊呼:“看,獐鹿!”只见三只獐鹿飞奔而起。阿骨打大声道:“宗雄,再来!”但见宗雄纵马追去挽弓搭箭,两发皆中,刚要射第三只,马失前蹄宗雄落地,但见宗雄就地一滚,弓拉满月,又是一箭,那只獐鹿也应声倒下,众人边跑边高声地呼喊。

    阿骨打盛赞道:“宗雄侄儿箭法举世无双啊!”

    希尹让随从将猎物放在马背上,一行人继续前行。阿骨打与众人来到草不盈寸的一处高岗,那是一大片牛毛草铺就的高地。阿骨打收缰下马,众勃堇亦纷纷下马。

    阿骨打眺望远方的山川原野,对希尹道:“为了这片土地,我们的父辈不知流了多少血汗。”继而又感叹道:“朕想起了诸先王,想起兄长乌雅束,想起族爷欢都和族叔谋演,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女真的今天啊。”

    希尹道:“是啊,我们不能忘记那些为打下这片土地而出生入死的人们,活着的人不但要守住它地还要扩大它。”

    阿骨打收回远眺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脚下柔软的草地,也许是有点劳累索性就席地而坐,众人也纷纷坐下。马散放在山岗上,悠闲地啃食青草。

    阿离合懑道:“皇上,狩猎已半月有余,村寨房舍残破恐皇上歇息不好,不如早回会宁,还有——”阿骨打笑道:“还有什么八叔,有话直言,朕是不会介意的。”

    阿离合懑停了一会儿说道:“耶律延禧狩猎,乐此不疲,最终丢城失地,皇上不可不知吧。”

    阿骨打看了一眼杨朴,说道:“中原典故颇多,你一定知道三国时蜀相诸葛亮安居平五路的故事吧深谙中原文化的杨朴说道:“臣略知一二,当年蜀帝刘备为给关羽报仇兴兵伐吴,因不知兵,犯兵家之大忌,将营寨扎于树林之中。被东吴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一急之下就病死在白帝城。大军回到成都,其子刘禅即位。不久,魏国有五路大军伐蜀,刘禅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他就急忙找诸葛丞相。找来找去,结果看到诸葛亮在池边观鱼,刘禅急了便说,大兵压境相父还有闲心观鱼诸葛亮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哪是在观鱼我在退兵啊。”不久,五路大军果真不战自退。

    杨朴讲完,希尹早已明白其中之意,说道:“诸葛亮忙里偷闲,退了五路大军。皇上虽身在猎场,心却在战场啊。”

    阿骨打听完哈哈大笑:“知我者,族叔也!”

    一行人马又走在草原上,成群的燕子在人前马后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不远处有农夫在耕田种地。阿骨打道:“走,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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