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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本以为此生再不会有交集,哪知她竟然找上门来了!

    谢夫人从座上站起,焦躁地在原地踱步。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位刻薄古板的老太太;然良好的教养。又让她做不出把人赶走闭门不见这等事。

    犹在犹豫,门房飞速道。

    “还,还有少夫人也一起来了!”

    溪草也来了

    谢夫人一愣,没想到溪草竟和沈老太太走到了一处。可联系溪草讨喜玲珑的性子,谢夫人又释然了。

    不过他们来是有什么事

    带着这个疑问,谢夫人把二人请了进来。

    婆媳二人将近二十年没有见面,同住雍州的这几年,更是刻意避开彼此。现下甫一对上,都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沉默间,两方皆在打量彼此。

    沈老太太从前喜欢拿谢信芳和自己的侄女沈慕贞相比较,带着血缘亲疏和家室背景的偏见,对谢信芳一百个不满意。

    自发生沈慕贞“落胎”一事,谢信芳不但不赔礼道歉,还负气出走,最后和儿子离婚,这在尊崇长幼尊卑的沈老太太眼中,完全是大逆不道。

    对谢夫人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沈老太太总算放下以往的成见,客观地看待这位前儿媳妇。

    现下看来,离开了儿子,谢信芳非但不潦倒,相反过得还挺滋润的。那眉羽间的沉稳,举手投足的娴雅,和只纠结于家宅斗争的沈慕贞不知强上多少。

    就算不想承认,两人生养的儿子,被谢夫人一手带大的谢洛白,就比一团孩气的沈洛琛强……

    谢夫人自不知道沈老太太这么多计较,她不动声色地把溪草对老太太的恭敬收到眼里。

    “不知老太太突然到访,是有什么事”

    不冷不热的一句,让沈老太太唇边方攒起的一丝笑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个谢信芳,果真还是和从前一样,是个老牛拉不回的犟脾性,怪不得把老二也教得目无尊长。

    溪草一看沈老太太脸色变了,就知不好。

    她在督军府中众星捧月,那是因为沈督军的尊崇;也因为此,整个雍州城也是人人给老太太面子。可谢夫人不一样啊,不说她性格宁直不弯,两人之前还隔着误会,让谢夫人亲亲热热地待她如初,怎么可能。

    说白了在某些方面,沈老太太和谢信芳很是相似,也难怪沈慕贞能从中挑唆,让二人关系愈来愈差。

    于是溪草对沈老太太露出一个撒娇的笑。

    “老太太,您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沈老太太的理智一瞬回归。她是带着家和而来,逐对谢夫人那一点冷漠脾性也睁只眼闭只眼。

    “信芳,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婆媳了,然洛白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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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留着沈家的血,所谓家和万事兴,今天我和润龄前来,是为一件陈年旧事向你道歉。”

    沈老太太一反常态地软和了态度,这般能上能下,勇于承担,让溪草对她的好感更胜一筹。

    闻言,谢夫人很是错愕。

    这位博尔济吉特氏老福晋,年轻时候就是个老派顽固的性子,让她低头,比登天还难。

    而她口中的道歉,谢夫人只略作一想,就明白了个大概。沈洛晴流产一事近来在雍州城传得沸沸扬扬,而罪魁祸首吕仙姑,谢夫人向来不相信她那套装神弄鬼的理论,大抵是顺藤摸瓜,挖出了前番的什么。

    只稍稍一怔,她就恢复如常。

    “老太太,既然是陈年旧事,那就不要再提了。左右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再说洛白如今人在督军府,倒是和我这个做姆妈的生疏了,督军府和睦与否,已经和我无关。”

    一句话,把沈老太太搭好的台阶瞬时撤了。

    谢夫人的心思,溪草理解。既然已经和沈督军离婚,关于沈府的过往她再不纠结。儿子身上流着沈彦兴的血,不管是出于政治目的还是父子情谊,他们要来往,谢夫人不会阻止。但让她再和这一家子扯上关联,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既如此,也就没有叙旧解释的必要了。

    这个拒绝实在太过干脆,余光中沈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溪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忙道。

    “谢夫人,二爷并不是不想回家,相反,他和我一直在恳求您的原谅。今日到访,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因为督军府次子一事真相大白,老太太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想亲自和你致歉。”

    说完,溪草求助地看向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心如明镜,来谢府的路上,这丫头就不断在她耳边述说谢夫人和谢洛白之间的母子情谊。提起谢洛白少时被谢信周送到军营历练,谢夫人的担忧不舍,从野马岭战场以及西北归来时的泪意盈盈,沈老太太也是感慨颇多。

    她是谢洛白的祖母,也是沈督军的母亲,谢夫人经历的一切,让她找到了共鸣。

    “老太太,婆婆虽然不和督军府往来,但也没有让二爷断根忘祖,这个胸襟可是常人难及的。”

    这一点,连沈老太太也挑不出错。因为自己的偏见,间接让谢夫人失去了丈夫,可她却依然客观公正地教导谢洛白,这很是难得。

    想到这里,沈老太太的声音都温和了几分。

    “信芳,我知道




卷四 漠城黄昏第316章 黄雀在后
    红绣做梦都没想到,她接到谢夫人的电话,到了谢府时竟遭遇此等噩梦。

    客厅的门一开,她还没有来得及在谢夫人面前展现本分得体的一幕,就看到桑姐把一个重重的皮箱放在她的面前。

    尽管搞不清状况,可谢夫人紧绷的脸盘,还是让红绣心中不安。

    “夫人,这是……”

    谢夫人递上来一张开往遂县的火车票。

    “前几天江南拍来电报,钧行和碧云有孩子了。听说碧云害喜很是厉害,什么东西都吃不了。我最近又走不开,思来想去,打算让你代我去问问好,顺便去遂县照料他们几天。毕竟谢府上下,红绣你的厨艺是顶好的,就是二妹都赞不绝口。”

    谢夫人言简意赅的交代完这几句话,完全不给红绣说话的机会,就催促府上的听差,把她半是强迫半是押解地送到火车站。

    红绣张口结舌,看着谢府的大门缓缓关闭,半晌都没有消化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换在从前,谢夫人这般抬举自己,让红绣代她去走亲访友,她是一万个愿意的。

    然挑在这个节骨眼上,便是破绽百出。江南傅氏在南方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大少奶奶口味挑剔,想要什么样的厨子请不到,何须万水千山地把她从雍州弄过去。

    除非,谢夫人就打算自此流放她!

    思及此,红绣的脑子阵阵发懵。

    她自问被谢信周安排成为谢洛白的姨娘,向来谨小慎微,无论在蓉城还是雍州,都得到上下称颂,谢夫人一向也喜欢她的安分守己,不争不抢。

    怎么现在立马翻脸无情……

    这个反差让红绣想不明白,直到脑海中忽然浮出一张笑语晏晏的脸,她的眼神一下紧缩,温柔娴雅的目光满是恨意。

    一定是溪草那个贱人!

    今日吕仙姑被弄进府,进而沈慕贞灰溜溜地出了燕子居,红绣就感到不妙。她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直到听说沈老太太和溪草一起坐着小汽车出门了。

    红绣搞不清溪草在搞什么鬼,而且沈洛晴落胎大抵应是吃了她加料的海参,怎么外面都在传言是吕仙姑的药出了问题

    一定是那个女人意欲祸水东引,把落胎一事推到旁人身上,好把自己摘出去。

    而谢夫人火急火燎地赶自己走,绝对也是溪草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毕竟现在她已经是忠顺王府的四格格,是赫舍里润龄,即便有流落烟花的不堪过往,可骨子中流淌的血液把这些污点都稀释了,从督军府上下对她的改观就能看得出来!

    红绣心中绝望,更被不甘情绪深深席卷。

    凭什么上天对她这样不公,她只想卑微地留在谢洛白身边为奴为婢,竟连这样一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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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现!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想出身高门大户,而不是贫穷山村。

    赫舍里润龄之所以能胜过自己,不就是因为有一个显赫的出身吗世人都爱权势,如果她也能有那样的身份,谢洛白是不是就会爱上自己而谢夫人和其他人是不是就对她另眼相看

    毕竟赫舍里润龄没有出现前,她被谢夫人青睐,谢洛白也从未挑剔过自己,是溪草,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如果到了遂县,有傅夫人盯着,再回雍州的可能只会变得渺茫。毕竟那是个比谢夫人还要厉害十倍的女人,定然不会简单放过自己。

    思及此,红绣连忙对身边的听差道。

    “我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几位能不能等我一下。”

    怕她做妖,谢夫人也派了一个经验老到的女仆一路跟随,闻言那女仆就从座上站起。

    “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检票上车了,我陪红姨娘一起去吧。”

    红绣恨得牙痒,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扯出一个微笑和女仆磨磨蹭蹭地往洗手间过去。

    她一边走,一边试图找寻逃跑的机会,可放眼望去,随着二人动作,听差门也已经开始移动位置,不远不近地守在各处,防备得严丝合缝。

    红绣咬碎一口银牙,见女仆竟还跟着。

    “怎么,难不成还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女仆状似没有看到她目中的恨意,笑意盈盈道。

    “夫人交代我要寸步不离地伺候好红姨娘,我自是要恪守好本分。”

    “那劳烦你背过身去,总归不过分吧?”

    洗手间就巴掌大一块地,而这里连个遮羞的隔门都没有,是人都有自尊心,女仆也不再坚持,转过身去。红绣抓紧机会,飞快撞开她的肩膀,从她身侧溜了过去。

    女仆早有准备,旋身就去追,眼看手腕就被扣住,红绣心中大急,那女仆已经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披肩,红绣心中猛震,动作间两人踉跄数步,俱是双双跌倒。红绣正要从地上爬起来,什么东西猛地抵上了她的额头。

    那是一柄冰冷的手枪,红绣瞬时就认出了。她双目蓦然睁大,不可思议地看向那张已然篆刻在她灵魂深处的脸。

    “沈溪草,你要杀我?”

    “真的这么像吗?”



第316章 蒙在鼓里
    一夜好眠,起床时谢洛白已经出门去了,溪草洗过脸,换了衣裳,带着沈洛琛到沈老太太房里去请安。沈老太太见沈洛琛精精神神的便很欢喜,问他跟着二哥二嫂都做了些什么,没想到沈洛琛一改常态,郑重道。

    “前天先生随堂考试,我数学和地理都拿了甲等,二哥却说,要是能和学校里一群人比,也拿甲等,那才是真正的拔尖,老太太,二哥说我不应当再上家塾了,也该去学校!我想去学校!”

    沈洛琛自从跟了谢洛白夫妇,大有长进,从前那些顽劣脾气改了分,孩子交给谢洛白调教,反而走了正途,沈老太太越发怪沈慕贞上梁不正下梁歪,对谢洛白又不免改观了几分,只是送沈洛琛上学一事,她还是很犹豫。

    沈洛琛是督军府的宝贝疙瘩,学校里人杂,生怕被政敌刺客谋害了去,上次楼元煊绑架他的事,沈老太太还心有余悸。

    “老太太,洛琛是督军府少帅,是注定要建功立业的人物,现在不是前朝了,没有军功,靠父辈的庇荫如何镇得住公公麾下的将领老太太若真想要他成才,就该栽培他,而不是将他护在羽翼下头一辈子。”

    沈老太太看着溪草沉吟半晌,点头道。

    “洛琛的教育,就由你们夫妻做主吧!从前是我错想了老二,总防着你们害他,如今看来,老二这个兄长,当得像样,比他母亲做得好!”

    沈慕贞陷害谢信芳一事,当天夜里就传到了沈督军耳中,听说沈督军勃然大怒,竟然抽皮鞭狠狠打了沈慕贞一顿,沈老太太都没有出面阻止,后来是沈督军闹着要把她赶到小公馆里去,沈老太太才心软拦下了。

    沈慕贞被打了一顿,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沈老太太也没去看她,也不叫沈洛琛知道这件事以免忌恨溪草,可见虽心疼侄女,沈老太太还是有原则的。

    等佣人把沈洛琛带出去玩,沈老太太才拉溪草坐下,见她颊间有些春色,唇边挂着笑,知道他们夫妻和睦,心里喜欢,不由问。

    “你嫁过来也有些日子了,肚子有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家呀,人丁还是单薄了,要兴兴旺旺的才好!”

    溪草面上蓦然一红。

    本来是桩迫不得已的假婚姻,稀里糊涂就弄假成真,她还没完全适应,哪里想过生孩子的事。

    见她低头沉默,沈老太太只当她害羞,也就不再追问,毕竟小丫头还年轻,来日方长,她把目光转向一旁陪坐的谢洛晴。

    “听说老二已经放了你那没良心的丈夫,怎么不见他人怎么着,还真想过河拆桥了不成”

    溪草闻言一惊,俞鸿铭被谢洛白软禁,是因为怀疑孟青和之死与他有关,现在没有拿到证据,也不和自己商议,怎么就将人放了

    谢洛晴眼圈微红,咬唇道。

    “二弟只会我去接的人,可鸿铭这回似乎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不肯跟我回家,要闹着坐火车回淮城,可专列还被二弟扣着,才没走得成,据说……是投奔楼公子和展小姐去了。”

    沈老太太听了,面色一沉,哼道。

    “也怪你爹看走了眼,给家里招了个陈世美回来!我原想着他能扶持洛琛还好,现在看来,姓俞的压根和我们沈家不是一条心,既然人家一心想攀附淮城,那也不必强留!免得将来闹出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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