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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废帝昨日才到王府,今日封后的圣旨就来了。要知道昨天废帝从头到尾都是在溪草的小院中,别说润淑,就算苏和泰也没机会和他说上几句话。

    且自赫舍里氏到了漠城,废帝的皇后位置也是一直为润沁留的,即便润沁没了,也从未考虑过润淑,直到被溪草强硬拒绝,这才含含糊糊地丢下一句后位永属赫舍里氏。

    如今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这里面没有溪草推波助澜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人真的这样好,主动达成润淑的心愿大福晋十分怀疑,想反驳,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想起溪草在雍州城的丰功伟绩,大福晋似乎抓住什么,可要具体形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是陛下的意思,你乖乖受着就是。左右你即将成为华夏最尊贵的女人,难道还怕一个赫舍里润龄”

    一句话,让润淑的情绪很快好转。

    满洲国国库吃紧,已经无法延续燕京紫禁城的风光。为了压缩开支,润淑的封后大典和废帝的生辰宴同时举行。

    而因时间太紧,内务府甚至根本无法完成润淑的朝珠和礼服,最终润淑大婚穿戴的,还是库房中翻捡出昔日润沁为自己准备的皇后礼服。

    可这丝毫没有影响润淑的好心情。

    毕竟笑到最后的是她,成为赫舍里家族第三位皇后的,也是她赫舍里润淑,而非旁的其他女人。

    迎嫁、册封、送娶……

    润淑在教导嬷嬷的指引下,完成了系列过程。听得太监禀报日方权贵已经在同和殿等待开宴,废帝紧了紧握着润淑的手。

    “等着朕。”

    润淑红着脸嗯了一声。

    按照风俗,皇后不能在那样的场合抛头露面,而她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沐浴更衣,等待废帝宴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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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自己已然梦想成真,润淑一颗心几要沸腾,她双手合十,只希望上天能在今夜赐她一个皇子,直到耳畔的声线将她拉回现实。

    “三姐姐,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润淑面上的笑容尽收,她望着一身旗人女官服的溪草,不伦不类的短发,让面前人现下的形容看上去颇为滑稽可笑,而那张脸上似笑非笑的形容更是讨打。

    “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润淑冷冷吩咐。

    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婚礼,断不能沾染上这个不吉之人的晦气。反正废帝只安排溪草作为送嫁女官,并没有要求人至始至终守在这里,把她遣走并不为过。

    溪草很是配合,躬身退下。

    漠城皇宫规模不如紫禁城,里面的人马自也和从前的宫殿不能相较。今日宫里双喜临门,宫人们除了留在皇后寝宫凤鸾宫伺候的,剩下的都在同和殿忙活,让这并不大的宫殿显出几分空旷。

    溪草踩着花盆底,看似漫无目的,可她的脚步却不由顺着前番进宫的记忆,往废帝的书房靠近。

    “少夫人,您这样一意孤行,注定只能白白牺牲。”

    脑中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让溪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想起那一日魏畴胜自爆身份的始末,溪草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自以佐藤浩为首的日本高官开始向自己打主意,魏畴胜也主动加入了这个社交圈。

    起初溪草只当他也是一个对润沁好奇,继而向自己展开游猎游戏的蠢货。可某次他趁着溪草落单,飞快向她道明一切,倒让溪草惊讶了。

    谁能想到新任的财政部长,竟是谢信周在二十多年前就布下的一枚棋。

    那一年魏畴胜的父亲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前朝公费留学的名额,然在留学的期间,大清就没了,废帝被赶出紫禁城。

    在海外的魏父自愿投身到保皇复国的运动中,然而在此过程中,他与谢信周一见如故,随着见证了前朝贵族联合废帝在日本人的支持下,在漠城建立伪满洲国后,终于认识到前朝制度的没落腐朽,废帝的无可救药。

    当谢信周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回蓉城时,魏父一口拒绝。

    “伪满洲国一日不亡,便是我华夏革新之毒瘤。我现下已经在保皇党中有了声名,如能隐藏身份,将来或许能为谢兄或其余立志华夏走向民主的朋友做点什么。”

    魏父说到做到,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向谢信周传递情报,虽未能触及漠城高层,可也为蓉城谢氏探及漠城消息提供了




卷四 漠城黄昏第333章 一劳永逸
    话音刚落,穆腾人已迅速来至她面前,目中两道厉芒审视着她。

    溪草定了定神,收回手微微笑道。

    “听说前头宴席已经散了,可陛下却迟迟没到皇后娘娘宫中,今夜毕竟是大婚,总不好叫皇后娘娘独守良宵,我猜想陛下或许是在书房,特地来请。”

    听她如此说,倒也是合情合理,穆腾放下警惕,废帝于是从他身后绕了出来。

    “你倒是无微不至,连朕睡不睡皇后都要管”

    他身着金红朝服,朝冠上的九颗南珠熠熠生光,眼带惺忪,而那张一贯苍白的俊脸上也染了抹酒后的艳色。

    看样子,似乎是喝了不少酒,否则不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溪草后退一步,避开扑面而来的酒气。

    “皇上,润龄以为,如果皇后能率先诞下嫡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日本人也就能少在后宫打些主意,都是为了陛下的清净。”

    废帝纵然蜗居漠城自欺欺人,也知失去江山的天子,犹如丧家之犬,并没有几天真正快活日子,可肩上扛着复国大任,又不敢放纵,这才借着大婚之际,多喝了几杯。

    他身子一晃,冷笑几声,猛然捏住溪草下巴。

    “你以为这么容易这么多年,良妃和惠妃都没能诞下孩子,那些日本人,他们只想要一个有日本血统的皇子,这孩子生下来,就是用来取代朕的!赫舍里润龄,你提皇子,到底是何居心”

    他看似单薄,手劲却不小,捏得溪草整个下巴都红了。

    本来就只是为擅闯书房随意找的借口,溪草也没想到会戳中废帝的痛处,她不打算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只得忍痛解释。

    “皇上恕罪,原是润龄思虑不周,润龄这就将陛下的意思回禀皇后,夜深了,皇上早些安寝。”

    她挣开废帝的手,对方却扯住她的袖子。

    “慢着,朕今夜放了怀安的假,就由你留下来伺候朕安歇。”

    溪草本要拒绝,但听他的意思,是准备睡在书房了,若能借机照下地形图,倒是值得一试。

    她点头应下,扶住废帝胳膊推开书房的门。

    穆腾见状,目中闪过惊异之色,废帝虽没有大醉,可毕竟多喝了两杯,润龄和润沁模样又极其肖似,如果一时错认了人,难以自持……

    要不要阻止穆腾略作犹豫,书房的门已经在他面前重重关上。

    于是他伸出的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若是陛下有意,四格格也愿顺水推舟,他又何必自讨没趣,反正赫舍里家的女人,都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晨曦微露,废帝在偏厅的床上醒了过来,他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朝服已经脱下,叠放整齐地搁在凳上,脚踏边是搪瓷盆和毛巾,而他身上清爽,并无甚酒味。

    溪草合衣趴在旁侧的软椅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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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正熟,安静的睡脸被晨光镀上了一层金,看上去乖巧可怜。

    废帝看了溪草半晌,用脚踢了她一下,她便咕哝着转醒过来。

    “皇上醒了御膳房做了醒酒汤,我这就让怀公公进来伺候陛下用些。”

    她抬起头,半边脸因为长期压迫变红,有种别样的瑰丽。

    废帝捉住她的衣袖,半晌才阴着脸问。

    “昨夜,朕多喝了两杯,有没有说什么醉话”

    溪草看在废帝神色略显复杂,昨天她把他扶进书房,原本准备等他睡着以后,好将地形图照下来,谁知他刚睡下不久,便被噩梦惊醒,蜷缩在床脚瑟瑟发抖。

    “怎么这么亮!是反贼打来了吗是日本人来刺杀朕吗”

    自被赶出燕京,他就没睡过几个踏实觉,草木皆兵已经到了有些神经质的地步。

    溪草只得将电灯熄灭,黑暗中,他惊恐地抱住溪草的腰,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额娘,额娘,我不想进宫,不想当皇帝,你们别送我走!”

    溪草一怔。

    先帝独子夭折,太后只得从先帝的堂兄弟子嗣中挑一个过继,为此,钦天监特地将皇族中的孩子都抱进皇宫,一一甄别谁才是真龙之相。

    据说当时,先帝养的朱鹮从笼中飞出,刚好落到了小小的废帝肩头,他因此祥兆而被选中,所有皇族中的孩子都艳羡不已,谁知这份所谓福泽,到头来却注定了他此生的悲剧。

    这幅狂妄自负的皮囊下,竟藏着深深的软弱。

    溪草微笑摇头。

    “没有,皇上什么都没说。”

    废帝微微放了心,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艰难地开口问。

    “那朕……宠幸你了吗”

    昨夜他本来没打算冷落润淑,只是见到这个女人,不知怎么就有一股无名火起,非要令她留下在书房伺候,他别的虽不记得,但脑中却始终有个印象,自己似乎趁着酒意将她按在了床上。

    虽后来的事,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可到底还是担心。

    溪草面色微变,提起这个,她心里就不太舒服。

    废帝哭过之后,不知又发什么酒疯,居然妄图侵犯自己,好在谢



卷四 漠城黄昏第334章 一出双簧
    大婚后的第二夜,废帝还是出现在了润淑的寝宫。

    彼时,润淑正和溪草在房里学画。

    溪草已脱去了旗装,换了海棠红的丝绵小袄,她抬笔画画时,镶了白狐狸毛的袖子便滑到小臂处,微卷上翘的短发边,珍珠耳坠明晃晃地打着秋千。

    她未施脂粉,但因天冷,两腮和唇反而冻出自然的嫣红色来,好似花含春露。虽是和润沁差不多的相貌,可废帝最厌恶的那种被调教出来的媚态,她身上却没有。

    这才是一个格格真正该有的样子,端庄矜贵,高不可攀。

    忠顺王府的大福晋,姿色远不及侧福晋,生的女儿自然也不及润龄和润沁姐妹俩漂亮,加上资质愚钝,废帝自然是看不上的。

    纵然润淑点翠盘珠,画眉描唇,精心打扮了一番,可废帝看她,却是如此黯淡平庸。

    润淑转头发现废帝站在门边,大喜过望,丢了笔亲自斟来明前龙井,废帝接过,目光在两张画架上来回巡视。

    润淑忙上前用身子挡在自己的画架前,娇嗔道。

    “臣妾想为皇上画一幅小像,就请润龄教我,如今还画不好,皇上快别看了,没得笑话臣妾。”

    废帝显然对她的涂鸦不感兴趣,只盯着溪草那幅画,半晌抬头,两道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

    “你画里这个人,不像朕。”

    溪草淡淡一笑。

    “润龄不过是从前跟着宣容姑姑,学过几年西洋画,皇上龙颜天姿,以润龄的浅学,自是难以描绘。”

    废帝冷哼一声,他很肯定,她画里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自己。

    听说雍州谢洛白有逸群之才,只看报纸上的黑白照片,便略可窥探其风采,虽然画里的半身像尚无五官,但也能辨出几分相似的神韵。

    有股无名怒火突然涌了上来,废帝沉下脸。

    “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是想伺候朕与皇后安寝吗”

    这等喜怒无常,让润淑吓了一跳,溪草却是若无其事,告了声罪,便欠身从容退出。

    漫漫长夜,本该不负良宵,可废帝却显得心不在焉,敷衍片刻后便翻身背对润淑而睡。

    润淑靠着他的背,把溪草交待她的话说了出口。

    “皇上,臣妾知道您正为那两个日本女人苦恼,臣妾有一计,或能为陛下分忧。”

    日本人塞给他的人,杀是杀不了,赶也赶不得,废帝自己都拿着棘手,更不认为这个庸碌的皇后能有什么办法,眼睛都没睁地随口问。

    “什么办法”

    润淑欲言又止,磨蹭许久,才贴在废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废帝猛然坐了起来,满脸怒意把润淑吓得顿时噤住了声。

    “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想坏了朕的名声,把朕和外头那些下三滥的玩意相提并论吗”

    润淑吓坏了,润龄当时说出她的主意时,她就觉得不妥,可润龄冷笑。

    “三姐姐若不肯去说,那就等着日本人夺去你的地位,你的生育能力好了。”

    润淑思量再三,为了自己的未来,还是决定冒着触怒天子的危险进言。

    “皇上,传出去是有些不好听,可只有这样,才能让日本人死了这条心,于皇上的安全也是有益的啊!”

    虽不是什么好主意,可总比死要面子活受罪来得强!

    废帝咬牙沉思,良久,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下来。

    “是润龄给你出的主意吧”

    润淑一噎,只得点点头。

    果不其然!

    这女人口口声声说要效忠自己,可每次想的,都是些令他不爽的阴损法子。

    废帝气得不轻,只得把怒意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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