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姓谢的,我说过我不卖!你他娘的再这样!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溪草气到颤抖,连在市井里学的脏话都蹦了出来,她抄起枕头向谢洛白砸去,边哭边用力揩拭嘴唇。
偷香窃玉的旖旎感一扫而空,谢洛白很不满意她这种反应。
他第一次主动去吻一个女人,对方却没有想象中的娇羞迷离,却和个被歹徒强暴的贞洁烈妇一样,嫌弃、愤怒、寻死觅活。
连她这条命都是他的,就是真想尝一尝她的滋味,难道她能反抗
谢洛白不是不能这么做,只是不想这么做。
“别哭了!”
溪草不理会,她的哭声实在太嘹亮了,以至于守在门口的士兵以为里头遇袭了,连忙破门而入,结果只看到小姑娘单手抡起枕头砸他们的司令大人,几乎惊呆了。
被谢洛白杀人的目光一扫,士兵连忙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谢洛白抬手抢下枕头,凑过来吓唬她。
“再哭一声,我就用刚才那法子堵上你的嘴!”
溪草身子一抖,马上咬牙将呼之欲出的哭声憋住,那可怜的小模样让谢洛白忍不住想笑,他心情好了几分,看来小家伙吃硬不吃软。
“哭什么,亏你还是流莺巷出来的,连这么点都受不住忘了当初是怎么跪着求我饶你的再闹我可就翻脸了!”
溪草的脸色果然白了几分,大仇未报,她很怕死,谢洛白近来越来越纵容她,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这是个什么角色,在他面前,她没资格矫情,更没资格谈尊严节操。
就算哪天谢洛白真的把她推倒在床,她也只能忍受。
她一无所有,早已不是什么高贵的润龄格格了,在这乱世中,弱者只配做强者的口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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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她的心虚
溪草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上,只听何副官继续道。
“那人叫赵寅成,是个古董商,除了雍州,在燕京、淮城等地也有铺子,生意做的还不小.......”
“古董商?”
谢洛白笑了一下。
“据我所知,这一行多少都沾点偏门,这人上台扮戏子,事情就更妙了。”
话里的意思,是已经锁定上赵寅成了,溪草不得不佩服谢二嗅觉敏锐,心跳也更快了。
“属下也觉得可疑,就重点查了一下此人,发现他还是个戏迷,梅影班就是他一手捧红的,似乎他和梅凤官之间有些不清不楚,兴致来了,还会上台陪梅凤官串个戏,所以那天他在台上,倒也不能证明什么.......”
溪草的心隐隐作痛,她没有看清压住梅凤官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但听了何副官的话,她心中已有了底,她难过极了。
那个骄傲的少年,如今不仅甘做禁脔,对方还是如此危险的人物,如果被谢洛白拿住证据,他会为此送命。
谢洛白果然没有打消怀疑。
“还说明一件事,梅凤官可以利用唱戏掩护他,毕竟暴乱起来的时候,戏子反而不引人起疑。”
溪草突然脱口道。
“二爷,我看见那个开枪的人了。”
两人的目光于是齐齐落在她身上。
溪草手心里全是汗,可她不得不拿出所有的镇定与勇气,伪装成努力回忆的样子。
“不是何副官说的那个人,他穿着巡捕的衣裳,很凌乱,扣子没扣好,而且眼神阴恻恻的,我就是看他奇怪,多留意了一眼,才发现他向二爷开枪。”
她很清楚,过不了谢洛白这一关,梅凤官就危险了,谢洛白不会放过任何企图暗杀他的人,所以她尽量表现得很诚实。
谢洛白蹙眉,如果按溪草的说法,那么应该是有人冒充警备厅的人偷袭他,警备厅的死伤人员何湛已经核实过,没有假冒的,除非那个人趁乱跑了。
谢洛白默然不语,打量着溪草。
他还是认为赵寅成和梅影班有问题,可溪草为他挡了枪,小丫头嘴上咒骂他,心里还是护他的,他不该怀疑她。
“二爷,我们已经封了正隆祠两天,梅凤官虽是个戏子,但很多政要权贵都是他的戏迷,如果他是清白的,一直扣着人恐怕不太好........”
当着溪草的面,有些话何副官不好说明,那些戏迷里,还有沈督军家的老太太和大小姐,二爷如果不想和沈家人多来少去,还是该放了梅凤官。
毕竟顾淮生已经顶了罪,没有证据,也不好再牵扯其他人,谢洛白点头默许,又抬手在溪草脑袋上揉了一下。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吃”
溪草就有点良心不安。
她明白,赵寅成既然要取谢洛白的命,那么一次不成,就会有第二次,谢洛白在明,对方在暗,再是铜墙铁壁,也能找到空隙,多少豪杰,都是死于杀手的暗箭之下。
可她还是撒谎了,比起谢洛白,梅凤官对她来说更重要。
“杀手还没抓到,二爷要多加小心。”
她忍不住提醒谢洛白,本是出于愧疚,可谢洛白却以为,小丫头很关心他。
他有些高兴。
何湛办事效率很高,还不到中午,对正隆祠的封锁就解除了。
梅影班表面上只唱戏,可这些年赵寅成暗中培养,戏班里的人个个都练就了不错的身手,看到何湛回来,他们笃定事情暴露了,已经准备要从箱子里抄家伙,杀出重围去。
没曾想何湛居然是来放人的。
“一场误会,委屈赵先生和梅老板了。”
何湛撤兵以后,赵寅成并没有显得高兴,神色反而更加阴沉。
“那丫头竟然没供出我们,她打的什么主意”
梅凤官没回答,他走到窗前,点了一支烟,轻白的烟丝在他修长的指间袅娜纠缠。
这几日,他已经知道了溪草的身份,谢洛白的表妹陆云卿,包庇了企图暗杀自己表哥的凶徒,赵寅成自然猜测她有更大的阴谋,可梅凤官不会这么想。
她是为了保护我。
梅凤官得出这个答案,自己也觉得荒谬,他现在就想问问这个奇怪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医院里都是谢洛白的人,他不便前去。
等她出院以后,他定要找个机会,见她一面。
谢洛白和警备厅在正隆祠交火,毙了警备厅长这种大新闻,注定是要传开的,雍州日报得了这个头条,当天就卖了十几万份,所以溪草受伤事,自然也瞒不住周遭人。
傅钧言当天下午,就带着谢夫人赶到医院探望,谢夫人急得不行,非要把溪草接到谢府养伤,是谢洛白劝她说,云卿每天都要换药、接受复查,还是在医院更方便,她才作罢,转身狠狠把儿子骂了一顿,责怪他整天乱来,把表妹卷进这种事情里面,又不护她周全。
“姆妈教训得是,都是我混账,让表妹为了护我而受伤,实在不该,您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谢夫人听了这话,心念微动,连忙问是怎么回事,谢洛白就亲自向她解释溪草主动替他挡的子弹的事。
谢夫人百感交集,注视着溪草,此前萌生的某些想法更加坚固了。
侄女做儿媳,亲上加亲,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但谢夫人是新派人,崇尚自由恋爱,自己的儿子顶着个活阎王的名头,她不敢奢望云卿会喜欢,可正隆祠发
生的事,似乎表示云卿心里对这个表哥,还是挺在乎的。
只要谢洛白懂得争取,那就有戏!谢夫人心中相当欢喜!
“洛白,云卿这份心,连姆妈都很感动,你怎么能辜负她!这几天要没什么要紧公务,就多在医院陪陪云卿,不用老往家里跑!有钧言陪我就够了!”
她对活阎王有什么心,又辜负个什么鬼
谢夫人的眼神实在太热切了,溪草毛骨悚然。
“表哥军务繁忙……”
谢洛白根本不给她机会,一锤定音。
“知道了,姆妈,我会好好照顾云卿的。”
傅钧言也很惊讶,谢洛白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若是被女人保护了,可以说简直是耻辱,怎么可能主动提及,还津津乐道,这个人是不是冒充的
他眼神里带着露骨的探究,很快就被谢洛白以目光警告,傅钧言赶紧偏头,于是
第53章 地狱撒旦
医院门口,陆荣坤带着妻女来探病,随行的还有玉兰。
陆荣坤丢了探长的职务,便去求陆承宗,哪知陆承宗根本不愿为他得罪杜九公,而平时和曹玉淳来往的那几家富太太,收了好处却不办事,白折了他几百银元。
现在顾淮生死了,新的警备厅厅长窦世仁和华兴社没什么交情,但他是托了谢洛白的福才能上任,如果谢洛白出面说话,窦世仁一定会同意让他官复原职。
陆荣坤重燃希望,连忙跑到医院探望陆云卿,希望有机会见到谢洛白,却被副官拦在医院门口。
“我们是云卿小姐的叔叔、婶婶,我们很担心她的伤势,让我们进去看看她吧!”
无论陆荣坤夫妇再三强调,副官都没有半点表情。
“云卿小姐说了,有玉兰照顾她就够了,请三位放心。”
感情他们连个下人都不如,陆荣坤和曹玉淳气死了,走路都是垂头丧气的,陆良婴却不以为然。
“爸爸,我早说过陆云卿那小贱人不是好货,你还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陆荣坤就怒了,看女儿的眼神像是要掐死她。
“不是你愚蠢去陷害陆云卿,我的职位会丢还用得着低三下四的求人你还是好好想想,陆云卿回家以后,怎么和她修复关系吧!”
他气极了,这蠢货不想办法补救,还敢说风凉话!把曹玉淳推进后座,陆荣坤就吩咐司机开车,把陆良婴丢在医院门口。
陆良婴瞬间就懵了,又急又气。
她身上没有带钱啊!医院离家这么远,难道她要走回去不成
一辆别克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慢慢摇下来,露出张存芝半张美艳动人的脸。
“你认识陆云卿”
陆良婴停下脚步,诧异极了。
“张小姐!”
她认得张存芝,陆良驹四处活动,交了许多纨绔朋友,有时候也能蹭进上流社会的交际场,陆良婴跟着去过一次,恰好是张存芝举办的宴会,她穿着镶满水钻的华服在舞池中央穿行,把在场所有女宾都衬得黯然失色。
陆良婴又是艳羡,又是向往。
“是,是的,她和我们住在一起,我叫陆良婴,我爸爸是钱局街巡捕房的探长,不,现在是……探员。”
她急于介绍自己,说到后面,又不得不改口,眼神暗淡下去。
张存芝就明白了,她很看不上这种小门小户紧张讨好的模样,但她觉得,对付陆云卿,陆良婴是个不错的盟友。
“你想不想让你爸爸官复原职上来吧,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而医院病房中,因为玉兰的到来,溪草这个人明媚了不少。
借口很多事男女到底不便,溪草撒娇说服谢夫人,总算让其答应带谢司令暂时离场。
送走这一行人,玉兰一脸兴奋地凑到溪草面前。
“小姐,谢司令对小姐真心体贴,一路上交代了我各种要做的,并给我留了几个电话号码,说一有事便给他们打电话!”
经历了杜府鹦鹉事件,玉兰已经彻底被溪草折服,也决定一心一意跟着新主子,为溪草谋一个好未来。
她从小在杜家长大,对陆府多少也算有点认识,她看得出来,比起骨血无情的陆府,谢家对小姐可是真心实意,特别是这个表少爷,还是他把小姐找回来的。
虽然现在新政府提倡男女平等,不过女子最终的归宿无非还是嫁人生子,如果小姐嫁入疼爱她的谢家,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听玉兰滔滔不绝细数谢洛白的好处,溪草头大。
“玉兰,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谢洛白的丫鬟”
“当然是小姐的了!”
玉兰回答地毫不犹豫。
“那好,记住别在我耳边提他!”
玉兰转了转眼睛,困惑道。
“我们来的时候,小姐明明和谢司令有说有笑的,难道他哪里得罪您了噢,对了,一定是市长千金,不过小姐放心,我看无论是谢夫人还是谢司令,都对她没有好脸色!”
谁和他有说有笑了
溪草翻了个白眼。
听玉兰后面越说越不像话,特别是那句“得罪”,突然让她想起那个强迫的吻,一抹薄红染了耳尖,语气中不由夹杂了羞愤。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谢洛白绝非可能!”
玉兰却把她的表情理所当然理解为少女被猜中心事的逃避,全然陷入了自己的联想,耐心给溪草打气。
“谢司令对小姐温柔体贴,小姐亦有不输旁人的家世才智,和司令站一块完全是男才女貌,小姐完全不用理会别人……哎呦……”
“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玉兰笑嘻嘻地接过溪草扔过来的枕头,对上溪草气呼呼的警告眼眸,也不害怕,只吐了吐舌头。
“好,小的不说,小的只看。”
主仆二人调笑了一阵,溪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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