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而今他最担心的事便是徐江南,能从赵生徙的手中脱逃,加之又有一个名魏青山的九品师父,如今又跑到了凤城跟唐家接了头,一连住了数日,他这才回过神来,可也没办法,唐太公不能死,至少在当年时分不能死,一个类似读书人的领路门楣,当年他赏了一副门联有讨好天下读书人的嫌疑,若是让唐太公随着徐暄走了,前功尽弃是小事,寒了那群士子的心才是大事。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就是魏青山带着卫月走了,而卫月跟着徐家子的关系又是不清不白,这就让局势更加的错综复杂,徐家子要死,卫家人不能杀,魏青山这个江湖人又要牵扯进来,如今唐太公苟活二十年,没想到甘愿当这过河小卒,再加上周东年,这一连串的人物加起来,看着不多,但江湖,朝廷,士林,似乎皆有他的影子。
陈铮不杀卫月,其实魏青山的原因在少数,就算一个九品老剑客,只能说护住一时,若是他真有杀心,怎么也逃不掉,而多数则是卫家,一个好生生的闺女赶出家门,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给他一个交代,可为君者,大气量要给天下人看,小气量只给死人看,杀卫月却让卫家心生隔阂,无疑是下下之策,只不过他没想到在这之后会有李渡城的这个枝节出来。
根据消息,他也能猜到,当时李安城那个更夫在昏倒前看到的那两人,一个就是魏青山,另外一个女子不言而喻,所以动手的是哪方势力,他自然也就知道。
陈铮负手望着在门前闭眼站着的纳兰,很难得没有开腔,只是望着,他很奇怪面前这个人,以前的时候,他时常拿徐暄和纳兰比,一人办事从速,雷厉风行,再人还未察觉的时候,结果已经出现,戏台子还没搭好,便已经落幕,就连他觉得拿不下的事,徐暄眨眼之间都能回城复命,然后撂下一堆烂摊子闲杂事让他来收拾,而纳兰办事温吞,却能总观全局,循序渐进,二十年不动声色,看着没有动作,但回过头来看时,比上当年刚入金陵,如今西夏要好上太多,之前可以说风雨飘摇,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溃败倾倒,如今就算失败,怎么看都有东山再起的能力,尤其前些日子的薛平一事,让他觉得面前人抓局势的眼光不亚于徐暄,丝丝入扣,就理直气壮的卸了严党一臂,过河拆桥竟然也拆出了点滴文章出来,也是一笑,而今不说话就是这番道理,他很是放心纳兰的办事结果,除了几件发生在徐江南身上的事,办的有些不漂亮,但同时他也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连青城山赵掌教出手,也没能手到擒拿,而皇宫后院那一人又不能出手,这个结果虽然不甘心,可是已成定局。
事必亲为,他只要坐在金殿上给个方向,似乎面前人就能置办妥当,不由他来操心,这才像臣,而办事只做一半,留下大半劳心琐事的徐暄,则更像另外一个词,只是他不能说,毕竟皇家无亲事。
君臣相对,直到金陵清晨的第一缕钟磬之音响起,陈铮走出房门,望向浩荡洪钟之音所在,正在宫城最东,有一抹红晕挂在天边,陈铮感慨说道“古书上有听钟声则思武臣,听磬声则思封疆之臣,听笙竽箫管之声则思畜聚之臣。朕听钟声便老是想到那让朕给他收烂摊子的徐暄,难不成他是武臣又或者说,朕老了,开始念旧了”陈铮在开口漏了君子二字,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君,而不是君子。
纳兰站在陈铮背后,有些意外,陈铮跟他说过不少不咸不淡的家常话,但无论是哪样,在他听来,都像是刻意缓和气氛,如今则不一样,睁眼笑道“二十年了,再是不老的人,如今也老了。”
陈铮愣了一下,轻笑说道“这一点你跟徐暄很像,永远不会像那些老骨头,说着朕洪福齐天的挠心话。”
纳兰又是说道“不过老而无情的人,也不会念旧。”
陈铮摇了摇头说道“皇家无情是常态,不然,满朝文武忠臣,那不得乱翻天以前还在长安的时候,徐暄每每给朕绑来几个文人,朕总嫌弃他们聒噪,觉得还是跟那些只会喝酒吃肉杀人的将领呆在一起舒坦,使唤起来,也能得心应手,最关键的就是他们这些人,就算有心事,朕也能看个一清二白,不像文人,什么都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看出来,就连给个官,心里巴不得立即走马
第二百七十一章 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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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要将西夏官场彻头彻尾换面的陈铮手臂上带着白绸,往内宫过去,他之前似乎一直都忘了一件事,现在想了起来,这个回宫后一直安分的傻闺女似乎就是李闲秋给带来的,而徐家子当年失踪一事,似乎也是这个人的手笔。
他之前并没想到过这里,因为好像十多年前的那件事,让她如今并不待见自己,而这之前,事情繁琐也没时间顾着,今日下定决心不姑息那些从凉州带来的武将骁兵,凑巧想到这番,也是想见见那个自从入宫后,就一直默不开腔的傻闺女,他以前听过很多关于盛情女子入了皇城,便成了入笼的金丝雀,诸如此类的话多不胜数,而陈妤在他眼里却依旧一样,跟她娘亲当年入金陵一样,浮萍就是浮萍,即便一人当了公主,一人做了皇后,还是浮萍,做不了他的金丝雀。
等临近宫院,陈铮停了停,给了个浅显手势,后面大小宦官皆是低头退下。
等到人都没影了之后,这才提脚进去。
院内很是幽静,唯有蝶飞鸟鸣,春风驱寒,往前绕过几道花廊,便听到清幽琴声,不是那种闻琴便知心境的那种,也不是女子慵散懒梳妆,又或者凄清的抒发而奏,很简单的一勾一挑。
他顺着琴声找过去,又穿过形似韭叶的花丛,这才瞧到亭中人,依依扶风似柳,白衣加身,身上套了件浅色的翠绿衣衫,都是极为贵重的一等贡绸,手指如青葱,轻勾慢舒,满头黑丝如瀑布垂下,期间插着支劣质木钗,很是素雅,而琴角上正停着一只渐次展翅的五彩蝴蝶,欲飞不飞。
陈铮眼神有些恍惚,也是回忆,在凉州的时候,他虽然为了那些文士做过一些卑微的事,但其实心里傲气的很,尤其在女子面前,尤其听街坊酒肆茶馆说书,说美人关,英雄冢,他心里就有一个英雄的抱负,但不觉得全天下会有个美人是他的英雄冢,直到西蜀那名女子的出现,起先听到她的名声,也不过是轻轻一笑,可等徐暄将人带到金陵,他只是在城外见到她撩起轿帘,便知道这辈子就只是这个女子了,也是他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女人。
说相恨见晚对,他觉得若是早些年,她不是西蜀妃子,他也不是西夏储君,若是遇见,这储君不要也罢,说相恨见早也对,若是在这时遇见,西蜀动荡虽是麻烦,但不至于翻天,朝廷官员奏折满天,他也担得起,可惜不逢时,如今再见,犹如初相逢,。
他还在念着旧事,步伐不自觉的往前伸去,撩开花丛探出的枝叶,彩蝶受惊,蹁跹离开,婢女闻声转头,见了来人,连忙跪下,呼了几句万岁,口气惶恐。
陈铮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下去吧。”
亭中琴声依旧,心旷神怡。
陈铮就是站在背后望着一衫熟悉背影,轻轻闭眼,过了这会难得放松的时间,睁开之后轻声道“你娘应该也会抚琴,只不过朕没那个福气,没听过。”
琴声戛然而止。
嫩如青葱的指肚覆盖在琴弦上,也就是一会,又是琴声悠扬,她忘不了当年之事,可同样,这么多年过下来,她不想让这个人知道自己耿耿于怀,哭闹着说让他把那个女子还回来,这不现实。
陈烟雨幼年时分已经哭够了,真要说起来,人家最惨的事也比不过亲眼目睹父亲杀母亲,惨绝人寰的世事她都经历过来了,这种砥砺,常人可能早就禁不住了,只是她也不会跟这个人说,早在目睹了当年之事之后,她已然把面前人当做了陌路人,而继续抚琴便是此意,既然是陌路之人,就应该用陌路之态对待。
陈铮有些意外,只不过意外之后,心安了不少,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不过陌路人总比拔刀相向要好的多,又或者见到他要死要活,那样的女子他也受不了,还是这样好,娴静,至少他不用担心以后那些可能会发生的事。
陈铮走到亭边,扫了扫灰,然后就坐了上去,笑着说道“既然你不想
第二百七十二章 当年之事,当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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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陈妤所在的宫院,陈铮踱步到冷宫禁区的一方柴扉门内,以苏皇后的际遇,虽说贵为二国之后,但正也因为这样,才入不得皇陵,而满朝文武,只要他不执意让她葬在皇陵,也就不执意她埋在哪了,抬头一看宫门名字,曰长门,正要抵足进去,旁边柴扉门无风自开,一人抱着酒壶出来,醉酒轻笑的看着陈铮,像是看着一个可怜人。
陈铮没有理他,也没因为他的嘲笑而恼羞成怒,径直走了进去。
宫门清冷,而宫内与之相得映彰,无人问津之下,蛛网遍布,也无光照,阴暗潮湿,尤其春日,湿寒气极为严重,里面无法住人,只是放着一方灵牌,便是当年那名艳绝天下的女子,而灵牌之上挂着一方画卷,上面是一名女子抚琴,眉眼跟陈烟雨极为相似,只不过气质上更甚一筹,端庄雍容之态已然人间极致。
灵牌下方便是一四角香炉,不贵重,不是那种可以把玩的白玉紫釉一类,铜铁制品,因为常年不动,炉身上还渐次生了铜绿,青烟直上,香火不断。
陈铮恭敬点了一炷香,插了上去,然后又是恭敬鞠躬。
“十几年了十五还是十六不过也难为你这个西夏皇帝,夜以继日的劳碌国事还能想起来她的忌日。”之前轻笑的提酒男子站在宫门口,背后阳光有些繁盛,以致于让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过也就是一会,等他说完之后,又是一边饮酒,一边往宫内走来,等走到阴影处的时候,这才能看清面容,下巴处虽是遍布青色胡茬,眼睛也是迷蒙,但不可否认,除了这二处略显脏乱,其余位置拼凑起来虽不出彩,但可以说干净,不过可能因为他敢嘲笑这个一国之君,所以有股子别样散漫味道。
“十五年。”陈铮望着香炉,轻轻说道“其实你比我又能好到哪里江莫,你真有能耐,当初为什么不从我的手上将她带走或者又说,为什么不拦着西楚纳她为妃我陈铮守不住的人,你能守住”
背后人脸色骤然一变,身影漠然之间发散消失,转眼之间,百来步的距离便近在咫尺,一手提着陈铮衣领,拉到眼前,一口酒还未下肚,尽然吐在陈铮脸上,“我守不住,但我至少不会亲手杀了她。”
陈铮伸手将这名名为江莫的手给推下去,之前的侮辱像是没有在意,轻笑说道“别装的这么狠,你不会杀我。”
提酒的中年人将手放了下去,轻笑说道“对啊,这就是我不如你的地方,你能看出来我会因为陈妤不会杀你,但我看不出来你会亲手杀了枕边人。”说完之后,江莫转过头,席地而坐,喝了一口酒又是说道“不过我真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护着那废物的女儿,仅仅是因为像她”
陈铮面色不改,铿锵说道“她是我陈铮的女儿,是西夏的公主,从前就是,此后更是。”
江莫哈哈一笑,瞥了一眼陈铮,眼神玩味转过头幸灾乐祸说道“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当年太医院血案,不就是因为她入宫一月,却怀胎三月。你怕这些老太医将此丑事传扬出去,这才心狠手辣屠整个太医院!”
陈铮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负手望着青烟,脸上酒渍隐现。“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当年太医院一事,谁都知道是治死了后宫的一位妃嫔,我只是让他们陪葬而已,我养他们多少年,本来一个简单的小病小灾,可到了他们手上,是治出了人命,不该死”
江莫喝了口酒,望着门外,屋内阳光浓烈,透过房门只瞧见一片白色,他眼神恍惚之中像是看到了一个女子,骑着马朝他过来,他轻笑说道“任由你怎么说,当年之事已经死无对证,而陈妤,究竟是谁的女儿,你我心知肚明。还有平王,为了争夺西夏太子之位,当年刺杀之下,让你此生恨为男儿,不行人伦,你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如今却不得不给他个勇武的美谥,用来彰显你陈铮的胸怀,孤阳不泄,以致暴戾,暴戾不泄,以致阴暗,老无所依是唐家哈哈哈,我瞧呐,老无所依是陈家才对。”
陈铮闭目,并不羞怒,且不说其他,就光如今陈铮不怒不愠的平淡样子,这份养气的城府也是让江莫有些自愧不如。“可又能如何其实不止这些,我也不瞒你,知道当年为什么西楚亡国,徐暄在少城杀了三天,到最后刀都卷了刃吗那就是因为她怀着陈妤,我是西夏之主,却在夺嗣之时被平王暗算,不能生育,这事叫我如何不怒你没说错,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在我眼里,就算将他剥皮抽筋五马分尸都不过分,但这事不能让西夏的人知道,君无嗣在朝廷眼里,远比皇家手足相残要来的可怕,若是此事传荡出去,本就在金陵没稳住跟脚的西夏根本就斗不过北齐,兵马三十万又如何,是人总会有私心,算计后事。
而她正巧有身孕,移花接木是最好,我那会还年轻,来一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风流韵事也不过分,她本就是个母仪天下的命,一切都是依照局势发展,原本徐暄的意思是让我
第二百七十三章 买一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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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南骑马北行,赶了几天路之后,速度缓了下来,倒不是他觉得旧地重游想缓一缓,而是见到了一名熟人,只不过是敌非友的熟人,在卫城当夜,被赵生徙给打伤的那名女子,如今也是一袭白衣,往北而行,而她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与常人的差别,白天便不见人影,一到黄昏之时,便出现在沿途城内的街道上,徐江南偷偷摸摸跟了她数天,本想着找个机会,先下手为强,不过跟了几天之后,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个女子的行为就像一个才四五岁的小孩一样,就连最基本的以钱换物都不知晓,徐江南第一次瞧见一个九品级别的剑仙人物因为一个二三文钱的糖人跟百姓争抢起来,到了最后,听到掌柜说要带她去见官,更是不惜动手,不伤人命的推开周边愈加多的围观人士,然后皱眉离开,在当时他还当是她依仗自己的身手,后来见了几次之后,这才明了,原来她是真的不懂。
徐江南放弃趁她不备,送她上路的原因有一个是因为之前在街道动手,气劲上虽然还是九品,但总给他一种虚弱的感觉,一点也不像他,从卫城脱逃之后,休养了些日子,又可以在李渡城折腾事情,而且自认自己又是精进了些许,像是大难不死的后福一样,而这白衣女子,一身修为更像是大水决堤,一泻千里之后再也堵不上那道口子一般。
不过之后他似乎是明白了,这名女子本不是人,自然不能与人相提并论,在他觉得这名女子威胁不到自己性命的时候,便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在卫城他几乎是个香馍馍,只不过是人人要杀的香馍馍,那些被魏老侠一声镇住的小鬼小怪先不说,大佛大仙的出来不少,青城山是一个,方家有一个,暗地里博弈的观望世家就不用说了,只有这名女子来路不清,或者说受谁之托,他并不清楚,放着暗地里随时要给自己一刀的势力不查清,如芒在背,而今正巧这女子并无提防之心,这与他来说,是个机会,错过这个村,再要知道那个店,指不定又要被人阴上一次,他喜欢阴人,但不代表他喜欢被人阴,尤其是被人牵着鼻子玩弄在鼓掌间的感觉实在难受。
以前他是没办法,只能当朝中那些大佬博弈的筹码,如今不一样,虽然八品境界不稳,那也是个八品,至少不是任人宰割的蝼蚁层次,狗急了还会跳墙,八品小宗师要是翻身咬人一口,这个代价谁也不敢说不喘气的吞下去。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徐江南对于距离的把握自认靠谱,不远也不近,再加之白衣女子的提防心思实在是低到可怕,就连一个跟在后头十数日的人也不觉得奇怪和眼熟,徐江南倒也悠然,只不过这样的时日并不长久,等到景凉边界的时候,眼前的由一片深绿渐次转换为一望无垠的蓝天绿草,人际也开始稀少起来,一山之隔,两处人间,一边锦衣华食,一边粗布荆衣,
在熟悉的凉风穿过凉山凉水过来的时候,徐江南这才肯定入了凉州界,浑身舒爽,而那名女子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串铁木风铃,看样式应该是车马商行挂在马车上用的,徐江南接触过,以前马队入戈壁什么都不管用,就指着铃铛活命,将铃铛挂在老马的脖子上,遇见风沙的时候,漫天都是黄沙遮眼,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听着声音跟着走,才能有一线生机,而这女子则是用手指勾着,晚间一边走,一边叮铃作响,很是清脆好听。
只不过好景不长,入了凉往长安方向走的时候,没走上几天,当然不是他察觉,而是面前女子沿着河流,一边走,一边抬头望着星辰,凉州树少,在西蜀道要望星辰,除非在高处,而且还要看老天爷给不给这个面子,凉州则不然,像是一个连老天爷都不愿意管的地界,连雨时不时都欠奉,地作床,星辰为被是常有的事。
徐江南跟女子离了大约五里地,虽然常人觉得算远,但在修武之人眼里,算是近了。
女子生性烂漫天真,时不时拎着鞋踩水而行,不善与人打交道,便不与人打交道,不过同样,女子危机感觉也是灵敏,徐江南只是尾随,并无杀心杀意,也杀不了这人,但有一人则不然,也是卫城熟人,之前跟着魏青山折返江南道,只不过后来又察觉不到那股气息,一名九品宗师要隐匿江湖实在是容易不过,而他在西蜀道边界绕了几天,毫无头绪之后,这才想着返回北地,回教内复命,虽说这一次办的事不算漂亮,甚至说办砸了,但也无伤大雅,韩家与阴阳教来说只是枝节小叶,若是用的好,可能是个妙棋,有神来之笔的功效,失败了无所谓,本就没投入什么心血,也不心疼,那名素有大志的教主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责备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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